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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一天早晨,天气格外的晴朗。蔚蓝色的天空显得高远、明净,片片白云犹如轻纱漫舞,轻轻地飘散到了遥远的天际。
赵蕙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刚刚打预备铃。她低头走进教室,到了自己的课桌旁,才看见潘浩明坐在那儿,赵蕙想:他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赵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潘浩明,潘浩明抬起头笑着说:“你好!”赵蕙轻声说:“回来了!”潘浩明“嗯”了一声。赵蕙坐了下来,微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潘浩明回答说:“昨天晚上。”赵蕙又问:“考得怎么样?”潘浩明说:“现在就剩文化课了。”赵蕙“嗯”了一声,又说:“你们银川师专的分数下来了?”潘浩明看了一眼吴敏,说:“我对那儿个学校不抱希望,我想考陕西师范大学呢!”赵蕙“嗯”了一声,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吴敏想考银川师专,然而他想考陕西师范大学。这时,一个男生要坐在他的位置,他便起身坐到里边去了。
赵蕙想:潘浩明回来了,可是他回来得有点儿晚了。我发现自己一直爱着的是李振国,我已经不爱潘浩明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变化,爱与不爱都是自己的事。为了逃避李振国,为了不干扰他的学习,我没有去一中找王老师报补习班,而是来到了伊信中学复读。在伊信中学又遇见了潘浩明,如果选择,我怎能选择潘浩明?来到伊信中学的时间虽不算短,但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我清醒地明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社会压力有多大,我可怜我自己,我知道什么是不可能,我爱慕潘浩明,可是又不可能有结果,我真想大声叫喊发泄一番。然而,我也爱李振国,他的名字,在我心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五月中旬的时候,学校组织同学们去妇幼保健院体检了。
在做X光检查时,有的同学对潘浩明说,“哎!她在看你呢!”赵蕙想:这是怎么回事?是在说我吗?怎么还有人注意我呢?潘浩明难道真喜欢吴敏,一天中午听同学说他让吴敏带他去一个他们都认识的同学家了。想到这些,赵蕙感到很无聊,便和张秀艳说起话来了。
在耳鼻喉科等候检查时,潘浩明进来了,赵蕙和张秀艳便走出诊室,他们相视地笑了笑。在大厅里,赵蕙看到潘浩明正看向门外,她们又等了一会儿,便进去检查了。查完之后,赵蕙背对着男生,故意不看潘浩明。当一组的女生检查完时,赵蕙站在一把椅子前,潘浩明与几个同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赵蕙的方向。赵蕙微抬起头,用眼的余光看了看他们,潘浩明回了下头,赵蕙仍一动不动,用手抚摸着椅背。有个男生说:“看你呢!”刚好另一组的女生们检查完,潘浩明忽地过来了,站在了她们身旁。张秀艳却拿起体检单就走,赵蕙追了出去问道:“你咋回事?”张秀艳说:“人家男生还以为我俩耳朵有毛病呢!”赵蕙笑着说:“不会的,你这人真是的。”赵蕙隔着玻璃看向诊室里面,潘浩明正在看她们,赵蕙边与张秀艳说着话边向里边看了看,一会儿,她们便下楼了。
后来,在楼道里正好遇见潘浩明与一个同学看完耳朵出来,大声说着:“这也算病?”赵蕙微笑着看着他们,潘浩明也笑着过去了。
体检完之后,赵蕙去图书馆的自习室学习了,赵蕙学习很专心,也不再东张西望了。
回家时,李振国从后边骑着自行车跟了上来,问道:“赵蕙,你没**啊?”赵蕙回答道:“嗯!那老头又不查我的证,那女管理员可能查呢!”李振国说:“混着呢!”赵蕙“嗯”了一声。李振国出其不意地说:“你这个坏蛋!”赵蕙忙抬头看了下前边,李振国笑了,赵蕙也没说什么。
过了桥头,前边有个人骑着车,赵蕙慢了下来,李振国一语双关地说:“躲什么?绕过去干什么?”赵蕙说:“如果撞车怎么办呢?”李振国开玩笑地说:“那你就使劲往他身上撞。”赵蕙惊奇地笑了。
