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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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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莉的比武大会就这样以一种近乎闹剧的形式结束,余乐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谁让他刚刚欠了卡莉莉一个人请。不过他也警告卡莉莉,下次不许威胁他,如果再有下次,那他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卡莉莉满口答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而当时观看比武的观众们当然是不接受这种结果的,甚至有不少人怀疑余乐其实是卡莉莉的托。不少人去想办法查余乐的背景,可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甚至连名字都找不到。以至于后来的论道会时,两位大家就文武问题进行了一场精彩的辩斗时,下面的人大多数都是心不在焉的,倒是余乐听得挺开心的,若不是周围人太多,他也想上去跟对方好好讨论一下。毕竟大道三千,他也不可能就说自己的道理一定是对的,而这两位都是挺有主见的人,能勾起余乐的一点兴趣。

    第二天,卡莉莉在万众瞩目之下牵着余乐的手大方的走出黄道学院。余乐倒也没多在意,他相信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自己了,特别是皇室那边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就算现在自己是另一副模样,也很容易猜出来的。

    皇室应该早就知道自己跟卡莉莉的关系,他们肯定在蜀都那时候就收到自己的消息了。而且夏国皇室知道自己跟卡萨帝国的皇室有不少的联系,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跟卡莉莉逛一天,然后自己就再换一张脸,并且不再跟卡莉莉有过多的联系,那就没事了。想来不会有谁脑洞大开想着搜索一下黄泉底部。因为致尚的疗伤方式是余乐都没想出来的,还是致尚自己知道的,所以其他人能想到致尚需要借助黄泉疗伤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

    “余先生,你今天要陪我逛完这些地方。”卡莉莉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夏国文字,全是陈留城有名的地方。

    “不行,行程还是由我来定吧。”

    余乐看了之后毫不犹豫的拒绝。开玩笑!这些地方是一天能逛完的吗?看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卡莉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只好作罢,说道:“那余先生要带我去哪,话说回来,余先生对陈留熟吗?”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陈留了。”余乐很自信的说道。然后在心里加了一句:“毕竟我可是参与过陈留城的设计的。这里的格局都是我规划的。再说了,我来陈留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卡莉莉有些怀疑的看着余乐,然后说道:“好吧,我相信余先生。”

    余乐带着卡莉莉在陈留的巷子里左拐右拐。走过穷苦民居,走过烟花柳巷,又走过宅院府邸。这一路上卡莉莉可谓是大开眼界,她是真相信余乐对陈留很熟悉了。一路上余乐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是带着她不急不缓的走着。每到一个地方余乐就能边走边给她讲这个地方的由来,并且还能穿插许多小故事,都是有关陈留的趣事。这让卡莉莉对他的崇拜又攀升到了顶点。还是那句老话,有知识的人总是受人尊敬的,如果这个人还不是那么死板,有点幽默感的话。那这种尊敬可能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余乐这一路走过来,自己也是回忆起很多很多的事,多的他都回忆不过来,所以他要讲出来。这让他感觉十分好,能有一个对象可以听自己讲讲以前的事,这真的挺好的。

    余乐看着关顾着听自己讲话,表现的异常安静的卡莉莉,脑子里不自觉会把她和另一个身影重叠。那时候他也曾这样带着她走遍大街小巷。

    “卡莉莉,你真的挺像你曾祖母的。”

    “我曾祖母?她好八十年前就去世了啊。难不成你见过我曾祖母。天啊,余先生你到底多少岁了。”卡莉莉惊呼。

    “你曾祖母那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安静跟在我后面不说话,我那时候也带着她走遍陈留。不过那是我自愿的,不像这次是被逼无奈。”余乐笑道。

    卡莉莉沉默,她知道余乐不是一个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只是偶尔会说笑一句而已。也就是说,他曾经跟自己的曾祖母闲逛陈留。而据卡莉莉所知,曾祖母自从五十岁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卡萨帝国。那么推算下来,余乐少说也两百多岁了。但是他还这么年轻,卡莉莉不敢相信的看着余乐。

    余乐明白卡莉莉此时的想法:“怎么?是不是忽然觉得跟一个老爷爷约会很没意思啊。”

    “不,余先生,我是在想,你到底有多少强?”

    “古往今来亿万人,唯我独尊。”余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平淡,没有一丝停顿,好像他就理所当然是世界第一一样。

    “卡莉莉,你要明白,有很多东西是超出你想象的。有很多东西你也最好不要多接触,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对你来说是一种禁忌。你很聪明,也很懂分寸。这点比你曾祖母好,她就只会傻乎乎的跟着我,撵都撵不走。”

    “先生,我……”卡莉莉欲言又止,这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我明白你很震惊,我也知道你一直对我很感兴趣,特别是在知道我跟致尚的关系之后。但是我是你不能接触的存在。应该说这大陆上的所有人和我产生的因果越少越好。而且,我就是神龙骑士,五百年前帮助卡萨皇室的神龙骑士。致尚的确是五百年前的黑龙,但是我可不是神龙骑士的传承者,而是神龙骑士本人。现在,你明白一点了吗?”

    余乐看了看似乎被吓到了的卡莉莉,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所以他没看到,自己离开后,卡莉莉眼中那兴奋到极点的光芒,也没看到她的手的激动的颤斗,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嘴唇都有些哆嗦。

    这绝对不是震惊,也不是害怕,是类似于饥渴多年的人忽然看到一整桌的美酒佳肴摆在她眼前的那种感觉。类似于穷苦了一辈子的乞丐看到了击中出现一箱金子的感觉,如果余乐看到了此时的卡莉莉,他应该会明白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有,虽然只在梦里。

    余乐终于带卡莉莉来到了他的目的地,居然是陈留的一段废弃的城墙。这段城墙部分扎根在山体之中,四处也没什么人家,想来是当年扩建是留下了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拆除。

    城墙很高,而这块地方地势本来就高,所以这城墙就显得更高了。余乐背着卡莉莉飞上城墙顶端,这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他们两居然走了将近一天。

    落日的光很柔,洒在陈留城上也显得很柔。雄伟的陈留这时候居然不再那样震撼人心,而是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这时候卡莉莉看着余乐坐在城墙上的背影,觉得他此刻和陈留是如此的相像。但是他又和陈留不一样,陈留看起来很老了,或许曾经很雄伟壮硕,但是也老了。而余乐,他很年轻,不像是一个老人。

    卡莉莉想了想,余乐和陈留最像的,恐怕就是那种给人印象深刻的孤独感了。

    她忽然注意到一个角落,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她血脉里的呼唤。卡莉莉就那么自然的走到那个角落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行文字,是雕刻进城墙的石头里的。那是卡萨帝国的文字,字体很柔,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

    “我倪薇·洛斯,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嫁给余乐。希望光明神能成全我。我以落日和我忠洁的爱情见证,此生非余先生不嫁。”

    卡莉莉看了之后,悄悄的用匕首把这行字刮花了,确认再也看不出来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默默念道:

    “曾祖母,你的愿望已经没用了,所以证明你的方法也没用。还是看我如何把余先生拿下吧。夏国的一句话叫后浪推前浪。我和你不一样,她是我卡莉莉的,我一定会得到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