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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体极度的虚弱和惊恐之下,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浑身已经湿透,尚屠和另外几人站在面前,手里拎着空水桶,正轻蔑的看着自己;
在轻轻抬头往前方看去,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绑在一个大会场中心,四周围密密麻麻数十万人眼里喷着怒火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里居然还有着十倍以上的那种异形物种,面对此刻的场面,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麻木了,也虚弱到了极致,尚屠抓他回来到现在并没有为他做过任何的医疗救治,也没有任何人愿意为他止血,更没有人可怜他;
因为王工被他残杀的现场影像,早已经在笑杰征询过所有人的意见后,由技术部门向大观集团内部的所有人进行推送,现在的大观集团,群情激愤,恨不能将凶手碎尸万段;
连洛斯部长这样一贯反对动用极刑的人,这次也都急红眼了,竟然没有对笑杰的即将做出的复仇方案没有任何异议;
整个大会场围满了近三十万人,他们都静静的等待凶手的正法;
王工的遗体就摆在前面,医疗部门已经将王工的半边头颅为他缝合了回去,而尚屠他们收集回来的遗体部分,医生们也尽力清理后,放回了王工的遗体,尽全力保证王工的遗体做到最大程度的完整;
摆放他遗体的透明金属棺的周围摆满了鲜花和缅怀的卡片,还有不少是大家珍藏的好酒,威云王爷为他盖上了以前从不敢在外界轻易示人的代表着大后方的旗帜,那是一面印着长生花的红色旗帜,还有威云王府标识的徽章和大观集团的最高荣誉徽章陪伴在遗体的左右;
威云王爷和卢勇,洛斯部长,洛狄,苟机克鲁等以及其他一众集团高层,庄严肃穆的站立在王工的遗体后方,再往前看,就是那名武少监,那名凶残的刽子手;
他被反手绑在一根一人抱大小的金属粗管上,整个人的气息已经逐渐的微弱许多了……
笑杰阴沉着酷寒至极的面容,转身看了一眼威云王爷他们的方向,意思是征询大家的意思,是否可以开始了?
不仅仅是威云王爷,所有人都满怀愤怒的点了一下头示意笑杰尽快行刑为王工复仇;
“方新听令,点火!”笑杰愤恨的咬着牙齿对行刑一组的方新下达了行刑的命令;
“是,大人;”方新得令之后,迅速带领两名手执火油的属下,快速的走到金属粗管的后方,将手中的火油,徐徐灌入金属粗管之中,并顺势打开了地下吸风过滤装置后,点燃了火油;
瞬间,金属粗管内的火油燃烧起来,将金属粗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烟管一般,高温炙烤着这名武少监,背后的皮肉冒着灰白色的烟雾,这些烟雾转瞬之间就被地下的风控系统过滤干净,三米以外,竟然丝毫没有令人作恶的烤肉味道传出,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随之一声声噼里啪啦的爆皮声音传来,把他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拉回现实中来;
火苗很快就消失了,他似乎缓过了那最艰难的时刻,竟然鼓足了劲,轻轻的嘘了一口气……
不过,他想得有些美好了;
笑杰会让你这么轻松去死吗?
很显然,不会,现场几十万人都不会;
“二组,救人!”笑杰冷哼一声,向二组传达了让这名武少监难以置信的命令;
“是,大人,二组等不及啦;”二组是七处乃至宗人府都鼎鼎大名的疯医,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叫疯医,六十岁上下,精瘦却显得十分的干练,他进入七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追问他的历史,就叫他疯医就行了;
他在医学上,尤其是解刨学上,即便是主星上的一些顶尖的外科专家也与不得不佩服他;
救你?呵呵,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的折磨你……
疯医带着几名助手,粗暴的将几根针管插进了他的身体里之后,拿出几包血浆接上之后,几人三下两下就将几包血浆挤进了他的身体中去,根本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血浆被填塞进去之后,疯医又拿出几支装满肾上腺素的针管,用力的插在他心脏的位置全部压了进去;
瞬间,这名武少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仿佛之前那垂死的状态全部消失了;
当然会神采奕奕了,疯医在肾上腺素里面还给他加了自己亲手调配以英素为原料制作的兴奋剂,可以让他在接受无比痛苦的极刑时,仍然感觉十分的快乐,那种极端的矛盾感,对人的脑域伤害极其巨大,也是人间最痛苦的极刑之一;
不少悍不畏死穷凶极恶的死士,在被疯医进行过注射之后,加上别出新意的各种行刑手段,不用多久,就可以让他们彻底崩溃,为求痛快一死,卖了爹娘他们都愿意,更别提只是花点钱收买他们卖命的那些幕后的老板们了;
司礼监的祝由和张泰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可惜的是这名武少监的级别太低,根本接触不到这些机密的事务;
此刻的他,竟然以为自己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医生在救护自己,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好心,似乎都不是很计较自己的行为,想起来,居然自己有些后悔如此狠毒了;
没错,在极度惊吓和皮肉执行后,他在满血的状态下,还有肾上腺素和英素兴奋剂的作用下,他陷入到了一种意识的错觉当中去了;
他不仅仅是以为自己即将被释放,还从潜意识里面在悔过自己的行为了;
疯医转了两圈,看着他的状态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眼皮剥了;”疯医淡淡的说了一声;
两名属下一左一右上前将他的头按住,扯起他的眼皮,取出手术刀,只是一道寒光闪过,就将他的一双眼皮生生的切下,扔在了一旁;
为了防止鲜血将眼睛糊住,又是迅速的将激光刀拿起在伤口处扫过,将伤口封住;
这时的他,再也无法闭上双眼,明知道自己被割去眼皮的痛苦,脑子里面却又十分的期待接下来的酷刑,仿佛现在面对酷刑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充满着兴奋的感觉;
“左右退下,这等狂徒就等老夫来伺候吧,嘿嘿!”
