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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从寂静的郊区夜色穿入市区的霓虹繁华,外面的世界,夜晚的灯红酒绿与学园都市也没什么不一样。
说来也就是这么回事,不管人的科技水平如何,最基本的欲求无碍乎还是集中在衣食住行,温饱娱乐,以及对于异性的追求。有的问题科技能解决,但仅仅是将这些欲求当作问题的时候。
“和岳父岳母聊的怎么样?”
将眼睛从窗外的街景抬起来,小操祈扭过头,看着看过来的一夜,眨了眨眼。
“保密~☆。”
“诶?”
虽然脸上还有些不满,但一夜的后背放松的靠在靠背上。因为小操祈的面色,相比来的时候,已经是愉快的快要哼出小曲的程度了。
如果是这样,那今天就没有白来。
推开家门,属于自己家的气息伴随着倦意冲向大脑。所谓之在宿舍没法学习,在家不想工作,当心里给这片区域打上“这里是休息区哦!”的标签时,光是走进这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偷懒。
将造价贵的吓人的大手枪随手扔在卧室桌子上,两人在卧室换好居家服。方才老爷子迎接两人时,已经告诉过他们资料整理完了,不过怠惰从心里钻出来的两人还是先把沉重闷热的外衣扔下,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才走进原本属于慎夜的书房。
房间墙上,用于Healthoffice(站着办公,减少脊椎压迫之类的长时间工作损耗)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文档。
“这是结合少爷的要求和今早的来客重新整理过的,应该能派上用场。”
老爷子站在两人身旁,拿着一个玉石小弹簧锤敲着自己的后背。再怎么精明能干的人也抵不住时间的流逝吗。
“帮大忙了,就算是用来做最终确认也有意义。”
感叹着自己居然还会用遥控器,手底下按住翻页不放,两位超能力者呈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快速将文档从头到尾“扫描”一遍,随后再在脑子里好好品味。
“如果说没想到……那确实是骗人的,但是……”
“嗯,比想象的还要难处理呢☆。”
所有的悬念都随着这份文档消失了。
事实上,虽然很对不起老爷子的努力,但整份文档中最有用的情报只有一个内容。
一份家谱。「十神家」回溯七代的家谱。
“往前数四代的家主十神兼夜,和妻子十神沙纪生下了三子一女,其中两子在上次世界大战中身亡,剩下的嫡子十神修夜成为家主。而女儿十神千贺嫁入忌部,成为了忌部千贺。”
“也是雫同学的奶奶,没想到,小夜和雫同学居然是堂兄妹呢☆。”
“嗯,父亲从来没告诉过我,不知道雫清不清楚。”
坐在办公桌边缘,手上的遥控笔在桌面上敲击着。
“但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是啊,七年前那次「事故」,多半是以为岳父岳母死后,他们能得到小夜的抚养权,得到能力者的同时顺手将「十神」的财产一起捞走吧。作为之前没能得到我的替代。”
一夜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忌部」那么希望得到能力者,但两人一直以来遭遇的事情,「忌部」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基本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了。
“那么该怎么办?那是雫同学的家哦?”
“要做的事情不会变。”
双手撑起靠在桌子上的身体,一夜将遥控笔随手扔在桌子上,迈步走向书房门口。
“政治屏障有些碍事,得想办法处理一下……”
少年的声音,平淡的有点吓人。
就像往日一直笑眯眯的人,那份微笑中突然失去了温度。
向老爷子点点头,小操祈快步跟上一夜,只留下忙碌了两天,腰酸背痛的老人独自锤着自己的后背。
“……小子,你儿子和你果然一模一样啊。”
老爷子放下锤子,在书房里翻找起胶布。碎掉的办公桌边缘总得先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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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栋古色古香的日式豪宅。
用豪宅这个词也许略显偏颇,因为从外面看来,这里用神社这个词形容更为合适,但走在建筑内部,豪宅这个词就失去了违和感。
身着淡红色和服的佣人,走在提灯照亮的楼道里,快步路过身旁透出荧光的障子门(纸推拉门)。脚步虽快,却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因为旁边的房间是主室,一家之主的夫妇所居住的房间。
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在这栋宅邸里服侍过一段时间的佣人们都心知肚明。这家的家主绝非善心满盆的亲切之人,如果路过主室时被误认为偷听,那毫不开玩笑的说,这位佣人的人生大致就颠覆于此了。
这间房间里,与外面的布置相比现代化了很多,除了矮桌和桌子前的榻榻米软垫,其他家具基本都是现代科技的恩惠。
房间里的两人,男性那一方等着门外的灯笼光点快速掠过,顺了下下巴上的黑色长须,缓缓开口。
“你觉得那两个小屁孩能查到当年的事吗?”
