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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圣十玄咬着牙说道,随即用体内真火包裹酒液。
片刻后,他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
“嘿嘿嘿,多谢圣真人赞誉。”风魂裟咧嘴笑道,“此酒是老夫代下界那几个不肖晚辈谢罪的。”
“晚辈?”
一听这话,圣十玄微感诧异,却想不起是下界的何人。
“请问前辈所指何人?”圣十玄淡淡问道。
“萧山十八鬼。”风魂裟应道。
此话一出,圣十玄心中一念闪过,顿时想起一事。
此事与下界望仙洞遴选有关。
他还记得,在望仙洞时遇到的那十八个人,自称是萧山十八鬼,可是都被自己所灭。
“哼,莫非是来寻仇的?”圣十玄回望着风魂裟想道。
刚才风魂裟所敬的那爵毒酒,虽然不能令人身亡,但是却非比寻常,明显有警告他之意,若不是依靠体内真火之力,恐怕此时早已是窘态百出。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风魂裟敬酒是面子上的事,酒是否有问题,也只有其本人和圣十玄可知,而后者却无法动怒。
所以,圣十玄饮过此酒之后,眼色微冷,回身坐在本座。
对面的风魂裟也随后坐下。
圣十玄刚一落座,便听到身侧的冷飞玉笑道:“圣真人,你初来此地,恐怕与众位还不相熟。刚才这位乃是梅山之主,老朽冷月山冷飞玉。”
一听这话,圣十玄心里一亮,转身笑着对左侧的冷飞玉一抱拳:“晚辈拜见冷前辈!”
冷飞玉笑着点点头,一指其左手方向道:“这位是大悲山八臂金刚弘治大师。”
圣十玄闻言顺势看去,见冷飞玉所指之人的装束与其余八位皆不相同。
这位弘治大师,身高五丈模样,一袭金色莲花袈裟,项上挂着一窜绿色念珠,头顶无发,却有三颗青黑色肉髻,一副佛教装扮。
他忽然想起在下界时,大悲山一行,心中顿时明了。
他一施礼,笑道:“晚辈拜见大师!”
“无量寿佛!”
弘治大师一声佛号,双掌合十,对着圣十玄还礼。
“这位是无极山叔法一真人。”冷飞玉一指弘治大师左侧介绍道。
圣十玄转目细看,见无极山之主是位中年男子,一身素装打扮,于是施礼道:“晚辈拜见真人!”
叔法一听闻一笑,目光在圣十玄身上一扫,点点头,抱拳还礼。
冷飞玉一见二人礼数完毕,顺势一指叔法一身左之女子道:“这位是九莲山华莲圣母。”
于是,圣十玄顺势看去,见此女子貌若双十模样,头挽莲花发髻,娥眉细目,眉宇间一点红色雪莲印记,鹅黄色道袍加身,上面绢绣着数十朵青莲,也是上品仙帝修为。
“晚辈拜见圣母!”他作揖拜道。
话音未落,就见华莲圣母微微一笑,双掌合十,施以还礼。
圣十玄见状,心里微微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华莲圣母显然也是佛家一派。
“风魂裟真人就不用介绍了,你们已是见过。”冷飞玉笑眯眯说道,“风真人左侧的傻大个,乃是灵指山山主段常玉。”
冷飞玉的话音刚落,就见被指之人挺身站起。
圣十玄凝神一看,暗暗点头,也难怪冷飞玉说此人是傻大个,此人确实很高。
但凡得道飞升者,一般都保持着下界时的体态,比如圣十玄本人,他在飞升前身高十丈,来到仙界后,依然如此。但是眼前的这个段常玉的确是真高,目测不下二十丈,坐下时并不显眼,可是这一站起,那绝对是醒目。
就见段常玉抬起硕大的右手,食指一点冷飞玉笑道:“好你个老太婆,每次都拿我消遣,这次我就不敬圣真人,你来替圣真人饮上一壶吧。”
说罢,拿起身前酒壶扔了出去。
冷飞玉见状,伸手将空中酒壶接住,呵呵一笑道:“说你痴,你还真痴,你以为这是自家?”
