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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跟妍容闹僵了, 他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叫了几个门客在外面喝酒。
酒酣耳热之际大阿哥酡红着脸举着酒杯道:“你们说, 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个顶奇怪的东西?”
刘基猥琐的笑了一声:“不瞒爷说,我到是觉得这世上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王守城家里有个母老虎, 他至今一个妾都没有,笑了笑道:“爷这话也没有说错,女人的心思最难琢磨,有时候你夸她也是错不夸她也是错,总归只要她们不高兴了,你做什么都是错的。”摇头晃脑的又补了一句:“难啊!”
刘基嘲笑他道:“守城老弟,你懂什么女人, 你长这么大估计就只摸过你家的母老虎。”
大阿哥好奇的道:“这是个什么话?”
王守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夫人脾气不好, 因此到现在我并没有妾。”
大阿哥惊讶的道:“你为何不纳妾?”
王守城给大阿哥添了一杯酒道:“女人这东西与男人而言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想要找个真心实意待自己的女人却不好找,恰好我夫人便是真心实意待我之人,她最喜欢那句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 恰巧我也最喜欢,她即不喜欢纳妾我不纳妾又如何,别的女人便是在好与我又有何干,不是我说,若是我是刘品年,今儿那芬娘我定是不会纳的,人得知道珍惜眼前人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他便是后悔死,也挽回不了魏紫姑娘了。”
刘基在一旁嗤笑王守城不懂装懂,大阿哥却有些愣神,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太子正在用晚膳,听得何玉柱在自己的耳边报了妍容在慈宁宫里一天的情形,脸色寒了个透,一旁坐着的则福晋李佳氏,刚想开口出言劝慰,太子嚯的一下起身,猛的将桌子上的碟碗都往桌子下扫去,李佳氏急忙往后躲去,衣服上的配饰挂在椅子上,她一个没站稳带着椅子向后倒去,后面站着的侍候李佳氏的妍云冷不防的也被椅子撞倒,两人同时到在地上,李佳氏还好些椅子只砸到了她的手,妍云却被那厚重的椅子砸了个结实,两人都同时一阵怪叫,太子本就生气,听的这声音对着离自己最近的李佳氏就是一脚,凶狠的道:“嚎什么嚎?!”
一旁的其他侍妾虽不敢大声说话,但是见着地上倒着的两人下身都出了血,很是消瘦的妍云看着已经晕死了过去,只好小声提醒:“太子爷,侧福晋和妍云姑娘流血了!”
有些个嬷嬷已经叫道:“不好了,这是出事了!”
太子的一个侧福晋一个通房同时流了一个月的孩子,通房还是大出血,对于至今没有成活子嗣的太子来说不能说不是大事,想不惊动康熙都难。
太子有了女人都已经快四年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成活的子嗣,康熙也急,一问之后知道竟然是太子动了手的原因,将太子叫道跟前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大阿哥夜里没有去妍容屋子里,胡乱在前面的书房对付了一晚上,等的早朝听得太子被康熙训斥了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回了府里对着刘基道:“去把那面首放出来,最好让他一次不痛快个够。”
用早膳的时候怎么也要跟妍容遇上的,大阿哥心里到微微有几分紧张,妍容见着他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说什么还说什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大阿哥很有些不服气,气氛有些沉闷的用了早膳,妍容对着大阿哥道:“爷,今儿我想让几个孩子去蒙古庄子上住几天去。”
大阿哥想着自己还在跟妍容冷战,鼻子里哼了哼不咸不淡的道:“这么冷的天去蒙古庄子上住什么?”