坐在他的对面,身着大红色和服,灰黑色长发盘在脑后的女性低头想了想后,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忌部的术式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就算是土御门家的人也没法抓住施术痕迹。但如果只是分析现象的话,他们和可能已经窥见我们的影子了吧。”
长须男不屑的哼了一声,但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忌部家的「魔法」,准确说是「阴阳术」,都是由家主夫妻的女方作为「巫女」继承。男方作为家主虽然拥有一定知识,但术的性质让身为男性的家主无法使用。
这也是为何,他,忌部宗嗣对自己妻子的话不置可否。
“算了,也无妨。反正不过是两个小鬼而已,先且不说他们敢不敢来。如果来了就会变成日本政府和学园都市之间的政治问题,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实话……我倒觉得如果能风平浪静直到他们会学园都市就好……”
妻子,忌部凌姬的话让忌部宗嗣皱了皱眉头。
“就算无法得到那个小鬼,光是得到他们的血就能达成目的,而且还能得到「十神」的财产。等这个家传到雫手里时,「忌部」就能成为和天皇平起平坐的家族,你也听了那些人的话吧。”
“确实……但是,十神一夜在俄罗斯的行动你也看到了,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他父母是被我们……”
——咣!
被吓了一跳,忌部凌姬的话戛然而止。但她还是闭上嘴,随即抽出几张纸巾擦掉忌部宗嗣手中的酒杯溅出来的日本酒。
“你们身上「巫女」的魔法不就是最强的底牌?不需要雫出手当然是最好,如果情况需要的话,就算让「姬巫女」出手也得击退,不,杀掉他们。”
看妻子没有说话,忌部宗嗣的手毫不犹豫的伸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不要犹豫,就像杀掉十神慎夜一样。你是「忌部」,不是「十神」,一切都是为了「忌部」的未来!”
忌部凌姬看着丈夫那燃起焰火的双眼,轻轻抚开他的手。明明身为「巫女」的她能够轻而易举蹂躏仅是凡人的丈夫,但在「忌部」森严的家规之中,家主的地位还是至高不可侵犯。
忌部凌姬微微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为了「忌部」,和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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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不算郊区,但这里的夜晚,和东京这个繁华都市夜晚的灯红酒绿又相去甚远。
步入这片区域的街道,首先听到的不是人声鼎沸,而是鞋底踏在石板路上的脆响。清风拂过松柏稀沙作响,清流滑过河道泉水叮咚。代替路灯的石灯笼中点亮着淡黄色的明灯,在兼顾这片区域氛围的情况下,又不失实用。这里不远离城区,却又宛如误入别世。
稀稀疏疏的人影在街道上行走,身上的现代服饰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提醒着人们现在并非昭和年代。作为这些人中的一员,穿着墨蓝色厚外套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为了应付正式场合,却又无法割舍舒适感的软皮鞋塌在石板地上,每一下脚步声都回响在他的耳边。
他只是在街上行走,每当路过石灯笼时目光会不由自主地短暂停留。感觉嘴里少点滋味,就会转悠到不远处的小卖部买点和菓子打点一下。
一边暗暗抱怨着为什么周围没有卖酒的店,甚至连关东煮摊子都没有,中年男子还是守规矩的将咬掉最后一个糯米丸子的竹签子扔进垃圾桶里。
如果特意留心,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附近有不少人像他一样,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之间闲逛。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们闲得无聊的自发行动。
他们是由附近的权贵家族雇来的便衣守卫,起码他们自己喜欢用这个称呼安慰自己。
这个中年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兜里的手指敲打着外套里,一个无时不刻硌着腰的金属块。光是拿起那个金属块就让他感觉到犯罪的味道。毕竟就算只是一把小手枪,在这个国家也是违法的。
但是,现在像他一样在这里游荡的人们,身上基本都带着一样的武器。
他们警戒的对象,是鬼鬼祟祟潜入这里的人,或者在大大方方闯入这里的入侵者出现时负责阻拦。如果是普通警卫,那必然会让入侵者极度警戒,但逃脱时如果一帮普通人掏出枪,那绝对能打乱入侵者的阵脚。