说着话,反手给自己酒爵倒上,又为圣十玄斟满。
见此情景,圣十玄对着冷飞玉一施礼,以表谢意,而后手持酒爵站起:“段真人,我敬您老一爵!”
说罢,酒爵齐眉。
段常玉点点头,对着圣十玄隔空一举酒爵,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谢圣真人,他日若是悠闲,可去我处痛饮一番。”段常玉放下酒爵笑道。
圣十玄闻言点点头,笑道:“好,少不了叨扰前辈。”
此时,他已看出,段常玉和冷飞玉应该很是熟稔,所以酒桌上才这般说话,那么对于他而言,可以一交。
冷飞玉见二人把盏完毕,目光看向段常玉左侧。
“这位是八岐山之主歧九虫真人。”冷飞玉笑语说道。
圣十玄闻言,一抱拳,对着段常玉左身老者笑道:“晚辈拜见歧前辈。”
圣十玄虽然不认识此人,但是他却想起一人来,那就是刚入仙界时,所遇到的那个歧小虫,看当时其腰牌署名,应该与眼前的这位歧九虫大有渊源。
圣十玄说话间,歧九虫已是站起,微微一笑,对着前者一抱拳,施以还礼,随后坐下。
“老夫就不需他人介绍了。”
正当此时,忽听得一个声音幽幽说道。
此时,圣十玄尚未落座,他一转身,面向右侧邻座老翁。
此老者身高五丈左右,八字眉,血方大嘴,头戴黑色平顶道冠,一袭缎金道袍,右耳之上攀附着一只小蛇,修为中品真神,是在座中修为最高之人。
老者一见圣十玄看向自己,撇嘴一笑道:“老夫龙丘幻剑,与圣道友甚有缘分。”
一听这话,圣十玄落实心中猜测:此人果然是百忍天帝的小舅子,更是龙丘德天的所谓靠山。
因为在这之前,童鹤真人曾与他提起过,圣月山的山主名为龙丘幻剑。
圣十玄听罢点点头,俯身拜道:“拜见龙丘真神!”
龙丘幻剑听闻抿抿嘴,没有作声,端起身前的酒爵一饮而尽。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圣十玄瞄一眼龙丘幻剑,俯身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
一见此景,冷飞玉轻轻咳嗽两声,端起酒爵笑道:“天帝如此安排,是为我们与圣真人相识,望诸位弃前嫌,饮酒笑过。”
说着话,自己率先把酒饮尽。
“是啊是啊。”一旁的弘治大师接声说道,“仙界不论凡尘之事,望诸位和睦相处,共同辅佐我百忍天帝。”
华莲圣母点点头,笑道:“弘治大师说的极是,仙界本是一家。”
“哼!”
风魂裟一声冷哼,斜眼看着弘治道:“说得好听,那怎不见大师脱下袈裟?”
听闻此话,弘治大师一愣,随后笑道:“皮囊之物,风真人何须认真。你我身为天庭之人,自当为天帝效命,岂可以着装论事?”
