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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紧话?”
“儿臣……儿臣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宇文景恒吞吞吐吐的说完,便别开了脑袋,不敢看皇后的表情。
“你说什么?”皇后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她一手攀住桌角,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景恒,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母后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都要急坏了,直接将宇文景恒的脑袋板正:“你快跟母后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母后好帮你想想办法啊!”
宇文景恒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趁着这回进宫,告诉皇后。
“就是那日赏花宴上,儿臣不仅仅是被狼咬断了一条腿,还被一头可恶的狼,咬到了……那里。儿臣回府之后就立即请了太医,也陆陆续续请了好些大夫看过了。他们都说……都说无能为力。”说完,他觉得太过难堪,又垂下了脑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骤然遭受这样的打击,皇后面色大变:“不!这绝对不可能!”
“不过是一次意外,怎么就成了不可治愈了?一定是那些大夫们,医术不够高明!他们是想骗你,,故意将你的情况说得极其严重,然后就可以多拿一些诊金!对,是那些大夫没有医德,他们是想骗你的银子!”这个时候,皇后已经选择性忽略了,宇文景恒也有太医看过。
她一把抓住了宇文景恒的手:“你别担心!一会儿母后将方太医请过来,他是母后的人,一家老小都在母后的掌握之中。他的医术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人也信得过,他绝对会说真话的!”
“母后这就叫他过来!”说着,皇后便起身,她因为太过着急,也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独子,干脆走去外头吩咐人速速将方太医请过来。
宇文景恒说出这个秘密,心情也很是糟糕,巴不得皇后别在跟前叨叨,他也能暂时清净一会儿。
皇后执意要再请人来看,他不好拦,也拦不住。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结果是注定的,不过是再失望一回。
等方太医紧赶慢赶的过来之后,瞧见皇后在门口候着,顿时小跑上前,惶恐不已:“臣来迟了,劳娘娘等候。”
皇后现在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个,只挥挥手便道:“现在别整这些虚礼了,赶紧去看看景恒。”
“是,臣这就去。”方太医起初还以为是要他看看宁王的断腿养护的怎么样。
进门之后听了皇后的要求,虽然心下吃惊,面上还是镇定的。
他走到内室,对被移到榻上的宇文景恒行了一礼:“请宁王殿下恕臣下冒犯。”
说完,便掀开了被子,又脱了宇文景恒的裤子,细细察看。
大约两刻钟后,方太医满头大汗的将被子恢复原状。
宇文景恒一瞧他这模样,心里便有数了,冷冷的道:“将母后请进来罢。”
皇后在外间听到声音,自个儿便冲进来了,一看方太医的神情,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但仍抱着希望问道:“如何,可有治愈之法?”
方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回话:“皇后娘娘,宁王殿下的根基,损毁的太过严重,请恕臣无能为力。”
皇后身子晃了一下,仍然不死心,追问道:“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吗?”
方太医沉默的摇了摇头,其实他说话已经很含蓄了,都被咬成那样了,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治得好了。
皇后顿时面色一白,又迅速整理好情绪:“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记住,本宫今日偶感不适,你去给本宫开一些温补的方子再走。”
“管好自己的嘴,外头若是走漏了一星半点的风声,本宫唯你是问!”
方太医心神一凛,躬身道:“臣不敢,臣誓死效忠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