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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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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之前的临山县府衙大门前,县令夫人泛姑带着一群女眷正在府衙门前列队等候。

    没多时,遥沙的马车便抵达府衙大门,县令立即下马来替遥沙开车门,泛姑立即凑上前行礼,嘴上恭敬的说:“三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三小姐里面且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上前伸手去扶遥沙,遥沙下了马车,在泛姑的带领下,来到县衙内院。泛姑安排了三个人来伺候三小姐,其中一个是老妈子,名叫恽妈的,微胖,皮肤黝黑,和两个小丫鬟,分别叫小美,小丽,瘦瘦黄黄的,泛姑给遥沙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但遥沙心里挂念祭文胥,实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撩开筷子,打发走泛姑后安心等待祭文胥来,一想到自己和祭文胥初次在床上见面的场景,遥沙不禁甜蜜地笑起来。可是遥沙等到天黑也不见衙差把祭文胥带来,终于,等到月上三竿的时候,衙差才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是却没有带回祭文胥,衙差的回话是:“那里根本没有人!我们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人,只好回来了!”

    这一听,遥沙像是漏气了一般瞬间无力了,生气地在心里说:“他真的走了!他真的离开了!”

    柴文不知喜林是个什么人物,但他看遥沙的表情如此失落,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百灵小姐口中的喜林,八城就是给自己送信的祭文胥,于是诓骗遥沙说:“三小姐,衙差已经在树洞内留下一封信,让他到汴京王丞相府上去找您,三小姐还是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

    遥沙听说还有机会能见到祭文胥,慌忙催促道:“休息什么!不休息,现在就走吧!”

    柴文已年过四十,年轻小男女的心思,他嘴上不问,眼里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心想:“这百灵小姐和祭文胥,不就是一个找一个躲的关系吗?”加上祭文胥提的要求,一时半会儿确实安排不上来,在脑中想了一想,用提醒口吻小心翼翼地说:“三小姐,若是您的朋友没有车马,您急急出发,他,很有可能赶不上。”

    遥沙这才反应过来,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他就算是雇马车,也需要时间走到有人烟的地方,那就明天!”

    柴文离开内院,立即询问衙差说:“大人给的清单可都购置齐备了?”

    衙差回说:“那位大人要置办的太多了,又逢年关在即,县中人少,但是大家已经全力在办了。”

    柴文又仔细叮嘱道:“好好伺候着百灵小姐,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了,明早出发前,一定全部装箱上路。”衙差也深知丞相三小姐地位,倘若县令升官,自己也会跟着发财的,想想都觉得美,高兴地连连点头答是,而后开心办事去了。

    遥沙在房中转悠,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祭文胥,没想到这样遥遥无期,气煞她也,身旁的两个丫鬟和老妈子一会儿问遥沙要喝水吗,要吃蜜饯吗,要看戏吗,吵得遥沙没法清静,说:“三位,你们出去吧,要不就去睡觉吧,别来烦我。”

    恽妈见这丞相府三小姐时而欢喜害羞,时而着急上火,心中也明白了大概,于是打发走两个丫鬟,端来一碗茶递出去,说:“小姐心里有事,想要清静,老妈子就在隔壁耳房,有事叫我一声就行。”见遥沙不接茶,恽妈放下茶就走了,祭文胥则藏在对面阁楼里,对着遥沙的房间,看着窗户上遥沙的倩影独自忧伤。

    遥沙正在愁闷间,忽然觉得四周无故冒出阵阵吸力,这吸力瞬间变得巨大,眨眼功夫就把遥沙吸走了,从遥沙发现吸力到自己被吸走,总共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她还没有来得及瞪个眼睛表示惊恐就被吸走了,甚至一句“我草”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

    而对面的祭文胥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再定睛看时,遥沙的房中确实空无一人了,他着急地跑到对面楼,推开房门在房间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确定无人后,恽妈见祭文胥急急忙忙跑来,忙行礼问好,祭文胥喘了一口气,而后假装镇定地放下遥沙的床帘,说:“恽妈,三小姐已经睡下了,你们不要进来打扰三小姐,还有,三小姐脾气暴躁,喜欢睡懒觉,明天早上除非三小姐开门叫你们,否则你们千万别去开门,更不能开口催促,记住了,如果惹怒了三小姐,有你们好受的!”

