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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金海言道：“你们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问题么？”
原科长端着手里的酒杯，慢慢的抿着。
吕金海笑到：“看来你们是真的没听懂。”
“没有，不知道你这账是怎么算的？”
吕金海起身道：“很简单，你们只是按照之前的模式去运作，当然计算成本的时候一定会按照之前的消耗去计算。”
“我们几十年，都是一辈传一辈的传下来的，不会有错的。”
吕金海问道：“你这奇怪了，古代人还用冷兵器呢，那现在有战争了，你拿个红缨枪去保家卫国？”
“这！”
两个厨子端来酒顺口说道：“老弟，这样说你好像是有点抬杠了。”
“不抬杠，我说的都是事实。现在时代变了，如果我们不能跟着时代的脚步，就得被时代淘汰。”
包括大刚在内，连同两个厨子跟原科长全都迷糊了，都不知道吕金海说的是什么道理。
吕金海起身道：“你们西钢的产业化很大，几乎将整个西山市内大大小小的产业都囊括在内，这点很好。”
“那还用你说，当初我们每个市民家里都至少有一个人在西钢的产业当中有份。”
“那么现在你们的困境是如何出现的？”
众人低头不语。
吕金海也不言语，随后淡淡的说道：“这个很好分析，生意大了，国企的老毛病就犯了，吃喝玩乐，不似进取，只想着安于享乐，现在着急就已经晚了。”
吕金海说的在场诸位无地自容。
原科长放下手里的酒杯，淡淡的笑了一声。
“之前是有过这么一段时间。”
“那么，现在想要改变现状，就得改，不改就没法绝地重生，就没法将大伙从现在的境地拉出去。”
吕金海说完话，独自喝上了酒。
没多会，食堂的两个厨子又端上两份新菜，随后又端上来两杯酒水，一同坐了过来。
现场沉寂了十几分钟，没人再多说话。
吕金海吃饱了，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来。
“我来给你们算笔账。”
吕金海随后按照自己的思路给众人介绍起一笔大帐。
按照西钢的现状，最需要的就是业务部门，他们的东西能够卖得出去，那才能有翻身的机会，形成良性循环。
所以，业务科只留两个人简直是错上加错，而且这两个人都是领导出身，行动力绝对是相差很大。
而西钢的关键问题就要解决业务问题，东西卖的出去，西钢就有的救了。
到最后，吕金海才说道重点，自己的废料回收的问题。
“回收废料，起码在你们矿石筛选的工序上省下不止一道吧？”
原科长点头。
“如果有的成品收回来，可以直接当边角料变卖，那岂不是更加省事儿。”
原科长质疑道：“那样的东西能有多少？”
“不用管多少，有百分之一，你们就能剩下百分之一的利润，积少成多，起码这百分之一可以给你们食堂的两个哥们开工资了。”
两个厨子放下酒杯，似乎已经被吕金海说的感动了，立马鼓起掌来。
“说的对，说得对。”
吕金海接着说道：“现在你们的竞争对象是国外的合资企业，而他们的好东西大多数是卖给了本国，而咱们国内的市场紧缩，似乎无法完成你们厂的产品回收。”
“对，这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那咱们就卖到国外去，按照国外要求的标准去制作，改良工艺，为什么不去做？”
“这……”原科长也有点为难。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你们不努力，你们将要面对得就是下岗，就是再就业的问题，而你原科长现在的位置，我想会有人来顶替的，你们厂的领导不会那么没有眼光，用一个没有销售业绩的业务科在这，屁用没有。”
原科长叹道：“你说的是，厂长这事儿早就找我谈了，也给了我们两个人最后的期限。”
“半年吧！”
原科长惊诧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没想到老弟你还真是有眼光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原科长的传呼机响了，他立马跑电话跟前回了电话。
吕金海可以听得出来，电话里又是给他一顿臭骂，估计是因为他刚回来的业务没有谈成。
等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之后，吕金海笑到：“你一个堂堂的大业务科长，连个移动电话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有点太……”
“哎，单位不给配发，这工资都发不出，还什么电话啊！”
“那就要自己想法子争取，自己不努力，你总指着厂子给你想辙，那有个屁用。还不如食堂的这两个兄弟呢，他们都知道自己多投资买点东西卖，赚点外快。”
这句话说得两个厨子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在厂里的规矩，都是公家的，不能私自乱用资源。
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可以个体承包啊，自己好过了，厂矿也减轻了负担，还把厂矿的名声打了出去。
吕金海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讲了出来，听的原科长心花怒放。
两个厨子也当下就下了决定：“明天我就找厂长去，把食堂承包了，每年都能给厂子交点利润，还给厂子减轻负担了。”
“对对，拼一下子，不拼永远都是个本儿。”
原科长也想通了：“你说的对，我这就给我们科长打电话，明天先去找两个业务员，不行就去国外跑跑，把咱们的产品卖出去。”
吕金海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关键的地方：“那你是否要考虑下回收我们的废料呢？”
原科长点了点头：“我回去找厂长商量这个事儿，你说的建议很对头，我们得找厂计划部好好的计划一下，如果厂长点头，我们立刻联系。”
吕金海点了点头。
大刚眨巴着眼睛问了句：“这事儿您的意思是咱们就算达成口头协议了？”
“对，只要你们有货源，我就一定回收。”
几个人撞了酒杯，这笔生意算是有了基础了。
唯独不利的是西钢没有直接回收金海手里的废料。
从西钢食堂出来之后，大刚不是非常开心。
“海哥，你说咱们这跑了一趟，居然一点货都没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