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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存仁运足内力,出手如电,点向慕容霓裳。
奇怪的事发生了,阴存仁运足了伤肾功(此功法先略去,将在今后章节详表)攻向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霓裳,居然在距离她约一尺的距离。再也攻不进去,而是滑向一旁。
阴存仁大惊失色,然慕容霓裳像是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依然醉得不省人事。
阴存仁也算应变得飞快,忙向一旁一闪,做好了防守态势,以防不测,这也是武林高手必然且必备的应变策略。
吴铭轼的视线被阴存仁身体阻挡,并未察觉阴存仁的出招,但他也是有武功功底之人,金仙心意功第四重并不是浪得虚名,虽不能横行江湖,然一般的江湖中人已难以为之匹敌。他已然感到阴存仁的内功运行,气流激荡,然而阴存仁只是闪向一边,也未见再有何异动,虽心有一丝疑虑,也仅仅停留于不解而已。
而此时,也容不得吴铭轼多想,慕容霓裳醉眼迷离,见得吴铭轼近前,更是身软如泥,堪堪地欲从椅上滑落。
吴铭轼出于本能忙紧前几步,扶住了慕容霓裳将倒的身体。
此情此景,一边的阴存仁已然大骇,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在阴存仁的心中闪现。他此时也不敢过于造次运用内功,只装作亦是相扶,用常人之力相扶。
怪事再次发生,他的双手在距离慕容霓裳一尺左右,即近不得身,不由得他再次惊骇。
吴铭轼此时心思全都在意慕容霓裳,并未感到阴存仁有何异举。他本想扶着慕容霓裳,然而慕容霓裳却是就势依靠在吴铭轼的怀里。
虽然吴铭轼拘于男女授受不清的礼数,不由得脸红,但并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只能扶着慕容霓裳试图前行,但她却是烂醉如泥,只是毫无防备之心地依靠在吴铭轼的怀里难以迈步。
还是阴存仁心细,一面向吴铭轼提醒道,抱起她;一面向小二招呼道:“上房一间,伺候。”
此时吴铭轼也不宜再顾及什么礼数,使一公主抱,由小二指引着急忙忙向上房而去。
小二引路,进得上房,照应着撩起罗帐,吴铭轼轻轻地将慕容霓裳和衣放于床上,盖好被子,本欲就此离去。然而卧于床上的慕容霓裳却在醉意间就势一把抓住吴铭轼的手不放。
紧随入房的阴存仁忙向小二作个手势,二人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吴铭轼出于礼数,此时尴尬不已,然而慕容霓裳却是抓紧了自己的手,难以脱身。他进不能同卧,退不能抽身,只能静坐于床边,静静地看着拉着他手紧紧不放且醉后沉睡的慕容霓裳。
床边红色灯罩内的蜡烛泪流,床上慕容霓裳沉醉不醒,她心胸起伏,呼吸均匀,渐渐地还发出了细细的鼾声。像极了可爱的小猫咪。
吴铭轼看着熟睡中的慕容霓裳浮想联翩,她像极了铃儿,无论年龄,身形,举止还是声音,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慕容霓裳的智力有点低下。
吴铭轼想到了当初与铃儿短暂的美好相处,那月光如银撒满大地,星光闪烁,神秘地眨着眼睛,秋虫咭咶,少年俊男怀抱着可亲、可爱的少女,脚踩着青草沙沙,红衣少女脚裸处的铃儿的清脆响声,漫漫的撒满一路的美好而短暂的时光。
多么希望那样美好的时光能相伴一生,可是,世上没有什么可是……
酣睡中的慕容霓裳向床里舒服地翻了个身,可是她却没有放手,可怜的吴铭轼却遭了罪,他抽不出被抓紧的手,但出于礼数,又不能触碰到慕容霓裳的身躯,只能改坐为跪,一手支在床边,一手被拉向床里。
时间不长还好,可时间一久,却是有点累得不行,他无奈之下,只能运起功法相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蜡烛泪尽,闪了几闪,灭了,世界归于漆黑与寂静。
吴铭轼虽然极力地运功相抗,然而始终保持一种受力而不能改变姿势的状态,让他半边身躯发麻,汗如雨下,他只能坚持着,极尽全力地坚持着。
黑暗中,他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当初的古墓中,眼前幻现出铃儿的可爱身形。
铃儿,你在那里,床上的红衣可人儿除了智力,为何像极了铃儿。她的身材,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冥冥之中,她身体里散发出的气味,似乎都如出一人。
这样的一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眠的不仅是吴铭轼,还有其它人。
阴存仁就没睡,他今天非常反常地没有与花挽楼的姑娘厮混,他有太多的问题无法解答。
吴铭轼的失踪,而又突然的出现,为什么?
当初掌门人为何知道在这里等,就能等到吴铭轼,为什么?
