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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浩耸耸肩,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述澜大汗,这些年我背嵬军东征西讨,没少和别人打仗,遗落在战场上的箭簇何止成千上万,你随随便便拿出一枚箭簇,就可以给我定罪吗?”
“无耻之徒!还敢狡辩。”一直没有开口的耶律阿保机突然骂道:“姓黄的,你还是条汉子吗?有胆子背后下黑手,没胆子承认吗?这枚箭簇是本人三年前亲手从我族人身上挖出来的,证据确凿,汝还有何话可说?”
“你是何人?竟敢信口雌黄!”黄浩毫不退让的问道。
“我乃耶律阿保机,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吧!当时我就在现场,我的族人全部死在箭下,现场却看不到任何箭枝,这显然是有人想掩盖痕迹。我敢对着神灵发誓,这枚箭簇就是从我的族人身上挖出来的,你还要狡辩下去吗?”耶律阿保机恶狠狠的看着黄浩。
黄浩还是第一次与耶律阿保机见面,这家伙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小小年纪,就身长九尺,丰上锐下,目光射人,果然昨夜不烦。连他都心中暗赞:好汉子!
黄浩眼睛微眯,缓缓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耶律阿保机呀!模样倒是不赖。还没有成亲吧?可以理解。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黄某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至于什么原因,在场的诸位首领心知肚明,我就没必要一一赘述了。”
耶律阿保机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这狡猾的家伙竟然直指自己的痛处,倒像是自己因爱成恨,是个公报私仇的小人。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此刻张口结舌:“你……你……混蛋!满口胡说八道……”
“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枚箭簇作不得数,想必你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出来了。”黄浩打断他的话,说道:“话又说回来,即使这件事是我干的,那又如何?你们迭剌部往日里也没少打别的部落的草谷,尤其是打我们汉人的草谷。三年前的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那时候,我登辽汉人和迭剌部是敌非友,打你一次草谷,怎么你就受不了?你可以做初一,就不允许别人做十五了?你们布下的这个局,到底是何居心,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既然述澜大汗不欢迎我,我也没兴趣陪你们在这里玩,这就告辞了!”说罢,黄浩抬腿就往殿外走。
“想走!姓黄的,没那么容易。耶律曷鲁,给我拿下!”耶律阿保机一声怒喝。
耶律曷鲁身材魁梧,是契丹人中的第一勇士。他早有准备,耶律阿保机一声令下,他就举刀扑向黄浩,仿佛下山的猛虎。殿中众人一片惊呼,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耶律曷鲁根本就没打算拿下此人,分明是要杀了黄浩。
眼看着黄浩就要血洒当场。说时迟,那时快,黄浩手中突然爆出一团烟雾,只听“轰”的一声,挞马军中第一勇士耶律曷鲁如遭雷击,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当的一声,连地板上的青砖都裂开了。
众人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耶律曷鲁的胸口上霍然出现一个大洞,连铁甲都没挡住。那伤口正鲜血咕咚咚的往外在冒,耶律曷鲁两脚不停的抽搐,眼见不能活了。
这变故太突然了。烟雾缭绕中,众人发出一片惊呼,纷纷向后退去。只见黄浩几个跨步,就欺身到了耶律阿保机身边,准备拿下此人当做人质。黄浩心里明白,耶律家族今天显然是要除掉自己,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会越来越危险。于是当即立断翻了脸。既然动了手,就绝不容情。
耶律阿保机虽然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战场上练就的本领让他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只见他侧身一闪,避开了黄浩的直拳,反手挥刀砍向黄浩。可黄浩的身法如同鬼魅一样,阿保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萧讷温见自己的女婿得手,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刀,冲过去护在黄浩的身后,并对着述澜怒吼连连。半晌,众人这才看清楚场中对峙的场面,挞马军士将黄浩团团围住,张弓搭箭对准了黄浩。
黄浩将晕倒过去的耶律阿保机挡在胸前,用一把双管的短铳顶住他的脑袋。虽然大家不认识这玩意儿,但是耶律曷鲁现在还躺在地上抽搐呢,那胸前的洞口还在向外淌着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玩意!
