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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不可置信的大睁着眼睛看着妍容, 妍容的酒吓醒了一半,她想伸手去拉大阿哥, 大阿哥却是触电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妍容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去,低垂下眼睑道:“我有一个神秘的去处, 是我在生甜心的时候得来的,只要我想进去就可以进去,想出来就可以出来,我刚刚就是从那里头出来的,我不是什么害人的妖怪,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找上我,记得那些药丸吗?都是那秘境里面长出来的东西做成的。”
她觉得她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等了好一会了, 也不见大阿哥吭声,她忽的轻笑了一声,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这个男人了,她从床上起身, 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裳。
“你大约是不想我在在这里了, 可是我实在没有什么去处,你便让我待在庄子上吧,我保证我不是什么害人的妖怪。”
大阿哥闭着眼睛紧紧的握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吧。”
妍容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动心了的,要不然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痛。
她就那么决绝的跟他擦身而过,像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在相见一般,她的衣袂轻盈的煽动了空气里沉闷的香气, 紫色的裙角在雕花的门口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抓住。
女主人快关城门的时候上了马车要去庄子上,小厮丫头侍卫们跟了一长串,长长的队伍刚出了城门一会,那厚重的城门就关住了,马车里的妍容似乎还能听到那沉重而刺耳的吱呀声,刺的她的心都缩到了一起。
抱琴坐在侧面看了妍容好一会才开口道:“爷对主子那么好…”
妍容撩起帘子看着窗外的夜色:“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可是主子还有阿哥和格格要主子照顾。”
妍容低叹一声,轻的跟着夜里的风瞬间就消散了:“我只要不死,只要长生和伊尔木在他们吃不了大亏的,不过就是没有以前过的顺心了。”
抱琴不知道大阿哥跟妍容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因为两人甚至没有高声说一句话,但她知道这一次比以往都严重些。
她劝不回妍容,便低头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大阿哥府上第二日早膳的时候颇有些鸡飞狗跳的意思。
大阿哥黑着一张脸坐在上首不说话,长生自昨夜就知道自己的额娘去了外面的庄子,也黑着脸坐在一旁不吭气,勒里一大早就找妍容,但没有一个人给说,勒里哇哇的哭着不说话,也不吃饭,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要额娘。
长乐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摔在地上看着大阿哥道:“我额娘去哪了?”
长生瞪了眼长乐:“怎么说话了?”
长乐吸了一口气道:“阿玛,额娘了?”
大阿哥抬眼看了眼长乐:“要么吃饭,要么回屋去。”
长乐咬着嘴唇道:“我要出去找额娘。”
勒里一下子站起来拉着长乐道:“勒里也去!”
大阿哥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都回去,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长生眼皮一跳,忙给伊尔木使眼色,伊尔木拉住要顶嘴的长乐连连摇头。
长乐到底忍了下来,转身跑出了花厅。
大阿哥嚯的站起身掀翻了桌子,转身走人了。
长生是被殃及的池鱼,汤汤水水的洒了一身上,伊尔木拿着帕子直给他擦,长生拉住伊尔木的手道:“别擦了,换身衣裳就行了。”
伊尔木抿了抿嘴:“额娘…”
长生拉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额娘也是个倔脾气,先让额娘在庄子上散散心,你让人给长乐和勒里都整些吃食送过去,在给阿玛也弄些,我亲自送过去。”
伊尔木应了是。
长生拉着伊尔木的手揉了揉:“辛苦你了。”
伊尔木脸色一红:“爷太客气了。”
长生提了个食盒,进了大阿哥的书房,见着大阿哥正在看什么书,往前站了站才发现看的竟然是《山海经》。
长生一声不吭的将四样小菜和一壶温酒摆在了一旁的小几子上:“儿子今儿陪阿玛喝几杯。”
大阿哥叹了口气,终是跟长生对坐在了榻上,几杯酒下肚,大阿哥才开了声:“二十几年的夫妻了…”
长生之道阿玛这是要说事情,因此也并不开口。
“我当我捂一块石头都捂热了,你额娘的心肠比石头都硬,竟是一点都不信我的,欺瞒了我二十几年!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长生的眼皮又跳了,这是个什么话,额娘欺瞒了阿玛什么?