    祭文胥又赶紧回到对面楼,也吹熄蜡烛,暗中观察遥沙有没有回来,一想到每次遥沙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着伤,祭文胥心里不自觉就暗自揪起来,不知道这一次会出什么事。

    千年之后的泰国,在曼谷传媒大学校园内,几个新闻系的学生正在走出校门,他们都穿着尖领白衬衫和藏蓝齐踝百褶裙,其中一个是中国人,留的齐腮棕红短发,笔直又光亮,一张小脸蛋很是可爱,名字叫做乌头,其他几个女生是乌头的同学,是泰国人,长得也是个个漂亮,今天是乌头作为中泰交换生的最后一天,几个女生商量着要去哪里消遣,其中一个笑容可掬地说:“咱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吧!那里超级神秘!拍照很好看!”

    乌头表示不太想去,刚想拒绝,其他几个女生忙说好啊好啊,并不由分说禁止拒绝地推拉着乌头上了车,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寺庙,此时已经傍晚,几个女生提议在寺庙里随便转转,一个小时后在门口汇合,然后她们就迅速散开,留下乌头一个人,乌头没有办法,就拿着相机到处走走看看,结果不小心误入墓地,吓得魂魄立即僵硬,汗毛瞬间全都立了起来,此时天色开始暗下来,回过神来的乌头转身就跑,乌头自小就很害怕墓地这样带有幽深灰暗色彩的地方,她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乌头只顾跑,不要命的跑,她总感觉身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飞速靠近她,不管她跑得多快,那股神秘的力量总能跟上她,乌头不敢回头,看见路就跑,也不管那路通向哪里,她心里害怕极了,不停地祈求老天救命,不管是谁!

    乌头埋头苦跑,谁知前方有一个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衫的男人窜出来,男人毫无防备,被乌头撞了个结结实实,将男人撞倒在地,乌头也没有站稳,顺势摔趴在了男人的胸脯上,男人开口就责问道:“(????????? )你是瞎眼了吗?”

    乌头见撞到人,也顾不得眼前人了,慌乱中喘着粗气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在确定一切只是她心中的恐惧作祟时,才表现得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回头一瞧,自己趴在一个男人胸脯上,双手正按在对方结实又柔软的胸肌上,顿时害羞得瞬间脸就红到了耳根,而被撞倒的男人呢,名叫dlongkaog,父亲是个有名的画家,自己正在读法律,今天刚来墓地祭拜完祖父,正准备回家,不料却莫名其妙被一个人撞倒在地,本来很生气的他,见到乌头长得很可爱,又是个外国人,火气就降低了一半,当他看见乌头一脸慌乱,撞到人还不忘查看身后,以为是坏人在追乌头,乌头不是故意撞的自己,心里的火气就没有了,再看到乌头回头发现自己撞到人,还趴在别人怀里时,脸红的样子更可爱了,心里所剩的怨气立即烟消云散,并且对乌头产生了三分好感,忙问:“(???????? ????????????? )谁在追你啊,为什么这么害怕?”

    乌头尴尬地挣扎着爬起来,dlongkaog还意犹未尽,他慢悠悠地站起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乌头用不太熟练的泰语尴尬地解释道:“(???????????????? ?????????? ?????? ?????????????????? ?????????? ???????? ??????????????????????? )没有人追我,我只是害怕,就乱跑,真不好意思!有没有伤到哪里?”

    dlongkaog摇摇头,笑着说:“(????? ???????????????? ??????????? ??????????? ????????? )那倒是没有受伤,你是中国人?你叫什么名字?在读书还是在工作?”

