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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水缸里的水赫然冲向上空,一抹修长的身影轻跃水面,溅起水滴无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屋子那边姚阿绣的质问。
“相公,你咋啦?”
“我没事儿,只是逮住了一只该死的耗子罢了!”云澈非常淡定的说道,只是被讲做耗子的人,那眼神阴冷的有杀死人的狠辣劲儿。
“哦,相公那你小心点,我有点乏了,歇一歇,一会儿热水烧好了你喊我啊!”姚阿绣很是信任他。
“娘子,你先歇着吧,等热水好了,我会叫你的!”云澈波澜不惊的朝着那边屋子的方向,清越的声音脱口而出。
“云兄别来无恙。”他瞥了一眼云澈拿着的水壶,一脸的蔑视,讥讽出声道。“倒是不知云兄还能改行了。”
“燕无风!你背叛师门还有脸出现在我眼前啊?”云澈的语气不疾不徐。
“你以为我愿意走这一趟吗?废话不多说了!我开门见山的讲吧,那边罗刹门的人抓住了阿芫,现在他们要带阿芫去柔然!”燕无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之意,倒不像是假的。
“凭什么你说的话,我就得相信?”云澈可不相信燕无风这个背叛师门的无耻小人,会如此讲真话,总之他是不相信的。
“那我告诉你,我从小就喜欢阿芫,但是阿芫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阿芫九岁那年,还为了你受过剑伤,当时我就问阿芫,你这么为云澈,值得吗?你可知道阿芫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燕无风又想起云澈刚才喊那女子为娘子,心里不明有些气愤,还有一些他所谓的不甘心,但是都被他强制的压在他的心底,但是他一字一句的质问,倒是让云澈缓缓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啊,九岁那年,有人要暗算自己,阿芫以她自己柔弱的娇躯为自己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是的,阿芫对自己有恩,可自己有一回在猎人布置的陷阱里救出了误掉陷阱的阿芫,他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报恩了,是以,后来自己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他自始至终都把阿芫当成亲人看待的,他倒是不知道燕无风会一直喜欢阿芫,可能现在燕无风应该算是爱上了阿芫吧。
“阿芫……”云澈看着燕无风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心里是开始担心阿芫了。
他有记得师傅讲过,阿芫是柔然王的庶女,若是阿芫回去柔然,那么等待她的就是嫁给比她大几十岁的嫡兄。
“我不能让阿芫去嫁给自己的兄长,在柔然,嫡妹是可以出嫁的,但是庶妹的地位低不说,还有种可能,会嫁给同父异母的兄长,或者嫁给同宗的男子为妻,嫁过去之后,地位很低,虐待至死的也不少,这也是我一直不告诉她真正身世的原因!”这是师傅的原话。
“你自己怎么不去救?你燕无风不是罗刹门的人吗?”云澈心想自己已经是有妻子的男人了,若是自己就这样抛下妻子去罗刹门营救阿芫,那么阿绣又会怎么想?
“就因为我是罗刹门的人,我才不好去救,我才想到找你!你知道的,若是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阿芫会死的!罗刹门虐待的法子上千种,最狠的一种就是被强喂往生水,那将会失去记忆,再经过他们高强度的训练,那些被喂过往生水的人会变成罗刹门杀人的棋子,我是不想来找你。但是阿芫的资质好,极有可能被弄去柔然,或者被派去大楚皇宫……总之后果不堪设想!”燕无风越说越激动。
“你声音轻点儿,别吵我娘子歇息!”云澈实在不想搭理这事儿,可一想师傅现在在毒谷疗伤,阿芫又是有镖局的人护送着去毒谷的,怎么燕无风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说阿芫被抓去了罗刹门,这个事儿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你还是不信我的话?那你必定见过这个吧?”燕无风心里焦急,他想起了自己是拿着阿芫手腕下脱下来的细银镯子。
看到细银镯子,云澈瞬间睁大了双眸,因为这一只细银镯子正是阿芫认了岳母许氏做干娘后,许氏送她的见面礼啊,这不会有假的。
“阿芫到底怎么回事?”云澈特别担心,毕竟阿芫和他也算青梅竹马一般长大,如今得知阿芫可能变成无情的女杀手,他伸手一把攥住了燕无风的胸襟。
“阿芫真的在罗刹门,也许只有你能救她!”燕无风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先回罗刹门,阿芫的事情,我会禀报师傅的!”云澈淡定后,还是有些不相信燕无风这人的话,毕竟今个早上才送走的阿芫。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阿芫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燕无风见云澈不信,气的甩袖离开了。
云澈皱了皱眉,心里对阿芫倒是多了几分牵挂。
“相公,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全听见了,阿芫她真的?真的出事了吗?”原来阿绣在一旁偷听,只是燕无风和云澈都在想事情,就没有注意阿绣在偷听。
听到阿绣的声音,云澈震惊,他心道自己真是太疏忽了,若这个时候偷听的不是娘子,而是来暗袭的人,那他——哎,真是太大意了。
“你放心吧,罗刹门人向来诡计多端,阿芫又不是那等愚蠢之人,这细银镯子虽然是你娘给阿芫的物件,但是也不能就此证明阿芫此时人就在狗屁的罗刹门!”对于燕无风的话,云澈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相公,这细银镯子是不是我娘给阿芫的,我也不确定,不过,咱们明个一早去问问我娘就知道这细银镯子到底是不是就是我娘赠送给阿芫的那一只!”阿绣觉得云澈这个时候表现的很冷静很睿智,是的,不可以乱了心智,阿芫那么好的女孩,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娘子,你跟着我是不是感觉到了害怕?”云澈伸手揽住了阿绣,有些担心,或者说心里担心阿绣在可能知道他的身世后,阿绣会不会吓的离开?
