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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大雨。
温暖和冰冷的交织,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听觉和触觉似乎格外灵敏,远处小岛上树木被闪电击中倒下的声音,仿佛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么远的距离,明白是自己的错觉,但感觉却那么真切。我迷失了自己,在强大的自然面前,人类显得那样渺小。
闪电迅速袭近,炸雷仿佛就引爆在身边。我已经不再震惊,看看自己被照亮的手掌,长长地吁一口气,再次仰身在水面上。
目光迷失在无边无尽的雨线中,她在指引着我,仿佛告诉我雨水的尽头就是那登天之梯。
一切那样遥远,又是那样接近,天堂和人间也许真的只有一步之遥,这都存在于人的心灵中。世间就是单体组成,本没有神灵,只存乎于心。
仰天长啸,我奋力跃出水面,奔向岸上。她预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闪电似乎在甘于沉寂的心灵中划出了一道缝隙。
我不再流连于大海的怀抱,她已经告诉了我太多太多。匆匆奔在回更衣室的路上,只觉得兴奋异常。
换好衣服出来,取自己寄存的物品时,一位坚守在岗位的服务员似乎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居然这时候还有人刚刚上岸。
我没有冲洗,只把衣服换了下来,海水留在身上的紧绷浑不介意。还在滴水的头发,是那样的凌乱。
她可能认出了这个“非人类”但近乎充血的眼睛,让她没敢出声询问什么,只是悄声问了句:“先生需要伞吗?”
摆摆手,这场雨淋得值,我又会岂在意。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大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伸手摸到手机,突然发现了有未接的电话,是云希。
“云希,刚才在游泳没听到,怎么会想起打电话了?想我了吗?”
“呸,臭美,鬼才想你呢。死诚子,你在哪儿花花?还跑去游泳,好幸福。”
“我在华洲呀。”
“呵,好小子,偷偷跑去会情妹妹了,怎么不记得来看看人家呢,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这样的话,也就云希能说出来。
“怎么,云希吃醋了,要真想我了,你也来呀。”我的心情大好,说话来也少了遮拦。
“好呀,你个臭小子长能耐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人给你撑腰了,这么有恃无恐?”
“是啊,怎么样,来吗?”
“当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什么地方,一会儿就到。”
哼哼,这家伙又要玩什么游戏,怕你还是怎么着,我微微一笑:“华天大酒店,有空就来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把的话当作笑话,也没往心里去,边往回走边在电话里聊着天,如果能在这儿见到她,也很不错。
“好了,我挂了,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就到。”云希的声音在雨中也那样清晰。
“没问题,随时奉陪。”
回到房间,才觉得身上粘乎乎地难受,跑去卫生间洗了澡,随便一件t恤套在头上,穿短裤坐下来。
今天天气不好,雯雯不一定会过来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不必再受那种能看不能吃的“非人”折磨了。
随便取了个姿势靠在沙发后面,[清心吟]活动起来。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适才电闪雷鸣带来的震撼。
一番活动之后,全身格外舒泰,还似乎真获得了不少能量呢,难道世上真的有修真一说,能获得外界的力量吗?
正在神游物在,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先生,您的水果。”
服务周到,这种敲门并不少见,我当然不会在意,随意起来把门打开,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服务员一般都是低眉顺眼,何况穿着短裤被女孩子看到,也不怕会吃亏,呵呵。
门开了,我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谢:“请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张今天的报纸,浏览今天的新闻。
屋子里静悄悄的,房门还是半掩着,服务员没出去。咦,怎么回事,难道真想吃我豆腐,要不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女杀手”可我有什么值得下手?莫非是“风花雪月”起了杀机,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带上。”
服务员不回答,依旧背对着我。心生奇怪,再仔细一看,后面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肢,够新潮的;服装也不对呀,酒店服务员可以在客人面前穿成这样暴露吗?