述澜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耶律阿保机于的父亲耶律撒剌拔出了刀,红着眼睛,讲着黄浩大声喊话:“姓黄的,放开我儿子。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黄浩冷笑道:“你以为我傻呀?你们今天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对付我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蠢事我能做吗?耶律撒剌,让你的手下让开路!否则我现在就干掉阿保机。”
这时述澜开了口。他冷冷地说道:“黄浩,你以为挟持了阿保机,我就会投鼠忌器?这里有几百张弓箭对着你,以为走得脱吗?”
“述澜大汗,我走得脱走不脱,不好说。如果我出了事,你们迭剌部将永无宁日。”说到这里,黄浩举起了手铳对准了高高在上的述澜,冷冷地说道:“我既然敢来,肯定是有把握脱身的。这叫掌心雷!哪怕是你,我现在要取你性命也并非难事。你想赌一把吗?”
述澜面对着黑黝黝的铳口,顿时毛骨悚然。他又看到地上耶律曷鲁,那小子早就断了气。述澜额头上的汗顿时下来了。他哪里知道黄浩根本就是在吓唬他,欺负古人没见识。
那支短铳超过十五米根本就没准头,现在述澜还在三十步外,根本伤不了他。可这家伙不知道哇!正在对峙之时,殿外一阵混乱,紧接着传来一阵刀剑交手的打斗声音。
一个清脆的女子大声喊道:“述澜大汗,放我夫君走,否则别怪麒儿翻脸无情!”
众人向殿外看去,只见萧麒顶盔贯甲,手持的利剑冲在最前面。罗成等百余名背嵬军紧紧跟随,一路杀将了进来。殿外的挞马军试图阻挡他们,这些背嵬军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战斗力并不比挞马军差,再加上更好的盔甲武器和神出鬼没的鸳鸯阵,挞马军被打得连连后退,无法抵挡背嵬军的攻击。
很快,这群人就杀到了黄浩身边,把他和萧讷温护在中间。见到黄浩,萧麒焦急的问道:“夫君,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别担心。”黄浩又问道:“你们怎么得到消息的?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罗成抢先答道:“大都督,这帮狗贼没安好心!你和萧大王走了以后,我们的营地就被三万挞马军包围了,夫人见事不对,担心你的安危,一定要来神殿救援。我让弟兄们坚守营寨,然后带着亲卫营护送公主杀出重围,闯了进来,哼,萧惕守这个狗贼吃里扒外,把我等阻挡在外,还试图欺骗我们,已经被末将拿下了!”
“呵呵,你们还真是处心积虑啊!”黄浩斜睨着述澜和撒剌,冷冷的说道:“耶律述澜,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今天你摆下这鸿门宴,真打算和我背嵬军不死不休吗?”
“好了,你赢了!本汗今天认栽。放开阿保机,我让你们走。”耶律述澜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能。人我是不会放的。”黄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太卑鄙了,不值得我们信任。述澜大汗,耶律阿保机必须陪我们回到怀远镇。放心,虽然你们如此的下作,但我不会杀他的。只要到了边境,我保证放他回来。这事情没得商量,至少我比你们更讲信誉。”
耶律阿保机恰好此时醒转,听到这番话顿时大怒,他挣扎着对耶律述澜喊道:“大伯,不要管我!已然撕破了脸,就不要犹豫。如果纵虎归山,斩草不除根,迭剌部今后危矣!挞马军,立刻放……”话还没说完,又被黄浩一掌击在脖颈上,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阿保机……姓黄的,你把他怎么样了?”耶律撒剌大急,
“聒噪!晕过去了,死不了。”黄浩不屑的说道。
殿中挞马军仗着人多势众,把背嵬军团团围住,明显占据着上风,耶律述澜又有些犹豫了。如果强攻,述澜的人还是有把握干掉黄浩的。耶律阿保机没有说错,这背嵬军实在太强了,已经撕破了脸,今后恐怕不死不休了。怎么办?可耶律阿保机在他手上,述澜也迟迟下不了决心。
正在犹豫间,黄浩突然举起手铳“轰”的一声朝天鸣枪,屋顶上出现一个大洞,屋顶的瓦片碎了一块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威力着实惊人。黄浩再次把铳口对准了述澜,冷冷的说道:“述澜大汗,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否则让你血溅当场。让你的人闪开通道!”