慕容霓裳的突然出现,仅仅是偶然吗?而她与吴铭轼似乎并不相识,但为何又如此的一见如故,而相互关心,为什么?
慕容霓裳看似毫无武功,但为什么无人能近其身,连自己这样的一流高手也无法得手,为什么?
从进入房间到现在,已过去很久的时间,从动静而言,吴铭轼似乎并没有非礼这位弱智的美丽女孩,阴存仁不由得对吴铭轼的人品由衷赞叹。从认识他短短的日子里,感觉此人虽年青,但其所作所为,却是充满正气。
掌门人这次派自己下山执行任务,是否会对此人不利,心中还是未知。如果真是对他不利,自己该当如何处置。
试想以自己的武功修为,决不是掌门的对手,而且掌门的为人处事,自己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再言之,如不从掌门之令,就成叛徒,江湖中再也无立足之地。如果为了他这个相识不久,也无太多交情之人而置自己于死地,很是不值。
阴存仁又想了想,难道自己手上的冤魂与鲜血还少吗?不由得轻叹一声。
阴存仁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写了个纸条,放飞了带出来的最后一只信鸽。
心中带着一丝遗憾地默默念道,老天保佑……
吴铭轼无眠,阴存仁无眠,花挽楼不仅仅这二人无眠,居然还有人无眠。
这是一双神秘的眼睛,一直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关注着今天吴铭轼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这双眼睛的关注,不仅仅是出于好奇,冷冷地关注着全过程,而且自从吴铭轼出现的那天就开始关注了,这是一双包含太多难以表述的复杂成分的眼睛。
黑暗中的密室,未举灯火,这位神秘人物是男是女亦是未知。
他(她)身形未动,从吴铭轼进入房间的那一时刻起,就一直通过窥探孔监视着吴铭轼的一举一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蜡烛燃尽熄灭,他(她)依然身形未动,默默地专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花挽楼,注定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长夜慢慢褪去,启明星无奈地眨着眼睛,渐渐地显得无神,东方一轮红日在升起,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
房间内,吴铭轼还在以奇怪的姿势支撑着,跪在床边,一手支撑着床沿,一手被慕容霓裳紧握着。他早已是全身麻木,身体僵硬。由于一夜的劳累,意识也处于半迷糊状态,但他坚持了下来,他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来。
床上熟睡的慕容霓裳朦胧之间醒了,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就见一男子半倾着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压在自己的胸前。
慕容霓裳出于保护自己玉洁冰清的本能,惊呼一声:“啊——!!!”抬手就是一巴掌。
也许是吴铭轼太累了,身体累到僵硬;也许是他处于半迷糊状态,根本反应不过来;也许是他根本难以招架慕容霓裳的无意间的全力一击……
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随着慕容霓裳的全力一击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时候,手是被慕容霓裳握紧的,顺势之间,慕容霓裳娇小的身躯被拉得坐了起来。
慕容霓裳一惊之间,本能地松开了小手,吴铭轼重重地摔倒在地。
慕容霓裳一时之间懵了,吴铭轼更是懵圈。
吴铭轼想从地上爬起,挣扎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却是无法爬起,出于本能,只能是趴在起上,自责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他一时并未从迷糊之间一下子清醒过来,只当是自己半梦半醒之间无意触犯或冒犯了慕容霓裳,非常地自责。
可是,此时他已清醒,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任何举动对不起慕容霓裳。
慕容霓裳坐起后,也清醒了,见自己衣衫整齐,只是和衣而眠,何况是自己握紧着吴铭轼的手,也知道了吴铭轼并未对自己轻薄,而且是一夜之中为了自己受累不轻。
她自忖道,我为什么会握着一位相识不久的男子的手入眠,不由得少女的羞涩,自责涌上心头,低下了自己红红的脸庞。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一时之间,时间也凝固了。
吴铭轼想爬起来,狼狈不堪摔倒在地的样子的确不好看,但他麻木而僵硬的身体并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艰难的,尽力地转动身躯趴服在地,头贴着地面,不知所措。
慕容霓裳此时心潮起伏,也不知说什么才合适。
俄顷,还是慕容霓裳帅先打破了僵局,她红着脸,用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起来吧,我没怪你。”随即,她起身向房门走去。
吴铭轼如释重负,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跟随在后。他虽然一瘸一拐,但并不是受伤了,刚才慕容霓裳的一击并没有带来任何伤害,只是她的武功奇特,虽然她的任何一击从未对任何人造成一点点伤害,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能挡住她的随意一击。
吴铭轼的一瘸一拐只是麻木的身体一时血脉还没有顺畅,刚才的一击还真没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只是摔倒时的确有点肉疼,对他这为武之人,算不得什么。
慕容霓裳在前,吴铭轼随后,来到房门前,一推门,就见到了阴存仁的一张丑脸,大家都不免一怔,阴存仁更是感觉讪讪。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三章生日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