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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朝臣们再一次集结,集体向皇上劝谏,包括六部朝臣,督察御史,九卿三庙……所有他们能发动起来的人全都发动了,一起到紫禁城大门外,要皇上收回成命,到后来,国子监的学生也跑来加入请命,甚至要冲开锦衣卫的阻拦往里硬闯。
朱由检铁青着脸出来见了他们一面,刚露头见群情激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齐声吆喝着要皇上立即惩处妖道李云崖,裁撤公安部,请回原来辞职回乡的大臣,有的太学生甚至站到高处,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喊,要朱由检下罪己诏,把李云崖搞出来的那些鬼鬼神神,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部销毁,破坏风水的厂子全部砸烂!
朱由检大怒,想要下令锦衣卫驱赶,这时见到从大街上来了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
李云崖跟孙传庭都想到了群臣们会有反弹,提前暗中增加警力,孙传庭更是把时间都拿捏得极好,在皇上出来之后,大臣和士子们蛮不讲理地叫嚣时候出现,这次他派来了三千名警察,这些警察原本是军人、捕快、锦衣卫出身,尤其是原来做过锦衣卫的,根本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敢硬闯皇宫,敢冲撞皇上,一律拿下,两个对付一个,转眼间将局面控制住。
这些人仍然不服,破口大骂,骂这些抓住他们的警察,骂孙传庭,骂李云崖,有的直接骂朱由检是个堪比桀纣的无道昏君,并预言大明朝迟早亡在朱由检手里。
朱由检气得不行,他出来时还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先讲国家现在如何困难,全面收商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会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让太监传信,让孙传庭全权处理,然后愤然甩袖离开。
第二天,有士子一头碰死在皇城门口,在他身上搜出一封血书,列举李云崖一百零八条大罪,让皇上处置他,如若不然,大明朝必定会亡在朱由检手里。
朱由检看完气得直哆嗦,也有些惶恐,他想起来李云崖一见面的时候跟他说,大明朝会亡在他得手里,那时候他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把大明朝建设的更好,但是从他登基以后,每天省吃俭用,兢兢业业,换来的却是各地方旱灾水灾,台风地震不断,流寇遍野,后金还杀到京城,差一点打进城里来。
是命中注定,天命不可违?还是自己信了云崖,从而才导致的灭亡呢?
朱由检在这个时候有些迷茫,有些惶恐: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桀纣一样的昏君,断送祖宗基业不说,死后还要享受万年骂名么?可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如果我不信云崖,如果云崖根本没有出现,那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恐怕情况会更糟,不说别的,崇祯二年那场战争,大明朝得彻底衰败,而后金没有扔下那几万尸体,这两年对明朝的攻势还会更强。
朱由检在皇宫里检讨自己,李云崖在外面也忙坏了,为了做出表率,朱由检圣旨颁布之后,他立即让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全部主动到当地的派出所办理营业文书,然后裱起来贴在店铺墙上最显眼的位置,但是仍然有很多商户不肯交税,最主要的钉子户是那些勋贵家族企业,这年头哪个当官为宦的都会置产业,除了买地之外,也会让家里的管家奴仆开店经商,这种铺子仗着自家老爷的势力,不但不肯交税,还殴打上门收税的警察。
孙传庭是个会办事的,他先让认把普通商户的税金收了,再把一些势力不那么大税金收了,最后剩下一堆难啃的硬骨头,全推到李云崖这里。
不管是设立公安部还是收商税,都是李云崖一力支持的,这时候他没有后退的余地。
李云崖上马带人杀奔抗税钉子户,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那些小的不值得国师大人亲自出马,李云崖选择第一个拿来祭刀的,是国丈爷周奎家里的铺子。
周奎家很有钱,地产房产加起来不下百万两之巨,但是这一家人全都是铁公鸡瓷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一毛不拔!
得知公安部要收他们家铺子的税,周奎立即把自己的大儿子派出来了,在公安部上门收税的一家古董店里,带着一群家丁把税警打得头破血流摔倒在地,有两人腿都被打断了,周大国舅搬了把椅子坐在店门口,不许人把受伤的警察抬走,让他们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呻|吟。
李云崖骑马赶到的时候,周大国舅正端着紫砂茶壶得意洋洋地喝茶,还跟旁边的狗腿子以及看热闹的人说:“都是我们家的奴才!收税收到我家的买卖头上来,瞎了他孙传庭的狗眼!”
