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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八城董事长办公室内,在喝了八歌的水后,八贤又犯困了,他安静地躺在沙发上正在小憩,房间里开着暖气,那一米八长的沙发根本容不下八贤整个修长的身躯,两条大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还长出一大截。虽是小憩,但八贤的神魂早已经飞身到了一个他未曾认识的时空,他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很难受苦痛的样子,好像梦里的他正在经受什么磨难。
而事实恰巧也是如此,梦里的他现在身处于哈哈村外围的雪地里,也就是苟正遗弃作案牛车的地方,八贤梦到自己很紧张又很害怕地趴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他很熟悉,或者说在梦里很熟悉,她就是那个不停出现在八贤梦里、但八贤又总是看不清楚其容貌的那位神秘姑娘,这一次毫无意外地、始终如一地,八贤仍旧是看不清这位神秘姑娘的长相,而八贤在梦里会紧张害怕,恰是因为此刻苟正刚刚好举起了手中的夺命小铁锤,正在对遥沙和祭祀官实施暴行,当苟正的锤子毫午顾忌地朝祭祀官的后脑勺狠狠砸去之后,八贤吓得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他额头上渗出许多细密的冷汗,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当八贤发现刚才所见只是一场梦时,他才长松了一口气,但是手背、后背,以及后脑勺的疼痛感却还存在,并且很剧烈,八贤抬起梦中受伤的那只手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梦中受伤的位置,火辣辣地疼,痛得他直皱眉头,又开始思考人生了,紧接着他又伸手摸了摸后背受伤的位置,这一碰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自觉就绷得紧紧的,八贤很不解,皱着眉头低声嘟囔道:“明明是梦,梦已经醒了,伤口也不存在,为什么这疼痛感却会从梦中跑出来?”
不信邪的八贤又手欠地摸了摸自己此刻安然无恙的后脑勺,结果手刚触碰到伤口的位置,剧烈的疼痛感就像闪电瞬间击中脑袋一般,让八贤头痛欲裂,痛得他立刻用双手托抱着脑袋,久久不能平复,也再不敢轻举妄动了,梦中那脑浆和鲜血一起四溅的画面也恰逢时宜地涌进脑海,令他怒火中烧,并开始暗自埋怨起梦中的祭文胥来,只见他埋着头红着眼,用极低的声音咆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梦里一无是处,还被人如此轻易就开了瓢!”
责备的话语刚刚落音,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八贤突然觉得不疼了,不论是后脑勺的痛感,还是后背或者是手背的,全都不疼了,只在顷刻间,就恢复了一身轻松,八贤顿觉神清气爽,满血复活,他赶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试探伤情,果真一点不再疼了!但他马上又陷入了沉思,微微皱着眉头,在心中释然地浅哼一声,在心里说:“我的世界现在跟乱码一样,处处bug,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有人给我送点带颜色的药丸来吗?”
嘴上虽这样说,但八贤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出现了漏洞,他反而更好奇梦中的祭文胥发生了什么,而后接着低声喃喃自语道:“上一次的梦境之中,所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是那个恋爱脑的意识跑到了我的身体里,控制了我的身体在活动,而这一次的梦境,感觉好像只有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恋爱脑今天跑哪里去了?难道他被那夺命铁锤砸死了?”
思考到这里,八贤又赶紧坐回了沙发上,心说:“我得赶紧睡着,看看这个恋爱脑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完八贤赶紧直挺挺地躺了回去,然后快速闭上双眼,焦急地等待瞌睡虫的到来,可是翻来覆去,辗转良久也不能入睡,着急的他干脆起来做深蹲跳,想以此来极速消耗自己的体力,好达到迅速疲累易入睡的状态,这可把隔壁办公室内偷看监控的八野和八歌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俩现在好比穿针的张飞,直楞楞地大眼瞪着小眼,八贤一会儿冘冘忖村、满脸忧思,一会儿又辗转反侧,一会儿又跳起来做运动,着实令他俩捉摸不透,不得不皱起眉心,开始探讨八贤这异于平常的行为是唱的哪出戏,只听八野不解地问:
“你刚才听见他说了什么没有?”