如果说还要警戒谁的话,那就是和他一样的「便衣警卫」们了。
他们原本不过是丧家之犬,不分年龄性别被召集到这里。
或者说,以丰厚的报酬,仅在这片区域内的法外执行权为肥肉,吸引到这里的恶犬们。
这样的一群人,雇主不可能傻到放心信任他们,由此而来的一个规矩,就是如果有人想叛逃,将之射杀的人可以得到丰厚到瘆人的奖金。当然,如果事后监控认定射杀者为恶意开枪,那么这个人就会人间蒸发。
一旦进入了这片泥潭,就再也不允许逃脱。
话虽是这么说,对于这些毫无牵挂的社会脱落者们来说,这个混吃等死的环境意外舒适。
这种随意拼凑的警备,对他们的要求可以说只剩下了“不许逃跑”,“服从命令”,以及“尽可能自然点”这么几点。前两条已经充分说明过了,至于第三条,如果想要凸显警备力量,最一开始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这些便衣混混,而是武装齐全的精良保镖。
皮鞋再合脚,这个价钱的舒适度终究比不上运动鞋。感觉脚掌有些酸痛的中年男在路边的石头长凳上一座,靠在冰冷的硬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掏出兜里的手机。
这不算偷懒,休息也是警卫的一部分,再者,大晚上一直走在路上也不“自然”,尤其是他们的服装已经很不自然的情况下。
感觉到旁边有个脚步声接近,中年男抬起头,随后立刻失去兴趣,目光重新会到手机上。走过来的人,他虽然不熟识,但起码知道那是他的同僚。
比中年男年轻些,染着掉色金发,穿着耳环的小混混,也不在乎面前大叔的态度,往他身边一坐。
“哈~,值夜班果然烦人啊~。”
轻佻的语调和不输给他的口臭让中年大叔皱了下眉头,目光毫无离开手机屏幕的意思,随意开口。
“啧,要不是前两天那个调皮大小姐跑出来的话。这两天雇主那边搞突然加班,本来的昼夜岔开轮班都取消了。呸,狗娘养的。”
虽然加班也有加薪,但这些显然没有睡觉重要。想起前两天洗澡的时候掉头发变得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又睡不得觉,中年男的腿就不爽的抖起来。
“哈,不过正好,前段时间给女朋友买了根口红,这波加薪倒救命了。”
中年男第一次抬起眼,瞥了眼金发混混的手机屏幕,一个浓墨重彩的女生身影一闪而过。
不爽更甚的挪开眼睛。到这个年纪还没老婆让人烦躁,旁边的混球一头茂盛的褪色金毛也让人烦躁。
突然,中年男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声音。
他的听力绝对说不上好,但对这个声音就是那么敏感,毕竟得到这份工作之前,他就是被这个声音夺走了自由。
说到底这个声音就是为了让人听到而设计的如此尖锐的。
警车的警笛。
望向路口,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红蓝两色的光交替闪烁。中年男下意识想起身逃跑,却被旁边的金毛混混一把按住。
“(傻吗,雇主把你保出来不是正规手段,让条子注意到你不还得被逮进去。老老实实装个普通人,没人理你。)”
一脸惊慌的点点头,中年男诺诺屁股,重新调整坐姿拿起手机,尽可能低下头。
警车没有丝毫减速,穿过了担惊受怕的两人。
接着穿过去,穿过去,穿过去……
那不是一辆警车。仿佛军队全力出击一般,排成一长列,十几辆各式类型的警车从良心不安的两人面前呼啸而过。接近交通法规限制的速度带起一种异样的气势,仿佛是突然夜袭什么重大犯罪一般。
“(……不会是雇主…漏气了吧。)”
“(……不,不知道。咋整?跑?)”
“(先,先看看,情况。如果猜错就完球子了。)”
偷偷摸摸跟在车队后面,越过墙角,然后两人看到了。
将他们雇主的大宅层层包围的,警车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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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势比想象的还要大啊。”
站在警车组成的围墙之间,腰间挎着长刀的银发少年,看着面前熟悉到略感亲切的大宅,微微摇了摇头。
“毕竟事态太过严重了啊,以目前您提供的证据来看,这已经不是偷税漏税贪污腐败这种简单的事了。谋杀,诱拐,人口贩卖,毒品销售,机密情报外泄。这完全是足以动摇国家的情况啊。”
站在一夜身旁,以敬语回复的男人,佩戴着四日肩章。警视总监,东京的“警察本部部长”,简单来说就是警察的大头子。
一夜现在胸口带着亚雷斯塔授予的勋章,以战争英雄,学园都市十二理事的身份站在这里。同时也是代表学园都市的「证据检举者」,兼具政治保护和法律保护,警视总监需要用敬语也是必然。
而目前他们面对的案件,就是重要到需要警察的最高指挥官亲自带队的情况。
“SAT(日本警察厅反恐怖特种奇袭部队)也布阵完成了。如果他们能老老实实绳之以法,进行法律审判就好了。「忌部」的私有部队练度、数量和装备水平都接近军队水平,发生冲突的话无论彼此都会出现伤亡的吧。”
“他们可能要辜负您的期待了。”
“嗯?”
