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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样,只要姐祭出超大必杀,就不怕你不上钩!
湘云心中贼笑两声,脸上则冒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哥他们想要将婚礼合在一起办,这喜宴上缺个主事的,我就想到你了呗。”
“停,打住!合着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喜宴菜?你有没有搞错!好歹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燕南飞在厨艺界也是个腕,名声遍及大江南北,你让我去做喜宴菜那种流水席?你知不知道那种流水席是专门给学徒工练手用的啊,我再跌份也不能跌到那种程度啊,不干!”
听完湘云说的事,燕南飞完全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瞪着好整以暇的某腐,神情很是愤怒和激动。
湘云则是悠然的倒了杯茶,滑盖轻吹了几口,
“不再考虑一下?”
“不干!”
“绝世菜谱不要了?”
“就是不干!”
“只不过是做个流水席而已嘛,又死不了人,何必呢?”
“打死我也不干!”
“唉,那好吧,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啊,燕南飞接旨!”
湘云心不甘情不愿的叹息着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道炫目的金光直刺眼帘,燕南飞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时,就看见湘云的手中多出了一块牌子。
那牌子上的五爪金龙显得金光熠熠,像是要活过来一般,吓的燕南飞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广东人氏燕南飞,厨艺精湛,为天下之楷模,特招其入皇宫御膳房主事,见诏即刻动身,不得有误,钦……”
湘云则不管这些,目不斜视的大声念着,虽然是凭空捏造的,但装出的样子还是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她刚一开口,燕南飞的冷汗就从头上冒出来了,脑中瞬间想象着入宫后的场景,
这要是进了皇宫,命可就不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中了。整日里都得提心吊胆的,万一哪个娘娘、皇子什么的,中个毒出点什么意外,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弄不好还得抄家灭族,哪有在这里轻松自在!可恶,这小子是算准了我吃他这一套啊,明知道是假传圣旨,可只要我到了京城,皇上一高兴,他屁事没有,可把我给坑苦了。真是倒霉催的,我的一世英名啊,唉!
“别念了,算你狠,我认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细思极恐,燕南飞再也没有了死撑到底的硬气,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湘云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便一屁股瘫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
“唉,本来不想这样的。刚进门时的那种气氛多好,你偏要死硬的拒绝,逼我使出杀手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必呢?”
某腐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交代了一些喜宴上的细节,这才意犹未尽的抓起一把瓜子,蹦跳着离开了。
“嗑嗑嗑,你怎么不嗑成一颗瓜子呢,种下去还能长成一株向日葵!”
看着某腐那得意的背影,阿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边死命的嗑着瓜子边死命的诅咒着,谁知一个用力过猛,瓜子仁卡在了喉咙里,堵的他咳嗽不止,不仅脸憋得通红,连眼泪都出来了。
“咦,你们都回来了!”
因为从食堂拿了些吃食,又特意拉上了强哥,湘云来到教舍时,准备婚礼的六人早已神色轻松的谈天说地,显然任务完成的相当完美。
“就等你了,我们这边都妥妥的了,倒是你负责攻坚的那两人,情况怎么样了?”
接话的是大哥孟良,他同许仙打了个招呼后便直奔主题,也是众人坚持等到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搞定!”
湘云给了个哦了的手势,引得众人一阵欢呼,随后又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好,自觉的拿起了筷子,
“都饿了吧,我正好从食堂带了些吃食,先吃着。你们的新婚礼服不用操心,明天恰好放假,等诸事安排妥当,我们就去潇湘馆一趟,给你们量身定制!”
“嗯,那感情好。我越来越期待这次的婚礼了,比在京城的决赛还要期待万分!”
刘仲甫夹了块红烧肉到罗瑶的碗中,在其含羞带怯的神色中哈哈一笑,当即举杯灌下口酒。
湘云则是好奇的停下了筷子,盯着如今已成大国手的围棋老师,
“刘老师,刚回来一直忙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在京城的光辉事迹呢。正好现在左右没什么事,快给我们好好讲讲!”
“好,既然祥云这样说了,那我就从进京的时候开始,给你说道说道!”
