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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从东宫回来之后,我每日前去拜访韩王,韩王也按照计划行事,把我拒之门外,而我们也在等一个机会。
一日,佳仪走进书房坐在我的身边,我准备站起身,余光暼向了一旁,顿时被吓了一跳,喊出了声,定睛一看居然是佳仪在身边,她微张着嘴,脸上也充满了惊呆的表情,可能被我的叫声也吓了一跳。
“你何时来的,怎么也来个声响”
佳仪皱了下眉责怪的说道:我这么大人,走了进来,谁承想你没发觉,你还怪我。
这才后知后觉,我一直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机会才能使太子相信我和韩王的决裂且不知想的太专注,完全没注意佳仪走了进来。
我看向佳仪,佳仪低着头噘着嘴眼神看向一旁,我蹲了下去,微仰头看向佳仪,佳仪一边躲闪我一边紧跟着,就这样我们,左左右右,佳仪被这样的场面笑出了声来,我捏了捏佳仪的脸蛋,语气内疚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要生气啦,我可能最近事情进展不顺利才影响心情。
佳仪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没事,我没有生气,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瞬间心里充满了喜悦,迫不及待的问向佳仪:什么消息啊宝。
佳仪缓缓低下了头,我疑惑的看向佳仪担心的说道:怎么啦佳仪,是身体不舒服吗。
佳仪将头抬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上肉眼可见的羞红。
我看后笑出了声,挑逗的说:不会是因为我叫你宝,你才这样了吧。
“我哪样了”佳仪柔弱的说道。
我看到佳仪“嘴硬”的样子,又可爱又想笑,“你摸摸自己的脸烫不烫”。
佳仪听后用手摸了摸脸颊,随后点了点头。
我疑惑的问向佳仪:你说咱俩什么事都做了,怎么叫你一声宝,你反应这么大呢。
佳仪撇了撇嘴冲我说道:你羞不羞啊,什么都没做的,怎么能说这话啊。
我挠了挠鼻子心里想,这有什么啊,都老夫老妻了,还不让说了。
“好了,不跟你闹了”佳仪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了我。
“曲文侯的生辰,太好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几日过后,我带着小伍和贺礼前往了曲文侯府,到达府门口,马车无数,众多官员纷纷道喜,进入会客厅,韩王和一众官员坐在一旁,另一旁则是车善见和一众官员,我走向去给韩王行礼,韩王却目不斜视的看向一旁,对我的问候没有丝毫答应,这时车善见向我招手示意说道:明将军,来,入座,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我点头示意随后走了过去。
曲文侯从门口满脸喜悦走了进来,走到主位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诸位大人能来捧老夫的场子,老夫真的是感激不尽,这杯酒我敬各位大人,随后一饮而尽。
这期间整个屋内欢声笑语,人人同乐共享,举杯共饮。
这时一群舞女身穿一袭水绿色薄纱衣,珠帘遮面,长袖翩翩,血色罗裙飘然转旋,明珰乱坠,绮袖并起,眸光流转间夺人呼吸。
柔软的绣花绿纱袖从手腕;轻轻滑落,露出嫩笋般的手臂;一张张笑容荡漾的面庞,随着轻捷的步子不停地旋转着,那飘逸的袖角、裤裙如阵阵绿风、绿烟、绿雾,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不知过了多久,建州刺史纪伟昊提议道:侯爷,这舞女跳舞实在是看腻了。
曲文侯沉思了一下说:纪大人,不知你想看什么。
纪伟昊支支吾吾,曲文侯摆摆手说道:纪大人但说无妨。
纪伟昊笑了笑,“侯爷,那我就直说啦,在场的好多都是文官,没有习武的机会,看看舞剑也不错呐。
许多官员点头表示赞同,曲文侯也哈哈大笑,摸了摸头说:诸位大人老夫实在抱歉,老夫准备不周呐。
这时我见机会差不多,站起身说:诸位大人不介意的话,我来给大家舞一段。
身旁的人鼓掌夸奖,一名官员醉醺醺的说:舞剑必须成双,哪有明将军独舞啊,还有哪位将军可愿意给侯爷助助兴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韩王开口说道:我来。
众人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只见韩王站起身来,众人皆多慌张不已,连忙表示,怎能让殿下舞剑呢,实在不妥。
韩王摆摆手笑着说道:各位大人都是许朝的柱石,我作为许朝的皇子有何不妥。
不等众人开口说话,韩王便拔剑走向跟前。
舞剑开始,我慢慢的发现,韩王每一剑都是杀招而不是表演的舞招,剑剑力大无穷,我奋力格挡,心里想着,这韩王做戏做的太真了,万一我一个失手,这不白费劲吗。
在场的众人也看了出来,包括车善见,我有意没有格挡住,韩王使剑刺入我的肩部,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沉默片刻过后,曲文侯急忙走到我的身旁说:明将军,无碍吧,来人,叫府医。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谢侯爷关心,这点小伤无大碍,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韩王丝毫不在意,将剑插入剑鞘,冷漠的走向了座位,我跟随府医去了一间屋子包扎,我料到车善见会来看我,我迟迟不让府医包扎,等到我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我才脱衣漏出伤口,车善见也正好看到血淋淋的伤口。
这期间车善见一直站在我的身旁,等待包扎完之后,我让屋内的人都出去,只留了车善见。
车善见向我问道:明将军,无碍吧。
我擦了擦胳膊的血迹,回复说:无碍无碍,小伤。
车善见沉思了一会说:韩王这剑术果然高超,居然能伤到明将军。
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韩王走了进来。
韩王冷漠的看向我随后开口说:要不是曲文侯的生辰,我非得一剑刺死你。
我将袒露的上背身穿上衣服问向韩王:殿下,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韩王呵呵一笑,这时也有几名官员来到了门口,韩王说道:你就是条狗,我想让你活你就活,想让你死就让你死,从我这挣了点富贵就想着攀高枝,别做梦吧,狗就是狗。随后走了出去。
我低头沉默,俨然成了全场的笑话,有名官员也识趣的离开,只剩下车善见和我。
我满脸怒气将手中的白巾攥成一团,自言自语的说: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车善见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