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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我就是没兴趣
看着门外二人,张戎等人倍感意外。
那个一身灰袍子,一脸正气的,不正是当初四郎诗社门前,正直无私,两袖情妇,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门子么?
门子身旁还站着一个锦衣华服,身材矮小的秀气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大云朝鼎鼎有名的忧郁派杠把子,郭威郭四郎。
张戎三人有些发懵,四郎同样有些发懵。
看到张戎头戴歪冒,一身粗布袍子,肩头搭着毛巾,俨然一位跑堂伙计。
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四郎扭过头,对门子问道:“是他吗?”
门子挺了挺胸膛,很是自信的回道:“东家,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张戎脸色有些难看了,哎,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化成灰我也认得,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一般情况下,不是生死仇敌,才会咬牙切齿这么说的吗?
你一个门子为何这么说,我跟你有仇啊,不就是当时损了你一次,说你长了一对狗眼么?
张戎觉得这个门子太不会说话,抖抖毛巾,不咸不淡的摆了下手。
“你们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要是想吃饭,待会再来,这会儿还没生火呢!”
四郎嘴角一咧,表情有些尴尬,我堂堂忧郁派杠把子,家财万贯,吃的是山珍海味,逛得是各大酒楼,我要吃饭,需要来你这破酒馆么?
八方酒楼,名字起得倒是霸气,可这规模,与我四郎的身份有点不搭啊。
看到四郎脸上古怪的表情,张戎很不乐意的哼了哼,这是什么表情?
嫌弃我们不够上档次是不是,你不愿意吃,我们还不愿意伺候呢。
“二位姐姐,咱们回去,懒得搭理这俩家伙!”
唐嫣卿和柳薰儿也不是什么追星族,又不喜欢什么诗词歌赋的,对四郎更没什么印象,也就懒得站这里墨迹了,跟着张戎往酒馆走去。
四郎很无语,自己怎么说也是忧郁派杠把子,深受闺中女子喜爱,以前无论到哪个酒楼吃饭,哪次不是被奉为上宾?
这次倒好,不热烈欢迎也就罢了,这一男两女甩下两句不咸不淡的话,扭身就走人。
四郎心里还真有些不得劲,堂堂忧郁派杠把子,竟然被人无视了。
想走人吧,可是一想起今天的来意,又不得不忍下来,眼看着三个人就要进屋了,四郎就像一阵风,嗖嗖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张戎的袖子。
“兄台莫走,今天郭某是专程来找你的!”
四郎仰着头,双眼放光,透着一丝火热。
张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一阵哀呼。
我特么防住了老王,却没能防住你郭四郎。
一想起背背山,张戎就觉得浑身发毛,用力甩了甩,终于甩脱了四郎的手。
“哎....哎.....你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大家都是文明人,要是张某一旦也跟着动手动脚,情况就有些不好看了。”
四郎能听出张戎语气中带着点火气,他还纳闷呢,我不就是突兀了点么,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没想到,我郭四郎,也会有遭人嫌弃的一天。
四郎还是挺能忍的,也没发火,而且,他也不敢发火,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是敢端架子,对面的张二钱就敢挥拳头。
进了酒馆,倒了碗白水,直接推到了四郎面前。
“你有话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看着面前这碗白水,四郎都快哭了,连碗茶水都不给,这也忒抠门了。
“兄台,其实今日来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雨花诗会你应该知道吧?”
“雨花诗会?”张戎想也未想,直接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跟你举办的诗会比,哪个牛?”
“......”四郎被噎的不轻,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可是四年一度,全国瞩目的雨花诗会啊,你竟然不知道,你他娘滴到底是不是大云朝的子民?你该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四郎用力呼了口气,要是不放松下心情,他怕自己会被张二钱给气死。
“不知道没关系,总之呢,雨花诗会乃是当朝最引人注目的诗会,我那个小诗会,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哪敢与皓月争辉?”
“这么厉害?那你找我干嘛,我可是很忙的!”
四郎两只手纠缠在一起,内心一阵翻腾,你很忙,那我就不忙了?
一个跑堂伙计而已,搞得好像是哪方权贵似的,当初你冒充富家公子的时候,好像也没这么牛气吧。
“好吧,那咱们就长话短说,郭某曾看过兄台当初写的那首诗,当真是难得的好诗。所以,特意邀请兄台与郭某一同参加雨花诗会。”
“没兴趣!”说罢,张戎就站起身来,他倒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没兴趣。
到了诗会上,无非是吟诗作赋,文绉绉的认识些人,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抓几个凶犯,多拿点赏银呢。
四郎有点不知道该说啥了,张二钱就是个奇葩啊。
残梦缠绵情何物,
相生相死当如今。
能写出这种语句的人,无论贫穷富贵,定当是一位文雅之士吧?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雨花诗会没兴趣呢?
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四郎不信,张二钱何止是没兴趣,简直连多谈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要不是长得一般无二,四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张戎说不感兴趣就不感兴趣,提着毛巾就要闪人,四郎可有些急了,你要是走了,那我今天不是白跑一趟了?
“哎,兄台,慢点,你要知道,雨花诗会,可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为人雅士,更有无数倾城佳丽!”
“没兴趣!”张戎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兄台,只要能在诗会露露脸,对你以后可是大有裨益的!”
“没兴趣!”
“......”
四郎咬咬牙,很不甘心的皱起了眉头,这是最后一招了,不成功便成仁。
“兄台,只要你在诗会上拿到名次,就会拿到不菲的奖金。”
嘎,张戎应声止步,停的那叫一个猛,那叫一个稳,看得四郎都有些懵逼了。
回过头,张戎蹙着眉头,正气凛然道:“谈钱,多伤感情?”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文雅之士,最厌恶的就是将黄白之物放在嘴上,这样简直是有失身份,有辱斯文。
不过,要说伤感情,也谈不上啊,咱们好像没感情啊!
四郎正待说话,张戎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