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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天下第二
欧阳雄挂断电话，一番踌躇之后决定去武当山找萧天鸣和欧阳芷。只是，武当山对于欧阳雄来说人生地不熟。左想右想之后，欧阳雄决定让王兴帮忙，陪他一起去找。
欧阳雄给王兴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向他说明了一下情况。王兴答应得十分爽快，二话不说就开车来酒店接欧阳雄。除了王兴之外，同行的还有没课的席娟慧和朱猛柱两个人。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吧！”王兴让欧阳雄上车，直奔武当山而去。
“武当山有两条上山的路，一条从前山上去，是绝大数游客首选上山的路。这条路平坦好走，还有缆车等交通工具。另一条则从后山上去。这条路比前一条不但在路程上远了许多，而且路也更加难走。不过，路上的自然风景却更加优美，基本上保持了原生态。一般具有冒险精神的人通常都会舍近求远，选后面这条路。欧阳会长，你看我们……”王兴问道。
“王师兄，你觉得哪条路更容易出事？”欧阳雄想了想对王兴问道。
“两条路都有一定的保护措施。不过，后山那条路相对而言更加危险。”王兴说道。
欧阳雄听见王兴的回答，又考虑到欧阳芷好强的性格，不禁决定道：“我们走后山。”
话说两头，当欧阳雄一干人前往后山搜寻萧天鸣和欧阳芷的时候，两个当事人却收拾了一些必备的物品，离开山洞沿着河流的方向慢慢地走着。
“河水是活的。我们只要按照河水流动的方向应该能够找到出谷的路。”萧天鸣说道。
“但愿吧！”欧阳芷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出奇的平淡。
萧天鸣转头看了看欧阳芷，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表现得也太淡定了吧？我怎么感觉你不想出谷呢？你的心里该不会在期待我们一辈子走不出这个山谷，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吧？”
“去你的！谁想跟你相依为命啦？”欧阳芷抬脚踹了萧天鸣一下，飞着白眼说道，“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点吧？就算我有做世外高人的愿望，也不会找你。那里有河水！”
“干嘛？”萧天鸣看着欧阳芷手指河水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你可以去河水照照。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凭什么要找你相依为命啊？”欧阳芷仰起脑袋得意地说道，“本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脸蛋好身材的美女。”
“就是满脑子龌龊思想，连鱼都杀不来。”萧天鸣此言一出立即遭到欧阳芷的美腿攻击。
萧天鸣和欧阳芷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地跟着河水走进了一片树林。
“你看那里！树上好像有果子哦。”欧阳芷吃了两顿没有任何作料的烤鱼。昨天晚上那顿因为饿昏了，吃起来倒觉得是美味；今天早上的这顿吃着就不怎样了。如今看见一颗颗红艳艳的果子挂在树上，欧阳芷早已是垂涎若滴，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树去摘了。
“看见了。”萧天鸣淡定地回了欧阳芷一句，脸上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
“那你还不爬上树去摘下来？”欧阳芷指着树上的果子，急切地对萧天鸣喊道。
“你觉得这些挂在树上的野果能随便乱吃吗？吃了万一中毒怎么办？”萧天鸣说道。
“不管有毒没毒，先摘下来再说。你在下面接着，我爬上去摘。”欧阳芷揉了揉双手，不等萧天鸣答应，拉着从树上垂下来的枝条就往树上登。树木不高，顶多算也只有两三米。自幼练武的欧阳芷身手矫捷，手脚并用很快便爬上了树梢。
“我要摘了，你在下面接好。”欧阳芷兴许之余不忘对着下面的萧天鸣做了一个鬼脸。
“注意安全，不要跳下来了。”萧天鸣看见欧阳芷得意忘形的样子，不禁大声提醒道。
欧阳芷趴在树干上面，见自己手上的长度不够，便随手折下一根枝条当着棍子使了起来。挂在枝叶上的果子被欧阳芷手上的木棍抽中，一个接一个地落了下来。树下的萧天鸣将外套脱了下来，拉成一个斗篷，左右移动地接着将落下来的果子。
不一会儿，萧天鸣的外套里已经装得满满了。欧阳芷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你觉得这些果子能吃吗？”萧天鸣看着外套里的果子，对欧阳芷问道。