“云希,是你在搞鬼。”
转身,眼前出现了明媚的笑容,不是杜大小姐又是哪个。
“死诚子,是不是给了你意外的惊喜?”云希爆出了一个大的笑脸。
那还用说,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来,让我稀罕一下吧。”
云希乖乖地走到我面前站定,摆了一个很酷的这pose。招牌式的短发下面,洋溢着容光焕发的脸蛋儿,短短的装束掩不住小小的肚脐。
意外惊喜,就在我忍不住伸手想拥玉人入怀的光景,她忽然“嘻嘻”一笑,迅速地从我面前消失,向房间深处走去:“我先查查岗,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再说。”
怎会容忍这样放肆,不等她巡视完毕,我潜行至身后,猛地把美人搂在了怀里。
“你这次表现很过分呀,小伙子,受了什么刺激?”云希娇笑着依在我身上“是不是被小姑娘给拒绝了?”
我的确是想通了,不愧是云希,一点小小的变化竟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总不能告诉她是电劈雷击之功吧。
被人拒绝,哼哼,竟敢这么小窥我的魅力,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俯首就在香唇上吻了下去。
云希没有欲拒还迎,狂野地给予了回应,这一刻,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半晌过后,她轻轻把我推开,舔了一下红红的嘴唇,举重若轻的口气仿佛浑不在在意:“真是化外之人,这么野蛮,让人家喝口水再叙旧嘛。”
云希把杯子端在手里,好好的沙发不用,偏偏一下子坐在我腿上,舒服地向我身上一靠:“有个男人的感觉是不错嘛。”
“云希,怎么会真的出现在这里?”我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你到我店里闹事,人家怎么会不告你的状?”
域总出现在华洲,也算件大事,这边分店的经理遭到批评,又焉能不汇报。可巧她正到邻省的总店那边视察,处理完事情就赶来了华洲,一到马上就打电话给我,否则怎么如此迅速。
还好我没有对爱人说谎话的习惯,要是随便报个什么地方,还不造成严重误会?
“这哪是闹事呀,就是希望员工们多知道点咱们[希诚]的光辉事迹,好光大企业文化,有利于长远发展嘛。”
“哼,别假惺惺了,你这个甩手大掌柜,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希诚]了,还不都是人家在忙来忙去的。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不该误上了你的贼船。”云希把嘴撅了起来。
知道她是就势撒撒娇,我故意逗她:“说话可要负责,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我工作也很努力的嘛,[希诚]还不是我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何况新公司那边也有事情要做嘛。当然最为更重要的是,相信我家云希的能力。”
“什么呀,懒就懒嘛,人家又没说你什么。哼,你还勤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现在你还不是什么都不干了,当我不知道,在新公司里你也是游手好闲,好长时间也难得去一趟。”
云希没有理会我的真诚告白:“就把人家当使唤丫头,你看,人是不是都瘦的不成样了?”
“怎么会呢,云希自然是越来越精神了,别的女孩子羡慕你的体型还求不来呢。那些人多累,为了保持身材,又是吃药又是扎针,哪比得上我家云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嘴里哄着她,心里却猛地惊住,自己确实是很少做出什么成绩,好象什么都是吃老本,有点不思进取的意味了。
“行了,少灌迷*魂*药,当我是你那些小妹妹呀。”云希口里反对,却显然对这马屁很受用,人也重新贴回到我怀里。
轻轻地抚着她硬硬的头发,嘴里说笑,心里充满歉意。
她的脸蛋本就有些瘦削,撅起嘴来的样子线条更加分明。
一个女孩子要独力支撑一片天,着实不易,而作为一家新兴的公司,发展前景如此之好,可以想象她确实付出了很多。不过,受此磨练的她也添了几分刚毅,更有味道了。
我呢,这一年多来除了反思自己,真是很少再做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倒是改行做个政治老师相对合适一点。
脑海里再次闪出了那电闪雷鸣,男儿世间走一遭,正该惊天动地。那么,现在是时候走上前台了吗?
