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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HUD上被挂断的视频,郑光有些无语。
脸上羞红地看着身后随着自己意识摆动的金属链尾,或许是没有充能,末端的尾刃时不时不小心在瓷砖上留下一条不算太深的痕迹。
“安东老板特制的内骨骼——素材源于漫威的章鱼博士,砍掉触手,将整体材质改成安东星特有的装甲金属,由于是特制,防弹(仅限覆盖区域)的同时可以抵抗腐蚀/高能激光的短时间切割。”
“融合后,可随使用者意识收起/放出/运动,尾刃可以充能;脊椎部分被设计成可兼容四个外挂模块(需另行适配)。
老板贪污了装甲钢,所以车身防御力降低不要赖我——by某安东星精英地勤维修组”
脊椎上有四个外挂节点,可以后期悬挂飞行喷射器,但是一次性就要占用两个节点。
看着交易所内价格昂贵的飞行喷射器,高达6W的银狮加格让郑光有些小绝望,证明短时间是买不起了。
用意念收起链尾,感受着从脊椎末端传来异物进入的感觉,郑光意识到心里某样东西已经碎掉了。
收拾完厕所内的血迹,顺带洗了个澡,再一出来已经是晚上7点了。
叮铃铃铃~
“臭小子!白嫖王!拿完我的CPU不来上班了?”
来电的是胡老板,听声音应该是在一个地方撸串,却故意给他打微信电话。
赶紧切换了伪装,继续接听。
“胡叔,最近两天我在医院照顾同学,最近那个新闻你看了吧,那个大型人口拐……”
“呦!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胡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
“去看了,心理上好像有点创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方便。”
拿起一旁昨天扔在沙发上盖有公章的警局临时通行证,成功地忽悠住胡老板。
“唉,好端端地孩子,就这么糟蹋了,最近辛苦你了!”
有些想歪了,郑光没管这些,赶紧承诺明天去复工。
挂断了微信电话,转手给韩雅洁“博士”打了过去,确定近期短时间内没有行动任务,郑光走下楼,牵引束飞身跳上了楼顶。
同一时间,开发区,碧华集团主楼。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员工们纷纷离开主楼,但是人员数量反而没少,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碧华集团的保安和押运队。
虽然没有佩戴武器,但是类似于警棍或者胡椒喷雾什么的人手必备。
16楼,总裁办公室。
“老板,这是今天的工程进度汇报,请您过目!”一个白领青年将一份报告双手递到了杜春雷的面前,颔首说到。
“放这里就好,去吧,小伙子,你下班了。”
没有想象中的阴冷与狡诈,略显肥胖的脸上含着微笑,拍拍面前的青年人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随着青年的离开,不一会,从门外走进来十余个人,杜老板一改刚才的温和,脸上的横肉凸显出一丝狰狞。
“董事长,人都到齐了!”
一名身穿安保制服的青年汇报到,随后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老板,我们……”
一名西装中年人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被坐在一旁的同伴拉住,捂上嘴巴。
杜春雷转身,瞪着刚才发言的中年人,随即又把视线转向其他人。
“说!都接着说!把你们想说的都说出来!蓝点酒吧的事情我先姑且不问,信奥那边的负责人呢?脑袋里进水了把护卫队内部的重火力拿出去跟条子对干?”
一直在吼着,杜春雷瞪着在场的所有人,直到一个语气颤抖的声音响起。
“董事长……看场子的……挂了……武器是我批准的,可是对面说的是有人来砸场子,我也就吩咐手下带着家伙过去了……”
“不还是有这么多队护卫队了吗?为什么出动火力支援队?”仿佛是找到了目标,杜春雷凑到那个穿着安保队长制服的中年人面前。
“您……不是您直接把剩余的几个轻火力小队和两个重火力队伍调走了呵~呵……”
安保队长等来的不是自家老板的回话,却是一把冰凉的匕X首插进了自己的肺管,匕首在拧动,自己也因为血液堵住了气管,渐渐没了声息。
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门外随即走进来两名戴着黑色面具的武装分子把安保队长的尸体拖了出去。
“财务呢?信奥那边的财务怎么样?”