正说着话,外面吵嚷了起来,李仪在外面道:“敦郡王来了。”
长生看了一眼大阿哥道:“请十叔进来吧。”
十阿哥大大咧咧的道:“大哥,你把大嫂赶哪去了?”
大阿哥的脸又是一黑:“谁胡说的!”
十阿哥嘿了一声:“大哥,大嫂半夜去了庄子上,要不是你赶大嫂能走吗?我都听人说了。”
大阿哥哼了一声道:“谁胡说八道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大阿哥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说的人多了去了,大嫂出城的时候有人见过。”
大阿哥又要开口,又有小厮进来道:“爷,庄子上来人说福晋高烧不止,还拒绝喝药,让爷出个主意。”
大阿哥嘭的一下又摔了个茶碗,起身就往外面走,心里却纠结在了一起,若说她对自己无情,那这回又为何寻死觅活?
十阿哥眼看着也要跟上去,被长生一把拉住:“我新得了一把好剑,十叔给我看看去。”
十阿哥指了指大阿哥。
长生道:“这种事情咱们参合不的。”
虽然他也很担心额娘,但是心病还要心药医,去了也是添乱。
大阿哥进了马厩,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马,朝庄子一路狂奔而去。
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信不信他都可以,但却万万不能真的离他而去,若是她去了,他还能剩下什么?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呼啸而过的风翻飞着袍角,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可他却似是感觉不到一般,只眼眸越来越明亮。
庄子上的人见着男主人到了,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旁刮过,只留下阵阵的清寒。
屋子太热,吹了冷风,大阿哥一进去就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痒,抱琴带头给大阿哥行了一礼。
大阿哥开口只道:“福晋了?”
抱琴道:“在屋子里昏睡了。”
大阿哥皱着眉头又刮进了里间,抱琴低头偷笑了笑还是主子有本事,立马就把王爷骗过来了。
妍容终究还没有放下。
下人们没有跟进去,都在外面侍候着。
大阿哥直看到了床上睡着的妍容心才慢慢静了下去。
他搓了搓手,还是不敢去碰她,他的手太冰了,他在熏笼跟前烤了烤,才在她身侧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他觉得只一夜不见那不大的脸蛋就越加消瘦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便是睡着的时候都攒着眉头,像是难受及的样子,瘦小的脸蛋半藏在粉色的丝被里,越加显得娇小玲珑,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
“你何必如此了,身子是自己的,你这样叫我…”
他又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让下人将给妍容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又让人都出去了。
他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抬起她的脑袋,对着那有些苍白的嘴唇亲了下去,苦涩的药汁从自己的嘴里渡到她的嘴里,只确定她喝下去了,才抬头含住第二口,在喂下去。
后来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说不上是谁纠缠了谁,反正早已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大阿哥脱了外面的衣裳,随着她一起躺进了被子里,她的脸蛋还有些潮红,嘴唇也红肿了起来,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道:“你何苦来了?”
大阿哥笑了一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你瞒了我二十几年,我都没有怪你,竟是你先不愿意了?”
妍容咬了咬嘴唇道:“我当你是怕我的。”
大阿哥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有时候真是笨了些,我都跟你一起二十几年了,你就是个妖怪也怕不起来的。”
妍容欢快的笑了几声,又立马道:“我就这一件事情瞒着没有告诉你,还有那药丸的事情骗过你,别的真的都没有,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了,我自己起先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别人,我发誓,我以后要是在骗你就叫我不得…”
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小嘴。
又是一阵的缠绵之后,大阿哥才放开了妍容:“是我,我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我想的,好几次话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要是早知道你不嫌弃我,我一定会早些告诉你的。”
大阿哥亲了亲她:“以后有什么都要告诉我!”
妍容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大阿哥被她这乖孩子的模样逗的笑出了声:“行了,刚喝了药就先睡吧。”
妍容立马听话的闭上了嘴,又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了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你要不要去那秘境里一趟?很好玩的,我带你进去。”
“快些睡,睡起来了在说。”
“喔…可是要不咱们就咱们就这会进去吧?”
“唉,那就这会去…”
屋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屋内却依旧温暖如春,窗台上那一盆翠绿鲜艳的水仙花,却早已昭示了美好的春天,用一句老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