    乌头抬头看一眼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四周又没有路灯,心里又生出恐惧来,连忙说:“(???????????????????????)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dlongkaog见乌头着急走,没有想要和自己继续发展的意思,心中立即生出一个可以和乌头联系的方法,他假意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故意稍微大声地说:“(??????? ???????????? ?????????????????????????????? ?????? ????? ??????????????? )我的手表摔坏了!一定是刚才摔跤的时候摔坏的,这个很贵的,你既然赶时间,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着,dongkaog小得意地摘下自己的手表,不管乌头愿不愿意,就拉住乌头的手,“啪”地一下,把手表拍到乌头的手心,然后从车里取来纸和圆珠笔,写下自己的电话,说:“(???????????????????? ?????? dongkaog)你修好之后打我电话!”说完也不等乌头拒绝,转身就走了,乌头想拦住他,但是他走到前面没多远就上车把车开走了,乌头无奈只能把手表和纸条一起放入背包的小隔包里,然后继续毫无方向地跑。

    此时,一股金沙细流突然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地也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咻”地一下就窜入乌头的身体,此金沙细流就是遥沙,遥沙在进入乌头的身体后,耳旁就想起了小老头的声音,小老头一字一句地说:“遥沙,你听好了,在你封印法术期间,倘若这个时空的人需要你的帮助,那就只能以魂灵的形态寄宿在凡人的身体里,这期间你将暂时重获你的法术,但是不可以乱来,不要做出奇奇怪怪引发言论喝恐慌的举动,只要已完成任务,你就会被立即送回封印时空,切记,不要再随便吃天庭一派神仙的东西,否则,你的记忆又会被分割!”

    遥沙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建筑风格是东南亚的,再低头看了一眼乌头的衣着,尖领白衬衫搭藏青百褶裙,这是女学生的装扮。又听到小老头在耳旁说话,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说:“知道了!”遥沙说完,想算算自己这几天获得了多少功德或者得到了多少罪孽,结果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突觉不妙的她当即苦丧着脸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又吃了天庭一派的东西了吧?怎么这么衰?”想到这里,遥沙立即朝着空气大喊:“老爹,我现在有几个功德几个罪孽啊!”

    此时天已经黑尽,空气中没有了回应,遥沙对着空气做了一个鬼脸,正好迎面走来一个忧伤的年轻警官,小麦色肌肤,长得帅气,一脸伤心的模样让遥沙看了顿时心生怜惜,这个年轻军官名叫zheola,到墓地来祭拜一个学妹,学妹名叫nangwong,是中泰混血,长得可爱,zheola刚走过去,nangwong的鬼魂就飘出来,站到遥沙面前,遥沙的眼神随着zheola移动,等zheola消失在转角落,遥沙再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脸惨白还带着黑眼圈的nangwong,她也穿着学生制服,也就是印着学校logo的白衬衫和藏蓝百褶裙,遥沙被她吓得瞬间跳起三米高,一下子就蹦到了旁边一株黄白色缅栀子树上蹲起来,缅栀子的花香萦绕着遥沙,忽然,nangwong抬头一脸悲戚地看着遥沙,慢慢流下悲伤的泪水来,遥沙心里嘀咕着,小老头,派的这是什么任务,我的业务只在中国的嘛,等我先确定一下法术有几成再说,不够的话要赶紧溜之大吉,遥沙闭上双眼,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竖在鼻头,深呼吸一下之后,立即感应到肚子里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十成法术全在,遥沙这才露出笑脸,朝nangwong问道:“你是中国人还是泰国人?”

    nangwong听后恭敬地回答说:“神仙,我是中泰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妈妈是泰国人。”

    遥沙点点头,说:“半个中国人也是中国人,帮!你找我什么事?”

    nangwong擦掉眼泪,说:“我前几天被同学害死了,我父母很伤心,zheola哥也很伤心,他想帮我找到我同学害我的证据,但是证据被我同学系在了她家的小狗脖子上,我想请神仙帮我找到证据交给zheola哥,他是警察,会帮我查清楚的!”

    遥沙听后点点头,说:“行,走吧,带路!”

    说罢,nangwong就带着遥沙来到一个别墅小区,这里的别墅看起来比较高档,别墅内有一个精细打理的大花园nangwong带着遥沙来到其中一户,只见这个院子里有十几只刚出生的德牧宝宝,其中一只狗宝宝的项圈上挂着一个迷你的金属宝剑,只有十厘米长,遥沙伸手去掏手机,可手机早就在与祭文胥落崖时候摔落了,遥沙可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准备施法把手机找回,不料使了半天劲也没有能召回手机,遥沙只得放弃,心说:“这小老头够狠,让我两个时空不相连!”