八歌耸耸肩撇撇嘴,摇头说:“声音太小,听不清!但是看八董的表情,八董他应该是做了噩梦,结合你之前所说,八董一定是梦到了那个女人,然后对梦中的事耿耿于怀!”
八野:“像是那么回事,马上把这个监控里音频提取出来,实在太好奇了,不行,我等不及了,八歌你去,再给他倒杯水!”
八歌吃惊地问:“又来?不好吧,这东西不是随便乱吃的!搞不好八董一觉就睡过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八野听后忽然又冷却了,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荒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的信息,置自己哥哥的生命安全于不顾,想到这里的他有些愧疚,只好放弃了刚才心中邪恶的想法,无奈地说:“算了,查不到也没有关系,我接受就接手吧!”
八歌又吃一惊,心说:“你这放弃得也太快、太随意了吧!”
八野看着发愣的八歌,八野邪魅一笑,继续说:“这个药四个小时后还可以再服。”
八歌听后像是斗鸡的红脖子一般,无语了,恰巧此刻八歌的电话响起,打电话来的正是八贤,八歌将来电显示展示给八野,两人相视一眼后,又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监控里,监控画面内,八贤靠桌半坐着,他一手拨打电话,一手放在额头,不住地用烦躁食指轻轻且快速地敲着自己的额头,八歌接通电话,就听见八贤用无比焦急的口吻说:“八歌,去买安眠药!现在!”
八歌和八贤听后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贤听不到八歌的回复,又焦急地催促道:“八歌,你有在听吗!”
八歌这才轻咳一声,嗫嚅道:“哦哦,我在的,八董,好端端的,你要安眠药做什么?”
八贤听到八歌追问,好像嗓子不舒服一般,喑喑地说:“我,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头疼,想好好睡一觉!”
八歌不解地问:“可是你不是才刚睡醒吗!”
八贤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才醒?”
八野赶紧跟八歌使眼色抱怨,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漏了嘴!
八歌赶紧解释道:“哦,我刚才到你办公室找你,看你还睡着我就退出来了,没想到才过一会儿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轻易就被八歌圆过去了,八野点头表示满意!
八贤听后也不多追究,再次催促到:“快去买药,我给你十分钟!”
说完八贤就挂断了电话,八野耸耸肩、摊开双手说:“这不怪我,现在告诉他的话,咱俩都得完!” 说完,八野从口袋里掏出安眠药,递给八歌,并认真地用表情给他打了个气。八歌还是担心八贤的身体,说:“这个不会出事吧?”
八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医生说不要超过五粒,刚才已经用了四粒,还可以再用一粒。”
八歌听后觉得不对数,抬头盯着八野疑惑地问:“不是才喝了两杯水,怎么就四粒了?”
八野咧着牙,一脸歉意地说:“刚才我怕药效不够,每杯水都放了两粒,现在还可以再吃一粒,还在安全范围之内,这样吧,叫医生到酒店来,随时等待候命,等我哥睡着以后,我们就守在他身边,以防万一,怎么样?”
听到八野有急救规划,八歌这才勉强答应下来,发了个信息给医生之后,他和八野转而来到八贤面前,他们的面色都不太自然,八野期盼八贤吃下第五粒安眠药,八歌则十分不情愿地把安眠药递给八贤,说:“八董,现在也不是睡觉的时候,你这样俾昼作夜,到晚上会失眠的,要不你出去转转?”八贤看见八歌办事效率如此之快,笑着拍了拍八歌的肩膀,对此次表现给予肯定,但是却对八歌的规劝充耳不闻。
八野在一旁低头抬眼、咬着大拇指不说话,眼神里全是紧张的期待和担忧,八贤见八歌磨磨唧唧,干脆一把抢过安眠药,问:“怎么吃?”
八野脱口而出:“一次一粒,不要超过五粒!”
八贤听后直接倒出五粒抛进嘴巴,然后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八野和八歌都被八贤的干脆、速度还有鲁莽吓得大叫一声,八贤被他们奇怪的举动微微吓了一小跳,用疑惑地眼神盯着他们,试探猫腻似地问:“你们怎么了!”
