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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裂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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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无尽的荒漠。//百度搜索:看小说//[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 红『色』的月亮高挂在虚圈的天空,时不时可以看到漫步在沙漠上的各种虚类,它们就像是行走在草原上的野兽般,为了生活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今天,在这片还未曾开垦过的荒漠,两个用破旧风衣遮挡着身体的陌生人闯入,周围的大虚悄悄地向着这里聚集。
那陌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像是诱人的美味般,让那些潜藏在沙漠中的野兽们窥视不已。
距离伊势重七楼牺牲已经有大半年,这半年里朽木白哉和坂上智代就这样不断地从一处沙丘跋涉到另一处沙丘,眼里始终离不开这不变的景『色』。
怨恨的话,从开始时候很快便消失下去,只有冷淡的眼神,和肢体动作,伴随着少有的没有感情充斥的语句,几个简单的词段,构成了两人大半年中唯一的交流方式。
朽木白哉的双眼始终望着前方,仿佛可以看到回家的路,又似乎前面有可以解脱的方法般。从英灵堡离去成为白哉半年来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像是噩梦一样,每晚纠chan着白哉。
那样的选择,以及坂上智代杀意的眼神,让白哉始终无法从自责中脱离。可是,那样的选择却是唯一的选择!
“我不能死去!这一次,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要活着……”朽木白哉回头望了一眼低着头行走的坂上智代,重新回过头,目光眺望着无尽的黄沙,心里默默自语:“起码,要让你离开,我也算对得起……”
脚步从下陷的沙子拔出,然后『插』入另一处沙地,缺乏食水补助,太过浓郁的灵力对于吸收灵子方式与虚不同的死神,这样让他们像是从平原搬到高原生活般难以适应。
好在白哉和坂上智代的灵力强大,但是即便如此,每日无休止的战斗和行走,也把精神折磨地看不出往日的生气。
对于没有和队员们一起战死,完成自己心中死神正确归宿的结果,坂上智代在将错误归结到朽木白哉身上的同时,沉寂在深深厌恶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对自己能够活下来的鄙夷之中。
行尸走肉般跟着朽木白哉身后,低着头,目光呆滞,悔恨。
“看来附近又有洞『穴』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处大林子,那样就又可以攒到一颗眼睛了!”前行的朽木白哉没有忘记留意周围的环境,那些前来围困自己和坂上智代,试图尝到一丝甜头的虚动向早已被朽木白哉看得一清二楚。
樱花瓣顺着风衣下的袖子流出,在朽木白哉手中汇聚成一柄淡粉『色』的斩魄刀,握着斩魄刀的右手随意往脚下走过的沙漠中一『插』,沿着刀刃『插』入的地方,鲜血如同泉水般喷出,一名想要偷袭的大虚已经被白哉轻易地解决掉。
微微向下拉了拉围在嘴巴上的围巾,朽木白哉稍微有些不满地说道:“还不打算都出来啊!看来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强大的虚啊!既然这样,那我先出手吧!”
朽木白哉说着抬起手,原本手中那一柄斩魄刀此时分出无数柄飞剑,如同东方剑仙般,随着白哉手臂下落,无数飞剑迅疾地『射』出。犹如战场上的箭矢般,密密麻麻地扎向自己的敌人。
漫天的粉『色』光剑,如同炸了窝的蜜蜂,呼啸声如同猿啼般,在山丘间回『荡』。那些大虚们尚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锋利的光剑便从他们的面具、胸膛上穿透,仿佛在山丘之后的并不是拥有着坚硬钢皮的大虚,而是一具具纸扎的人偶!
当鲜血染红峡谷,万千光剑重新归于虚无,沙漠只剩下风声呼啸,寂静地听着二人的呼吸声。
“好剑法!”
冰凉刺骨的声音像是南极终年不曾融化过得冰川,突兀的声音在这被扫清的山谷中幽幽响起。
那是一直低着头的坂上智代,帽兜下的智代没有抬起头,在朽木白哉杀掉第一头大虚的时候,坂上智代已经知道战斗的结局。
朽木白哉自然知道坂上智代所指,对于白哉没有留下来和伊势重七楼他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直,坂上智代无时无刻不在怨恨地挤兑着白哉,连同在?灵廷时候的仇恨。如果不是看在同为死神的份上,白哉丝毫不怀疑身后的女人会拔出斩魄刀刺向自己!
“谢谢!我会带你出去的!”
朽木白哉将斩魄刀收回手心,拉起围巾后声音透过那灰白的纱布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这样的问题已经重复了很多遍,朽木白哉从一开始的愧疚,无言以对,到现在已经习惯,只是胸口每每还是一阵苦楚。
“因为我答应他们了,要保护他们的家人!”朽木白哉略微迟钝,然后说道。
“骗子!”
