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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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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斯卡哈那优美的身姿,纤细的右手,轻轻地挥舞着那赤红色的长枪,将来袭的锁刃一一地打落。

    而左手持着的那柄短枪,也时不时地应对着恩奇都暗中偷袭的锁刃,枪尖与锁刃的碰撞,发出铮铮金铁声。

    就这样,恩奇都一直在进行着进攻,而斯卡哈也一直都只是用手中的双枪进行防守,没有丝毫攻击的念头。

    她那矫捷的身手,在无数锋利的锁刃之中,犹如蝴蝶般翩翩起舞,这些如雨点落下般,密密麻麻的攻击,似乎根本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的压力。

    这时,斯卡哈手中的长枪攻速猛地提升,忽然一分三,三分九,倏忽间化作了数百道刺眼的寒光,交织成天罗地网,朝着面前同样数量的锁刃呼啸杀去。

    一阵刺眼地光芒闪过,让恩奇都不禁地眨了一下双眼。

    然而就这片刻的时间,原本数百道攻向斯卡哈的锁刃,全部同时地化作了金色光点,映入了恩奇都的眼中。

    恩奇都的那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了些许的慌张,刚准备重新制作锁刃发射,但脖颈处这时却感到微微的凉意,让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兆。

    果然,原本距离他数百米之外的斯卡哈,却不知何时,斯卡哈手中那锋芒毕露,闪烁着寒光的赤红色枪尖,现在已经停在了恩奇都脖颈几厘米处,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这把枪身首分离。

    “你太弱了,弱到我提不起一点对你战斗的兴趣,只能快速地结束这场战斗了,明天凌晨五点来这里,我会教导你进行战斗。”

    斯卡哈的语气略微地带了些失望,说完后,就收回了恩奇都脖颈前赤红色的长枪。

    随后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椭圆形,十分幽暗的传送门,在她走了进去之后,传送门也随之消失在原处,只留下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内心充满了失落的恩奇都。

    “小恩…”

    阿赖耶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恩奇都的面前。

    虽然表情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但她的眼神中,却流露着对恩奇都的担心和关心。

    “呼。我没事的,母亲。”

    恩奇都低下头,那绝美的面容冲着阿赖耶微微地一笑,淡绿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就如同草原上那荡漾的绿草们。

    “小恩,我跟盖亚、还有根源,都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你并不是所谓的工具。”

    阿赖耶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她对于恩奇都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武器的想法感到忧虑,却不知道如何去为他引导那有些扭曲的思想。

    阿赖耶跟盖亚重新地将恩奇都创造了出来,的确也是有着让他去守护人类、拯救世界的,但却不是以道具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份。

    “希望你能自由地,冷酷无情地来使用我,母亲。”

    恩奇都那两道淡绿色的柳眉微微一皱,随后双眼坚定地看着阿赖耶,语气郑重地说道,“在我眼里,在我心中,这是母亲你赐予我生命,赐予我身体,而我所能做的,只能用此身,来回应母亲你的期待。”

    “唉!”

    阿赖耶微微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语,而是静静地离开了。

    赤裸的洁白小足,迈着小小的步伐,离开了这片广阔的草原,留下了依然站立在原地的恩奇都。

    “或许,使用那神造粘土为他制作身体,就是个错误吧。”

    恩奇都跟双子极星他们的灵魂,都是由阿赖耶和盖亚孕育而成的,并不是因为制造工具而诞生了他们。

    而恩奇都的原因,只不过是盖亚特地找到了以前诸神用来制作最强的兵器时,所使用的神造粘土,便用它为恩奇都制作了属于他的身躯。

    只是没想到是,那些粘土中居然还有原来那神造兵器恩奇都的一些意志。

    而初生的灵魂对于那股意志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这也导致了现在她们的孩子,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武器,当成了道具。

    而此时的恩奇都,则落寞地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遥望着蔚蓝的天空。

    那天空上方并没有所谓的太阳、月亮和星星,连一片小小的云朵都不存在,因为这片天空,是虚假的。

    这个地方处于世界的外侧,原本这里也只是漆黑的一片,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庭院的,这都是他的母亲们创造出来的。

    这里的风、雨、雪、雾,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连那片蔚蓝的天空,亦是如此。

    恩奇都自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光,期间他就一直待在了这片世界里,每天除了在这片草原上练习着自己的攻击能力,就是发呆似的站在庭院的樱花树下,欣赏着那些纯洁美丽的樱花。

    身为工具的他,并不需要食物和睡眠,这让他几乎没有回到过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因为并不需要,因为他并不会感觉到困倦和疲惫。

    “那个孩子…”

    在一座岛上的城堡里,斯卡哈坐在王座上,双眼遥望着远处,入眼之处皆是一片单调阴沉的景象,无论天空,还是大地,都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里是斯凯岛,也是人类记载在文献中的影之国,不过虽说是国,但也只是一座城堡而已,而且这原本就是斯卡哈的训练城堡。

    在这个城堡中,斯卡哈训练了大量的凯尔特英雄,而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被称之为“光之子”的库丘林。

    “再次被创造出来的工具吗,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毕竟,那可并不是他自身的意志,而只是被原来的那个意志所同化后的产物,获得了强大的肉体和能力,而身为人的情感却近乎消失,这会是完美的存在吗?”

    斯卡哈双眼微微地闭合了一下,她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早已经成为了神灵,不仅永远地保持着现在的形态,而且不会如同人类那般迎来死亡,始终存在的她只能等待世界消逝之时自身可以死亡。

    而她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迎来作为人的死亡,假如真的能存在杀死自己的人,她希望的是被自己赋予了魔枪的徒弟——库丘林。

    “太过完美的存在,就是最不完美的存在。”

    空无一人的城堡中,轻声地响起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