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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蛇岂能信,岂能被他糊弄,刀一横,“不交出,就死。”
冷笑,北辰映雪岂能承认,凭什么说头皮是他剥的?但此时说的清吗。
冷笑,只有冷笑,看来自已是被人当枪使了,也许那些人巴不得他安葬七叔七婶,正好借机行窃,嫁祸于他。
如果七叔七婶的尸体还绑在城门上,也许没有人敢去动它行窃它,因为上面有封印,慕容族的封印,而自已,就是那个冒失的敢于动了那封印的人,正好给别人行了方便。
那么这个嫁祸于他的人是谁呢?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头皮的,且还知道这肚内有魂石,且有两块,还分别在两个人的肚子里?
一切好似明了,“难怪族长对我那么好,说什么让我当族长,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都是引我上钩。”
他想到了那个阴阳先生,只是三个阴阳先生就匪夷所思了?
头疼,但此时已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只能是背了这个黑锅,拼死一战。
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随就你慕容蛇的便吧。反正自已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决一死战。
慕容蛇扎扎呼呼却不急于战,战,如果拿不到头皮,还不如不战。
冲手下的刀斧手喊道:“来人啊,把他妹妹给我拿下。”
啊,北辰映雪当时就傻了。
妹妹,那可是自己的亲人啊,自己总不能不顾妹妹的生死而不将这事的蹊跷说出来。
慕容蛇看出他的迟疑和害怕,心中大喜,冲刀斧手喊到:“还不快点?”
是,刀斧手们一声答应,扑向人群,却是慕容族的暗探早已盯住了正来此祭奠的妹妹和黑剁头。
黑剁头伤势未好,听说妹妹要来祭奠,跟着来了,此时他一声断喝,提刀护在了妹妹身前。
慕容蛇盯着黑剁头,冷森森道:“敢跟我们慕容家族作对,你可知道下场?”
黑剁头大义凛然:“慕容蛇,你作恶多端,我早想斩了你。”
哈哈,是吗。慕容蛇冷笑,“竟然不怕,那我就将你老爸老妈也扒了皮,当作入魔者挂在城门上示众,如何?”
“你敢!”
“哼哼,我怎么不敢,这世上还没有我慕容族不敢干的事。识相就给我退回去。”
慕容蛇眼放寒光,冲手下的刀斧手喊到,“去他家,把他父母兄妹都给我剁了,剥了皮来见。”
啊,黑剁头一听就怂了,这如何是好。
一分心,啪,一刀斩来,躲避不及,哗,挨了一刀,这下好,旧伤未好,新伤又到,当时就没有了战力。
妹妹北辰木熙束手就擒。能不擒吗,她眼睛瞎了蒙块黑布,能看到什么。
就在两名刀斧刀挟住她要拖住她时,啪啪两下,两名凶神恶煞的刀斧手居然被她两招摆平了,刀被夺,人还被打在地上。
这了得。
当然了得,将门无犬子,其父为前任族长,她哥是金童玉女,她能差?她眼瞎前也是淬体九重境的高手,族内重点培养对象,只是此时眼瞎了,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她是病猫?
慕容蛇愣了,这北辰映雪一家人牛啊。
正要亲自上去拿人,北辰映雪却抢先一步来到妹妹身前,扶住黑剁头,护住妹妹。
慕容蛇看准了北辰映雪的弱点,冷笑道:“凭你这这残废的身板也能护住你妹妹?好,就算能护住,那你母亲呢?识相的话就快点交出头皮。”
北辰映雪沉吟。
唉,自己怎么这么背,明明只想得块魂石,却不想招来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要连累妹妹甚至全家。
魂石,头皮,那窃贼怎么找的如此精准?
——这绝对是内鬼。
也就是说,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族长。
族长,一想到族长他就想到了那个“胖”点的阴阳先生,果不其然就是他。
他怂恿他当族长,那是拉拢他迷惑他,让他沾沾自喜从而胆大妄为提出安葬,他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族长你太牛逼了。
只是,那头皮上到底会藏着什么?那魂石里又有什么秘密?而族长,他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些秘密。
只能是,他们事先约好了,有约定!
也就是说,父亲带着一行人出发探矿时,就与族长已约定,头皮有信息,矿石藏肚内。
霎时精神一振,看来七叔七婶这次回来报信就没打算活着,就已决定了为北辰堡的振兴而献身。
多么伟大,多么值得尊敬的人啊,这样的人,岂能让他们暴尸街头。
我收敛是对的,我安葬他们也是对的,大不了我再死一回。
不,我不能死,我怎么会死,我有那么多底牌,我,只能胜。
探矿,矿石,头皮,地图,也许这就是一条振兴北辰堡之路。
也就是说,父亲发现了一种矿石,那矿石就是魂石。
天啊,多么大的秘密啊。
……
老谋深算啊,老谋深算的族长。
感慨之后你不得不佩服族长的深谋远虑和用心良苦,“也许他太了解我,算准我不忍七叔七婶的尸体暴尸街头,所以我被他当枪使了。
但我不后悔,纵然这样的算计也是正确的,也是万般无奈的。
现在自己应该做的就是——大包大揽。
不就是死吗,况且,我还不一定死。”
脑袋灵光,冲慕容蛇说道:“你不是要找那扒了头皮的人吗,那好,我告诉你是谁,但是你得提前找个地方把自己抓紧了,防止被这人吓飞了。”
吓飞?
慕容蛇啐地一口,“你当我三岁娃娃?”
北辰映雪说,“那好,那我告诉你,那人就是——金乌旭。”
金乌旭,金乌旭是谁?慕容蛇有点懵。
手下知情的刀斧手赶紧在他耳边嘀咕,哦哦他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慕容族的红人,总裁判郭公子敬仰巴结的公子哥,那个不爱女色偏爱画女色的公子哥。
只是,他怎么会?他又从何知道这头皮的事,而来动这个?
不可能。
乜斜着北辰映雪,哼,你可真能嫁祸于人啊。死,你必须死,不交出头皮就死。
北辰映雪双手一摊,“我,好怕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