沉默。白哉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虚假,如果刚开始这样的话是在自欺欺人的话,那么现在白哉已经相信了。
当一个人在应该死去的时候没有死掉,那么活着变成了一种责任和使命,为了报答死者的牺牲,为了保护活着的人而时刻准备着用生命去捍卫承诺!
从虚圈离开并不是只有通过黑腔一种方法,如果你能够驯服一名虚来帮助你也可以达到,但是前提那是一头已经拥有智慧的亚丘卡斯。且不说这样的大虚会不会轻易地服从自己,离开了那个想要害自己的被朽木源鸠派来的尖细,和瓦虚血战一场之后,亚丘卡斯变得愈发稀少起来。
半年时间内,白哉只遇到过三次,而且全都选择了与自己同归于尽!
而除了这一种方法之外,那就只能通过收集维系最高级大虚之森的森林之眼,通过三个眼睛可以融合出一种干扰空间的物质,之后再借助虚圈那特有的龙卷风便可以开启黑腔!
眼下白哉已经找到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却一直没有碰到,而看到刚刚那些虚的情况,白哉基本已经放弃这一次了。
但是该去的还是要过去,袖子上远征军的标志还没有剥落的一刻,自己便肩负着一份使命!
大虚源源不断地出现,自己永远无法杀完,但是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去赶杀呢?
“因为你不知道,你杀掉的这一头大虚,下一刻会不会出现在现世杀害更多的人。甚至来到尸魂界,将更多的家庭破坏!所以,才有了我们远征军的存在!”
伊势重七楼曾经这样告诉自己。下一刻的未知,让无数像他一样的人为之奋斗,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
无人知晓,但是只有?灵廷还在,死神还在,远征军便不会消失!
白哉举起手中的斩魄刀,像是一朵被冰雪雕刻而出的水仙,当刀身被一股内部的力量击碎,崩溃成无数冰片粉末的时候,蓝『色』的火焰在大虚之森中点燃。滔天的火光如同饿狼扑如羊群,弱小的大虚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火光吞咽。
但是那刀刃的威力却并没有紧紧止于此,火焰中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带着与火的矛盾体,寒冰像是一头口吐冻气的野兽,在火焰中将跑不掉的大虚冻结成一尊尊雕塑,固定在森林,成为一棵树,与森林一同出现,一同消失。
坂上智代安静地看着朽木白哉一个人的表演,脑海中浮现着伊势重七楼他们死前是否也像是这些无助的大虚般,面对强大地无法抵抗的瓦史托德,毫无意义地挣扎着!
在这里,白哉一个人在放火。
……
“咔嚓!”
那是碎石被踩踏的声音。
这里原来是一座城堡,死神的据点。然而在半年前却随着死神远征军的陨落,埋葬了英灵,封印了瓦史托德,继而完成使命的它,被瓦虚沉睡前的愤怒摧毁!
数百年的寿命一刻消散,只剩下此时破败的残骸。看不见往昔的辉煌美丽,只剩下大方倒塌的石柱,断壁残垣。
时隔半年,这里却来了一名陌生的访客。
一身黑『色』的羽衣,就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老鹰,黑『色』的羽衣将他全身覆盖,经过的地方留下磨掉的羽『毛』。鹰形面具将陌生人上半个脸颊遮挡,只把嘴巴留出来。
赤红的双目透过惨白的面具扫视着这里的一切,在一块造型普通的碎石上,黑衣人停了下来。
骨爪的手掌如鹰般『插』入石块,红『色』的血光泛起,只听轰得一声,石块片片炸开!
被灵压翻开的石块『露』出了下面隐藏的地洞,一道狭小的细缝可以看到漆黑的下方。
黑衣人将中指和食指探入黑洞中,手指微微屈起,全身力量集中在手尖,用力一搬。那数十米见方的被压住的地板竟他生生抬了起来!
被尘封的地洞终于再次『裸』『露』在虚圈,那残缺不全的圆台,还有九根石柱倾斜躺倒地并列在圆台四周。
在圆台中央,一个跪立着的人体塑像惹起黑衣人的关注。那塑像描绘的是一个宫廷小丑,面容狰狞不甘似乎遭遇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你果然还在这里!”黑衣人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年轻,但冷冰冰的。
黑衣人将手搭在塑像上,轻轻扫去塑像上的灰尘,黑衣人俯下身,在塑像耳边轻轻说道:“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吧,看来我来得有些多余了!”