“没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姚阿绣从前讲这话的时候,可能觉得是在敷衍云澈,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好,我信你这句话!阿绣,你再等一盏茶的时间,我马上就烧好热水了。”云澈低头在阿绣的额前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呢喃道。
等两人先后洗了热水澡之后,再一起相拥而眠,这一晚阿绣睡的还算踏实,但是云澈就很不踏实了,主要还是因为有心事吧,毕竟阿芫怎么说都是他的师妹啊!
卯时,阿绣醒来,见身边的位置还有一丝暖意,再听见不远处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相公,你咋这么早起来?”姚阿绣睁开眼问道。
“想给你做早饭。”云澈先是盈盈一笑,再接着束好腰带,玉树临风的站在床前,就那么柔情的眼神盯着阿绣。
阿绣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眼神柔波里了。
“大早上的别对我放电好不好?”姚阿绣有点不好意思,还被他看的脸都羞红了。
“娘子,你这张芙蓉面愈是娇羞愈发美艳,娘子,要不是昨晚你太疲倦,我真想。”云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生理反应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好了,不要乱说!起床起床!”姚阿绣怕他早晨会把自己给扑倒,吓得马上穿衣起床了。
“娘子,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饭。”虽然早上没有尝到肉味,可是一想到娘子羞涩的样子,云澈的心里美滋滋的,这成了家的感觉和未成家的感觉绝对是不好比的。
听到云澈这样说,姚阿绣还是摇摇头,执意也起床了,当然云澈也就不再劝说了,笑着走出了房门,真去厨房给她做早饭了。
是以,姚阿绣和云澈是吃好了早饭才去的姚家。
到姚家的时候,许氏已经起床了,云澈就拿燕无风递给自己的细银镯子给许氏分辨。
“虽然很像,但是不是我给阿芫的那一只!”许氏仔细辨认了许久,方才说道。
“岳母,你这话啥意思啊?”听的云澈可真是一头雾水。
“我给阿芫的细银镯子上没有刻字,因为我当时还在想我这镯子到底给谁好呢?儿媳孝顺对我好,阿绣阿蛮都是我亲闺女,直到看见阿芫,我才把这镯子给了阿芫的,但是这只细银镯子虽然和我的那只一样,可是亮度方面不如我给阿芫的那一只。”许氏方才不疾不徐的说道。
姚阿绣闻言相信她娘不会看错的,因为银手镯会越带越亮的。
“岳母你这话可当真?”云澈闻言有点不确定,不由得又问道。
“我自己戴了好几年的细银镯子会认不出吗?”许氏笃定道。
“也就是说这只细银镯子极有可能仿的?”云澈猜测道。
“怎么了?怎么会问起阿芫?可是阿芫她出事情了?”许氏担忧道,毕竟阿芫在她看来,和亲闺女也差不了多少啊。
“没,阿芫她好着呢!”云澈丝毫不解释为什么让许氏分辨这只细银镯子的事儿。
许氏用眼神问阿绣,但是阿绣也没敢吱声,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少一人知道比较好,再说了,许氏现在怀了身孕,不能太操心的。
“岳母,还是你眼神儿好,嘿嘿,我这是看阿芫那只细银镯子不错,也想到要给阿绣买一只戴戴的。”云澈这话是在跟许氏解释了。
但是许氏有些不相信,不过也没有问出口就是了,只是淡淡的点头。
等云澈去堂屋的时候,许氏拉着阿绣唠家常了,提及了细银镯子的事情。
“阿绣,云澈虽说很让人放心,但是男人那点儿花花肠子,你得好好的收拢住他的心,别被他一个小小的细银镯子给哄了去,他那张脸蛋子,我瞧着啊他应该极有女人缘的,你可得好好的看着他!”
