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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为情而出走
看官,你道这连风为何身陷如此之地?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埃这连风虽说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落到今天这种境地,还真是因情所赐。
连风今年刚满十八岁,他有一幸福的四口之家,在家里爸妈都视他为心肝宝贝,平日里父母亲对他都是百依百顺。连风倒也是个极及懂事的孩子,虽然父母亲对自己百依百顺,他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不久前,高中毕业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国内一所知名高校。可谓少年得志,如沐春风。但是就是在这时问题来了。啥问题呢?小娴和他分手了!小娴是谁?当然是连风的女友了。这本来嘛,男女间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就是这连风在感情上总是缺少那根拿得起放得下的筋。在他心里,苏小娴就是他的一切,甚至可以说,他在学业上所取得的那一点成绩,很大成分上都是因为有了苏小娴这个他视如珍宝的女友。
苏小娴的身世不好,父母亲是乡下老实的庄稼人,所以每当连风看到她在生活上遇到困难时,连风心里就有一种心疼的爱惜之感。自从他俩交往以来,连风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学业上,都尽可能的帮助她,同时又兼顾了苏小娴的自尊和独立。因为连风知道苏小娴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既然自己要帮她,当然要保护她心灵中那一份执着和自尊。这些事连风都是小心翼翼的去做。
比如,连风会和苏小娴打个小赌,这小赌的方式千变万化,而赌资无非就是输者请赢者吃个饭,或输家请赢家去那个公园什么的。连风在这些赌局里总会扮演输家,苏小娴则是一个常胜将军。当然,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连风总把自己首先置于比输的境地。但有时也要赢上一赢的,不然自己老是一味输,苏小娴再傻也会知道自己的用意。到时候这傻丫头生气或者是刺伤了她的自尊心,连风最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因为两人在其中的身份大致可以于前确定,所以连风久而久之便称苏小娴为“偶尔一败小姐”,苏小娴则把连风戏称为“风赌必败公子”。这“风”与“逢”谐音,“风赌必败”也就是“逢赌必败”之意。
一个男人要是真的爱一个女人,那么,与其给她金山银山,不如给她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一个温暖的家。
这样的游戏持续了一年多,连风渐觉得无论这个游戏多逼真,总会有许多顾此失彼。与其如此,倒不如给她一个避风港湾来得实在。那样,他就可以宠着她,爱着她,让她过得快乐,过得幸福。
所以从那时起,连风就暗下功夫努力,不仅在学业上下功夫,他更把目光投向了社会。因为他知道学校只是一个塑造机器的工厂,而社会才是分岭出机器与非机器。由于连风有了方向,有了自己内在的动力,一年努力下来,终于在高考中取得令人惊羡的回报。而苏小娴也因为有了连风无微不至的关照,同样考取了一所不错的学校。苏小娴的双亲因为女儿为家宗争了一口气,老俩口那是乐面生春花般。
但这世间之事,总也多与愿为。连风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的希望有了一点点起色之时,事情会有如此这般变化。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纵是连风把一切做得再天衣无缝,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旁人把他二人的游戏那是看得透透彻彻。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就在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苏小娴因为非常看重这次考试,这是她扭转自己命运的一次战役,所以她早早就去到学校查看成绩。当她得知自己的分数正如自己希望的那样时,她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与振奋。而那些考得不好或是落榜的同学则是一脸愁苦。当因兴奋过度而急欲与人分享自己的快乐的苏小娴满脸笑意的拉扯这身旁的人述说自己的成绩时,那些平时就眼红苏小娴跟连风的人就有话说了。
“呵,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学习好的男朋友帮你嘛。”
“对啊,不然啊,怕是某人还是要回去种田守老!”
“对啊对啊,这种人就是考得再好,也不还是从男人那里乞讨得来。小小年纪就学会傍着男人往上爬,唉,好不知羞!”
“何止不知羞啊,这种人根本就是无耻!利用自己的那副臭皮囊骗吃骗喝,呵呵,可怜那连风被人家利用了还似浸在蜜缸里似的。”
“什么偶尔一败小姐,我看啊,某人是厚颜无耻!谁不知道那连风是故意装输啊!自己装着不知情,不就是想名正言顺地骗吃骗喝嘛!”
。。。。。。
苏小娴听着众人尖酸刻薄的言语,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和睦亲好的同学竟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她原本高兴的心情就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自卑和错愕。
“他一直都在骗我?他是故意输给我的?我无耻?我骗吃骗喝?”