说罢,黑衣人毫不脱衣带水地站了起来,似乎转身就要离开。原本安静的敞『露』在外面的地洞突然颤动起来,一阵平地刮起的风,打着旋,像是挽留的手牵住黑衣人的衣袖。
黑衣人停顿在原地,许久侧过头,“我要她活着!”
风安静地吹拂着,没有凌『乱』,没有停息,似乎在安静地思考。
一块石头,被微风推着摩擦着倾斜的石板,滚动着滑落着地面,还有碎屑落地的声响。
黑衣人听着石头落地,直到滚动到自己脚边,黑衣人才缓缓转过身,再次回到塑像面前,围绕着塑像走了一圈,最后在塑像后边停下。
抬起手指在塑像头顶一点,一团红『色』的火光在手指触碰到塑像的时候点燃!从后脑勺到脖颈,沿着脊梁骨,火焰随着食指一点点蔓延,而那裹着塑像的石膏如受伤痊愈的伤痂一点点剥落。
剥落的石膏外壳,『露』出了那隐藏在内部的真实!
那正是被封印了半年的亚伯拉罕.诺.雅各!
身体一点点『露』出来,亚伯拉罕先是转动着自己的眼睛,继而转动其脖子、脑袋,手臂,手指,最后是全身舒展开,把挂在衣袖上的尘粒抖落。
“啊!!!”
一声畅快淋漓的喊声,那是在压抑了半年之后的喜悦,一**灵压海浪般从亚伯拉罕嘴里向四方席卷,把积累了半年的尘埃清扫地一干二净。
数十把长枪随着亚伯拉罕灵力的暴涨在他四周排开,隐隐如花团将他包围。一颗绿『色』的眼睛悬浮在亚伯拉罕的身侧,安静地看着亚伯拉罕,脆弱的灵压被亚伯拉罕强大的灵力干扰的机会要陷入崩溃,小心翼翼地如同小舟般从他身侧来到黑衣人身后。
“这是?”黑衣人疑『惑』地看着这个自行飞行的眼球,那淡淡的虚的气息让黑衣人挑了挑眉头。
使劲地一个深呼吸,亚伯拉罕向后摊开双臂,转了转脑袋,闭着眼感受着虚圈的气息,以及那久违的月光,说道:“这是在我被封印的时候,一个自己跑过来的小家伙。看样子似乎和那些死神曾经有过关系啊!可怜的小东西!”
听亚伯拉罕这么一说,黑衣人双眼对视着那颗绿『色』的眼球,双目透光那茫然的瞳孔,隐约感受到那曾经一度是亚丘卡斯巅峰的实力!
“然身体一部分与自己分离而活下来吗?可惜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前,如无意外恐怕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简单的一眼,黑衣人已经把这个眼球的曾经看透。
“是啊!很可惜啊!”亚伯拉罕依旧慵懒的声音说道,微微睁开的眼角『露』出一抹凶残。
下一刻,黑衣人只觉得面前一窒,一阵狂风铺面而来,随之还有掐住自己喉咙,把自己生生从地上拽起来的大手。
“倒是你,这半年来过得很悠闲嘛!没有我在你身旁,鹰,我的老伙计,是不是觉得十分地自在啊!”一只手臂将黑衣人举起,亚伯拉罕如野兽般凶残地瞪着对方。
而被亚伯拉罕掐住后,黑衣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认命般任凭亚伯拉罕不断地加大虎口上的力道。
绿『色』的眼睛围绕着亚伯拉罕,在没有强大灵力的压迫下,它像是看到陌生的同伴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豺狼的双目盯着黑衣人那没有情绪的双眼,亚伯拉罕鼻腔了重重哼了一声,手臂一甩,将黑衣人丢了出去。
“哼!虽然最多还要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还是要感谢你帮我从这个恶心的,让人讨厌,没有生气的石膏里出来!你我之间的承诺我不会违约,不过剩下的那个死神小鬼,我会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味道!是的,他会知道的!那些该死的死神杂碎们!我早就说过,只要是在着虚圈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得掉!任何人!”
亚伯拉罕扬起头,睥睨地看着虚圈的天空,在血月照耀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的手心!
下手,叫做鹰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掐过的喉咙,艰难地喘息着。
而在一旁,那绿『色』的眼球依旧茫然无知地围绕着二人,没有思考,没有智慧,只有视觉观察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时间,以及这两个日后的同伴。
乌云渐渐将血月遮挡,阴暗的天空让空气都充满了压抑与不安的气氛。
心头涌现起一阵莫名的不安,朽木白哉抬头看着那片乌云遮挡的天空,双眉扭成一团。
“天黑了。”
篝火旁,坂上智代抱着双腿团坐在沙子上,无神的双眼随着跳动的火焰涌动出一阵莫名的清晰。
那是空间与距离都无法隔断的血脉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