吴雅氏关氏和阮氏到是第一次听见大阿哥跟妍容这么说话,看着两人都愣了愣才低下了头。
妍容依旧面不改色的道:“蒙古那个地方,天冷的时候只会比这更冷。”
大阿哥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哽了哽道:“既这样,那长生就不要去了,去了也只是白耗时间。”
长生听得不让自己去,立时沮丧了起来。
妍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她开始也没打算让长生去。
说了几句话,妍容去了正房,大阿哥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发狠的想到,连人都是他的,屋子也都是他的,他凭什么就不敢去!大踏步的也去了正房。
去了正房却扑了个空,小丫头道,妍容刚去了二门上送几个孩子,他有些失望的倒头躺在了炕上。
两个人这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相处了不到十天,大阿哥先受不了了,夜里不抱着妍容睡,他自己先受不了,再个更重要得问题,他发现他只有对着妍容的时候才会提起那事的兴趣,其她的人他看见都生烦,在怎么动作那里都没有反应。
用了晚膳,大阿哥先妍容一步进了正房,妍容进去的时候大阿哥甚至已经洗漱好躺在了炕上,他心里想,其实妍容那天也没有做什么,是他自己脾气太大了,那王守城都愿意听娘子的话不纳妾,他自己这算什么,越想他觉得应该立马跟妍容和好,要不然妍容也不知道要难过到什么时候去,他觉得自己的心胸宽阔,对待自己的福晋又温和又有责任心。
妍容洗漱好站在炕头看着大阿哥脸上还带着自豪的笑意,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自豪的?
大阿哥闻到妍容来了,立时睁开了眼睛,妍容被他眼里的所谓的真情流露看的一个哆嗦,大阿哥温柔的道:“福晋可是冷了?”
妍容还没有开口就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拥住了,下人们看着情形不对,立时都退了下去。
大阿哥轻笑了一声:“这下可是不冷了?”
妍容扭着头不吭气。
大阿哥追着那嘟起的小嘴亲了一口:“让福晋受委屈了。”
妍容一阵惊呼:“手往哪放了?!”
大阿哥嘿嘿一笑:“就是在这放的!赶紧让爷好好的摸一摸,肯定是想爷了!”
“才没有!啊!”
“乖乖宝贝哟,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嗯…放开我!”
“又滑又嫩的,让爷在摸摸。”
“混蛋,放,啊!…”
“乖宝贝,动动,爷都快想死你了!”
……
冷战了十几天的两人第二天又恢复了常态,大阿哥对着妍容的态度只比以前更温柔了,这让几个格格心里又失望又失落的。
魏紫的事情虽然结局不好,但妍容跟前几人的事情还是要办的,妍容叫了几个人到自己的跟前:“也该说说你们几个的事情了。”
姚黄和侍书脸一红,抱琴却跪了下去:“福晋,奴婢不愿意嫁人。”
妍容讶异的道:“这又是为什么?”
刘嬷嬷和方嬷嬷也劝道:“年纪轻轻的不嫁人做什么?”
抱琴抿了抿嘴道:“也没有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奴婢只要一想起要成亲就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奴婢心里也害怕,怕自己所遇非人。”
妍容听得叹了一口气:“可是因为魏紫的事情?”
抱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奴婢以前就有这想法,只是这一次出了魏紫姐姐的事情,就更不想成亲了。”
妍容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女孩子家的一旦过了这个年纪,就是想找个好的都难,不过什么时候了只要你想嫁,我总能给你做主的。”
抱琴磕了一个头:“奴婢谢福晋。”
妍容又是一声叹气:“起来吧。”
侍书和姚黄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侍书想嫁个大阿哥的门人,以后大阿哥给了官职了,自己就出去跟着做官太太了,姚黄胆子小,想着还是在妍容跟前的好,嫁个府里的管事,以后就是有个什么事,也有妍容做主。
妍容要她们两把具体的要求说出来,一屋子的下人都在偷笑,两人臊的脸上通红,强撑着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里面正热闹着,外面的小丫头道庄子上的小厮要见妍容,妍容让领了进来,小厮进来跪到地上道:“福晋,二格格在庄子上骑马伤着了。”
“其他几位格格了?”
“其他几位格格都只受了惊吓。”
妍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对着小郭子道:“带个府里的太医立马去庄子上。”又对着刘嬷嬷道:“在多安排几个丫头过去照顾二格格。”
等着两人都下去了,妍容才又问小厮道:“是怎么出的事?”