这些问题如一把把尖刀刺入苏小娴的心窝,把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与尊严击溃,继而重塑唤醒。泪水悄然划落,她竟然激动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些原先说话的也不过是为图一时口快,没想到竟把苏小娴说哭了,这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已是甚为过火了。苏小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已经因之苍白无有血色。她愣愣呆立了许久,这才低头有些步伐不稳地朝校门走去。那些自知理亏的人此时已都无言。
这时有几个平时跟连风关系不错的同学走过来,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这当然也包括不许别人欺。这方才几个人在楼上看到众人对苏小娴出言污辱,便急忙从楼上下来。
“怎么回事了你们这是?自己考不好就把气撒别人身上啊?这连风跟苏小娴的事几时轮到你们插嘴了?现在好了,苏小娴被你们气走了。话我说在前边啊,连风,是我陆羽的兄弟,这苏小娴是我兄弟的女朋友,如果这两人发生什不愉快的事儿,我陆羽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
陆羽说着双目如刀地扫射了一眼众人,回头对身后的几位同来的人说道:
“哥几个把这些人看清楚了,日后连风和苏小娴要有什么事,哥几个再好好招待他们!”
路羽此话一出,原先那些对苏小娴恶语有加的人便知道自己这下真的闯了祸!这陆羽是谁啊?别说此人的家庭背景足以牵制在场所有人的命运,其便是陆羽在学校里的地位,也是他们这些人惹不起的。现在他既然已经说了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陆羽复又看了众人一眼,似要把众人都一一记住,以便日后真出事了寻人出气。
看着众人都低下头去,陆羽蔑视着众人道:
“怕什么,刚才你们说话时就应该明白你们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后杨长而去。
就在众人渐散去时,这连风才匆匆赶来。他也是带这激动的心情来看成绩的,但听陆羽说了这件事,他来不及管什么成绩不成绩了,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苏小娴来得重要。他急忙冲出校园,因为他懂得在那里他肯定能够找到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她,以她那样的性子,遇到这样的事肯定受不了。
“连风啊连风,你千算万算不抵老天一算啊!”连风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不知疲倦地朝着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地方奔去。
转过那个坳口,连风就远远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此时看在他眼里是那么孤独无助,这个身影在这一刻深深刺痛了他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连风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走过去在苏小娴身旁坐下,没有语言,只是轻轻将那个让自己心疼的身影揽入怀里,然后用力把她抱紧,再抱紧。此时他多想把她镶进自己身子里,他希望自己能够以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下一切伤害。
“风,我们。。。。。我们分手吧。”
沉默了许久之后,苏小娴忽然小声而平静地说道。在苏小娴身上有两样东西最让连风感到不安。一是她说话时的吞吞吐吐,一是她说话时的平静。吞吞吐吐表明她心里有事,平静则说明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每次苏小娴出现这样的情况,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不错。而这次她竟然说要和自己分手,语言平静而坚决。连风知道苏小娴的性子,一旦做出决定,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娴,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但是,娴,别吓我好吗?我。。。。。”
连风说话声音已经哽咽。他说这话时,泪水已从他脸庞滑过,继而滴落在苏小娴同样已是泪痕斑驳的脸颊。
“他们说得对。。。。。”
“他们胡说!”
不待苏小娴说完,连风就打断她的话抢道。
“那你说,我们打赌的事,你故意让我的对不对?”
“我。。。。。”
“对不对?”苏小娴这时突然挣脱了连风的怀抱站起来,大声问。
“是。对不起小娴,我是为了。。。。。”
“不用解释了,我不听了。你知道吗,我虽然穷,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他们说我无耻!”
“小娴,你听我说,我。。。。。”
“我不听我不听!”
苏小娴用双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她现在根本听不进连风一句话。在她心里,自己所受的污辱都是连风带给她的。
“连风,记住,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苏小娴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妨似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她心理,何尝不明白连风的用意,只是今日自己所遭受的耻辱,已经不深深刺痛了自己。原本她也想就这样被连风宠着,但今日之事让她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做人要有尊严!苏小娴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风呢?他心里真的已经失去了主意。难道自己做错了?小娴啊小娴,我连风若只是可怜你,又何必如此苦心瞒着你呢。这里原本是两人打赌之后常来的地方,本属于两人的秘密花园,如今却变成了两人爱情的坟地。
就这样,原本恩爱的两人就因无关人等的胡言乱语,化作了分飞燕。
连风在心情恍惚之中填报了志愿,又在恍惚之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他的一颗心早已不在这些事上。钻心的痛苦令他没有一点留世的念头,他想过死,但缺少那份对自己残忍的勇气。
最后,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决定离家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