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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陈牧第二次中麝香的招。
第一次便是柳姬的主动投怀送抱,结果现在两人的孩子都开始读陈牧誊抄的《千字文》了。
第二次便是这次,他和前朝的孝平皇后、本朝的黄皇室主王嬿在她的府邸里白日宣淫,春风一度。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是天生的,那就是父母对儿女的爱。与之对应的便是儿女对父母的崇敬。相对来说儿子长大了多依恋母亲,而女人长大了则眷恋的多是父亲。
虽然陈牧与王嬿素昧平生,但是他的大名早已在王嬿的心里生根发芽久矣。这是因为王嬿从小弟王临口中得知魏都郡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神奇的人,当王临描述完之后,王嬿就敏感的发现,此人和父亲王莽是如此的相像。
对于一个久居深宫十三岁就死了皇帝丈夫的女人来说,她的唯一择偶标准就自然而然以父亲的形象为标准。所以当陈牧的形象通过小弟的描述进入王嬿的视线时,在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就成了她意念里的支柱。
当然这一切自然没人能知晓,就连王嬿一开始也是懵懵懂懂,只觉得小弟口中的这个人是如此有趣。但是后来随着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多,自己居然对他有了一丝牵挂。当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的时候,王嬿这才明白自己这是爱上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使得她开始变得兴奋、恐惧和忧虑。
她用尽手段打听这个男人的信息,当听说他大婚的时候,她一连难过了好几天;当读到他在宜阳为那些勾栏妓女写的诗歌,她嫉妒的都要发狂了;当知道他用了两年时间耗钱百亿治好了河堤,她跪在神前祈求神仙保佑这个男子一生平安;当听闻这个男子一十五人冲入险境斩杀敌酋时她泪水涟涟,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这样的盖世英雄;当他做了少府令,让太子前来向自己游说“入股货行”生意时,她将自己所能支配的两千万钱都给了他,她甚至还动员自己的两个胞妹也向陈牧主导建立的货行注资。
王嬿的这些时喜时怒的举动让侍奉她的宫人们吃尽了苦头,然而却没人知道平素温良贤淑的孝平皇后为什么会在几年内忽然性情大变。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是他们低贱的社会地位让他们甚至不敢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陈牧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身居宫门的孀妇给惦记上了的话,打死他也不会跟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然而好死不死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夏侯徵让他不得不借用这个女人的力量去剪除夏侯徵对他造成的威胁。
这就没办法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让自己是那只自以为是的螳螂呢。更要命的是,那只螳螂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那日里王嬿读完了陈牧写给自己的诗,一时读得她娇羞满面,欲念靡靡。这个该死的冤家,全诗都是对两人花前月下的美好期盼。自己对他已经是神念已久,可今日里见他,才知自己也算是没有看错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冤家,居然如此大胆。直勾勾盯着她还则罢了,居然还写如此轻薄的诗文给自己。不过,这诗却是如此抵达心底,好似在她的心里走过了一般。这些幻想,也是她在夜半人静,无法入眠时脑海里的联想,被他描绘的是恰如其分。
既然如此,那就今日里成了周公之好,哪怕明日里死了,也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
王嬿主意打定,便回过神来。她立时屏退了所有下人,将他们远远的打发了出去。只见她拿了两盏美酒,背着陈牧往其中一盏酒里面撒了一些白色粉末。
因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手上一抖,竟有少量粉末的洒到了外面。
她拿着这两盏酒,坐在了陈牧身边,轻咽了几下唾液已达到湿润有些发干的喉咙的目的。然后就轻咳了一声,道:“陈候果然好文采,这首诗嬿儿甚是喜欢。为感谢陈候的慷慨,嬿儿请陈候一起饮了这盏酒。”
此时的陈牧,后悔的只想把自己给一刀捅死。王嬿的所有举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就连放在自己一侧的酒盏边沿淡淡的白色粉末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看王嬿那迷离的眼神,发红的脖颈,轻喘的粗气,最愚笨的男人也能猜得到这个女人这会儿想要什么。自然也不难猜出那酒里被添加了什么,除了虎狼药还能是什么!
