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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今策跟他们分开,溜到学校后门的一处小巷子,以前他和宋竞康经常翘课出来这里找吃食。
他跟一处店的老板相熟,就进那家饭店里去坐着打电话。
一见赵今策进门,老板前一秒还在擦桌子,后脚就迎了上来,白毛巾搭在肩上。
“赵今策,吃点啥?”
“不吃了不吃了。”赵今策忙摆手,“今借你这个地儿,做个十万火急的事儿。”
老板一听不吃饭,脸顿时就垮下来了。
“不点点儿东西,我这地儿恐怕是不会借你的。”
“老板,这事可是关乎于宋竞康的一生幸福的,你也不借?”
“那,”老板话锋一转,“说来听听?”
这回换到赵今策一脸傲娇。
“没空。”
“切!”老板扭着腰,转身去擦其他的桌子了。
赵今策坐在店里最不显眼的角落,把书包放在桌上,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打给宋竞康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眼见着宋竞康接起了起视频,赵今策都没给宋竞康说话的机会,直接甩给他一个大瓜。
“宋竞康,大事不好了!”
“什么?”宋竞康这边正在开迎新活动,他的语气中都透露着一种愉悦。
能有什么大事儿,宋竞康不屑一顾。
“你媳妇要跟人跑了!”
“这……”宋竞康明显大吃一惊,“我不是叫你帮我看着何新央吗?”
“我看着的,我一直看着的!”赵今策解释道,他可不是那种适合含冤受屈的人,“今天放学我就一直看着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才开溜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赵今策得瑟起来,细数自己的功绩。
“要不是我,你媳妇儿早就跟黎辞回去餐厅吃饭了。”
“那现在呢?”宋竞康开始着急,“你说你看着她的,怎么你又说她跑了。”
“不是跑了,”赵今策准确地纠正他,“是要跑了。”
“赵今策,你逗我玩是不是,现在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想说的是跑了跟要跑了是两种状态。”
“你继续说。”宋竞康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扬在镜头前,捏得嘎吱作响。
赵今策很识相,立马把放学发生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宋竞康听着赵今策描述的事情经过,脸是越来越黑。
“所以,你现在来给我打电话,而不是跟着她一起回家?”
“我跟着她回家干嘛,我当然是要来给你汇报情况的。”
“我说赵今策,你是要气死我吗?”宋竞康当着赵今策的面一拍脑门,嫌弃的表情收都收不住。
“我怎么了我?”赵今策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很是委屈。只可惜了他这一腔热忱,为什么要遭受如此对待?
“万一黎辞回没直接送她回家呢?万一他们瞒着你又去了其他地方呢?”
赵今策这才如梦初醒,确实是他太傻,没有想到这一茬。
“那这样看来的话,你说对了,”赵今策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的媳妇说不定已经跑了。”
宋竞康长叹一口气,哎,他也是遇得到了。
这憨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你现在给我说,让我怎么办?”宋竞康郁闷得很。
“要不,我去何新央家看看?”赵今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就先这样吧,过后的事我来处理。”宋竞康扶额,“今天的事,谢谢你。”
“啊?客气客气。”赵今策打死都没意料到宋竞康会跟他道谢,还是在事情几乎办砸的情况下。
他都不好意思地摸后脑勺了。
宋竞康看他又要开始戏精了,立马挂了视频。
他靠墙站着,训练室里正在办活动,热闹得很。隔着墙壁,他都能听见有人在起哄让苏冽跳女团舞。
宋竞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对黎辞回这个人抱以何种态度。
单从资助他来恒大这事来说,黎辞回给他提供了一次追求梦想的机会,他应该心存感激才对。
可是,一想到黎辞回对何新央的纠缠不清,他又觉得膈应得慌。
真他妈膈应!
宋竞康忍不住捶墙。
他在门外待了很久,都没有进训练室,期间黎雁归还出来提醒说马上轮到他了,他也只是一个劲儿地应承。他看黎雁归的眼神中满是一种疏离,看得黎雁归瘆得慌。
宋竞康之所以等在外面,是在等时间。
他估摸着时间,想给何新央打电话。
希望在他预留的时间过后,何新央是在家里接起他的电话。
宋竞康就像是在赌博,肾上腺素飙升,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深深的无力感,压在他的头顶,让他快坚持不住站立。
宋竞康多想直接飞回去,一掌把黎辞回推开,让他带着他的坏心思混蛋。
可是,他不能。
无论是从金钱方面、机遇方面还是身份方面来说,他都没有这个权利。
只可惜,他谁也不是。
他只能在这里默默地祈祷与等待,期待着何新央接通电话。
宋竞康因为害怕微信视频可能没通知,刻意给何新央打的电话。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喂?”
何新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宋竞康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身体顺着墙划到最低,他顺势蹲在了墙角。
“喂。”
“宋竞康吗?”对面的人听出是他,明显很惊讶,“你现在没训练吗?”
“现在没有,球队在搞迎新活动。”
“啊,听起来很可以的样子。”
“嗯。”
宋竞康没想好该怎么开口问,一时间竟是无言的沉默。
“那你有认识什么有趣的朋友吗?”
“有一个,”宋竞康转念一想,趁此机会提出来,“我们队里的一个人,叫黎雁归。他挺逗的。”
何新央那边安静两秒,继续说道:“这名字挺书生气的,感觉跟黎辞回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可算是绕道正题上了,宋竞康松了口气。
“是有点儿,”宋竞康压着自己的焦急,“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怪不得。”何新央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才回到正题,“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