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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因果之道
毫无疑问，血脉之法，修行起来很快，而根据各自不同的血脉，也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特性。
但同时，其上限也被定死了。
拿祝羽举例，其一生的上限就是祝融。
嗯，或许还达不到祝融的程度。
毕竟，祝融虽说是祖巫，但其本质乃是盘古精血。
这是两个概念。
“简单来讲就是，吾收汝为徒，并不是说吾此后与巫族便再也没了因果关联，只是重新生出了一段因果罢了。”
看着眼前的金凌，祝羽有些茫然的问道。
“而且，就算是巫族有地府，吾不承这个情，巫族又能如何呢？”
真的，若这份好处，本该是全族分享，但如今却全部落到了自己头上的话，祝羽是真的不敢接受。
话落，金凌也直接向着祝羽问道。
缓缓的站起身来，金凌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那跪在自己身前的祝羽。
神色微怔，祝羽那一双满是茫然的眸子对上了金凌视线的同时，无意识的眨了眨。
“很清晰的规划，日后吾亦准备吸收天地之煞气，以补自身，或与汝之道，颇为相通，”
而随着祝羽的话说完，一旁的孔宣却是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随即便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金凌。
“可吾会将这个情分，记在心中，不是因为巫族帮了吾多大的忙，而是因为巫族本身就具有足够的价值。”
要么说巫族直呢，这种话，是能直接问出来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要如何？”
“傻姑娘，在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账都能算清的。”
“啊？”
缓缓的蹲在了祝羽的面前，金凌的目光与祝羽平视着。
闻言，祝羽顿时一愣，却是完全没想到，金凌会这样说。
这么直接的吗？
双唇微抿，金凌心念微动之间召出一块巨石，随意的坐在上面的同时，再次看向了那祝羽。
是的，确实是没有办法，且不说此番大战，族内十位祖巫生死难料。
故而，单从血脉之法出发，祝融的上限是无限逼近盘古，而祝羽的上限则是无限逼近祝融。
“唉……”
而面对祝羽的不解，金凌却并没有过多解释，毕竟，有些话，说的太透，就没意思了。
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
“如何？可有兴趣随吾一同修行？”
而对此，金凌也只是眉眼带笑的望着那祝羽。
反正就现在来看，无论是祝融也好，还是帝江也罢，如今世间仅存的这十位祖巫，距离盘古，那实在是差太远了。
“若是的话，晚辈实不敢独享此果，如若不是，晚辈自当感激涕零，自此以后，侍奉在师尊左右。” 闻言，祝羽没有丝毫犹豫的向着金凌说道。
所以，自己第一次开口要收个徒弟就要被拒绝了吗？
想到这里，金凌的心情也莫名不爽了几分。
而具体能不能达到这个上限，那就只能看机缘了。
嗯，刚刚祝羽说的那一大堆，再好听也是废话，重点不在于那些，而在于祝羽后面将要说的内容。
虽然祝羽确实觉得，自己在族内，大小也算个天才。
“看待问题的方式就有问题，怎么，难道在你看来，吾今日收汝为徒，此后，便与巫族两不相欠了？”
闻言，祝羽眼睑微垂之间，沉吟片刻之后，向着金凌说道。
看上了，那就直接问呗。
“啊？啊！嗯……没听懂。”
一般情况下，在这样的铺垫之后，都是拒绝的说辞。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祝羽却是径直跪在了地上。
“噗通１
便是十二位祖巫具在，面对这个凤凰一族太子，截教圣人亲传弟子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看着眼前的金凌，祝羽的脸上满是迷茫。
“后土娘娘也是这样说的，故而晚辈在地府修行，以吸收煞气为主，以积攒功德为辅，待功成圆满之后，再想办法斩去三尸，以求证得混元道果。”
就挺挂不住脸的。
不是……
有什么价值啊？
“当然，情分，也确实是占据了不小的因素。”
缓缓点头之间，金凌向着祝羽随口说道。
“只是晚辈斗胆问前辈一句，此番前辈之所以愿赐晚辈这一段师徒缘分，可是因吾族今日所为之因，而造就的这番前辈对弟子另眼相看之果？”
闻言，祝羽也是低声向着金凌说道。
话落，祝羽继续向着金凌问道。
“要记住，因是因，但果却不一定只是果，果虽由因所生，但果却亦可生因，此为因果之道也。”
“同理，吾欲收汝为徒，此番因果固然占据了一定的比重，但汝自身的价值，亦是吾所看重的。”
话落，金凌单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的同时，继续向着祝羽说道。
“罢了，你还是回地府好生修行吧。”
仰着头，望着金凌的眸子，祝羽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向着金凌说道。
“啊？”
“晚辈的……价值？”
嗯，之所以说这么多，并不是因为金凌想要收祝羽为徒的欲望有多么强烈。
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金凌收自己为徒呢，金凌就直接问自己了？
自己……
“吾族……没有办法。”
但是在金凌这样的准圣眼中，自己，应该不算什么的吧？
敢讲话儿了，就算是做鼎炉，自己也帮不到金凌什么埃
看着眼前这神色中带着三分恭敬，与九十七分倔强的小姑娘，金凌顿时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晚辈资质平庸，难登大雅，如今，承蒙前辈看重，愿收晚辈为徒，晚辈自当感激涕零，小心侍奉于师尊左右。”
闻言，金凌却是不动声色的俯视着那跪在自己身前的祝羽，等待着祝羽接下来的话。
“没错，巫族此番确实是帮了到了吾，但若是巫族没有地府，那吾就算是不去承这个情，又能如何呢？”
看着眼前的祝羽，嘴角噙着些许笑意的金凌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是单纯的因为，金凌不愿让巫族觉得，自己收祝羽为徒，只是因为巫族这一次帮到了自己。
并在祝羽将此事点出来之后，自己恼羞成怒之下，才放弃了收祝羽为徒的意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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