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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守卫毫不犹豫地朝张晓燕攻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神婆和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无论哪一个身份都值得他出手。如果不能把对方震慑住,接下来他怎么能套出实话。
张晓燕哼了一声,假意被胖守卫打败,求饶道:“大爷,大爷,痛痛痛!别扭了!”
胖守卫将张晓燕的手臂放开,阴隼眼盯着张晓燕,“说!”
死胖子倒真有几分武力值!张晓燕揉着手臂,“说什么?你母亲吗?我连认识都不认识她,怎么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祸事?”
“这你就内行了吧。所谓世间万物,千丝万缕,联系紧密,由此及彼……”
“信不信我拧断你的手!?”
张晓燕撇撇嘴,“不是说了从你脸上看出的啊!你印堂发黑,有凶兆!”
“我从来不信神鬼吉凶!”
“不信就不信,干我何事?那你找我干嘛?”
胖守卫脸色阴沉,“装神弄鬼的神婆,胆子倒不小!你不怕惹恼了我,把你杀了五马分尸?”
张晓燕拍拍胸口,“我好怕怕!那杀了我有什么好处,你不想你母亲好啦?”
十日之前,母亲突然倒地不起,救醒之后,不是神智不清就是神神叨叨,无论是郎中还是神婆,都请去看了,但效果都不理想。今天早上,她忽然将金银首饰拿出来,要分给众人。神智是清醒了,但感觉像在交代遗言一般。
家中仆人生怕她有个好歹,以后胖守卫回家找他们算账,就匆匆地来禀告了。
胖守卫沉默了一会儿,“见了我母亲以后,你保证能让她恢复如常?”
张晓燕耸耸肩,“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保证!”
胖守卫火气上升,虎口捏住张晓燕的肩膀,几欲捏碎。
张晓燕痛得嘶了一口气,“保证保证保证!你母亲命不该绝,八十有八才寿终正寝……”
胖守卫加重了力道,“既然命不该绝,那我还要你帮忙作何?”
“……前提是过了这个坎儿!”
胖守卫这才松开了手!
张晓燕捂住肩膀,“喂,你这个胖子,求人这样求,你就不怕我暗中使坏啊!”
胖守卫眼神飘向王文君房间,“你可以试试。”
“得!你老大!算我怕了你!走吧!”
“走?去哪儿?”
“能去哪儿?去看你母亲啊!”
胖守卫断然拒绝,“不行!你不能离开小院!”
“不离开小院我怎么见你母亲?”
“这?”
“走吧!”
张晓燕能感觉到有一股神识在小院上方窥探,可若是离开了小院,总就没有了吧。就是陪跑的,总不至于耗费法力去监视一个又老又丑的嬷嬷吧。
可为何离开了小院,那神识仍然未散去?
张晓燕皱眉!臭和尚,怎么总是跟她过不去!皇帝要的人在小院内,他跟着她干什么!
胖守卫拽了张晓燕一把,“快点!我们的时间很短!天亮之前,就到交班的时间了。”
张晓燕撇撇嘴,“你们这些当兵的可真是劳模!一天都不带睡觉的!你老板给你双倍工资不曾?我看你这个身板儿,精力除了发泄在工作上,还发泄在哪里?你娶了媳妇儿不曾?”
胖守卫白了张晓燕一眼,“我说你这个嬷嬷,平时除了神婆,是不是还做些保媒拉纤的事啊?”
张晓燕坏笑,“是又如何?你想找个什么美女?只要价钱拿得高,公主我都能给你搞到。”
守寡的老女人缺了男人,心理都变态了!胖守卫懒得跟张晓燕说话,拍拍马屁股,“上马!”
张晓燕悚然一惊,“上马?大哥,我不会骑马啊!”
胖守卫懒得废话,提起张晓燕的领子,扔到一匹母马身上,“不会现在就学!”自己上了另一匹公马,提鞭子就抽了张晓燕的马屁股一下,“走!”
母马扬起前蹄,叫了一声,然后朝前奔跑起来。
张晓燕伏在马背上,惊慌失措地大喊,“哇!老子不会骑马!老子不会!要摔死老子了!救命!阿九!”
张晓燕快要摔下马背之时,胖守卫才摔鞭子将她抽回,再要摔下时,又抽一鞭子。几鞭子下来,张晓燕已经能抓着马鞍,灵活地控马了。
胖守卫让两匹马齐头并进,关切地问张晓燕,“学会了吗?要不要我再教教你?”
张晓燕腾出一只手朝胖守卫竖了一下中指,“驾!”
张晓燕的马术达到了中级水平之时,目的地到了。
将将一下马,张晓燕的背部肌肉就是一僵。
特麻的!那神识居然跟着来了!
胖守卫神情紧张,赶紧道:“如何,你是看出了什么不是?”
张晓燕的好心情被如影随形的神识打散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有!”
胖守卫紧了紧手中的马鞭又松开了。既然有求于人,心理上总得客气几分。
“我母亲就在里面……就劳烦,张小姐你了。”
张晓燕心里全是张小矛的去留,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母亲如何,勉强道:“开门吧。”
胖守卫的母亲张晓燕见到了。
沉默。
胖守卫急切地道:“我母亲如何了?”
张晓燕盯着床头上坐在病人身上阿飘,惊得都说不出话了。
那撒,那是撒玩意儿?
张晓燕所见所知范围内,魂体都散发出若隐若现的光晕,比如张小矛是那种淡淡的青绿晕,李婉约是灰黑晕,王文君是墨绿晕。至于她自己,黑晕逐渐褪去,已经能看到本源的青晕了。
所以,眼前那个什么晕都不带的阿飘,不是生魂咯!
那么,它……
“妈呀!有鬼!”第一次见到死魂的张晓燕大叫了一声。
什么情况,她的双眼不是不能见鬼的吗?
胖守卫被张晓燕咋呼得稳如泰山的身体都摇了摇,一掌劈过去,“闭嘴!你看到什么了?”
胖守卫的母亲睡得极为不踏实,整个五官都扭曲着,仿佛在做一个极为可怖的梦。一个只有眼白,脸色乌青的死魂,正在拼命地揉搓她的脸皮,不时朝她的口鼻耳吹气。
张晓燕叫得这么大声,也没将人叫醒,也没将魂叫醒。
张晓燕紧紧盯着死魂,心想这玩意儿浑身湿哒哒,脸皮浮肿,难道生前是淹死的不成?
待走近了些,那死魂猛地一抬头,对着张晓燕怪叫恐吓了一声。
张晓燕不由往后一退。
艾玛,我滴妈,口气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