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云希,让肢体的语言来传达无边的柔情蜜意和心底的歉疚。
手为心声,难言的温存,云希自然能感受出来。熟悉的身体变得温热,她不再是那副兴师问罪的神情,双手紧紧地环了过来:“死诚子,想我了吗?”
心被深深地打动了,我又一次噙上了那湿润的嘴唇,又有什么能比亲密的接触更能表达情人间的爱恋?
“好诚子,爱我吧。”不堪怪手的折磨,云希的脸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与雯雯也少不了耳鬓厮磨,但却难下决心折了那朵小花。云希则不同了,我们早已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这时彻底地融合,自然是解决相思之苦的最好方法。
我的手悄悄伸进了她并不能蔽体的衣内,触到了那炎热的肌肤。
“门╠╠╠开着呢。”云希隔着衣服按住了我的手。
等我转身回来,云希已经坐在了大卧室的床上。伴着剧烈的心跳,我慢慢走近床前,顾不上掩上通往客厅的房门。
云希对门坐在床上,双臂张开,短短的小上衣正在脱下,浅色胸罩下的双峰跃然欲出。
大方开朗的云希,完全没有遮遮掩掩,活泼的性格使她向来胆大妄为,毫不掩饰此时内心的渴望。自己的女人在卧室里象个,不正是每个男人的追求吗?
美色当前,我还是难耐那份诱惑,不由鼻子一热。美妙的身体不止一次见过,甚至双手也已经熟悉了那份起伏有致。
心里一热,没有时间再幼稚地去摸摸鼻子,看有没有鼻血流出了。
“诚子,你帮我吧。”脱下上衣,她却不肯再自己动手,俯身趴在床上。
刚刚表扬了她的大方,想不到马上就表现出小女儿态势来。
我伸手出去,却没有马上落到玉体上,而是欣赏起这背部美妙的曲线。云希难度极大地把脑袋转过来,腻了我一眼,又迅疾地趴了下去,脸上的红润却悄悄漫了上来。
在她的身边侧卧下,我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打开了胸罩的带子,抚摸着光滑的后背,看着她如此乖巧,突然生出了一阵强烈的冲动。
“云希,对不起。”我要告诉她,是时候说出来了。
“为什么?”沉重的声音让她一怔,思考半天猛地转过身来,已经松掉的胸衣只遮住了半片胸乳,更加诱人无比。
坚挺上的一颗嫣红,倔强地昂起“头颅”害我心虚地把头侧向一边,不敢直视:“云希,我没有对你讲实话,其实我与晨姐也╠╠╠”
云希的身子猛地一震,聪明如她,当然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脸上的笑凝住了:“为什么突然想到跟我说这些?”
我沉默半天,两颗泪珠溢了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流泪的感觉了。一别经日,确实很想好好地爱她,可是,有些东西早晚都要说出来,我要给她充分考虑的时间。
“云希,我想很久了,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可如果不把实情说出来,总会觉得很内疚的。云希,相信我。跟每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全心全意地付出了。可我总觉得埋藏在心里的,是一颗罪恶的种子。”
目视着她,我再一次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我无法遏制心底的那种**,对你们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云希,我今天必须要坦白地告诉你,我跟晨姐她也已经╠╠╠”
既然选择了爱,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真实的意愿暴露出来。周旋于众女之中,强烈的罪恶感没有一刻离开过我,可是又不敢直面,生怕一旦说出来,幸福和快乐就会转眼即逝。
无情的风雨雷电,激起了先天功法的感应,更领悟到人世无常,才终于下定决心。
没有考虑后果,云希的一往情深,又恰好碰到了[清心吟]最强烈时候,那么正好第一个要对她坦诚而言。
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怎样,如何选择,权力就在她手上。
云希伸手掩住我的嘴:“大坏蛋,你不要说了。”
说完,她竟然“呜呜”地哭了出来,双手用力捶打着我的前胸。
我不知所措,有勇气说清一切,并不代表把重压完全抛开。痛苦并不是一块石头,搬到一边就完事大吉。只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紧紧地握住了那一双颤抖的小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告诉我,唔唔唔”“云希,我觉得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你们都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我实在╠╠╠”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看着她伤心流涕,我的泪水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在云希面前失声痛哭已经是第二次,而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受伤,这次则是因为伤了她。
一时之间,我们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逸诚,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但始终不愿意面对。死诚子,都是你,为什么现在就说出来,害得人家的美梦这么早就醒了╠╠╠”