八野一把抢过安眠药瓶子,板着脸朝八贤大声怒喝道:“你聋啦!不是说一次一粒吗!怎么就吃五粒了!” 说完就跳起来,把自己的手指头猛地插进了八贤的嘴巴里,撑开八贤的嘴就要往外掏,八贤被八野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关心感到一阵暖心,但八野的暖在八贤心口周旋不到一秒,便立即转化成了突兀和怪异,还有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这些不愉快的不适全都体现在了八贤被八野掰开的嘴唇上和口腔里,八野的手指头疯了一般想在八贤得嘴巴使劲捣鼓,弄得八贤嘴巴很不舒服,甚至此时此刻就想三拳两脚打死八野,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拼命忍着,然后看准时机,猛地一抬膝盖,正正好狠狠地顶在八野的胃上,痛的八野立即收手,双手捂住胃部不停后退,脸上还挂着无法言语的痛苦面具。
摆脱八野的八贤一边喘着气,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受尽凌辱的嘴巴,还好没有被可恶的八野撕破嘴皮,八贤怒视八野,有些生气地大吼一句:“你发什么神经!”
八歌见八野没有掏药成功,也靠过去担心地说:“八董,要不先去医院洗个胃吧!”八贤听后简直要疯掉,吃了几粒药而已,又不是毒药,这两个人怎么了!于是用手指轮流点了点八野和八歌,严厉警告道:“你们两个,现在立刻滚出去!”
一旁半缓解疼痛的八野还是不放心,又想跳上去,结果被八贤躲开了,八贤逃到角落,抽起一根高尔夫球杆直指两人,再次严厉警告道:“不要过来!过来给你们牙敲掉!”
八爷和八歌心里很清楚,从早上到现在,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八贤吃的安眠药太多了,不处理的话真的很危险,很容易一觉就睡过去了,两人也不管八贤的反抗和威胁,双双跳上去,一下就把八贤扑倒在地,八野见八贤被控制住,赶紧吩咐八歌道:“你摁住他,我帮他催吐!”
话音一落,八野的手指头就伸进了八贤的嘴巴,当八野的细长又坚韧的手指头再次伸进八贤受尽凌辱的嘴巴里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便又从八贤的胸中瞬间涌上喉咙关卡,八贤拼命反抗,使出浑身本领,也没办法挣脱这令人作呕二人组,只能狠心用力咬了八野一口,八野吃痛本能缩手 ,八贤看准时机蓄力后,就猛地抬头,用自己的头使劲向八野的头撞去,把八野撞了个人仰马翻、头晕目眩!随后乘胜追击,又一抬脚,用膝盖将骑在自己身上的八歌也顶飞二丈远,然后结识地摔了个狗吃屎,这下八贤才算恢复自由身,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到沙发后面躲起来,他心里清楚物理回击不能完全击退令人作呕二人组,但是自己真的很想弄清楚那个恋爱脑和神秘女孩的事情,于是伸长胳膊张开手掌拦住这疯狂二人组,准备使用攻心计,只听八贤垂下眼,装作一脸深情又悲伤的表情,十分恳切真挚地说:“求你们了,我不能去找她,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她!我一刻不见她就心慌意乱、心急火燎,你们俩今天就成全了我吧!”说完,八贤的眼睛里急得直冒泪花。
八贤脸上的深情悲伤,和眼里焦急真切的泪花,打得八野和八歌措手不及,八野和八歌再次面面相觑,如此煽情悲戚的言语真不是八贤平时能说出来的,八野和八歌都被吓了一跳,八歌甚至开口问:“你真的是八董吗?不是什么鬼怪附身?”
八贤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力地解释道:“是妖魔我先吃了你们两个讨厌鬼打牙祭!算我求你们了,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行吧?任何与她相关的事情之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们,行了吧!再说,不是你们说的不超过五粒吗!我也刚好吃了五粒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此时八野面带愧色地说:“我想听你说梦话,所以早上给你用了安眠药,你早上喝的两杯水都有安眠药,每一杯水都有两粒安眠药!所以你现在一共吃了九粒!”