到了赵蕙家的路口,赵蕙对李振国说了声“再见”,便骑向了自家的小巷。回到家里,赵蕙想:李振国,你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不早点表示爱我?李振国,我仍然爱你,如果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你。
五月下旬的一天下午,上地理课前,潘浩明对张秀艳说:“借我你的钢笔用一下。”张秀艳说:“我就一支钢笔,自己还用呢!”潘浩明又对他前边坐位的吴敏说:“借我钢笔用一下。”吴敏回过头来,微笑着递给了他一支钢笔说:“写字轻一点儿。”潘浩明说:“我知道。”
上课了,由于老师讲课有点儿枯燥,张秀艳伏身在桌子上,赵蕙想:她在想潘浩明吗?潘浩明太气人了,拈花惹草的,总怕别人心里太平静了。赵蕙叹了口气,她觉得她对潘浩明是友谊,她对李振国是爱情,她的心里一直在呼唤着李振国的名字,但是,她身边坐着的却是潘浩明,眼前经常出现的也是潘浩明。赵蕙不禁也伏在了课桌上,她又想到:这一个多月来,潘浩明去北京考试了,我为他忍受了些什么?是一些同学的议论,我挺过来了。在这之前,我又忍受了些什么?那样爱他,本希望他会用一种奇迹的方式抚平我心灵的创伤,本希望他回答说爱我,但是他却装作没看见我留在笔记本上的话。我最希望得到的答案却杳无音讯,为什么?为什么?我活该受这种罪,我活该……赵蕙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真窘,她偷偷擦去眼泪。
下课了,张秀艳说:“我肚子疼了。”她拿起书包便回家了。
放学了,赵蕙想去图书馆学习,当她到了图书馆门前。放好了自行车,走进图书馆时,却见一个同学出来了,他看到了赵蕙,笑着说:“里边的工作人员在学习呢!”赵蕙失望地“哦”了一声。她在里面转了一圈,果然听到里边的工作人员在开会。二楼的自习室也没开门,赵蕙便下了楼,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课间,赵蕙小声唱着《玻璃心》这首歌,吴敏却对赵蕙说:“我和你换一下座位,我在后边跟同学对一下题。”赵蕙不想换,说道:“我不习惯坐在你的位子,你们对题在哪对不行呢?”
快上课了,吴敏的同桌孙丽说:“吴敏对题要和她换座位呢!结果她不换。”赵蕙生气地说:“我换不换座位跟你们有啥关系呀?我不习惯坐在她的位置吗!”孙丽看着赵蕙问:“哟!为什么呀?”吴敏也说:“就是,为什么呀?”赵蕙大声说:“为什么?你们在我后边对题的话,我听着心烦。”吴敏说:“哦!你怎么会心烦呀?”赵蕙没理她,这时,潘浩明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
放学了,潘浩明回来了,杨建华对他说:“走,回家。”潘浩明边收拾书包边说:“走。”赵蕙看了看潘浩明问:“你干啥去了?”潘浩明说:“我到下边去了。”他翻了翻桌子上的外语试卷,问道:“这外语卷子是做的?”赵蕙说:“是让自己下边做的。”过了一会儿,赵蕙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对潘浩明说:“我们同学说去年夏天有一次下雨,在西塔那儿,有三个人骑车,有一个人叫了她一声,她没戴眼镜,她也不知道是谁,她让我问问那个人是不是你。”潘浩明摇了摇头说:“不是,太傻了!”赵蕙不高兴地说:“真的不是吗?”潘浩明仍然说:“不是。”赵蕙又说:“是去年夏天,当时她打着伞,没戴眼镜,根本不知道是谁?”潘浩明说:“我给忘了,你们同学是谁?”赵蕙说:“学画画的那个。”潘浩明问:“叫什么梅?”赵蕙忙说:“叫李冬梅,他问那个人是不是你?”潘浩明说:“可能是吧!”赵蕙问:“可能是。”潘浩明“嗯”了一声。赵蕙不说话了。
潘浩明在排卷子的顺序,他问道:“我这卷子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多重复的?”他拿起一张又说:“两张第一张。”赵蕙说:“那是第六张。”潘浩明说:“第一张。”赵蕙站起来,走到潘浩明身边,给他整理了一下,把他手上拿着的那张排好,说道:“缺了一张第三张。”潘浩明对吴海涛说:“吴海涛,你给我找一张第三张。”潘浩明走到吴海涛身边去找卷子了。
他们走时,赵蕙还在等同桌张秀艳,潘浩明对赵蕙说了声:“走了啊!”赵蕙笑着说:“再见!”他们走了,赵蕙站在课桌旁,看向窗外,见潘浩明和吴海涛走向了车棚。赵蕙想:怎么办?我不能不想他,又开始爱他了,他在我心里抹不去了,真让人担心。
赵蕙和张秀艳下楼时,远远看见潘浩明又回教室去了。赵蕙的自行车带没气了,便从门房拿出气筒子打车气。她们向校门外走时,潘浩明又过来了,赵蕙笑着问:“你刚才是不是回教室去了?”潘浩明说:“我的东西落在课桌里了。”赵蕙“哦”了一声,他们推着自行车走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