没有立刻回答警视总监的疑问,一夜的双眼闪烁着环状的彩色微光。
时元感知里,就在这栋大宅围墙的另一侧,并非解除武装的保安部队,而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军势。警方的喊话已经开始了,就算现在还能乐观的认为对方还没有起床,再过十几分钟就乐不起来了。
“佐佐木总监,派遣……咳咳,请让大家做好攻坚准备吧。最好只让SAT进入内部,38左轮的火力实在是太薄弱了。”
差点下意识下达命令,一夜突然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战场了,连忙改口变成建议。
“您知道什么了吗?”
“我能用超能力感知敌人的布阵和武装状态,但不能一直使用。对方的标准装备是AUG,防爆盾和M870,多半有投掷兵器。说实话就算是SAT的MP5火力都不让人放心。”
“原来如此……”
佐佐木总监微微颔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不仅是关于接下来如何攻坚,如何减小己方伤亡。
超能力的战术,甚至是战略价值,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无论如何,现在眼前的超能力者少年不是敌人,虽然一些奇奇怪怪的行车记录让人心生怀疑,但相比面前的案件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十神……阁下,您……”
“请不要用那么死板的称呼,我不过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而已。因为称呼耽误了交流就太蠢了。”
佐佐木总监点点头,重新开口。
“十神少年,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能留在这里通报敌人动向的话就是最好了。由于对方的电磁干扰,我们这边的无人机都派不出去啊。”
“不,我的能力没法那么精确实时进行指挥,而且消耗太剧烈了。佐佐木总监,请给我协助执法的权限。”
表面话虽然是这么说,警视总监多半是觉得让一个少年突入现场很碍事吧。行动中还要兼顾保护平民,没什么比这更烦的了。
反观一夜这边,只能说想法完全相同。
将这帮警察叫出来,原本只是为了应对忌部家的地位造就的政治屏障。在来到这里前一天,一夜就联系亚雷斯塔和神识的谍报部队,一面向首相直接施压,另一侧黑入「忌部」的相关数据,以此为证据摆在首相和公安面前,打开了正大光明突入「忌部」的大门。
除此之外,他们真的没有其他用了。或者说顶多保证对方不分散跑掉?
超能力者和魔法师之间的战斗容不下普通人,一边往前突进还要一边保护条子,还得注意不能把人砍死,没什么比这更烦的了。
而且这种电磁干扰模式,多半是从学园都市里流出的东西,亚雷斯塔那边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对目前的战斗不可能产生影响。考虑到对方可能拥有其他学园都市武装,这帮警察除了碍事以外真的没用。
“而且……”
“嗯?”
脑中一时之间映照出一个黑发少女的身影,但随即还是摇摇头,将念想驱散。
“对方也可能有超能力这类「异能」的使用者。用通常武装应对「异能」只能算是让部下送死。”
“唔……”
看着佐佐木总监满脸的疑惑不解,一夜只能在心底叹气。
第三次世界大战将魔法揭露在人们面前——原本一夜一直以为应该是那样的,毕竟都有个四十公里级的十字形大石块飘到天上,全世界到处都冒出「黄金之手」那种东西了。但事实上,这些现象对于没有参加战斗的一般群众来说,好像并没有直观体会。
政府之间承认了魔法的存在,但对「魔法」是什么,怎么用,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一概不提。让人们对魔法的想象停留在穿着黑袍子,带着尖帽子和圆眼镜,挥着一根细长木头筷子的形象上。
之前向首相府提交证据指出嫌犯有使用魔法的可能性时,受理的官员们表情那叫一个诡异。
“总之,我也不希望警官们无意义的伤亡,我会在尽可能不造成死亡的情况下对嫌犯和其同伙进行镇压,可以吗?”
佐佐木总监厚实的手掌摩擦着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下巴,衡量着证据提供者行动中伤亡的风险,以及自己部下阵亡的状况。脑中,曾经仅有高层军警官员看过的录像一闪而过。
白发的少年,驾驶着人形的诡异机体,宛如死神一般收割敌机,破坏敌方基地,屠杀敌兵的场景。
「西伯利亚的恶魔」
被「西伯利亚的英雄」这个名号盖过黑色的光辉,眼前的少年曾经被敌人授予的称号。
脖子底下的肥肉抖了一下。
“…好吧,既然是在西伯利亚平原上亲自参与作战的人,我对你的战力做出最起码的信任,请千万要小心,尽量保证嫌犯的生命。”
“嗯,”
不再去关注身旁的警察头子,一夜的双眼直视着面前的大门,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