原来眼前二人并非令人作呕二人组,而是安眠药二人组,八贤听后想锄弟的心都有了,但是此时安眠药的药劲上来了,他觉得浑身发软,脑袋发晕,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了,八贤没有时间追究八野,只能耐着性子说:“那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你们人情,但是你们不要送我去医院,我只想在梦里好好和她在一起,行吧?放心,九粒药而已,我不会有事,我觉得她不会让我出事!”
一番话听得八野和八歌云里雾里般地飞翔,完全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哪里,只见八贤死撑着走到沙发上,脑袋靠在靠背上,无力地补充道:“不要叫醒我!我想她想得发疯!”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再最后挤出一句不清不楚的“叫醒我,你们就完了!”之后,八贤便沉沉地睡着了。
云里雾里的八歌看着已经入梦的八贤,又回头看着八野,毫无主意地问:“怎么办?”
八野想了一会儿,说:“还是送医院吧,先不抢救,观察观察再说!”
很快,安眠药二人组将八贤送到古八城医院至尊VIp病房之后,他也安静地坐在一旁,慢慢地陷入沉思,良久,他盯着目前一切正常的八贤对八歌说:“能不能把金命女友的照片找来,我要做个测试!”
另外一边,千年之前的哈哈村郊外,苟正用来作案的牛车旁,听见远处呼喊声的苟正心中一慌,当即放弃继续祸害遥沙,他快速丢掉手中的锤子,转身就逃,就在他刚跑开不远之时,他的身后突然闪过一束金光,吓得苟正立即回头查看,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丧命的祭文胥和遥沙便随着光束一起消失了,苟正见此景象心中更慌乱了,为了不让山达族人发现自己的罪行,苟正躲进不远处的树林,趴在雪地里一动不敢动,等山达族人赶到救人地点时,只看到一辆无人看管的牛车和满地触目惊心的和积雪混在一起的鲜血,却不见遥沙和祭祀官的身影,族长拿着火把照了一下地上的鲜血,不禁咂舌道:“简直惨不忍睹,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
说完,族长叫来阿萐,低声说:“按原计划准备,如果真的查出来是他做的,我要把他活生生丢进圣池!”
阿萐得话满脸开心,但他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来,以免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故意来到苟正身边,随便拉着一个人,故意很大声低交代说:“你帮我告诉我妈,雷鸣大哥死里逃生,现在很虚弱,叫她今晚就杀只老母鸡,炖成老汤,给雷鸣大哥补补,让他赶紧好起来!”
此话被苟正听到后,心中十分恐慌,待众人离去,他才从雪地里爬起来,连身上的雪花都来不及拍掉,慌张地扯下脸上的黑布,擦掉脸上血滴,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半夜时分,所有人都睡下了,一个黑布蒙面人悄无声息地闯进看守人家里,他偷偷摸摸摸到雷鸣睡觉的房间 ,看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熟睡还是昏迷的雷鸣,二话不说举起匕首就朝被窝里刺去,结果床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飞起来,阿萐猛地从被窝里跳出来,一脚踢掉了蒙面人的匕首,并高声大喊道:“狗贼!你不愧姓苟!”
蒙面人定睛一瞧,就看到阿萐,心知中计,慌忙转身想逃,此时几个哈哈村小伙冲进来,三两下就把蒙面人制服了,把他按趴在地上,阿萐一把扯下他的蒙脸布,黑布之下隐藏的罪恶嘴脸,果然是苟正的丑恶嘴脸!阿萐十分得意,这下总算能把这个头疼碍眼情敌除去了!
族长走进来,上前就给了他一棍子打在他背上,然后又用棍子底端杵在他后脑勺上,厉声说道:“把他押去圣池,替雷鸣报仇!”众人大呼大喊着把苟正压到圣池边上。
苟正一路大喊冤枉,语气中含有大量莫须有的不服,来到圣池边上后仍旧在死皮赖脸地一直喊个不停,族长拿起一根棍子顶在他脑门上,怒斥道:“狗东西,你有什么可叫唤的?你可是被当场抓获!有什么不服!”
苟正要的就是族长搭话,组长一开腔,他就朝天愤愤大呼:“苟某人冤枉!”