心情大好的刘仲甫借着酒兴,将自己进京挑战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那话匣子一打开,便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听的众人是如痴如醉。
天禧六年六月,汴京城南薰门处。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城门口自然是络绎不绝。来往进出的人群显出了大宋京都的繁华,而人们脸上略带轻松的笑意,更是说明了首都人民的生活质量。
就在这汴河环绕的城门口,一个年轻人背着行囊踏足而入,此人便是刘仲甫。
“这位老伯,请问李逸民李先生家住在哪?”
“不知道。”
“旁边这位兄台,不知……”
“什么李逸民,没听说过!”
“这位姑娘……”
“公子拦住小女子,可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
“呃,算了,当我没问,慢走,不送!”
“哼,讨厌,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真是不解风情!”
望着那气呼呼而走的所谓‘美女’,刘仲甫脸颊直抽抽,好在多番打探下,终于在朱雀门大街问对了人,一位跳广场舞,哦不,集体五禽戏的大妈告诉了他大概的地址。
按大妈指引的方向,刘仲甫终于找到了地址,此处确有一栋宅院,只不过大门上悬挂着的并非是‘李府’的字样,而是‘张府’。
直觉上感觉不对的刘仲甫上前扣门,大门依稀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八字胡的脑袋探了出来,
“你找哪位?”
“在下长沙刘仲甫,久仰李逸民李先生大门,特来拜会!”
“什么李逸民、刘仲甫的,这里是张员外府,你找错地方了!”
“砰!”
随着一声强力的关门声,刘仲甫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的转身而走,不过对接下来的打算却是陷入了迷茫。
“这位兄台,可是在找李逸民李先生?”
正在这位准国手一筹莫展之际,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让他兴奋不已的话音。
刘仲甫转身望去,只见路边站定一人,獐头鼠目,初看便让人不喜,不过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位准国手还是郑重的上前见礼,
“在下长沙刘仲甫,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刘公子太客气了,小的高坡,只是住在南门大街附近的一个升斗小民,当不得公子如此大礼。”
长的比较丑的这位态度上倒是很好,让刘仲甫对其增加了不少好感,也不以他的身份为意,再次鞠躬道,
“原来是高坡兄,失敬失敬!不知李先生的行踪,高兄能否告知一二,仲甫不甚感激!”
“正要跟刘公子说起这事。话说李先生我也见过一面,先前确是住在这里的,可惜后来不知怎么的遭了难,就搬到了小横桥那里,日子过的苦的很。若是不嫌辛苦,小的这便领公子过去。”
高坡唏嘘着叹了口气,似是对李逸民的遭遇深感同情。
刘仲甫一听神交已久的好友落了难,心中焦急万分,也不做推脱,跟着高坡疾步走去。
夜幕渐临,路上逐渐上了黑影,高坡带着刘仲甫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穿街走巷间胡同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少。
直到旁边没有一个人影,高坡停在了一处死胡同前,刘仲甫气喘吁吁跟上来,很奇怪的问道,
“高兄,还有多远?咦,不对啊,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已经到了,就是这里!”
高坡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在黑暗的映衬下越发的瘆人。
“这里?可是这里是条死胡同,根本就没有房子啊?”
不明就里的刘仲甫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后脑一阵剧痛,眼睛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知觉。
“张俊,你个白痴!叫你下手轻点,你特么打这么重,万一死了怎么办?”
高坡上前踢了刘仲甫两脚,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对着其身后拿棍那人劈头盖脸就骂道。
“高老大,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死不了。我可还指望着把他卖到蒙兀人的使馆里换银子呢!”
拿棍的张俊很有把握的说着,若是湘云在此,肯定能认出来,此人就是当初绑架自己,最终逃脱的张家三兄弟的老大。
高坡则摆了摆手,蹲下身摸索着刘仲甫全身,
“别指望了,蒙兀人练习刺杀,要的都是些身强力壮的,这样的卖过去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再说前几年连续送了几个,开封府已经盯上咱们了。这次要不是手头太紧,我也犯不着再出来干这勾当。”
“说的也是,上回输给了齐云社,我们血狼会损失惨重,下注的银子输了个血本无归,兄弟们一个个差点把裤子都当了。……妈的,这小子是个穷鬼,总共只有七八两的碎银子,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呢,老子这就弄死他!”
张俊将行囊翻了个底朝天,却只发现了几小块琐碎的银两,恨恨的冲刘仲甫的腿上就是一脚,尤不解气,捡起身旁的棍子就要给他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