我止住了泪水无言以对,花心已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说出来,那么不管后果如何,都要坦然以对,至于应负的责任,理所应当要勇于承担。
我爱这些女孩子,希望她们都能留在我的身边。更是自私的,这样说出来,不能说是一种尊重,因为我已经伤害她们在先。
但想做大事,成就未来,那就需要有大智慧,大勇气,敢于直面自己。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我看着抽泣的云希,就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雨水连接的是登天之梯,但我的心象有一把小刀在慢慢切割,不是痛却是那种无法言喻的牵绊,难以明状。
云希单薄的身子不断颤抖,面上表情阴晴不定,内心也一定在激烈地争斗。
我等着她的裁决,这一瞬间,突然感到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负心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会伤己。
她一下子推开我,裸露的上身就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中,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泪水也不再流下。
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牙齿努力地咬住了下唇,两颗洁白的牙齿陷入在唇间。
“云希,云希”我低声地呼唤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这个坏家伙。”本已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滴下,恰好落在骄人的山峰上。
“云希,对不起。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有什么用?!”她猛地把我扑在床上,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我肩头的肌肉上。
牙齿深深地陷了进去,我却没感到一丝疼痛,比起心底的痛疚,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突然一热,热血已经和着热泪流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住了,云希抬起头,从我身上起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淋漓的创口:“小诚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很乱。”
“血债血还”突然想到了这个并不恰当的字眼,在那一个美好的雨夜,是我让她流出了女孩宝贵的鲜血,而但我肩上所流的这种东西,能够补偿她所付出的一切吗?
“云希,你不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诚子,让我好好想想,我需要时间来想清楚这一切。”一只重重地捶着脑袋,唇又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头“还痛吗?”
摇摇头。她不是第一个咬了我,却是咬的最深、最重,但我更怕这成为心底永远的痛:“好云希,我真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永远没有开始的梦。”
“不,这不是梦,对一个女孩子太残酷了。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这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梦。”她突然发狠,牙齿又一次落在了肩头的伤口上“不管怎样,都要你永远记住我。”
旧伤加新创,我终于感到了疼痛,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她的话里,让我感到的却是无边的爱意。“爱之深,恨之切。”
云希听到惨叫声,赶紧把牙齿拔了出来,手慌乱地盖了上去,但却阻挡不住沽沽流出的鲜血。
忙乱间,她抓了个东西就捂了上去,却居然是╠╠╠
她那尚带身体余温的胸罩。
沉闷的气氛,却也掩不住这尴尬而又滑稽的一幕,此情此景之下,我们居然不合时宜地同声笑了出来,如有默契般不约而同。
收起嘴角的一丝并不开心的笑容,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云希,都是我不好。”
“行了,别说了。以后的事谁会知道,我想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不过现在╠╠╠”云希的脸上凄冷的笑容仍在。
我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下面会说怎样的话来。
“死诚子,现在好好爱我吧。”
我的心一下子如潮水般泛滥了,这笑容、这话语就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我。
猛地伏身下去,吻上了那尚带着自己血腥味的红唇。
还有什么比这种鼓励更能激发男儿的情怀,我已经没有余暇思想,满心都是性感无比的云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疯狂了,只为这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孩儿。
痛并快乐着!大兵就要临城,一对男女已经彻底迷失。
就在此时“叭”的一声,似乎有东西坠地,然后跟着一声惊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