欧阳芷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才对萧天鸣笑道：“这些果子酸中带甜，跟杨梅的味道差不多，比起那些没加作料的烤鱼好吃多了。你也尝一个吧？”
欧阳芷拿起一个果子送到萧天鸣的嘴边，见萧天鸣不接又继续说道：“放心吧，没毒！你看果子上不是有鸟吃过的痕迹吗？鸟吃了都没事，我们人为什么吃不得呢？”
萧天鸣听欧阳芷这么一说，倒也跟着吃了起来。人家姑娘家都不怕中毒，自己还忸怩干什么。何况，欧阳芷说得也在理。在野外，判断一个果子有毒没毒的一个好办法就是看它有没有被鸟或虫子吃过。如果果子被鸟或虫子吃过了，那它多半就没有毒性。
萧天鸣和欧阳芷饱餐了一顿野果之后，将剩下的野果带在身上，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
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萧天鸣拿着木叉，带着欧阳芷摸索着往前走。
正在这时，一股劲风从萧天鸣的旁边袭来。萧天鸣察觉之时已然来不得躲避，急忙推开旁边的欧阳芷，拿起木叉朝风来的方向掷去。
木叉飞到一半却被反弹了回来，一双饱含劲力的手跟着倒飞回来的木叉向萧天鸣击去。
萧天鸣知道自己已然没有退路。如果慌忙地择路而逃，自己只会受到更重的伤害。所以，萧天鸣没有躲避，迎着那股劲风打了过去。只是，两人的力量差得实在太远了。萧天鸣的拳头还没有碰见对方的衣袖，就被一掌打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老者。乍看上去，老者的年龄已近古稀，但若细看，老者的年龄只在五十上下。一张瘦削的老脸上写满了威严。一向无所畏惧的萧天鸣看到这张威严的脸庞，心里也禁不住胆寒，感觉自己似乎被千把锋利的刀锋环绕。只要动一下，刀锋就会割破喉咙。
“萧天鸣，你没事吧？”欧阳芷走过去把倒在地上的萧天鸣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萧天鸣朝欧阳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让她不要担心。
老者盯着萧天鸣，一字一句地对萧天鸣问道：“天堂是你什么人？”
天堂不是天堂，老者口中的天堂不是我们嘴里的天堂。老者口中的天堂不是一个虚无的地方，而是一个杀手的代号。二十年前，这个代号就代表了死亡。
“天堂！天下第一杀手，杀手之王，刺杀成功率100%，杀人技术天下第一的天堂！只要他决定出手，他可以将任何人送进天堂！”老者自言自语地说道，仿佛面前的萧天鸣和欧阳芷根本就不存在。
欧阳芷听不懂老者的话，因为她不知道天堂是谁；但萧天鸣却懂了，因为他不但知道老者口中的天堂是谁，而且他和天堂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没有天堂就没有他。他和天堂流着相同的血。天堂就是萧天鸣的父亲——萧自在。天堂绝迹，自在犹在。
“天堂？你说得是圣经里那个玩意儿？”萧天鸣装疯卖傻地对老者说道。
“不是上帝住的那个地方，我说得是一个人，一个天底下最可怕的人。”老者的神情忽然变得慈祥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凌厉了，仿佛在向别人讲故事一样。
“我不懂！”萧天鸣摇了摇头，诚实地对老者回答道。
“你懂！”老者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神情又一次狰狞起来，语气再一次严厉起来，“如果你真的不懂，那你现在就没有机会给我说话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天堂，你就会杀了我？”萧天鸣朝老者冷笑道。
“不，你说错了！”老者摇了摇头，对萧天鸣的话纠正道，“如果你真的不认识天堂，你已经被我杀了。当然，她现在也是死人了。”老者将手指向了萧天鸣旁边的欧阳芷。
老者不等萧天鸣开口，又继续说道：“刚才，我见你用的就是天堂的武功，所以我才只用了一成力道。如果我再多用一成力道，你就算不死，下半生也只能在床上了。”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敢问前辈如何称呼？”萧天鸣趁机对老者问道。
“天下第二！”老者淡淡地说道。
“天下第二？”萧天鸣和欧阳芷从未听说过老者的名头。
“天下第二的意思很难理解吗？”老者瞪了萧天鸣和欧阳芷一眼，这一眼虽然很生气，却无杀气，“我一生和许多人打过，只是输给了一个人，所以我从此就叫天下第二了。”
“这个人就是天堂？”萧天鸣朝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