阿萐此刻真想上前往苟正的嘴巴里塞满猪粪,再把他嘴撕烂,站在一旁受到打击的糊糊,忍不住上前来,一巴掌招呼在苟正的脸上,一脸怒气地质问道:“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
苟正听后脸色大变,极力狡辩道:“谁说的!谁说我杀了你哥哥!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去杀你哥哥呢!雷鸣大哥真的是自己摔落悬崖的,不信,让我与雷鸣大哥当面对质!”
糊糊一急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相,对着苟正大声喝道:“我哥哥现在昏迷不醒,生死难测,怎么和你对质!”
原来,就在苟正跑回哈哈村假意求救之后,在族长的号令下,大伙都带上绳索岩钩子等工具前去营救雷鸣,心中喜欢糊糊的阿萐,与雷鸣亦是好友,更是无比上心,跟着脚印很快就找到了雷鸣的落涯点,随后他寻了附近一根又粗又壮的树干,在树干上系好绳索之后,分秒必争地顺着绳索另一端滑跳下,终于在半山腰的凸出的涯壁上,找了雷鸣,幸好半山腰有一株双生崖柏,稳稳接住了雷鸣,这才让雷鸣能够死里逃生,在确定雷鸣还有呼吸之后,阿萐用绳子将雷鸣绑在自己背上,然后朝天放出一颗小小的橙色信号弹,其他族人也很快聚集过来,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大家将雷鸣安全带回了哈哈村,住在看守人家里救治,看守人夫妇经过一番诊疗后,对族长悄悄说:“九死一生,如果仙官在的话,凭借仙官的法术,或许有救!”
看到自己亲爱的大哥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昏迷不醒、生死难料,糊糊忍不住哭出声来,阿萐上前来安慰,却无意中看见雷鸣手指缝中藏着一缕分红的丝绒线,于是拉住糊糊走过去,从雷鸣的指缝间取出丝绒线,地呈到族长面前,族长接过丝绒线,仔细看了一眼,说:“这颜色看着眼熟,不像是哈哈村的丝线,倒像是……”
糊糊担心雷鸣安危,赶紧追问道:“像什么?”
族长怕不争气的糊糊泄露信息,于是收起丝绒线,说:“我看错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阿萐,你留下!”
待其他人走后,族长将丝绒线递给阿萐,问:“阿萐,你看这东西是从哪里来?”
阿萐怎么会不知道,他那该死的、令人憎恶的情敌苟正,腰间总佩戴着一个粉红色的香袋,那香袋上的穗子,就是这个颜色,阿萐试探地问:“族长是怀疑?”
族长点点头,说:“苟正这家伙,看着心术不正,你去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后生在这个房间里外做埋伏,再到苟正面前不经意地散布消息,就说雷鸣已经醒了,只需要补补身体,如果真是苟正做的,他一定会来杀人灭口!”
阿萐得话,立即转身离开,正准备着手去办之时,忽见蓝雅在其阿妈的带领下跑进来,焦急地喊到:“族长婆婆!有一个蒙面人用牛车把二位仙官大人拖走了,他还把二位仙官装进了麻袋!”
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苟正听到糊糊口中亲诉雷鸣昏迷不醒,便得逞地更加疯狂起来,被人按住肩膀也不老实,跪在地上大哭大喊道:“糊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推大哥,你帮我跟族长解释一下,她不听我的!”
族长一听更怒了,用棍子使劲敲了一下苟正的脑袋,直打得苟头破血流,鲜红的血液带着余温从苟正的脑门正中一路向下,经过鼻梁和嘴唇,最后从下巴滴落,染红了他的衣襟,苟正恨得牙痒痒,只听族长厉声喝道:“还敢狡辩!在雷鸣的手指甲里面有你的香袋穗子的丝绒线,这个你怎么解释?”
苟正眼珠子一转,开始瞎编道:“今天雷鸣大哥说我的香袋好看,便拿去把玩了一番,想必是那时留下的!”
阿萐一听火冒三丈,大喊道:“你放屁!天理昭彰岂容你猪嚼犬咥!休要胡说八道!”
