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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上几米高的位置挂着个破旧的广告牌,在看清上面写的字后苏承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咒乐园......”他声音发颤,喃喃自语。
经历了这样的事苏承还哪里敢久留,简单辨别方向后他朝着两名留守队员处跑去,在路上他还给另一组搜索队员打了电话,电话中没办法说的太详细,他只是命令他们立即结束搜索,返回集合处待命。
直到返回最初发现尸体的位置,苏承还没有从惊恐中解脱出来,不久前的一切就像是场噩梦,只不过他的两名同事却真实地死在了噩梦之中。
推开门,7具尸体依旧躺在地上,与离开时一样。
不知为何,看到尸体老老实实的没有异象,他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刘刚?孟非?”他招呼着留守的二人,顺手解开了衬衫上的一枚扣子,之前的经历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这里除了7具尸体并没有人在,留守的二人......不见了。
出任务不是玩笑,这二人也绝不会与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苏承脸色一沉,他们一定是出事了。
退后,换弹夹,子弹上膛,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屏住呼吸盯着四周的黑暗,他有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叫做咒乐园的地方。
不,或许自己从未离开过!
手机铃声仿佛利刃一般斩断了屋内的静谧,苏承攥紧手机,屏幕上浮现出的名字让他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摁下接听,“刘刚,你在哪?”
“苏警官,”刘刚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户外的风声,“我看你们那么久没回来,心里实在担心,就和孟非商量着出来找你们,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就回集合点找你。”
“好,你们沿途注意安全,”听到刘刚的声音,苏承如释重负般抹了把脸,接着压低声音郑重道:“无论路上碰到什么奇怪的事你们都不要好奇,直接回来,我在集合点等你们。”
“收到,”刘刚回复。
就在苏承想再多嘱咐几句的时候,他瞳孔猛地缩成一条缝,手背上的青筋也炸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刘刚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回到集合点的?
在电话接通后,自己还没说话,他仿佛就默认了自己身处集合点这一前提。
是谁告诉他的?另一队人吗?
苏承的大脑飞速运转,不,不会,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设想,自己仅是通知另一队人回集合点汇合,多余的并没有说。
他咬着牙,重新拿起电话,对面还没有挂,秒数在一帧帧跳动,“刘刚,”苏承用尽量镇静的语气说,“你还记得今晚从警械库内给我取了几个弹夹吗?人老了,一转眼就记不清了。”他自嘲一句。
对面陷入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苏承要先绷不住的时候,刘刚的声音响起,“三只。”
苏承刹那间又能呼吸了,刘刚在所里还兼任枪械保管员的角色,今天出任务前自己又到他那里领取了三只新弹夹,以备不时之需。
“没事了,”苏承喘口气,“你们快回来吧,路上注意......”
话音未落,就被刘刚的声音打断,“但算上你在咒乐园打空的那只,逃跑时遗落的一只,你现在只剩一只弹夹了,”他突然笑了起来,“7颗子弹。”
咔!
苏承如遭雷击,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改变,低沉,沙哑,又充满癫狂,像是个深夜精神病院里磨刀霍霍的疯子。
这个比喻很奇怪,但苏承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
“你是.......小丑!!”他失声尖叫。
电话那头一切背景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还有低沉喑哑不知名的沙沙声。
“我会一直看着你,”最后一句话说完,通话结束。
苏承攥着电话站在黑暗里,接连的惊吓仿佛已经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几秒种后,他突然动了,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找到一个号码,立即拨了过去。
与自己同组的宋佳两人已经死了,留守的刘刚与孟非也已经遭遇不测,他恐怕也出不去了,唯一有可能活下来的只剩下最后一组人。
他所拨打的号码就是另一队的带队警官,他要提醒他不要再回来这里,赶紧离开乐园,越远越好。
叮铃铃!
苏承楞了一下。
叮铃铃!
叮铃铃!
老式的手机来电音响起,就在苏承所在的这个房间,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头顶上的黑暗里有光在闪烁。
打开手电筒,头顶上的一幕让苏承瞬间瘫倒在地上。
宋佳,协警,刘刚,孟非,还有另一组的三个人,他们都被吊在天花板下,双脚距离地面有几米高。
7个巨大的钩子穿透他们的后脊骨,将他们就那么吊在那里,血红的眼睛圆睁,每个人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有血从尸体上滴落,正巧砸在苏承的脸上,他像是被泼了热油一样,惊恐的尖叫,双手挪动拼命后退。
滴血的那具尸体就是另一队的队长,也正是他打电话的那个人,此刻的他双目圆睁,一双恐怖的眸子正盯向苏承的位置,一部黑色手机别在腰间,铃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7具尸体的嘴角都被人剪开,猩红的牙床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恐怖诡异。
“小丑!”苏承身体抖若筛糠,“是小丑!”
他又哭又笑,身体像烂泥一样,最后一根神经崩断,他被眼前的景象活活吓疯了!
7具尸体都被打扮成了小丑的模样,被剪开的嘴角就像是小丑夸张怪诞的嘴唇,他们纷纷低着头,默默注视着昔日好友的样子,一言不发。
空洞的眼神如同玩偶,或者说雕塑。
等到赶来支援的人搜索到这里,推开门后,也瞬间被这样的场面震惊到了,当场就昏过去两个人。
接触过这桩案件的所有警员都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不得透露一丝一毫有关案件的信息,违者严惩。
后来许多警员的心理出了问题,负责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反复从警员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一个词不是恐怖,而是震撼。
“那场面仿佛是一场宗教仪式,”一位警员心有余悸回忆,“就像是地狱之门敞开,迎接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