这回回话的是一名女子,强压着心头的恐惧,站起来说到:“截止到蓝点酒吧出事之前的600W营业额……已经周转到了秘密账户……信奥那里……”
女子在害怕,她自己有丈夫,也有孩子,她也不想因为这份平时高薪水现在有着生命威胁的工作不见天日。
“信奥怎么了?难道你也想成为第二个?”
杜春雷指着地毯上那摊血迹,吓得财务主管声泪涕下:“信奥……三天之内所有经过信奥的资产全部被冻结了……这是财务部的小王冒着生命危险传回来的信息……”
说完,便坐下来呆呆地低声啜泣。
“是我心急了……蓝点酒吧的事情……目前处理的怎么样,条子内鬼那边怎么说?“
听到信奥那边资金完全冻结,杜春雷也是摊在了椅子上。
“条子的消息说是这件事情军方参与进来了,因为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一个戴着眼睛的青年站起来,手上却拿着一个原本应该呆在警X局物证仓库的一个用密封袋包裹的弹头。
“根据我们这边得来的情报,这是一个5.56mm的NATO步枪弹,已经有弟兄在地下市场问过了,基本上排除了敌对帮派的可能。”
听到这里,杜春雷站了起来,看向眼睛青年。
“那你说,最有可能的是谁?”
“不知道……应该说是不敢确定……现场的弹孔还有酒吧里尸体的尸检报告说,基本上是枪枪要害,管事的脑袋被割了下来……死状最惨的是……”
眼镜男仿佛看到了什么凶兽,哆哆嗦嗦地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基本上断绝了……敌对帮派的可能。”
照片上,正是那个被安德烈活生生地将一把从下鄂生生捅到大脑的那名保镖的照片。
“老板……咱们是不是……在国外惹谁了?情报处目前推断……是雇佣/兵……而且还是素质精良的雇佣/兵!”
听到这里,杜春雷彻底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他并不知道在国外惹了谁,跟国外的那些洗衣粉货源也保持着良好的信用;港区仓库的事,除了自己,在场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仓库的存在。
仓库墙上的大洞吗,房顶上整齐的切口,神秘的武装直升机,还有索降的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
更可怕的是,从看守所的内线那里得来的消息,那几个还活着的护卫队成员,均看到了那个来自西伯利亚的正规武装力量。
一直以为手下是在危言耸听,直到后来外交部的介入,让杜春雷恍然大悟,要不是在市里高层领导那里有关系,销毁了大部分有直接联系的证据,自己恐怕是已经坐在刑场上了。
“施主,如此伤肝动火的,不如听贫僧一句建议?”
一个身披僧袍的阴柔无发中年人站在门口,在场的手下都很纳闷。
挥挥手,示意下属离开,确定这一层都没人之后,杜春雷拉上了窗帘。
“涂木……大师……我……没能保住您的那些炉鼎……”
轰!
原本曾任手扶的真皮座椅瞬间燃烧起来,僧人起身,双手手臂包围着明亮的火焰却没有伤及自身。
“罢了,罢了,炉鼎还可找,误了大事可不好,阿弥托佛……”
虽然嘴上念着佛,可是心底里却是万分不屑。
涂木,这个也不是他的法名,而是他家族给他的命号。虽然没有像邱氏一族逃到米国,却是在欧洲,在东南亚,发展的井井有条,杜春雷的一些洗衣粉业务,正是涂木一手牵线,不过杜春雷自己不知道。
“那大师……您能不能……给出个主意啊?”对于眼前这个盘坐在沙发上的人,杜春雷可不敢含糊,生怕那不知名的火焰和那能生生击穿车门的飞纸,把自己小命剁了。
一张纸,无风自动,悬浮在涂木面前,然后自己燃烧了起来。
“躲,躲不掉,但是换,虽然达不到狸猫换太子,把集团内部的人换一遍……”
“您的意思是……集团内有内鬼?”杜春雷满头大汗,眼前的涂木对于他这个已经被酒肉掏空身子的中年人甚是可怕。
“嗯,善哉……虽然不知道这个内鬼是谁,纸包不住火,但是换进新鲜血液,终归可以转移视线,让他们莫不中把柄。”
“是,谢谢大师指点……您慢走……”
看着起身无声离开的涂木,杜春雷擦了把汗,开始打起了电话。
次日,一大批员工带着一笔不小的封口费和赔偿,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