许氏这番提醒的话可把阿绣给笑死了。
还好,还好,云澈不在边上,若是被云澈听到,也不晓得云澈会不会气的吐血?
丈母娘居然在担心他因为一个细银镯子有出轨的倾向?
不然如何解释当相公的怎么突然买个细银镯子去讨好新婚的娘子呢?
“多谢娘提点,我会注意的!”姚阿绣佯装乖巧的答道。
等阿蛮在院子里大声喊:“姐,我弄好面浇头了,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啥时出发去摆面摊啊?”
“我知道了,咱们马上走。”姚阿绣这会儿听见阿蛮的声音瞬间觉得好听顺耳极了,终于不用再听许氏絮絮叨叨了。
“娘子,刚才岳母拉着你讲啥了?”云澈看阿绣笑眯眯的走出来,上前去拉着她的小手,好奇的问道。
“嘿嘿,还不是一些家常话吗?怎么?你想听?”姚阿绣故意不说,就是让他着急。
“姐夫,是你驾车?还是我驾驴车?”阿蛮见这两人就这样直白的给自己喂狗粮,有点儿介意,便煞风景的大声问道。
“自然是我来驾驴车,你陪你姐唠唠嗑!”云澈嗯了一声答道,对于小姨子的反应,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阿蛮就是小孩子脾气罢了。
“姐,你为什么在见到姐夫没多久就答应和他的亲事了?”这是阿蛮最好奇的地方,所以她小声的问阿绣道。
“你姐夫人好。”这是最大众的回答。
“就这样吗?从前你也说郁家那位人好的,可是——”姚阿蛮不相信。
“阿蛮,你这问题你姐回答不了,还是我来回答你吧!”谁让云澈的耳力太好,听阿蛮提及郁某人,他自然有些吃醋,所以他立即说道。
“那你说吧。”阿蛮见云澈这样讲,心里有些好笑,又看了看阿绣在瞪自己,她就觉得这样好玩极了。
“还不是因为你姐心里喜欢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阿蛮你可懂?”云澈这话说来也不脸红,但是阿绣倒是被他讲的脸红极了。
“啊!”阿蛮闻言,心想姐夫你太厚脸皮了!
“啊什么啊?坐好了,前头路上有个大坑!”云澈怼她道。
阿绣闻言心里有点小窃喜,心想阿蛮这样的性格也只能云澈来训她几句了,自己是不去训她了,因为阿蛮属于那种内心脆弱的人。
“啊!”阿蛮这次是真的叫的很大声。
云澈虽然没有表现出笑意,但是心里快笑出内伤来了。
姚阿绣心想相公你好坏,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
阿蛮的额头很明显被驴车的挡板被撞出了一个包,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姐夫!你是不是故意的?”阿蛮有些生气,有些无理取闹。
“我可是有提醒的,后来我避不开,那我不也没办法吗?阿蛮,你可不能胡乱吓指责别人,切记,做生意可要和气生财。”云澈有板有眼的说道。
阿蛮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质问成功,还反倒被云澈说了一通。
姚阿绣心道相公真是舌灿莲花,这个事情还能扯到和气生财,她真是服了他了。
开春的早晨,去县里的路上还是人很少的,路上还有些泥泞,所以一路上驾车的速度虽然快,但还是比寻常到县里的时间晚。
所以等姚阿绣和阿蛮她们到摆面摊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有几家小摊子在卖馄饨饺子什么的,而且瞧着生意还不错。
等阿蛮和阿绣撑开大伞,摆好桌子凳子,再支上一口大锅,生好火,隔壁那对卖馄饨的小夫妻已经卖出了四十多碗的小馄饨了。
“远远嗅着还挺香的。”云澈对姚阿绣说道。
“我担心咱们这边今天能卖出十来碗面条,我就谢天谢地了。”姚阿绣抬头望天空,见阳光明媚,又看周围出摊的小贩很多,卖汤面的不止她这一家呢。
“姐,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啊?”阿蛮听到阿绣刚才那话,心里有些气馁。
“我对你是有信心的,只是今天摆面摊的人多,而且很多都仿了咱家,那些浇头都是我从前弄的那些。所以我才担心。”姚阿绣淡笑着摇摇头,她把自己的顾虑告诉给阿蛮知晓。
“姐,那你可得想法子赢过他们啊!”阿蛮一时间没了主意,伸手拉着阿绣的手,撒娇的说道。
看阿蛮这样撒娇,云澈皱了皱眉,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还要拉着我娘子的手臂?