此话一出,对面的段常玉微微点头:“说的极是,只要心在天庭,不论其他。”
忽然,龙丘幻剑冷声笑道:“道义也不论吗?”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皆是无语,脸上表情各异。
圣十玄见状,偷偷瞄一眼左侧的冷飞玉,见后者正微微摇头,自顾自的拿着酒爵独饮。
“看来有故事啊!”圣十玄一撇嘴暗笑。
看眼前情景,貌似“道义”二字是个忌讳,提不得。
可是为什么呢?圣十玄没有看出来。
他抿嘴一笑,伸手拿出一只玉壶,此壶内,装载着建木之灵液。
圣十玄是这么想的,既然此次是天帝安排坐席,那自有其中的道理,所以说,无论在座的这些人对自己有何想法,他回敬一爵也是应该的。
他手持酒爵笑道:“诸位前辈,晚辈初来仙地,以后尚需诸位提携,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话,他将九位山主的酒爵一一倒满。
圣十玄刚斟满在座的酒爵,就见龙丘幻剑手持酒爵站起。
“多谢圣真人,之前老夫失礼,在此,老夫恭喜圣真人凯旋而归。”龙丘幻剑笑语说道。
龙丘幻剑一边说话,一边瞄着自己酒爵中的灵液。
别人或许不知道此液的来处,但是他一眼即看出,这是他姐夫后花园内的建木所生,非常人可见之物。
由此可见,姐夫对圣十玄那绝非一般的看重。
与此同时,其他众人也都纷纷站起。
他们这几人,有的见过建木灵液,有的没有,但是,灵液的浓郁芳香以及仙气的醇厚,远远非他物可比。
一时间,场面僵局顿时解开。
“圣真人,此物只能天上有,你有此物,实在是福分啊!”歧九虫捏着酒爵笑道。
歧九虫如今已是上品仙帝修为,论及修身之物,各种灵宝和仙石多的是,可是这建木汁液,却是头一次所见。
毕竟此物深藏于百忍天帝之后花园,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歧九虫的话音未落,其他数人也都是纷纷赞誉,连连称赞圣十玄机遇奇佳。
须臾间,整个席间顿时活络起来。
他们这边刚饮完一轮,就见有人从其他席间相继站起,纷纷向这桌走来。
见此情景,圣十玄连忙对着本席的诸位一施礼,捏拿着酒爵和酒壶走出。
随后,圣十玄与来者一一互敬。
如此这般,一个时辰过后,圣十玄方回到自己的本座。
这期间,百忍天帝身坐高位,只是微笑不语,并未打断圣十玄他们。
宴席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最后才在仙乐歌舞中散去。
宴席过后,殿前仙使引路,圣十玄在后跟随,二人来到宝殿后方的一座院落门前。
“请圣真人稍后,天帝即到。”
仙使对着圣十玄一拜说道,随后退身而去。
圣十玄闻言,对着仙使一抱拳,转身看向身后的这座院落。
此院落看上去百里大小,貌似一处花园,无壁垒石墙,四周山石环绕,一座十丈高的白色石碑立在不远处,上面刻着“一镜天”三个红色大字。
庭院的深处,琼楼碧阁数百,小桥流水若隐若现,草木山石间,各种仙兽奇鸟悠闲自得,一派祥和之状。
正当圣十玄凝神观望之际,一人忽现其左侧,他连忙转过身形。
“微臣拜见天帝!”他俯身拜道。
这现身之人,正是仙界之主百忍天帝,此时已化身十丈。
“圣真人免礼。”百忍天帝点点头道,“来,陪本尊随处走走。”
说着话,举步向前行去。
一见此景,圣十玄俯身一礼,跟随在百忍天帝右侧。
“圣真人能有今日修为,着实不易啊,胜过当年本尊。”百忍天帝边走边说道。
圣十玄听罢未作声,暗暗猜测前者的话意。
百忍天帝一见圣十玄不回应,淡淡一笑道:“圣真人不必拘禁,这里是我的后花园,没有外人。”
圣十玄点点头:“是,天帝。”
二人说话间,已是登上一座弯曲小桥,桥身宽十丈,由紫红色缎玉打造,远远望去,此桥三转五绕,悬浮在一条河面之上,最后消失在远处的一座山石之后。
“修道犹如此桥,虽可通达对岸,但却需波折一番。”百忍天帝说道,“即是顺其自然,也是刻意应景。”
听闻此话,圣十玄微微点头:“天帝说的极是。”
“你我身在局中,只能顺应天意,你说是不是?”百忍天帝忽然笑声问道。
圣十玄闻言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明白就好。”百忍天帝笑道,“每个生灵,都有他自己的因果之位和时运,这一点,就算是我,也难以违抗。因为,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身处其位,恐难明白此间道理。”
说到这里,百忍天帝停下脚步,侧目问道:“你可知本尊修得几时才成正果?”
