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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叶小墨起床便拉着陈以沫去了四师姐的屋子。
四师姐只是一个劲儿的眯眼笑,瞧得叶小墨心慌。
不明所以的叶小墨挠了挠头,吞吞吐吐讲完了来意,四师姐这才收起了笑容,毕竟收徒对于山上来说是件大事。
陈慧芝不是没有想过收些皇室后辈入门,亲传也好,外门也罢,毕竟她曾是大陈国的一位公主,能将后辈带入修道一途,也算是对家族的一种庇护。
只不过山上有山上的规矩,一切随缘罢了。
想她刚入筑基境,志得意满,下山游历,便曾悄悄去了趟都城,可惜寻遍皇室,后辈中也未能有一修仙之资者。
本来也是,想那修仙一途要求何等严苛,万人中有那一个能修长生大道已算万幸。她陈氏一脉虽是世俗皇族,但也不会与常人有何不同,这点在她入山后那么多年早已看清,可以说,她们陈氏一脉能出得她一人有资格修仙,已是祖坟冒了青烟。
现下既然小师妹有求,她虽不太相信这陈家晚辈有那修仙资质,但也总得查验一番才做回绝,否则便有些不近人情了。
陈慧芝起身走进陈以沫,一手拂袖一手运转灵力点向她的额头。
片刻后,陈慧芝轻轻收回灵力,点了点头道:“想不到真有灵根,还不是很弱。”随后便哑然失笑:“倒是我先入为主,太过墨守成规了。”
屋内年轻二人挤在一块,叶小墨用肩膀撞了撞陈以沫:“我说什么来着,你肯定有修仙资质的,现在师姐都这么说了,你信了吧?”
陈以沫眼神明亮,今天她已经换回了女子装扮,所以笑起来甚是柔弱好看。
四师姐陈慧芝望了二人一眼,取笑道:“我记得之前以沫是想拜小师妹你为师的吧,怎么这时候又来找我了?”
叶小墨早知师姐会有此一问,撇了撇嘴道:“四师姐,我这才修炼几年啊,什么都不会呢,哪有资格做别人师父。师姐就不同啦,修炼了那么多年,修为高深,懂得又多,自然是师姐最为合适了。”
“怎么,变相说我老呢?”四师姐挑了挑眉,又接着道:“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会记下的,就算我因为破境原因没空教弟子,也会将她带回凤来宫的。还有你,下次打架打不过,可以思虑周全了再跑,免得受伤,明白么?”
叶小墨正准备拍下四师姐的马屁,听完了此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四师姐这话明显是跟了他们一路,什么都知道了?
“咳,我是跟了一段路,不过止步于摘花楼。至于后面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哦,那就好,那就好,哈哈。”
“怎么,有事瞒我?”
“哪有!四师姐误会了!想我一代江湖女侠,行事光明磊落,从不……”
“滚!”
“好咧!”
————
城守府旁一家茶楼内。
陈相濡乔装打扮了一番,早早便在此落座。
一壶清茶,两盘糕点。
听四周闲谈,大多是本地风土人情,江湖轶事,只有三两个会提及都城的那场风波。
陈相濡很是耐心,无论他望向哪里,始终保持眼角余光能够瞧见城守府大门和通往西城门方向的大街上。
约莫一个时辰,城守府大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魁梧老人独自走向西城门方向。
“是他了。”陈相濡小时候见过这城守府大人一面,如今一眼便认了出来。
果真一人!
陈相濡有些高兴,但还是耐心等了片刻,才起身朝着那魁梧老人的方向跟去。
只是他却不知,在他离开茶肆约莫半炷香时间后,又一青衣男子从城守府走出,同样去往了西城门方向。
————
中午时分,陈以沫焦急的敲开了叶小墨的房门。
原来是陈相濡至今未归。
“小师叔,你说哥哥他会不会出事啊,说好中午一定回来吃饭的。”陈以沫神情担忧,根本坐不下来。
陈慧芝虽未立即将陈以沫收为弟子,但是却答应将她带回凤来宫,所以,无论陈以沫最后是谁的弟子,确实理当唤叶小墨作小师叔。
只是叶小墨还不太习惯小师叔的称呼,楞了片刻,才想起来陈以沫叫的是自己,咳了声沉声道:“师侄莫急,你哥哥他为人谨慎,不失聪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我想可能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说不准一会儿就回了,来,你先坐下喝口茶。”
陈以沫哪里喝得下,屋内绕了两圈道:“不行,我要去外面找他。”
房门刚打开,便见小二来到房门前,交给他们一封信,说是城守府让下人送来的。
“一定是哥哥的信!”陈以沫立即拆开信封。
看完信陈以沫才舒了一口气,将信递给叶小墨说道:“哥哥在城主府做客,让我过去呢,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叶小墨看完了信,确实是让陈以沫去城主府共商大事,只是这封书信的语气明显不是他哥哥的。
按道理来说……
叶小墨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哪里不对。
“发现问题了?”四师姐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人影一花,有人坐在了屋内桌前:“说说看哪里不对。”
陈以沫不知陈前辈为何如此说,她并未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据她早上询问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所知,城守大人这些年来在庆城声望极佳,爱民如子,将庆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如此清正廉明之人,她不信会做出伤害她哥哥的事。所以此时便有些好奇的盯着叶小墨。
叶小墨听闻四师姐这么问,想必心中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也就没矫情,道:“嗯……不对有三,一是你哥哥既然答应了中午回来,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是先回来再带你一起去城主府,其中也好与我们知会一声,他是个懂礼知惠之人;二是,就算你哥哥先去了城主府,也会自己写信给你,绝不会让人代笔,毕竟收信人可是他的亲妹妹,所涉及又是国之大事;三,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你哥哥是知道你昨晚遇袭的,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城主府,而且书信中未有提到我和师姐,所以……”
“所以你是说我哥哥出事了?难道……”陈以沫一下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差点没急晕过去,哥哥可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叶小墨一把扶住她道:“不会,应该是被抓了,他们在不确定你死之前应该是不会杀掉你哥哥的。”
听叶小墨这么一说,陈以沫心安几分,却依然坐立不安,如今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只得急得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紧咬嘴唇焦急的望着她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