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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检测这个年轻人?好吧,这么精美的法袍已经不用检测了吧?”一个穿着纯黑色兜帽法袍的中年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用手捻着刻铂斯的法袍。“精美,无暇,还有法术刻印,让我看看你是谁。”
他闭上双眼,将手放在刻铂斯的头上。
“你的意志在损失。”刻铂斯小声提醒。
“果然是法师,在我们绝谷河下,没有法术力,所以我们只能使用精神力施法。等等,为什么你的记忆是我的记忆?”他连忙把手挪开,死死地盯着刻铂斯。这个法师非常危险,他想。
“很抱歉,任何想把我拖进幻境的心灵法师都会被我拖进相同的幻境里。看来这个幻境是你记忆的镜像,也就是说这个本来应该是我的记忆的幻境。”刻铂斯从学院出来时就掌握了这项本领。
“等下,你说的幻境是什么?”
“很难解释清楚,心灵法术的映象吧,大概,我也没法具体说。”刻铂斯并没有去仔细记过幻境的知识——即使沙苏特天天在讲。
“那我该怎么判定你不是间谍?”
“判定间谍也不该用这个方式。”
“对,你是法师,那我们签个太古契约吧。”那个心灵法师比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太古契约是什么?”刻铂斯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游竹与上古诸神签订契约时,在绝谷河下布魔网,凡人也可利用这个魔网来签订契约。”心灵法师简易地解释了一下太古契约,“你不是间谍,我们不伤害你。这样两个条件,同意的话把手给我。不要抗拒。”
刻铂斯把手伸了过去,脑海里立马浮现了一种东西,不是语言,不是文字,不是画面,是一种感觉,但是,能够清楚地知道这种感觉的意思是“我不是间谍”。
“完成了。”随着心灵法师的提醒,刻铂斯把手抽了回去,发现自己手心有个小小的三角形。
“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那心灵法师继续说,“我们还很弱小,为了绝谷河下的人,我们需要外援。”
“好的。”总要有人帮他们吧,刻铂斯想,“刻铂斯,来自圣阳的心灵法师。”
“林斯”那位心灵法师顿了一顿,“以前的不洁者,现在的心灵法师。我该去处理一下你的朋友,例行公事,不要介意。”林斯向噬天走去。
“青天大老爷,我们截获到一家贵族,怎么处理他们?”传令兵跑过来向柳凡报信,“我们好多部下的家人都被他们杀过,怎么处理他们?”
柳凡的眉间闪过一丝犹豫,接着是释然:“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和你们一样。至于他们,还是照以前一样没收财物,把照片这些留给他们,然后送去南边种地,路上不要为了报复刁难他们。”
“可是弟兄们都不同意,他们都想报仇。”
“他们也是被迫的啊,在这个王国里,他们也是奴隶,只不过是过得好一点的奴隶罢了。他们是这个王国的傀儡。杀了他们是没用的,只要不灭绝这个王国,就会不断地有他们产生,我会成为他们,你也会成为他们。我曾经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相信他们会悔过的,如果我们这样杀了他们,那我们和我们的敌人又有什么区别。把他们送去南边,让他们重获新生吧。”柳凡向北望去,接着又向南望,摇了摇头,继续去处理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