“回福晋的话二格格硬要骑马,大格格就将自己的小马驹让给了二格格,没成想那马驹忽然的惊了,二格格摔了下来,伤不大关键是受了惊吓。”
妍容皱了皱眉头:“姚黄,你带着他到前院去见见爷,让他把这事情给爷在说一遍,就说是我说的。”
她只是直觉里觉得这事情太蹊跷了些。
大阿哥跟门人正在前面的书房说话。
刘基咂着嘴道:“太子爷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尽然把那唱戏的都弄进了宫里去了。”
大阿哥冷笑了一声:“也是御史该出来说话的时候了,爷给他们死谏的机会。”
正说着话,外面守着的李仪进来道:“爷,福晋让姚黄姑娘带了人来见爷。”
刘基见着大阿哥刚刚还很是冷峻的神情这会立时柔和了起来,他偷笑了一声,看来这世上宠夫人的也不止王守城一个人。
等着把小厮进来回完了话,大阿哥忽的笑了两声:“太子自己生不出个孩子来,就来算计爷的女儿,要不是二格格硬要骑,爷估计受伤的就是大格格了,爷给大格格的那小马驹是千挑万选的蒙古战马的后代,哪里是说惊就惊了的,要不是有人动了手,爷还真不信!”
刘基皱着眉头道:“这事情未必一定就是太子做的吧,现如今皇上对太子的态度暧昧不清,有不少皇子都生了心思,若说有人故意挑拨您跟太子之间的关系,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阿哥哼了哼:“这事除过太子不会有第二个人,我也不信别的哪个人有这个实力,手能伸到爷的庄子上。”
王守城想了想道:“我觉得五阿哥有这个能耐,这个五阿哥看着其貌不扬,但背地里常常收拢人心,很是有套办法,皇上也算喜欢五阿哥,他跟前围着的人不少。”
大阿哥一愣,五阿哥这个弟弟一向看着老实温和,后面又有太后和宜妃,人缘一向不错,便是八弟似乎都比不过他的人缘。
他皱着眉头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你们两个跟我去趟庄子上。”又回头吩咐李仪:“去个人给福晋说说,就说这事应当没什么,让她不要担心了,爷晌午有事就不回来用膳了,晚上尽量赶回来。”
因为马匹小,跟前又有好几个蒙古的侍卫,玉惠从马上一摔下去,就有侍卫立马上前牵制住了马匹,玉惠也只是脸上擦伤,腿骨头错了位,蒙古庄子上本就有大夫,已经给正了骨位。
孩子年纪小,本来受了惊吓,又受了疼,一个劲的发抖,所幸甜心这个姐姐当得还算称职,一直在一旁哄着,只太平看着不高兴,玉惠自己硬要骑马,受了上,还要累的姐姐照顾她,她一点都不喜欢玉惠!
大阿哥到的时候,玉惠刚刚睡着,府上的丫头还没有到。
甜心和太平见着大阿哥到了,立时高兴了起来。
大阿哥好久都没有抱过甜心了,这一次差点让甜心受了伤 ,心里有些后怕,伸手抱起甜心掂了掂:“乖女儿没瘦。”
甜心开心的咯咯直笑。
大阿哥又抱了抱太平:“咱们的小太平胖了。”
太平兴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
刘基和王守城有些讶异的看着此时的大阿哥,没想到大阿哥还有这么慈父的时候,便是女儿都会如此的宝贝。
大阿哥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儿的一声蒙古装扮,笑着道:“不错,不愧是阿玛的女儿,穿什么都漂亮。”
姐妹两开心的直笑,芳惠在一旁有些羡慕的看了看,黯然的低下了头。
在大阿哥的心里,芳惠个玉惠永远是身上沾着霉气的人,他并不希望太平和甜心怎么跟两人接触,他一开始都不知道妍容当时那“几个孩子”里还包含了这两个,见着芳惠向自己行礼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