    只能打开乌头的背包,拿出乌头的手机拍了一张小狗的照片,照片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把金属宝剑的吊坠。

    遥沙拿着照片说:“我呢,现在就把这张照片送去给你的zheola哥,之后呢你该干嘛干嘛,不要跟着我!”

    nangwong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带着遥沙来到了zheola哥的家里,zheola的家境也比较富裕,此刻zheola才刚到家,刚到家的他觉得屋内空气实在是郁闷,又转身出门了,遥沙走到zheola身边,才看清这是刚才让遥沙不禁回头的年轻警察,就是nangwong的zheola哥,遥沙走过去,将照片拍到zheola的胸口上,一本正经地说:“这把剑是凶器!”

    说完遥沙转身就走,可惜zheola听不懂中文,一脸懵逼,但是看着遥沙无比坚定的表情,他深知这张照片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此时dlongkaog从屋内走出来,拍了拍zheola的肩膀,用八卦的口吻好奇地问:“(???)谁呀?”

    说完,dlongkaog朝zheola看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乌头的背影,觉得这个背影很是眼熟,很像刚才撞倒自己,还占了自己便宜的那个女孩,dlongkao想起美人在怀的情景,脸上不禁泛起一阵欣喜和惊喜,惊喜之余赶忙追去,可是怎么追都追不到,只能看到乌头的背影,最后在街口人多的地方把人给跟丢了,dlongkaog可不想这么轻易丢开,赶紧回到zheola的家,翻出zheola家门口的监控查看,果然是今天撞了自己的女孩,这下更兴奋了,兴奋之余又有点担忧女孩和zheola的关系,心怀叵测的他看了一眼zheola,开始向zheola试探地打听乌头的消息,只听他说:“(??????????????? ???????????? ?????????????????????? )这个女孩我先看中的,今天我们还抱在一起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zheola没有心情跟dlongkaog胡扯其他的,只把注意力放在照片上,说:“(oh ??? ??????????? ????????????? ?????????? ???????????? ??????????? ?????????????? ?????? ?????????????? ????? ??????????????????????????)噢,哥,我不认识她,她说了一句中文,表情很严肃,但是我听不懂!这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dlongkaog接过照片一看,说:“(??????? biaosgong ??????????)这不是biaosgong的家吗?”

    zheola忙问:“(??????????????)你认识这个房子?”

    此时,zheola想到了什么,带着照片回到警局,dlongkaog想知道乌头的消息,也跟着到了警局,zheola打开nangwong的档案图片,查看,才发现nangwong头顶的伤口与宝剑的十分相似,于是便推测狗的主人是杀人凶手,也就是biaosgong,biaosgong被抓后,很快就交代了杀人经过,她嫉妒nangwong可以得到学校很多学长的喜欢,只是想教训她一下,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因害怕就把凶器藏戴在了狗项圈上,自此真相大白。

    但dlongkaog始终没有得到乌头的消息,乌头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带着dlongkaog的手表消失了,dlongkaog太想再次见到乌头,他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走开,没有办法的他只好请zheola用警察的手段帮忙寻找乌头,结果三天后,他找到了手表的下落,却没有再见到乌头。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把照片送出去后,遥沙就火急火燎地闪现回到金命家里,她不知道能在乌头身上呆多久,想抓紧时间见金命一面,结果到了金命身边,金命根本看不见他,于是她用法术变出一台新手机,想打电话给金命,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打不出去,又打星朗的电话,结果也是不出意外地打不出去,遥沙才反应过来,小老头已经将自己与他们的空间隔离了,气得遥沙想摔手机,又闪现回了zheola的小区。

    乌头是凡人,如果没有出入境记录就突然出现在中国,会引起恐慌的,为了维护乌头的形象和记忆,遥沙只能按照乌头自己的习惯来,遥沙在包里翻了一会儿,看到了乌头的记事小本本,上面清楚地写着乌头的泰文住址,然后她招手打了个车,拿出记事小本本递给司机,司机开口就说五百泰铢,遥沙本想变出许多泰铢,但是一扭头就看见几个年轻的警官学员从公交车上下来,于是摆摆手让司机离开了,遥沙故意来到一个路边水果摊,这水果摊是一个摩托车改装的,摩托车加了一个轮胎变成了三轮车,又焊接上不锈钢支架和伞撑,在支架上摆放一个又大又长的全透明玻璃展示柜,玻璃柜被分成四个大格子,擦得程亮干净,每个格子里摆放着颜色鲜艳又洗得干干净净的半处理水果,看得遥沙口水直流,上前就问:“how much?”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画着精致的妆容,微胖,见遥沙来问价,就竖起两根手指头比了个耶说:“20 ???(二十泰铢)!”