族长轻拍了一下阿萐的肩头,示意阿萐冷静一下,然后接着对苟正说:“那我再问你,你半夜带着匕首到雷鸣房间是为了什么?”
苟正脑瓜子飞速转动,很快就被他想到了说辞,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是,因为,我觉得愧对雷鸣大哥,想以死谢罪,但是我到了房间马上就后悔了,我怕死,所以后来我决定不辞而别!没想到阿萐突然就从床上跳了出来,接着大家就把我抓到了这里!请族长明鉴!”
阿萐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这苟东西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又强言诡辩,真是世间少见寡闻!气得阿萐上前揪住苟正的衣领大声喝道:“你这头不知恩惠的白眼狼!休想颠倒黑白!”说完,阿萐又回头对族长说:“族长,别听这狗东西胡言乱语!”
苟正见活命有望,赶紧接着说:“有没有胡说等雷鸣大哥醒了就知道了!”
阿萐生怕族长信了苟正的邪,松开苟正,快步退回到族长身边,着急地说:“别听他胡说,他还伤害了两位仙官,那地上的血怎么解释!”
苟正笃定没人看见他的脸,有恃无恐地否认道:“我不知道!”
族长轻哼一声,说:“蓝雅明明看见你用牛车拖走了二位仙官!”
苟正知道自己蒙了面,有声有势地反问道:“可看见了苟某人的脸?是不是苟某人,请二位仙官出来指证,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仙官若说是苟某人做的,苟某人当即自行跳入圣池!无须族长开口!”
这毒誓发得令人哑口无言,阿萐气得直指着苟正的鼻子喝道:“你这狗东西还敢在这里狡辩!”
骂完苟正,阿萐又对族长着急地催促道:“族长,不要听信苟正一派胡言乱语,这苟正明明就是看见二位仙官飞升回天了,这才敢失口否认,族长,赶快把他丢进圣池,这等凶狠恶毒且巧舌如簧、心如蛇蝎的小人,不能久留,以免养虺成蛇!”
心里装着苟正的糊糊一听到苟正的强词夺理,以为苟正真的是冤枉的,又听阿萐着急地想要处理苟正,心急之下,声泪俱下地拉住族长的胳膊说:“阿妈,苟相公说得有理,我们不能乱杀无辜啊!”
苟正见糊糊已经听信自己的谎言,忙添油加醋地自我保证道:“族长,你若不信,就把我关起来,待日后雷鸣大哥醒来,或者二位仙官归来,倘若他们指证我就是害人者,到时请族长立即将苟正丢入圣池!”
糊糊听后赶紧打圆场,说:“阿妈,不能枉杀人命啊!”
族长想了一会儿之后,咬着后槽牙,将棍子从苟正头上缓慢拿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二位仙官不知去向,苟正一人自持一词,难以评判,为不枉杀无辜,就先暂且把苟正关进柴房,待明日再审!你们派人好生看守!”
阿萐心极不甘,还想阻拦,但是族长转身就走了。阿萐气急,拂袖而去,兰凰命人将苟正关进看守人家中柴房。夜半时分,苟正趁着夜深人静,看守柴房的小伙子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逃离了哈哈村,想从此亡命天涯,再觅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却不知道阿萐带着两个年轻小伙悄悄跟在其身后。
原来族长离开雷鸣的房间后,在一处角落静静等候阿萐,族长将阿萐带至无人地方,仔细吩咐说:“这苟正能说会道,又有些胆识,他极力狡辩,无非是想换一个喘息的机会,今晚他定会伺机逃走,我找你来,是要你帮他逃走!然后查清楚他的杀人动机,如果两位仙官从此不再回到哈哈村,那么雷鸣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雷鸣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而且仙官虽失忆,但是却一眼就能认出苟正并非良人,或许留着苟正,仙官还能回到哈哈村,为雷鸣留一线生机,我要你去查清楚这一切事情,而且在此之前,你不能杀了苟正,你是否愿意,又是否能办到?”
阿萐听后咬牙保证到:“我愿意,阿萐一定等查清楚事情原委,再把苟正抓来给族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