若不是阿蛮是他的小姨子,云澈真是扔她地上的心思都有了!
哼,亲亲娘子的手臂旁人可不许碰!
“这样吧,用小碗装面,浇头么少放一点,十文钱咱四碗一卖!怎么说呢?薄利多销吧!”姚阿绣用筷子夹了一点阿蛮做的面浇头,认为味道有点咸,但是这是阿蛮很认真在做一件事情,所以她是以鼓励为主的。
“姐,这么卖是不是贱卖啊?以前你一碗青菜香菇面怎么都要卖五文钱一碗的啊!”阿蛮有点心疼了,觉得这样太亏了。
“那你有本事把那些人招来吃你卖的面吗?”姚阿绣不直接回答,而是嫣然一笑,气定神闲的反问她道。
只见阿蛮摇了摇头,只好答应了姚阿绣的建议。
果然在说了十文钱卖四小碗汤面后,阿绣他们的面摊子前涌来了很多想占便宜的人。
虽然汤面的份量少,价格便宜,且面浇头的味道不如从前好吃,但是胜在便宜,小老百姓儿哪里管美味呢,能吃饱才是重要的问题。
只一个多时辰,今天带的两大桶汤面竟然卖光光了。
“姐,你……你真是厉害,竟然还比原计划多赚了十文钱!”阿蛮对阿绣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他商家本想仿着来,但是觉得太亏本,所以没人敢仿。
毕竟有的卖汤面的商家为了汤面味道鲜美,还特地用了草鸡汤或者大骨汤熬制的。
“你姐的生意经,你好好学着点!”云澈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说道。
“知道了,姐夫啊,我才知道我姐嫁给你,不是我姐的福气好,而是你的福气好,因为你娶到了我姐!”阿蛮撅着小嘴,有点不太乐意,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云澈的运气太好了。
云澈本来心里还在担忧阿芫有没有顺利抵达毒谷的事儿,现在听到阿蛮这么说他,他倒是笑出了声。
“姐夫,你笑声像猪叫声,好难听!”姚阿蛮瞪了他一眼。
“阿蛮,他是你姐夫,你就不能和他好好讲话吗?”姚阿绣真是听不下去了,这屁娃,怎么这样形容自己姐夫的?
“小屁孩一个,你姐夫我不和你一般计较!娘子,你说从明天开始,要不要让阿蛮一个人来摆面摊呢?”云澈坏坏的笑道。
“这?我一个人?不是吧?这才带我一天啊?姐,姐夫,我……我一定乖乖的,我不再和你们抬杠了行不行?一天不够的!说好了带我一个月的。”一天还不够她学做生意的皮毛的!所以姚阿蛮担心阿绣不肯教她,立马怂了,居然还带着哭腔哀求。
云澈见阿蛮这样了,倒也不再逗她了,无论如何,阿蛮总是妻妹。
“你姐夫和你开玩笑的。当然是先带你一个月了,没人教你,你单独出摊,我们也不放心的。等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才会放手不管。”姚阿绣笑着说道。
“姐夫,那人怎么老盯着我看啊?”阿蛮正在拿抹布擦桌子,不经意的抬头见不远处有个男子似乎在看自己,她被对方看的毛骨悚然,马上跟云澈求助道。
“他?你别害怕,我去去就来。”云澈让她该干啥就干啥,然后他心里火大了,这个死燕无风蒙骗他不管用,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阿芫真的出事了吗?
“娘子,你一会儿收拾妥当了,你就带阿蛮一起往八里桥那边等我!我现在有事儿,等下咱们在八里桥那边汇合!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有在八里桥那边出现——”云澈不想等一下若是自己和燕无风打起来伤及无辜,是以,他早做安排了。
“相公?你继续说。”姚阿绣机灵的看了下四周,让他继续讲。
“我的意思是说,若是你在八里桥一直等不到我回去,你们就去醉香楼等我!”云澈又道。
云澈心想醉香楼有凌,颜二人在,想必姚家姐妹去了可以护得周全一些吧。
“相公,莫不是和阿芫的下落有关?”姚阿绣靠近云澈耳边小声说道,别人看来,是很亲昵的样子,至少阿蛮是这么认为的。
“嗯。她是我的师妹,我不能不管,阿绣,希望你理解我。”云澈伸手握住阿绣的手,眼里又几分郑重,也有几分担忧,在阿绣看来,这个时候的云澈挺复杂的。
“云澈。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姚阿绣催促他快走,其实心里是担心的不得了。
罗刹门那可是杀手组织,这是昨晚云澈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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