“微臣不知。”圣十玄摇首应道。
“我的本尊历经一千七百五十次一元劫,才修得玉皇大帝之位,天地之毁灭已是看过二十余次。”百忍天帝手抚银须笑道。
听闻此言,圣十玄心里微惊,不由得多看一眼身前的这位慈眉善目老者。
他知道,前者所言的天地之毁灭,乃是指毁灭劫,每九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一次,此劫一至,天地破碎重生,非金身者,都将同天地尽数毁去。
此时此刻,圣十玄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敬佩之意。
姑且不论二十次毁灭劫,仅仅一千七百五十次的一元劫,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因为此劫是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历经一次,历时之久远,常人难以经历。如此看来,玉皇大帝之尊位,来的实为不易。
恰在此时,百忍天帝的目光与圣十玄碰在一处,后者连忙低头垂下眼目。
百忍天帝见状,呵呵一笑道:“来,再行数百丈,我们去亭檐下说话。”
说罢,举步前行。
圣十玄微微点头,跟随在前者的身后。
一炷香后,二人绕过桥头山石,来到一座草亭之前。
圣十玄看一眼身前草亭,不由得一愣,因为这座凉亭真的是由草木打造。
凉亭看上去不大,三十丈方圆,内八棱,外八角,亭内摆放着一张石桌和两把石椅,但是守卫凉亭的奇兽确是令他一惊。
但见凉亭台阶之下两侧,各站着两头黑色麒麟,每头麒麟的身形都在十丈开外,修为已是达到上品神王。
四头麒麟一见二人身影,立刻俯身匍匐在地,随即化作四位黑衣老者。
“拜见主人!”四位老者伏地跪拜道。
百忍天帝点点头,笑道:“今日我与圣真人欲去一镜天。”
“是,主人!”其中一老者应道。
随后,就见此老者大手一伸,一枚三寸大小的紫铜镜现在右手,随即一道金光从其射出,将百忍天帝和圣十玄罩在当中。
圣十玄只觉得眼前白光一晃,瞬间来到另一处空间之内,尚未等他细看,一阵醉人的药香扑鼻而来。
“嗯,好一阵香气!”他心中暗道。
不用亲眼去看,仅仅是闻得此香,他就能知晓,身前的这些花草,绝对是极品草药,而且都在药王之阶。
“这是本尊一镜天内的灵牧园,你尽可采取所需。”百忍天帝说道,“说起来,你是来此园的第三十八人,也是唯一被我带入者,其他三十七人……”
说到这里,百忍天帝竟然忍不住轻声笑起,手抚银须看着圣十玄。
听闻此话,圣十玄顿时想起下界一个传说,即当年神农老祖之化身,为救黎民之苦,攀建木而上灵幕园偷药一事。
于是,他转过身对着百忍天帝俯身一拜。
“去吧,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然后来旁亭见我。”
百忍天帝说着话,一指身左侧。
圣十玄顺着百忍天帝所指看去,只见二人左方百丈远,有一颗千丈高的大树,树身千丈粗细,树干色如岩石,看上去竟有几分熟悉模样。
而后者所指的亭子,就落座在其中一条枝叶上。
百忍天帝一看圣十玄这般神色,哈哈一笑道:“那是建木的一个枝干,其根在上古大陆,你曾见过,去吧。”
圣十玄闻之心中释然,对着百忍天帝一作揖,转身向灵牧园深处走去。
他边走边看,不觉间行出数里,但是却未动手采得一株草药。
灵牧园说是园,实际上更像是一处结界,放眼望去,不下万里。
园内遍布奇山峻岭,无数颗身形巨大的古树翠绿繁茂,紫色雾气中,隐隐一条血色大河在万里之域盘绕,更有许多飞禽走兽暗藏在古木莽草间。
圣十玄扫看一圈四周,确实如他先前所预料的一般,皆为上等的药王,也就是说,但凡入目者,都是极品的仙草和仙药。
猛然间,身边的一颗万年人参化作一个红衣小男孩,嗖的一声从他身边跑过,但是未等他看得明白,一声大吼从半空中传来。
“小肚兜,看你往哪里跑!这回本爷非吃了你不可!”