    遥沙递出面值一千泰铢的钞票,摊主连忙摇头,表示找不开,遥沙抱着乌头的包找半天,最后在侧边的小口袋里找到一个猫头鹰零钱包,里面有一大把硬币,遥沙把硬币递给摊主,摊主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走一个面值20泰铢的一个硬币,遥沙缩回手,指了指玻璃箱里面的橙红的硬柿子、水灵灵的莲雾、还有绿得心发慌的酸番石榴,摊主给遥沙一一切成小块打包好之后,又拿着计算器开始展示给遥沙看,一手指着柿子,说:“20 ???”,然后指着莲雾说:“20 ???”,最后指着酸番石榴说:“20 ???”,最后在计算器上依次加出来,说:“ (??????? 60 ???)一共60泰铢!”

    遥沙一点就通,然后把硬币再次全部展示在摊主面前,摊主用筷子温柔又礼貌地夹走两个面值二十泰铢的硬币后,跟遥沙说了句:“thank you!”

    遥沙刚扭头走,又马上掉头回来,拿出乌头的小本本,问乌头的住址怎么走,摊主看了之后,用独有的泰式口语说道:“taxi!”

    遥沙此举成功吸引了不远处扎堆行走的警官学员。

    遥沙无奈地摇头说:“taxi ,no money!”

    摊主大笑一声后,想了一会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还是用她独特的泰式口语说:“bus ,??? 103!106,walk a little!”

    遥沙开心道谢后,到车站等公交车,一边等一边吃,她吃完柿子又吃莲雾,当她吃到酸番石榴的第一口,就被这味道冲刷了大脑,刚忙吐出来,将酸番石榴和其他垃圾一起丢到了垃圾桶,刚一转身就看见一群警官学生盯着自己看,遥沙心里一阵欢喜,遥沙开心地在心里说:“上钩!”

    这群学生里带头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大男孩,名叫jihaklun,头发中分,飘逸地在额头两边随风潇洒摇摆,他皮肤比别的同学浅一些,像是刚着色的小麦,长得帅气,很快,车子来了,全部学员都让遥沙先上车,上车后有一个男人很快窜出来,抢在学员面前上了车,坐在遥沙身后,售票员问遥沙到哪里,遥沙打开小本本给售票员,售票员说:“18 ???”,遥沙再次把硬币全部摊开,售票员礼貌地拿走十八泰铢后给了遥沙一张车票,这张车票十分迷你,只有邮票那么大,上面有印的有蓝色的图案文字还有一个阿拉伯数字18,遥沙看着这么可爱的票据,顺手就夹到了乌头的小本本里,此时所有的学员也都上车,其他学员把所有位置能占的都占了,能堵的也堵住了,只留下遥沙身旁的空位,那个长得清秀的学员来到遥沙身边,用泰语问: “(?????????????)我可以坐下吗?”

    遥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小哥哥是要坐这里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小哥哥欣然坐下,其他同学就在一旁微妙起哄。

    遥沙把背包放在靠窗户的一边,安静坐车,突然她想到什么,正想拿起小本本询问旁边的小哥哥,到乌头的住址需要多久,不料一拉过包,顺带着拉过来一只手,遥沙后面的小偷已经用小刀割开了乌头的包,那包里是dlongkaog的昂贵手表,刚才在翻包找硬币的时候恰巧被小偷盯上了,小偷便尾随遥沙上了车。

    遥沙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偷到我头上了,看你怎么死在我手上!”

    遥沙回头怒视小偷,小偷见乌头是个年轻小姑娘,车上也都是些软弱的人,虽然有几个警校的,但在他眼里都是毛孩子,于是也狠狠地瞪着遥沙,用泰语凶狠地说:“(???????????)想死吗!”