被铳口指着自己,述澜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他哪里知道黄浩又在使诈。这把火铳没了子弹,连一块废铁都不如。可他不知道啊!为了杀黄浩,搭上耶律阿保机的性命还可以接受。要是真的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实在不值当。
“好!我放你走!”述澜终于下了决心,手一挥,挞马军闪开了一条通道,述澜不甘心的说道:“姓黄的,今天你运气好,让你走脱了。这件事都是本汗安排的,你想报仇,就冲着我来吧!你用收购羊毛的小恩小惠分化我契丹八部,本汗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希望你能守信誉,到了边境,放回耶律阿保机,否则我们不死不休!”
“述澜大汗,到现在你还想挑拨离间?真是贼心不死啊!说我处心积虑,我呸!你问问我岳父,当初我根本就没打算收后契丹人的羊毛。最初我收购羊毛只是为了让自己属下的牧民有一口饭吃,过上温饱的日子。后来,麒儿嫁给了我,我才开始收日连部的羊毛。去年,契丹的兄弟愿意卖羊毛给我,换取他们想要的粮食和布匹,看在岳父的面子上,我才答应了下来。这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却成了阴谋。你要不要脸啊!究竟是何居心?”
最后,黄浩大声说道:“耶律述澜,本公子对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只想关起门来过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灭他全族。临走之前,我当着众人的面撂下这句话,从此以后,你们迭剌部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要想着独占羊毛之利。鉴于你们卑鄙的行为,从此以后,迭剌部养的那些绵羊。我一根羊毛也不会要,你们自己留着擀毡吧!”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述澜和撒剌等人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那些绵羊明明是抢了别的部落的,这下子还真没办法解释,仿佛自己真的处心积虑,就是想独占羊毛之利。这姓黄的小子太歹毒了。好吧!现在黄泥巴落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啦。
黄浩说罢,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领着众人扬长而去。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那些部落首领若有所思,是啊!这次来木叶山,大家看到的是迭剌部牧场里满山遍野的绵羊,黄浩收羊毛既然是阴谋,耶律家养这么多羊干什么?没事薅羊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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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黄浩立刻命令拔营。三千近卫军结成车阵,缓缓的向怀来镇方向撤退。萧讷温带着自己一千部族军护卫着黄浩的右翼,一同撒向怀来镇,此刻,他心中暗自庆幸,这一次真的太险了,差点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
述澜阴沉着脸,亲率三万多契丹挞马军铁骑隔着三里地,紧紧的尾随在背嵬军身后。他们人多势众,但是耶律阿保机在黄浩手中,述澜投鼠忌器,并不敢发起攻击。行进的队伍中,耶律阿保机被几名亲卫营战士看押在中军,跟着黄浩的亲卫营行动。
陪伴在耶律阿保机身边的还有一脸颓废的萧惕守,这家伙也被看押了起来。萧惕守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和耶律阿保机谋划了这么久,里应外合部下这么个天衣无缝的大局,眼瞅着黄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耶律阿保机连续剿灭室韦、女直人,所向披靡。萧惕守对耶律阿保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认同耶律阿保机的观念,认为契丹八部能够政令统一的话,凭着阿保机的睿智,真的可以开创一个契丹人的时代。
草原人都是崇拜英雄的,正是为了那种建功立业的执着,让萧惕守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也要帮助耶律家族。尽管现在落到如此的下场,他心中并不后悔。日连部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用他的话说就是丢掉了草原部落的根。
