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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自己的题目,那些布工却惊讶的看着那张白纸,抠着手中的棍子,低头思索。
看到那些布工都愁眉苦脸的思索着,便又重复了一句。
“这片白纸上有一片草,和一只白羊,为什么纸变空白了?”
何远抖了抖那张纸,望向身边的张老伯,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布工,随即将纸折了起来。
“因为纸上什么也没有。”
一个黝黑的布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肯定的说到。
“我看绝对是没有,这狗崽子存心蒙咱们呢。”那个领头的男子直接爆粗口道。
“闭嘴,明明是你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反而在这里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张老伯直接呵斥到。
“好啊,说我们粗俗,那你就来说说答案,老张头,我们也好输得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外面廊一个早就被张老伯安排好的男子走进来按照他的原答案道:“很简单的嘛,纸上的草被羊吃了,草没了羊也走了。”
“啊!这也可以……”
“恭喜,这位小兄弟答对了,你继续去晾布吧。”何远挥了挥手对外廊那个男子说到。
几个布工听了外面的那个布工说了正确答案气焰也低了不少,唯独那个领头的闹事的布工,还是有些脏言脏语。
幸亏他机灵,向老张使了一个眼神后,将答案交给了一个和张老伯的小跟班。
“老子不服,那个是布庄的自己人,谁知道有没有串通。”
随即举着棍子闹腾。
何远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猪站在叶子上叫什么,你们都是养过猪的,这个肯定知道吧。”
几个壮汉摸着自己的头,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猪吃草。”
闹事的布工中有一个人高声喊到。
“恭喜这位小兄弟,你这道题答的——错了”
几个闹事的布工瞬间有蔫了下去。
何远看到这时是个好时机,再来一次,加大施压威力,不然后面的清减布工会更难进行。
“我告诉你们几个,本来你们再这样一直闹下去,我们会将你们绑了送到官府去的,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必然会赏你们几个板子尝尝教训的。”
张老头脸色威严的呵斥到,继而和蔼的笑道:“不过何老板说你们都不容易,愿意不将你们送去官府挨板子,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作为补偿,愿意的来领银子,不愿意的去官府吃板子。”
闹事的那几个布工窃窃私语之后,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着向前,张老伯拿了写了领银子的纸条发给他们,让他们去店里领取银子。
走出门外,看着那些闹事的布工离开后,何远松了一口气,这驭人太难了。
张老伯站在台子上,挥手让那些个看热闹的其他布工赶紧干活。
“张老伯,现在减少了那些个偷奸耍滑的,挑拨是非的,好吃懒做的,投机取巧的,我想这些布工的效率会增加一大截,接下来就是开始宣传吕氏布庄的布了。”
“吕会长离开时说了,让老头我只听你何老板的,小姐让我这把老骨头听谁的,那我就听谁的。”
说完快步跟上了去布坊巡逻的何远。
虽然看似解决了那几个偷奸耍滑的领头羊,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彻底,毕竟还有很多布工都在这布坊中滥竽充数。
不管做什么生意,一定要解决的便是这偷奸耍滑,在中间偷懒坏事的人。
布坊中红白黑布,像一条硕大的彩带,穿过每一根竹竿,在风中晾晒。
“张老伯,你将这白布晾晒后就用我那天用的草染法,来给这些白布上色,挑选上品的植物。”
“何老板,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办的妥帖。”
那些男男女女的布工将布在空中扬起,看的何远心情倒也放松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按劳分配的方法会不会在这个地方实行下去,但是他答应了别人,就一定会做到它,并且做到最好,这是他不管穿越几世都信奉的航行之灯。
“张老伯,其实你我都知道那些布工不容易,可是做生意就是如此啊,若不能给老板带来利益,那请这些工人能够做什么?意义又何在呢。”
何远转头看着身边的张老伯说到。
“何老板,你说我们染出来了那种布,又怎么才能够宣传出去?”
听到张老伯的疑问,何远笑了笑,拿起一块白布道:“若是吕氏的布坊的布被做成了衣服,穿上在陆州城走上那么几圈,你说大家会不会跟风呢?所以你只管去做,加快速度就好。”
每个时代它总是会去跟风潮流的,这是每个时代的人,避免不了的盲目跟风。
若是他在这里找几个面容姣好的男女穿着衣服去陆州城转上一圈的话,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此刻眼前的先去制定一个制度来说,统一的染布时间,离开庄子的时间都需要重新确定。
现在他算是小小的解决了第一个问题,清理那些没用的,不干活的布工,也好鞭策警示那些个偷奸耍滑之人。
何远快步走到记录件数的张伯跟前,“张老伯,麻烦你将我确定的第一天先记录在纸上。”
“好嘞,何老板您讲。”
“第一,每天的工钱按照他们染的布,搬的布,晾的布来计算他们的工钱。”
“第二,早上一人发一个烧饼给他们充饥,并且每天早上都要宣誓一遍自己的誓言,要干出多少的活儿来。”
“第三,将每个程序的布工按照各自的任务分组,然后让染布那些人学习草染法,实验花纹。”
“另外你要将这些布工按照十个人一组,找出了一个带头的登记布工每天的布匹,监管有没有投机取巧的事情,然后让这些组长再来向你汇报,你在告诉我,我们一起商议。”
何远说完看了张老伯一眼:“张老伯,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何老板果然是经商的头脑啊,讲起这些来,老夫自叹不如啊。”
吩咐完这些,他又去看了那些染布的木质机器,有些需要改进,有些需要维护。
先安顿好了布源这个后勤,才能做好其他,何远坚信,只有将供货的基础与质量提高,后面的问题才更好的可以解决。
现在解决了速度问题,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关于服饰了,他打算自己到陆州的大街上到处转一转和看看这些人都喜欢那种服饰,这样才可以对症下药。
老百姓喜欢穿什么,他就在吕氏布庄造什么,那些千金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布料花纹,那就综合这里的情况之后在加以解决。
总之他那次向吕轻眉提议的那几条似乎都有些用处。
想到这里,他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出去吃饭了,他还是去了那家卖鲜肉汤的铺子,要了一碗肉汤喝了起来。
端起碗喝完,正要付钱时,看到了一个他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