李云崖一身军装,带着五十个战士杀气腾腾地过来,围观百姓纷纷后撤,让出道路。
周大国舅仍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撇着嘴站起来:“怎么着?你李道士能把我怎么样?”
李云崖不跟他废话,骑在马上一摆手:“全部给我拿下!”
他带来的这些兵都隶属于七杀卫,能靠三张发面饼在丛林里生活一个星期的猛人,弄根铅笔能把人捅死,得了李云崖的令,立即冲上去,砰砰几拳,把周府家丁跟店铺的掌柜伙计全给按到地上,连周大国舅都没跑了,被一个战士拧着胳膊擒住,疼得嗷嗷直叫:“妖道!你敢让这帮死丘八碰我一下,那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我要你妖道死无葬身之地!”
李云崖让跟他过来的其他警察先把古董铺子关门,贴上封条,将受伤的同僚救走,又挑着出一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伙计,让他回周家送信,限三天之内,把税金、罚金,以及赔偿受伤警察的医药费用全部送到警察局去,然后让人押着周大国舅一行,浩浩荡荡到警察局,把人交出去:“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该罚款罚款,该拘留拘留,有法依法,按照去年咱们制定的那部公安法去办,如果是法律条文里没有规定的特殊情况,你再请示上级。”
顺天府警察局长苦笑:“可这是国舅爷……”
“国舅爷多什么?算是皇上的铺子,该收税也得收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了,皇庄下面的那些铺子税都收了吗?没收赶紧去收,一分钱都不能少!”他看出这群警察们扛不住皇亲国戚,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警察局门口等,那局长赶紧让人给他沏了壶茶。
功夫不大,周家人打上门了,老头子周奎带头拄了根棍子,其实他现在还很年轻,不过四五十岁,身体硬朗,用不着拄棍子,可他偏偏拄了,还打算用这根棍子待会打李云崖,他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筷子别住,腰里系了根草绳,他要人看看,他堂堂国丈,皇上的老丈人都已经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这厮本是乡野出身,骤然乍富,女儿成了正宫国母,难免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带了一群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家丁,从家里一出门开始叫骂,一直骂到警察局院里。
一看到李云崖,周奎气不打一处来:“妖道,你敢吃了我儿子,你真是抓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一着急把话还说错了,等反应过来,老脸一红,抡起手里的棍子往李云崖头上打过来。
“呛!”李云崖看他走近,从空间里拿出那口白剑,一按绷簧宝剑出鞘。
看他拿出宝剑,周奎更怒了:“我不信,你连皇上的岳父你也敢杀。“
李云崖长剑斜撩,周奎手上一轻,棍子登时没了大半,只剩下擀面杖一节还在手里攥着。
看着李云崖面陈似水,端着宝剑,周奎还是不相信李云崖敢杀他,跳脚又往前冲,抡起手里的“擀面杖”来打,醉里喝骂着:“你来杀吧,我给你杀,我要让大伙看看,你是怎么杀了朱由检他的岳丈的!”话音未落,李云崖的长剑真的挥舞过来,这回是一记横扫,周奎胸前一凉,半截衣服耷拉下去,露出白白肥肥的皮肉,紧跟着,鲜血涌出来了。
这妖道真敢杀我!周奎这个念头刚转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把这个老头解决了,李云崖把剑锋上的血用纸巾擦净,还剑入鞘,拍在桌子上,拿起茶壶自斟自饮,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地说:“我这把剑,跟给皇上那把是一对,皇上告诉我,凭此剑,任何胆敢贪赃枉法,奸佞无耻之徒都可斩得!”他看向满脸惊惧的周家人,“拒绝交税,与造反等同,你们也想试试这把剑是否锋利么?”
“扑通扑通……”院子里跪了一地,来的周家人都吓坏了,这妖道竟然这样天大的胆子,连国丈也敢砍,说杀给杀了!再看看院子里那些站的笔直,满脸凶悍的七杀卫,有几个当场吓尿。
李云崖让周家人把老头带回去:“幸好他步子迈得慢了一分,没有被我开膛破肚,你们把他拉回去好生医治,或许还能活,若不能活来报丧,我送他一副薄皮棺材!赶紧滚吧,另外不要忘了,立即马上送税款和罚金来。”又告诉警察局长,“还有咱们被打伤警察的医药费,误工费,都要算进去,少一分钱也不许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