自从羊毛成了商品后,勇士失去了征战的兴趣,热衷于养羊放羊,长此以往下去,日连部还是日连部嘛?即使他们现在拥有了更好的武器,那只会变成黄浩的部众,成为背嵬军的附庸。爹爹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必须阻止日连部滑向深渊。
萧惕守心里面在胡思乱想着,身边的耶律阿保机此刻却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近卫军的行军以及他们身上的装备。这支近卫军令行禁止,的确是一支强军。虽然没有真正的交手,耶律阿保机私下认为同样数量的挞马军恐怕在他们身上讨不到便宜。
让耶律阿保机特别感兴趣的是近卫军骑兵身上配发的马刀,看押他的战士人人都配发了一把,让他有些拔出来看看的冲动。耶律阿保机还是很有眼光的!背嵬军使用的马刀完全采用印度乌兹钢(也称大马士革钢)的工艺制作。
公元前8~前7世纪北非、欧洲相继进入铁器时代。当时使用的炼铁炉主要是地炉和竖炉。地炉直径约40厘米,深20厘米,冶炼海绵铁。冶炼后取出全部炉料,经过锤打分离炼渣,或者先行破碎,分选后烧结锻造成锭,这种方法称为块炼铁法。在底格里斯河上游豪尔萨巴德王宫出土的铁锭长30~50厘米,厚6~14厘米,重4~20公斤。这个时期的铁剑,有的较软,有的则经过渗碳和反复叠打,并经过快冷或淬火变得更硬。
不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地区,一直到十四世纪后期,都以这种方法作为重要炼铁方法,也发展了一些卓越的工艺,如印度在公元三百年左右锻造出的“德里铁柱”,高7.2米,重达六吨。
据现代科学分析鉴定,这根铁柱的铸造时间应在1500多年前,但令科学家疑惑不解的是,至今铁柱通体仍找不到一块锈迹。要知道铁是最容易生锈的金属,一般的铸铁不用说千年,几十年就锈迹斑斑了。即使在科学昌明的后世,人们仍然没有找到防止铁器生锈的良方,而古代印度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真是不可思议。
从铁柱上刻着的梵文看,这根铁柱并非就地铸造,而是公元七世纪时,被统治德里的***王朝从印度东部的比哈尔邦搬移过来的,传说是为了纪念旃陀罗王而造。不过如今人们都习惯把它和2300多年前叱咤印度的一代枭雄---阿育王联系在一起,叫它“阿育王铁柱”。
在制钢技术上,印度地区逐渐发展出用坩埚冶炼超高碳钢(含碳1.5~2%)(印度Wootz钢)或渗碳的高碳钢和低碳钢叠打,经淬火后获得硬的刀刃,或用植物酸腐蚀得到各种花样的大马士革钢。
它们的冶炼方法是:将黑锰矿、竹炭及某些植物叶子密封在一个陶炉里燃烧加热,当这些东西熔化后,其渣滓形成一团金属,然后将此金属反复熔化、冷却四五次,最后炼成直径为5英寸,厚度为0.5英寸,重约2英磅的金属块。
黄浩的远洋船队在印度用丝绸瓷器收购当地高品质的铁矿石和棉花,还换回来几百个的印度工匠,专门成立了一个印度工匠营,运用传统的方法为背嵬军生产冷兵器。成品后的乌兹钢会交给大唐工匠再加工。大唐的工匠会使用一种铬盐进行镀铬防锈处理,这种马刀会变得闪闪发亮,不容易生锈。
这种工艺可是从先秦时就传下来的工艺,大唐掌握了这种工艺技术的工匠总共才四五人,现在都在登辽,是黄浩费尽心机从长安弄回来的。唐朝以后,这种工艺失传了,也可能是战乱这个原因。欧洲人一直到19世纪初,美国和德国的科学家才发明出这种工艺,还申请了专利。
此时,没有人知道中国人很早就掌握了这种工艺,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一次考古,从一座战国墓地挖出一把宝剑才发现中国人早就在战国时期就掌握了这门工艺。所以说,祖先的智慧真的不能小看!
背嵬军使用的马刀造型完全与后世的哥萨克骑兵刀相似。这种名为“恰西克”的骑兵战刀,在后世被誉为“鹰之利爪”,被认为是最符合力学原则的骑兵战刀。
黄浩对此没做大的改动,只在刀上加了一个护手圈,更像是后来中国军队鼎鼎大名的五六式骑兵刀。耶律阿保机虽然年轻,但他也是打老了仗的,一眼就看出这种骑兵刀的好处,因此眼馋的不行!
临近黄昏的时候,黄浩的军队才行进了不到三十里,大军选择了一个背山靠水的位置安营扎寨。述澜大汗也命令挞马军在三里外扎下营盘,隐隐的把黄浩的军队包围起来,这是一种心理战,述澜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羞怒之下,他并不甘心让黄浩轻易走脱,在他看来黄浩绝不敢轻易对耶律阿保机下手,如果机会合适,也不是不能冒险。他期待着压力会使黄浩犯错,让他自乱阵脚。然后给予对手致命一击。所以,这一路上,两军紧张的气氛非常紧张,大战随时可能一触而发。
两军远远的对峙着,黄浩站在营地的高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的情形。这时候,挞马军中一队骑兵突然出了营寨,他们驱赶着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奴隶。黄浩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身边的妻子:“他们想干什么?”
“活狩礼!”萧麒一脸的厌恶,说出了一个黄浩闻所未闻的名词。
黄浩莫名其妙,问:“那是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