圣十玄闻声仰望,就见一只巨型大鸟凌空扑下,目标直指身前的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一见大鸟就要飞落,咯咯一笑,猛然钻进土中。
噗的一声,大鸟扑空,漫天风沙顺势飞起。
“呸--,小混蛋,又让你跑了!”
大鸟一声怒骂,回首看向身后的圣十玄。
此时,圣十玄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鸟。
对视的一瞬间,圣十玄一愣,因为他竟然叫不出名来。
圣十玄发现,此鸟身形巨大,足足有二十丈身高,生有三头,每个头上又生有四目,身披五彩翎羽,一双利爪支撑在地,胸前还有一双人手,修为已是上品仙帝。
大鸟一咧三张大嘴,桀桀怪笑道:“看什么看,小人,我又不吃你!”
说罢,振翅而起,转眼间,消失在远处的山谷中。
见此情景,圣十玄微微摇头,举步继续向前行去,前方百丈远,有一座石桥,桥下即是血红色的大河。
来到桥上,他四下观望,发现河面竟然宽达十余里,但是却不见一丝浪花,整个河面平如铜镜。
正当他要极目远眺之时,忽然桥下一道水柱冲天,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夹带而出。
圣十玄目光微掠,不由得撇嘴笑了,此人正是先前遁地逃走的小男孩。
小男孩飞到桥身高度之后,一个燕子翻身,落在圣十玄面前。
“咦?好奇怪啊,你不是来采摘草药的吗?怎么还不见动手?”小男孩看着圣十玄好奇地问。
说罢,又向后者近前靠了靠。
圣十玄闻言呵呵一笑,揶揄道:“我若采取,你岂不是遭殃?”
听闻此话,小男孩脸色微变,向后退出一丈之远,定定的看了一会前者,随后笑道:“看不出来啊……”
小男孩的话刚说到这里,忽见圣十玄的眼神瞄向自己的身后,微一迟钝,瞬间脸色煞白,纵身向桥下的河水窜去。
“哈哈哈……,看你还能跑到何处!”
猛然间,一声狂笑传来,就见一只大手从桥下探出,刚好将小男孩握住,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桥上,距离圣十玄不到十丈远。
圣十玄见状,双目微垂,心里一声轻叹。
这忽现的身影,正是之前的那只大鸟。
其实,无论是先前隐匿的小男孩,还是后来躲在桥下的大鸟,都没逃过他的法眼,只是他不想贸然搅入此局,毕竟这二人为何结怨,他也是不知。
他扫看一眼已被擒住的男孩。
此时,小男孩双眼垂泪,正目不转睛的盯看着自己。
“放了他,他是我的。”
圣十玄轻声说道,目光从小男孩身上转向大鸟。
大鸟闻言一愣,中间的大脑袋低下来,看了看右手当中的小男孩,又抬起大脑袋,十二只眼睛在圣十玄身上一通乱看。
“你确定?”大鸟低声问道,“你是新入园的吧?”
听到这话,圣十玄一念闪过,明白几许,然后笑着点点头。
“呼--,早说啊!”
大鸟吐一口气说道,貌似轻松许多。
但是还未等圣十玄听到下文,就见大鸟猛然一抬手,竟将小男孩吞入腹中,片刻间,一枚拳头大小的种子被他吐在掌上,随即被他抛向不远处的岸边。
见此情景,圣十玄眉头一皱,双手不由得微微握起。
“你想找死?”他看着大鸟低声喝道。
大鸟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身形一展跃到半空,俯身笑道:“你一个药食之身,竟敢与本尊狂妄,还不跪伏求饶!”
说着话,双手一伸,拿出一杆青龙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