陈牧灿然一笑,朗声道:“小臣能为室主赋诗一首,这可是小臣做梦也不敢想的,应该是小臣感激室主给了我这个机会才是...”说着他故意将头向一侧猛然看了一眼,然后就将目光紧盯在了那里。
王嬿哪里知道这是陈牧的疑兵之计,她还以为有哪个胆大到不怕死的人在那里偷看他们两人呢,就随着陈牧的目光也盯着那里看,想找出一些异常之处。
陈牧立即乘着王嬿移开的目光,迅速的将两盏美酒掉了个位置。
王嬿仔细的看了须臾,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她莞尔一笑,略带着一点颤音道:“陈候不可自谦,还请和嬿儿一起饮了这酒,如何?”
陈牧举起了靠近自己的酒盏,呵呵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言罢,就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了。
王嬿见陈牧将盏内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心中自是大慰。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盏,伸出一只手用袖口遮住了酒盏,缓缓的也饮完了盏中的美酒。
“敢问陈候庚程几何?”王嬿无话找话道,毕竟她要等到陈牧的“药力”发作后,方可顺势而为。
“回室主,小臣今年正是而立之年。”陈牧答道。其实在后世的时候,陈牧是在过完自己三十六岁本命年生日之后才设法来到这一世的,但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里竟有时光倒流的怪异现象发生,自己变得年轻了十多岁。于是自己便是将自己的实际年里改小了十岁,并以此作为自己的此世的年龄。
“没想到陈侯居然还长了嬿儿三岁。”王嬿黛眼含春,嫣然一笑道,“嬿儿想叫陈候一声兄长,不知陈侯是否介意?”
“小臣不敢!室主贵为金枝玉叶,岂敢乱了君臣大义!”陈牧急忙拒绝道。
“这可不像你陈候的作风,看来还是嬿儿福薄命浅,入不了陈侯的法眼。”说到后来,王嬿竟是有了一丝悲伤。
“室主这是哪里话,确是你我终究是君臣关系,不可乱了纲常。”陈牧极力解释道。
“哼!陈候不要诓我,母后可是让你也叫她母后的。”王嬿有些恼恨的揭道。
“那是皇后娘娘抬爱小臣,小臣可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室主见谅!”陈牧直接来了个顽抗到底。
见陈牧如此油盐不进,王嬿都要急哭了。叫你一声兄长怎么了,我都快忍不住要叫你夫君了!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话都差点脱口而出了,还有自己怎么脸色这么红,心跳怎么这么快?郎君,不要再拒绝奴家,快来抱紧我....
陈牧见王嬿眼神愈发迷离,喘息声更是清晰可闻,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了。坏了!早知道药力这么大,自己就不偷偷调包了。
“抱我...”王嬿几乎是都无法控制自己了,嘴里都开始有了呓语。
此时的陈牧,也是在天人交战。那王嬿自是生得千娇百媚,华贵雍容,再加上已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成熟欲滴的时间。再看她酥胸半开,衣领歪斜,随着她的娇喘声渐渐清晰可闻,陈牧也被这一幕冲击的血脉贲张,不能自持。
就在陈牧犹豫不觉间,王嬿一个侧身,探到了陈牧的身前,她匍匐在地,就像一只就要溺水的小猫,等待着陈牧的救赎。
妈的,死则死矣,天物岂可暴殄!
陈牧一个起身,把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王嬿从地上抄了起来,横抱在手上,大踏步的走入了屏风后的卧房。
只见王嬿欢喜的发出一声“嘤咛”,一对玉臂环上陈牧的颈部,再也不舍得将这个伟岸的郎君松开。
霎时,满室春光,光彩旖旎。
后人有诗赞云:
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这正是:春风生绮帐,鸾凤轻跨郎。个中滋味更匆忙,双双谁癫狂?不是情郎,却是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