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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
姜皓天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尧山腹地里,小时候傅思缇经常带他来游玩,他师父之前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只是这次和上次一样,只有弥漫的大雾,没有任何收获。
两个人穿的都是专业的登山服,还带了专业设备和芮白茗的云真玉骨笛,武器认主,除了芮白茗以外也只有芮清桉可以驱动。
依靠着云真玉骨笛,两个人才能在漫漫大雾中清晰地找到前进的路线。
登山背包里,矿泉水和干粮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路的话,他们很有可能饿死在山上。
“清桉,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到达腹地深处,如果再往前深入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像上次小白鼠和司乔大哥那样,求助无门。”
姜皓天隐隐有些担忧,他的手自进入尧山就没有放开过芮清桉,芮清桉步伐紧跟着他,生怕只分开一瞬就被大雾吸进其中,无法自救。
“还好小白鼠给了我这个,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芮清桉手上拿着云真玉骨笛,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尧山腹地的温度却还是极低,她的手即使被冻得通红也没有放开过他。
“我师父如果不在家,那就应该在这里才对啊。”
姜皓天突然停下环顾四周,他们所处的位置差不多到了上次他和司乔遇袭的地方,姜皓天冷静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姜皓天带着芮清桉来到了之前他们歇脚的山洞,上次燃烧过后还剩余的木材还在,干草堆也还守候在原地,也累了一天了,该好好歇息了。
姜皓天把洞口用上次那个大石头堵住,把火生起来以后又找了很多干草,确定芮清桉不会冷以后才坐在她身边。
火光四射,山洞里被照的透亮,温暖的橙黄色火焰边,芮清桉倚靠在姜皓天怀里,两人的手紧紧地牵着,默默注视着面前跳动的火焰。
姜皓天偏过头深情地凝望着芮清桉,她好像有些困倦了,又累又饿走了一天,任谁也支撑不住。
“饿了吗?吃点东西吧。”姜皓天温柔地说道。
“我还好,你快吃点东西吧。”芮清桉伸手去拿身边的背包,背包里还有压缩饼干和一些饭团,是芮清桉亲手做的。
姜皓天接过饭团,简简单单的饭团只包了一些芝士,火腿和海苔,是芮清桉在魏嘉寻的指导下做的。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小白鼠以前给你做的饭东一顿西一顿的,以后不会啦。”芮清桉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孤独夜空中那一抹绛紫色的流星,带着美妙的身姿划破夜空,为孤独注入灵魂。
“谢谢。”姜皓天笑着回答道,肚子很饿,所以拿起饭团大快朵颐,嘴角甚至不自觉沾了饭粒。
“你啊,怎么还像孩子一样?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会沾饭粒吗?”
芮清桉嫌弃地皱起了眉头,歪着头盯着姜皓天,他被盯得不自然,赶紧擦了擦自己的脸,把饭粒扔进了火堆中。
“我很少这么吃饭,以前不能吃的时候就不吃,后来能吃小白鼠做的饭,她手艺又不是很好,所以我从来没有这么吃过东西。”
姜皓天的话让人有些心酸,芮清桉差一点就哭了出来,眼泪都到眼眶了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看见姜皓天吃得开心快乐,她就满足了。
姜皓天低着头专心地吃着东西,再抬起头的时候只对上了芮清桉炙热的眼神。
“你也吃啊!看着我干嘛?”
“哦哦,好。”
芮清桉傻傻地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山里湿度太大,饼干有些受潮了,芮清桉拿着饼干放在火边烘烤了一下,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总归比之前好。
背包里还有芮白茗准备的果酒,上次酿的梅子酒还剩好多,她就拿小瓶子给他们装了几瓶放在里面。
芮清桉和芮白茗一样,不太会喝酒,姜皓天小时候跟着傅思缇就喝过一些,那时年纪小所以傅思缇也不给他喝多少,喝茶居多。
“这酒还是我师祖教小白鼠酿的呢…”姜皓天心脏有些隐隐作痛,提起傅思缇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
“你师祖现在肯定会很高兴的。”芮清桉拍了拍他的背,又替他整理了衣领,还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安慰的话听了几百遍,姜皓天早就免疫了,只是芮清桉对他不同。
“不知道我师祖看到我现在这样会不会高兴。”
“肯定会啊!”
芮清桉的笃定给了姜皓天一些信心,他拿起瓶子一饮而尽,梅子酒酸酸甜甜的,酒味清淡不浓醇,芮清桉好奇地凑上来闻了闻,是清香的没错。
姜皓天突然吻了上来,芮清桉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摔倒了。
“没个正经的。”芮清桉偷笑着浅浅骂了一句,姜皓天也偷笑了一下。
天色渐暗,温度骤降,篝火也无力地摇曳着,芮清桉窝在干草堆里,姜皓天坐在一边打坐,背包里只有一块羊绒毯子,好在他们都不是很怕冷。
“你师父真的会来这种地方吗?”芮清桉不安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想来碰碰运气。”姜皓天无力地摇摇头,他也是毫无办法才决定来这里的。
心细如发的芮清桉察觉了他的情绪,她调皮地微笑着说道:“没事啊,就当出来旅游了啊。”
姜皓天被她逗笑了,扬起的嘴角像花朵一样绽放。
“等天亮我们就回去吧,或许你师父根本就不在这里呢。”
“好,听你的,我也觉得希望不大了,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他呢?这些年我父母偶尔也会找他聚会的,只要来到尧山就一定会找他,也从来没听他们说联系不上他啊。”姜皓天烦闷不已,打坐也不能静心,干脆坐起来也窝在芮清桉身边的干草堆里。
“说不定去哪旅游了,或者搬家了,你不也很久没联系你父母了吗?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师父又会些法术,总不能不能自保吧。”
“嗯,我知道。明天天亮就启程回去吧,带你去金市逛逛,反正都来到这里了。”
“好。”
姜皓天依旧在打坐,芮清桉枕在他腿上睡得很安稳。
梦境
芮清桉等了很久才看到一只高速奔跑的小白鼠,熟练地脸刹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如果芮白茗是一辆车的话,那么倒车入库和侧方位停车绝对是满分。
“清桉,你们还好吗?”
“好得很,你们呢?”
“我和司乔找到那个金家私宅了,只是里面地势太复杂了,我们跟丢了!”
“金家私宅?在金市吗?”
“是啊,就在金市!”
“这样吧,明天我和皓天就从尧山回来了,我们在金市汇合吧。”
“好!那我回去了!”
“嗯,你们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你们也是!”
芮白茗很快又高速跑走,芮清桉欣慰地笑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日出时浓雾有了一些些散去的迹象,姜皓天起了个大早,昨天芮清桉枕着他的腿睡的,火熄灭了他也没来得及照顾。
芮清桉眼睛慢慢睁开,虽然在干草堆里睡的,但是总觉得舒服,和芮白茗分裂开以后她们两个都越来越强了。
寻找了很久才在山洞外的平地上找到姜皓天,他目视前方,眼里似乎写满了无尽的愁绪,芮清桉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我和小白鼠约了在金市碰面。”
“好,等中午一些我们就下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