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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孜冷着脸,透过面纱仿若也能感觉到对方冰眸,道:“哼,狗屁的幸会,我倒想看下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猖獗,真以为闽南镇都是被你捏的软柿子?”
黑衣人冷笑,而就在苏辛孜的玉手抓住面罩一刻,身子如泥鳅般划过,并且出其不意地绕开两柄长剑,呼吸之间,身子已在一丈之外。
苏辛孜身子一怔,猛然惊喝,“好矫健的身手。”
呼吸之间,黑衣人已经退到三丈之外,抱拳说道:“各位,后会有期了,今日的一切,我记下了,若有一日,我定然要讨回。”继而一挥手,随他来的几个黑衣人也纷纷对着远方遁去。
苏辛孜跟长沙伯欲要追去,但旁边的尘峦英却罢了罢手。
苏辛孜不解道:“尘阁主,你这是?”
长沙伯看到尘阁主欲言又止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会真是他吧?”
尘峦英并未接话,只是一把将青烽之扶了起来。
见到如此模样,长沙伯便不再追问,而苏辛孜满腹疑惑,但见他们并未明说,也不好意思询问,随着黑衣人远远遁去后,启幽跟舞虬魁一方的几人也是停下打斗,回到各自阵营,严阵以待。
尘峦英将青烽之交给启幽等人搀扶,旋即一步跨出,她的身子就来到舞虬魁的面前。
如今的舞虬魁双腿跪在地上,肥硕的脸庞上带着汗渍,蓬头垢面,完全没有当初衣冠楚楚的模样。
尘峦英吐露鼻息,低声说道:“舞虬魁,如今变成这个局面,想必你也没有想到吧?”
“的确没想到这奴人的命会这么硬,一个九息炎者都杀不了他,不过又怎样?”舞虬魁睁着眼眸,低吼道:“不妨告诉你们,无论这次我有没有得到百年橙根,风儿都会突破一息炎甲,到时候,你们就祈祷这小子能不能活着走出九殿吧。”
风儿所指的正是舞虬魁的女儿舞清风,尘峦英等人自然知道,不过揣测的消息变成真实的一刻,神色仍是情不自禁地有些失神,毕竟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子达到一息炎甲,这在玄州似乎也是出类拔萃,何况在岩石镇之中,看来这次末肖进入九殿还真有些风险重重啊。
一年时间,连升四息,这完全不可能。
舞虬魁看到旁人那禁声的模样,面露轻视,低声道:“怎么,没想到吧,哼,告诉你们,岩石镇跟闽南镇的之前的种种恩怨终有一日会算清楚,到时候,失去的都要你们一一偿还。”
“你真是自不量力,成为阶下囚,还如此大言不惭。”苏辛孜秀眉凝住,没想到舞虬魁这般嚣张,将长剑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冰冷地说道:“若是你把我惹急了,你信不信直接将你脑袋割下来?”
舞虬魁呸了口口水,瞥着眼道:“苏姑娘,我告诉你,你不敢的?”
苏辛孜的剑锋靠近几分,一个微笑动作,就能将让对方尸首分离,旋即淡淡道:“为何?”
“如今锁钥之心出来在即,你们若敢杀了我,岩石镇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两阁交战,指不定被别人乘虚而入。”说到这里,舞虬魁胸有成竹地说道:“到时候,我们鹬蚌相争,却成了别人的渔翁得利,所以你们不敢的。”
乘虚而入?
末肖身子猛然一怔,想到之前高溟对他说过的话,三塔想要夺取三十六枚锁钥之心,如今听起来,倒是有些真实性。
苏辛孜冷眸凝视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家伙,心里憋着气,喝声道:“两阁交战又如何,你们岩石镇来一个,我杀一人,来两个,我杀一双!”
“你?”舞虬魁没想到这苏姑娘怎会变得如此心情之人,怎么全然不顾这锁钥知心的事了。
末肖看到苏辛孜躁动的气息,心中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舞虬魁想杀他,苏姑娘也不会愤怒不已,也自然而然不会这般失去理智。
旁边的启幽和尘峦英也只是讶然失笑,旋即看向旁边脸色略微苍白的末肖,眼眸之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毕竟苏姑娘发了疯一样的举动,可是跟末肖有关,难道她还是为了青烽之这个老头子不成?
末肖看到二人的眼神,也是这一阵苦笑,心里也明白,舞虬魁暂时还不能杀,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只能他只能出面,“苏姑娘,这舞虬魁暂时还动不得?”
苏辛孜侧过头,疑惑地盯着旁边的少年,不悦道:“末肖,这厮可是想要取你命的人,你难道真相信他所说的话不成?”
“苏姑娘,在锁钥之心出现的节骨眼上,我们还是先暂时放过他一马吧。”末肖面露无奈,这等场合也不想多解释,郑重地说道:“相比之后源源不断的麻烦,我宁愿不要这一时之快,所以希望苏姑娘三思。”
孙辛孜收回长剑,叹声道:“他杀的是你,既然你这当事人要放他走,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我只是替你不值罢了。”
末肖看到苏姑娘脸上流露出的愤怒,满是无奈,只能再次抱拳,算是赔罪。
而此刻,舞虬魁听闻,则是摇晃着站起身子,脸上露出高傲之色,对着末肖咬着牙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告诉你,这次你命大,逃过一劫,但下次若被我遇见,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跑,我会亲自宰了你。”
“你若敢来,我自然奉陪到底。”末肖无所谓地说道,而见对方转身要走,接着说道:“你在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舞虬魁怔怔地看着眼前出言阻止的少年,龇着牙道:“怎么,难道还想动手?”
尘峦英等人不解地看着末肖,不知道这小子为何还要将之留住,刚才的话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若真的要将人留下,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大事。
末肖摸了摸鼻子,缓缓道:“我末肖也算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怎么会言而无信呢,只不过青老因为你们二人而反噬重伤,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是吧?”
“你到底想怎样?”舞虬魁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妙。
末肖耸着肩膀,“青老的身子这般状况,怎么也要修身养性些时日,所以你留下一些钱来给他买一些补的药材。”
“补药?”舞虬魁冷哼一声,还真是一个贱奴的心性,无时无刻都想着沾点便宜,便大方地说道:“好,一百万炎币,够吧!”
“一百万?”末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