    此话一出,车上的人全都往这边看过来,遥沙二话不说就赏了小偷一个大比逗,这一比逗是带着自由天使神的法术的,看着挺重的一个耳光,在乌头的力道下,顶多能把小偷的脸扇红,但是在遥沙的力道下,小偷的下颌骨已经开裂,痛得小偷满眼泪花,小偷想起身反抗,可是身上已经被遥沙施了法术动弹不得,他心里正害怕呢,不知道遥沙是个什么鬼,旁边小哥哥也是兵贵神速,一个潇洒快速转身,就转到了后面座位,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把小偷提溜出去,反手就摁倒在地上,一把小刀随即从小偷身上滑落,其他学员赶紧来帮忙,把小偷按住,小哥哥忙跟公交车司机说:“(?????? ????????? ?????? ??????? ??????????????????? ????????????)司机大哥,这里有小偷,他身上有刀,把车开去警察局吧!”

    司机连连答应,把车开到了最近的一个警察岗亭,将小偷交给警察后,公交车司机就开车离开,小哥哥才发现遥沙不会说泰语,急于表现的他又帮忙解说又帮忙录笔录,又安抚遥沙,其他学员纷纷作证,警察给手表拍照取证后,又将手表还给了遥沙,当问及手表怎么来的时候,遥沙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机票订购成功,明天下午四点飞机回国,警察也不再多问。

    很快,愉快的警察局之旅结束,小哥哥支走其他人,用泰式英语温柔地问遥沙:“chinese?”

    遥沙点点头,小哥哥又说:“(I got your name from the passport just now, your name is wu tou,do you know my name?)我刚才看了你的护照,你的名字叫乌头,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遥沙浅笑着摇摇头,这笑容很甜美,给小哥哥迷得不要不要的,小哥哥接着说:“( your smile is so cute,can we be friend, jihaklun,jihaklun is my name!)你笑起来真可爱,我们可以做朋友吗,jihaklun,jihaklun是我的名字!”

    遥沙将乌头手机上的信息展示给jihaklun看,jihaklun看后一脸忧愁,慌忙问:“(will you e back someday?)”

    遥沙无奈地摇摇头,乌头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她一点信息也没有,只好说:“ (I have no idea!)我也不太清楚!”

    jihaklun失望地低下头,最后只说了句:“(then,at least,let me take you home first!don't say no,please!)至少,让我送你回家,请不要拒绝!”

    看到jihaklun如此真心,遥沙微笑着点点头,再和jihaklun相谈甚欢了一个小时后,jihaklun恋恋不舍地离开。等到dlongkaog查到公交车事件时,遥沙已经带着乌头的躯体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当天夜里,遥沙打开乌头的临时居所,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床铺还展开,其他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躺在乌头的床上,一直在回想被封印法术后的事情,可是除了自己落崖,跌落圣池,将祭文胥拖上岸,遇到苟正,被苟正砸了一下脑袋后,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遥沙咬着牙说:“这该死的苟正,一石头把我砸失忆了,看我回去不弄死他!不行,弄死他我要多一个罪孽,多待十天,划不来!等我恢复法术,再回去弄死他!可是为什么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呢?难道是,小老头说该痛就痛,该痒就痒,该饿就饿,但是失忆麻烦就大了,本来没有法术就不能区分天庭一派的仙物,再失忆,万一遇到天庭一派仙物,吃了又吃,那我干下多少蠢事我都不记得,怎么早日摆脱这封印?”想到这里,遥沙拿出笔在自己的手心忙写下“远离赵公子”五个字,此时她突然想起替魂影玉,想用法术召回,却也同样是徒劳,她这才知道替魂影玉掉落了,不禁脱口而出道:“糟了,掉落在那个空间了!老爹已经把两个空间隔离,现在召回是不可能了!我得想办法!”想到这里,遥沙想在手心写下“替魂影玉”四个字,可刚写到完“玉”字,此时biaosgong正好被捕,nangwong的愿望实现,遥沙被迫离开乌头的身体,她不禁哭丧着脸说:“我下次不撩拨小哥哥了!”话音刚落,她就消失在乌头的房间,回到了千年之前,临山县县令的府衙。

    只听“扑通”一声,小老头将遥沙丢进了房间,恽妈在旁边耳房听见响动,还以为遥沙睡觉做梦从床上跌落,本想去查看,可是又想起祭文胥的话,只要屋内的三小姐不叫唤,她们就不用答应,恽妈只好翻个身又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