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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还在厕所呆着的江妍完全不知道她妈已经给她预备好了红糖姜汤,她刚才只想着赶紧把卫生巾换下来了,却忘了这卫生巾可不好扔啊,她们这楼里可不是农村那种旱厕,扔下去,沉下去直接就毁尸灭迹了,她要是敢直接把卫生巾扔到这个厕所里,那不是擎等着被人发现呢吗,这可不是现在这个年代能拿出来的东西。
既然不能丢了那就只能收起来,还好她这空间里有厕所,虽然不能用,但暂时放个用过的姨妈巾还是可以的,等明天她去上班的时候,再找个公共厕所扔了就好了。
换上月经带,江妍是哪哪都不舒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跑的太猛了,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肚子更疼了,等她一步一步的挪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妈递过来的姜糖水,要不是顾忌着这姜糖水是刚出锅的,她真想一口把它给干了,不过就算是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江妍也觉得好受了一点儿,热乎乎的姜糖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温暖了身体不说,就连小肚子不像之前那样一片冰凉往下坠坠着疼了。
只是这姜糖水毕竟不是神药,所以 江妍虽然觉得舒服了一点儿,但要说完全好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喝完姜糖水之后,连饭都不想吃,直接躲进了被窝里。
因为江如在医院工作的缘故,盐水瓶这种东西对别人家来说虽然难得,但对他们来说还算容易,刘翠华看江妍那么难受,也没强迫她吃饭,只是给她拿热水灌了个盐水瓶,让她拿着暖暖肚子,“给,放肚子上舒服点儿。”
痛经的痛苦刘翠华再知道不过了,她虽然不是先天不足,但因为年轻的时候国家战乱,有今天没明天的,压根没有注意过这种问题,毕竟当时的她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哪有功夫,哪有条件去保养自己呢,所以,她后来每次来例假的时候,比江妍现在还要痛苦,也幸好她现在绝经了,不用感受那种痛苦了。
江妍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拿过盐水瓶放到了肚子上,继续把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这时候的她完全感觉不到饥饿,只想赶紧睡过去,她想只要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也不知道是她的自我催眠真的有效果了,还是太过虚弱了,她居然真的在这种疼痛中睡着了。
这时候,江如走进了屋里,看着缩成一团的江妍忍不住叹了口气,“妈,这江妍每回来例假都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也不是个事啊,”要说这每个人的体质是真不一样,她妈和她妹都没逃过痛经的痛苦,可偏偏她每次来姨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除了有些精神不济之外,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倒是听人说过等结了婚之后就好了,但我是没感觉到,后来,我有听人说生了孩子就好了,可我生了你之后不还是照样疼吗,”这么多年了,刘翠华都没找到过什么好办法,所以她虽然心疼闺女,但面对这种事也是无能为力呀。
“妈,我前几天听我们单位的一个大夫聊天的时候说过她之前也有这个毛病,但找了个老中医给调理好了,你说我要不要跟她问问那个老中医的情况啊,”因为江妍来例假也才没两年而且来的的时间还不太规律,所以当时江如听过这事也没太放在心上,要不是,江妍这次又发作了,她怕是早就把那事给忘了。
刘翠华有些犹豫,“这老中医确定能行吗?”她倒不是质疑这老中医的医术,而是她不确定这老中医现在还干不干这行了,毕竟,这年头被下放的中医可不在少数。
“这样吧,我找机会问问那个大夫吧,”江如皱了皱眉说道,她和那个大夫其实不太熟,上次也是刚好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聊天。
“那行,你问问吧,”现在这情况她们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让江妍和她一样就这么忍着,忍到绝经吧,刘翠华看着即便睡着了还眉头紧皱的江妍叹了口气。
——
江妍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她感觉自己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里边好像有只手在搅动一样,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拿出表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距离她睡过去好像已经过了快四个小时了,被窝里的盐水瓶早就失去了温度,变得冰冰凉凉的了。
她拿出盐水瓶打算放到地上,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她僵在了原地,“嘶,”江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火山爆发”了,她拿起枕边的一叠粉红色的卫生纸穿上鞋就往厕所跑,直到她到了厕所,脱下裤子,发现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她小心翼翼的换好卫生纸,苦中作乐的想到,还好她是生活在城里的,虽然这月经带不太方便,但至少还能用的上卫生纸,她听说现在好多村里的女人用的都是草木灰,她虽然知道草木灰这种东西其实挺干净的,但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再次感谢老天爷,让她这辈子重生成了一个城里人。
从厕所回来,江妍看到床边那个暖壶一猜就知道是她妈放的,她把盐水瓶里的凉水倒出来,重新灌满了热水,为了不吵醒她姐,整个过程她恨不得小心再小心,好在工作了一天的江如这时候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仅凭江妍的这点儿动静根本吵不醒她。
江妍抱着再次热乎过来了的盐水瓶,听着外边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噼啪声,缓缓的躺回了床上,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的太多了,这回的她死活都睡不着了,而且因为不敢有大动作,她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别提多磨人了,江妍苦中作乐的想到,还好这种痛苦也就五天就结束了,要不然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熬下去了,唉,做女人可真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