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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长袖掠过,严祁神色紧张的拂袖遮挡,可碎裂之声却覆耳可闻。
“舒缓舒缓心情咯~”商碧落用手戳了戳身下的垫子,拖长着尾音对一脸恼怒的男子戏谑道。
旋即展眉一笑,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傻不傻啊,没发现在场就你反应最大么?”
女子故作嗔怪的话犹如一记飞剑,击穿了他酝酿而起的愤怒。
严祁平视四下,多数官员宾客仍旧专注于龙椅上的男子,唯有零零散散的几桌相邻许是因刚才动作过大,才将视线落至他身。
他收回视线对恰上了商碧落散漫地挑眉,她指了指两人的身下,脸上带起不怀好意的笑:“此地早就被我动了手脚,只要不超过这么宽的距离,外面啊就不能听到声音~”
女子两手撑开,比划的长度就只有桌长的一半,假若他再往旁边挪一挪,恐怕就会被隔离在外。
严祁没说话,重新理好衣袖,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
不知是否于他出现在宫宴上有些不合时宜,始终不脱成为位置上的谈资。
商碧落发挥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才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又嫌自己一个人听着没意思,好心句句解释给他听。
“没想到严二公子久病初愈,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替自己父亲上朝这件事情,光传出去就有一半的人不信。”
“这是严家二公子啊?嘿呦,倒是我眼拙没看出来,不过他身旁这位姑娘倒是面生。”
“面生什么面生,不就是回梦楼里出来的戏子么,我来来回回都瞧见过好几次了。”
“呦呦呦,朱大人也是个风流人物啊~”
“你可别在我家那口子面前乱说,不然我非但小金库不好,还会少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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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口气转述了一通,就连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说这么多,也不见你口渴。”他小声啐了一句,冷峻的侧脸顿时蒙上一层阴霾。
严祁自看不上与这些人打交道,举手投足间展现个人独有的清高。
故意只邀请一人,又借势将她推入争议的旋涡,无论是从心机算计还是运筹帷幄,都会是让人忌惮的存在。
商碧落狠厉的双目扫视宫宴众人,形形色色的面孔都下藏住了多少的心思。“看来,叫你过来的这个人,有一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今严祁立场摇摆不定,而能左右他做出最终决定的,恐怕只有那件唯一的东西。
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严祁心知肚明。
‘这幅模样倒有些心碎了呢~’女子余光在了解到男子的神情后,这般想到。
“不是说死也要带着我一起么,怎么这会想着看热闹了?”严祁说的理直气壮,顺势拉过女子的衣袖拽在手里,不乏叹道:“嗯,这样确实安心了点~”
商碧落被男子一连串的动作搞得发蒙,刚想出声质问时,她小指头微微弯曲,撤下了周围的灵罩。
“严祁何在?”
正是这一声唤,才令女子转变了动作。
她缓缓垂下头,身边的男子则起身回应问者道:“回陛下,臣在此。”
慕容成与关家两父子聊完,又转向他们:“这足月里,倒是难为你一人接替,处理事务上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在场的叔叔伯伯们,他们也都是同你父亲共事已久,处理内务上面同他们学习还是受益良多的。”
严守正突如其来重病,申请了告假归家,本以为圣上会拦着不同意,没想到答应的格外爽快。
就在他们以为五大家族的格局即将要打破之际,严守正之子——严祁的凭空上位狠狠地打了底下一群伺机而动,贪官的脸。原先严家始持中立,如今是否能从他儿子身上找到突破口,众人还不得而知。
“陛下教诲,臣子谨记。”他与关青辞不同,举手投足之间的爽落更为引人忌惮。
年纪轻轻,胜在收敛。
慕容复看向他们的位置眼中一沉,率先端起酒杯,说起了恭维道贺的话:“恭喜皇兄,几日内连得以良臣——尤其是这位才识渊博的严家公子,可在民间获得过不少称赞。”
此话一出,众人都以为是靖王给这小子撑了腰,谁料接下来男子话锋一转,将剧情推向他们看不懂的一幕。
“称赞可不敢当,严祁幼时生病,这几月才有所好转,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功夫向王爷一样游山玩水,四处闲逛呢?!”
严祁的一招回马枪,杀得慕容复哑口无言。
靖王慕容复一向是个闲散王爷,严祁又是初入朝堂,这可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会忽然就针锋相对起来。
宴中各位何不好奇他们二人之间的秘事,嘴中佳肴已然无味。
“行了皇弟,你今日来宫宴也是难得,何必同小辈开玩笑呢~”
被皇帝提了个醒的慕容复心中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皇兄教训的是,臣弟早就听闻皇兄有意举办宫宴,特地找了长宁城最有名的歌舞来助兴,还请皇兄准许~”
“好好好!小德子,带她们上来!”
商碧落稍稍侧目,恰巧对上远处男子的眼,动作一绊。
这眼神,这架势,该不会算计到她头上了吧?
她由心而起的疑惑,使落在了半开的殿门前。
绞尽脑汁做其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慕容复就派人去将她回孟楼中的姑娘绑过来,以此威胁。
鼓声敲响,琴筝共鸣,
待舞女翩翩而至,水袖纷飞,配合着两侧石柱涌出的白雾,营造出一场美轮美奂的仙境。
商碧落卸下紧绷的上半身,确认是自己多疑。
瞧舞群中的舞娘各个美若天仙,气质身姿都比回梦楼的姑娘好上百倍,这点眼力她是不会看错的。
‘这等姿色的女子竟然藏到现在才拿出来,靖王真是会独享!’眼馋的官员早就在心里诽谤慕容复的不是,更有甚者看得两眼发直、谗言欲滴。
她自叹了口气,抬手拖了把后脑上的发簪,将勾到了发丝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