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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则倒在井口边,佯装昏迷。
光头男出现后,第一眼就瞧见了同伴凌乱的骸骨,再之后,又自然而然发觉了倒在井口边的新人女。
急步跑去,“唤醒”新人女后,问起了暖姐的下落。
新人女再次戏精上身,用精湛的演技骗过了光头男,哭哭啼啼中谎称暖姐在与婴灵树战斗时,一招不慎,被树枝击中,跌落井底,而自己,在赶来营救暖姐途中,也被婴灵树击伤,昏倒在井边。
光头男并未存疑,他与暖姐情深意笃,当即决定下井寻人。
不愧为高阶玩家,在下井之前,他又到四周简单的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村民的踪迹,那颗婴灵树他也使用道具探查了一番,确认已经死透了。
返回井口处,他抽出背包中的绳索,一端系在井边的木桩上,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嘱咐了新人女几句,让她看好绳子后,就沿着井壁,慢慢攀爬下去。
直到这时,新人女才感到紧张,如果要让光头男找到暖姐的尸体,那么凭借他的阅历,一定会发现后心的刀口才是致命伤,而一队人中只有她一个外人,所以凶手是谁,很明显。
真相暴露后,光头男一定会杀了她!
光头男不同于暖姐,他伤的不重,自己又如何是高阶玩家的对手?
她蹙紧眉头,脑海中不断权衡各种计划,直到余光不经意扫到了绷紧的绳索。
割断绳索!
只要割断绳索,那么光头男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个计划刚刚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就准备照做。
就在这时,井中传来了光头男的怒吼,随之还有挣扎打斗的声音,新人女一时间僵住了。
她没想到,一个支线任务中居然有这么多危机,婴灵树不算,水井中居然还暗藏杀机。
但对她来讲,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很快,光头男挣扎着从井壁处爬出,此时的他完全变了一副样子,身上布满血痕,右脸皮肉外翻,透过猩红色的血肉,能看到暴露的牙齿。
他一只手死死抓住井沿,身体好像承受着极大的下坠力,就仿佛下面有东西在拽着他,向井里拖。
“救......救我!”
光头男死死盯着新人女,脸色憋的通红,另一只手也抓在井沿上,在跟井下那股力量抗衡。
身体领先大脑做出反应,新人女反手拔出匕首,上去狠狠一刀,插在了光头男的手上。
光头男手上吃痛,“啊”的一声松了手,从井口坠落井中,在下坠途中,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新人女会出手杀他,他到死也想不明白原因。
接着新人女又一刀,割断了绳索,一是担心光头男死不彻底,会顺着绳索爬上来寻仇,第二点,也是她最害怕的,是井中的那个东西,顺着绳索爬出来。
光头男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她了。
想明白后,她抓起光头男留在一旁的背包,带着暖姐身上搜来的手机,以及那张任务图纸,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
她所料不错,在她刚刚离开水井后,从井口中突然伸出一只白骨手臂,手臂长的出奇,在漫无目的的向四周抓去,如果继续留在井边,那肯定是凉透了。
再之后的故事,就与她在院子中,和张城,楚曦,郁晚卿等人叙述的差不多了,先是莫名出现了一条鹅卵石路,随后她就顺着这条路,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村长家,再之后,就是村长带她回到院子。
在村长家住宿的那个夜里,她取出了暖姐还有光头男的手机,继承了他们的高阶成就,也从此跨入了高阶玩家的行列。
伸出两根手指,新人女缓缓揉捏着太阳穴,小屋能清除玩家的伤势,却无法抚慰玩家疲惫的内心,她褪去衣服,换上睡衣,准备去泡个澡,然后休息。
轻轻扭开了卧室门,还没等走出,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怎么这么冷?”她抱紧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的家是一栋独门别墅,分为上下两层,她单独住在二层,父母住在楼下。
淋浴间距离卧室不远,也在二楼,她走出门,还没走到淋浴间门口,就听到楼下有声音,是那种沙沙的声响。
夜已经深了,父母早该睡下了,怎么会有这种鬼鬼祟祟的声音?
进贼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眉目陡寒,随后袖口一翻,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
自从接触了黄泉系统后,这把匕首就再也没有离过身,因为她也不知道,下一秒,她会面临什么。
没敢开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楼梯附近,向下张望,出乎她意料的是,父母都没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
“呼——”新人女长呼了一口气,接着收起匕首,沿楼梯下楼。
在父母面前,她还是个有些任性的孩子,她也不希望父母看到她的这一面。
“爸,妈,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她扶着楼梯一侧墙壁,略有不满问。
中年夫妇二人没有回答,依旧在盯着电视看,映着电视屏幕上的冷光,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爸,妈?”没有听到回应,新人女又问。
依旧没有回答,整座别墅静的像是死了一样。
新人女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父母不说话只是其一,诺大的别墅一层只有电视开着,除此之外,所有灯都黑着。
因为视角的关系,新人女看不到电视屏幕,但她本能的感觉到,异常......很可能与电视有关。
如今的她也算见过大世面了,暂时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后,她缓缓向电视机走去。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电视机上布满雪花点,没有任何画面。
一股恶寒猛地在心头炸响,新人女脊背一凉,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这太诡异了,父母大半夜坐在这里,只是在看满屏幕的雪花点?
“嘿,嘿,”低沉又沙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新人女猛地回头,只见冷笑的是父亲,他的笑容夸张而怪诞,如同马戏团的小丑,“来......了,”他机械般的伸出一只手,指向电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