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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成林觉得今日陛下格外不安,来来回回在宫墙内逛了好一会都没能解心头之不快,直到国师差遣一暗卫传话来,才得以宽心。
“回禀陛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慕容成握紧双拳的手送了一半,心中的大石可算是落下:“如此甚好!”
任务完成的暗卫即刻隐没在阴影之中,只留下伴在皇帝身边的宫人。
“陛下,接下来还要去哪?”
即便如今大局在握,左右着心里还是不舒坦,有时候亲眼所见要比什么都来的安心。慕容成拂袖背手,连步伐走得比往日都要急切:“你们都别跟着了,走走走~”
成林得了皇帝的意思立马遣散了跟随在后面的仪仗队伍,唯恐不妥,又只身一人随了上去。
眼见来到久违的宫殿前,他马上恪守自己的职责,跑到男子的前方对准门口扯开嗓子大喊:“陛下驾到——”
由他嗓子一喊,守门的御林军纷纷跪拜下来,齐声共道:“参见陛下!”
“行了,起来把门打开。”
慕容成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更是还没等门开全就抬腿迈了进去。
此处乃皇宫的重地,放着大大小小的奇珍异宝,放眼望去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独处其中,胜似仙宫。故此,平日里留有两队御林军轮番值守,宫墙外更是派将军定期巡视来以策万全。
若是放在以前都是福公公同陛下一同入内照顾,如今福公公有要事在身不伴在侧,陛下一人孤身实属不妥,成林这才开口打断了慕容成继续往里走的脚步,“陛下,要不奴才和您一道去?”
慕容成闻声回首,眼神犀利的鄙了他一眼,“此处里里外外都是御林军守卫,你一个小小的太监,还有何事不放心的?”
成林自知逾越,立马闭紧嘴巴,委身一拜的同时,连同逐渐紧闭的大门一起被隔绝在了外面。
待闲杂人离开了自己的视野,慕容成才正式推开大门,顺着记忆一路向前。
藏宝阁与皇城内普通的大殿外观上一般无二,里面的场地无非就是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区域,上面专门定制的木架是来摆放收集的珍宝。
慕容成看都没看它们一眼,直径横穿而过,走向最里端摆放南海珍珠的一个木匣面前。
珍珠外观平平无奇,光泽暗淡。
他直接取下珍珠,对准匣底一个环形的拉环一拉,右侧脚下的地板一节节收起,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楼梯。
正对男人前方的是一块巨龙石雕,此龙以盘卧之姿被雕成了壁画,单它一个龙头就足足有男子身躯一般大小,两只前爪更是随着脑袋一举越出画面。
但令人不得不瞩目的是它那张开的口中衔着的一颗璞玉,虽有棱有角,但其通透的黑纯的发光,隐隐透着仙雾缭绕之气。
此地便是笼罩整个长宁的大阵阵眼所在,所有被夺取灵力汇聚于此,供给眼前这条巨龙。
慕容成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细心查看着石壁上的变化,内心狂喜。
他乃天定的九五至尊,自有神明庇佑,怎么会因一小小的逆贼就皇运不保,沦落万劫不复?!
感受着周围强劲有力的气场,慕容复逐渐觉得精神振奋,起初的消极与忐忑一并消散,“如此甚好!复旧如初,龙脉也得以保住!”
谁能想到整整一国的龙脉居然藏在藏宝阁的底下?
而眼前这条巨龙便是龙脉
他费尽心思想要守护龙脉,只是想稳固自己的皇位,只因国师曾预言:龙脉一毁,山河易主。
慕容成陡然肆意大笑:“是我的!这一切终究还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山河浮荡,谁主春秋。
与此同时的长宁城一偶,数量骇人的队伍正在暗中集结,他们的目标又该是何方?
“回禀陛下,靖王求见,说是已在议政大殿等候已久!”成林看着红光满面的皇帝从朱红色大门内走出,得知他心情定是极好的便见机提道。
“他来干什么?!”对身后之事仍心有余悸的慕容成也不顾不得细细盘算,打算亲自去看上一眼,“罢了,那就去趟议政大殿看看他因何事而来!”
“遵命~”
慕容成赶到议政大殿时,唯见慕容复一人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两手自然背在身后,倒是脱下朝服后,倒是更像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的位置再向上走四步,便是那把自己日日所座的龙椅了。
慕容成在心底喟叹,抬腿步入大殿之际瞬间收敛起复杂的情绪,恢复成往日亲和的模样:“哎,让皇弟久等,不知此时前可是有要事啊?”
慕容复转头相望:“皇兄,难不成无事臣弟就不能来看望了吗?”
“若是正经的来看望,又何须到这议政大殿。”
兄弟俩之间的客套话一说就是十几年,要想找个争锋相对的时候,哪怕是屈指可数。就是仗着这个,慕容成每次都觉得心里上被压了一头,却又真正的哑口无言。
倒是这回,有一个人的心境变了。
男子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向着高位上的龙椅走去,他走的极缓却是每一步都踩在了慕容成的心上。
“皇兄是在担忧什么?是在担心我看上这个位置吗?”慕容复单手擦过龙椅的抚手,抚摸着它就像是对待心目中的爱人。
亲切、缓慢。
慕容成没有回答,犹如一座雕像般站着。
此番淡漠的模样却让慕容复弃守为攻:“皇兄,你要知道,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现在的这个位置就应该是我的!我的!”
震耳欲聋的质问声响彻整个大殿,犹如魔咒入耳,甚是余音绕梁,久久无法平息。
慕容成的太阳穴早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就直突突,此时更是难以压制的愤怒与不堪袭上心头:“你休要胡言!”
“哈哈哈哈——”
连续的冷笑如长箭穿空,一下击穿了他薄弱又可怜的反驳。慕容复鄙夷的看着底下身穿龙袍的男子,没有来的发出怜惜:“此话孰真孰假,难道还要我亲自告诉你吗?若不是你当年以我母妃性命威胁,从重病的先皇那里骗取传位诏书,我又何须装疯卖傻来骗去安稳度日?”
“你果然都知道!”
微颤的尾音暴露的慕容成的情绪浮沉,他一直以为在这件事上,自己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