疯医狞笑着给在属下递上来的水盆里慢慢的洗着手;
其实,疯医的这笑容才是最可怕的面具,他平时都很少笑,尤其是这种狞笑时,接下来就一定会有人丧命于他的手下;
而且,他现在的愤怒全部藏在这杀人的笑容之后,那里面满含这疯医对同袍被无辜杀害的愤怒和惋惜;
现在疯医就要将这所有愤怒发泄在凶手的身上,当然还得保证自己发泄完了之后他还活着,自己才算完成了任务;
他决定这次不带手套行刑,所以,洗干净了双手之后,属下递上来了一把疯医最不常用的最小规格的手术刀;
这种手术刀适用于一些超细微的精细手术,在娴熟的外科手术技法之下,可以完美的避开一定粗细的神经组织和血管,甚至乎在一些部位可以做到少量出血或者不出血,保证被行刑者到最后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只是……
没错,疯医就要展示他的独门绝学,也是无数因此酷刑才知道他疯子大名的医学专家们疯狂崇拜他的远古技能;
剜肉凌迟!
没错,这就是无数记录旧时代星球远古时期人类世界里最残酷的一种刑法;
虽然记录繁多,却并没有人找到一本将这种杀人技的手法完整叙述的卷册,有凌迟结束后犯人仍然存活的的最终结果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实现,所以,曾经有人将凌迟这种酷刑归类为远古人类的文学创作,并非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
但是历经数千年后,疯医的出现,彻底的颠覆了人类的三观,原来这种酷刑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医学界也疯狂了,不是人们做不到那种精细至极的手术,而是将这种技术应用到人体全身,而且还要快速完成,威朝,除疯医外,无人可以做到;
见疯医准备开始动手,整个大会场上的数十万人都屛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弄出声响来,影响了疯医对凶手的行刑;
“来呀,来呀,来呀,我好喜欢,好喜欢啊!”
这名武少监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明明想喊的是饶命,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贱格无比的挑衅言辞;
他心里明明是慌乱至极,脸上却洋溢这类似幸福来临一般的笑容,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脑子里却不断的浮现着自己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正在训斥手下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壮的皮鞭,耀武扬威;
好矛盾,好极端,好难受,好开心啊!
这种迷乱的自我意识,让他都快不知道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了,到底哪个是现实?那个是梦境?
已经完全混乱了;
疯医看他迷离的眼神中又透漏着一种满足感,知道时机完全成熟了;
他动了,双手各持一把微距手术刀,自上而下,切入皮下组织之后,又迅速的沿着刚好避开血管和神经系统的位置游走在皮下肌肉层中,每隔几秒钟或者十余秒钟之后,一块块肌肉连着皮肤组织被切割下来;
而切割的位置只有少量的血液流淌着;
一名属下上前抓住武少监的头发,压住他的头颅看向自己被切割的身体,已经是一点肌肉连着骨骼,肉层上面和骨骼上面隐约可见的大小血管和神经组织被完美的依附着,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当然,剧烈的疼痛感是一直在武少监的大脑里面吞噬着他,几度恨不的晕死过去,但是却在兴奋剂的作用下,对疼痛的反应是一边痛不欲生,一边却希望再来几刀;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这名凶残杀害王工的武少监,活生生被剥去了全身的皮肉,只剩下一副骨架,骨架上吊着一些不多的皮肉,头盖骨已经被疯医摘除了,脑浆微微的随着血液的流动轻轻的鼓动着;
一双没有皮肉的眼球挂在没有脸庞的骷髅头上,左右看着,没有了面庞的衬托,也不知道此刻他表现的是恐慌还是那种虚幻的幸福快乐感了;
还能见到喉结在蠕动着,向腔子内的肺部输送着空气,在上下起伏着,而内脏刚好被轻薄的腹膜兜住,没有掉落在地上,仔细看去,还能看见腹中的肠胃正在蠕动着;
一路下去,男人的那根早已经切除了十数年了,疯医直接就连深根都给他切了,手臂和大腿往下只剩下手脚筋和血管还有神经组织了,其他,皮肉已然全无;
也许是过度的悲愤和仇恨,数十万人竟然无一人见此惨状有一丝的恶心和不忍,全都依然静静的等待着下一场酷刑的执行;
疯医将两把手术刀洗洗干净后,庄重肃穆的走到王工的遗体旁,放在了他的身边,这两把手术刀见证复仇,也执行了复仇的酷刑,疯医用它们给王工陪葬,安慰他的在天之灵;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的疯医,收起了那令人恐惧的狞笑,只是一脸正色的站回宗人府的队伍中去;
这是疯医第一次没有那种完成任务之后必然爆发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伤感,这是他从来有没有过的一种感受;
“送他上路!”笑杰大手一挥,几名属下冲上前去,给武少监松了绑;
这时,武少监的药劲还没有过去,见有人来给自己松绑,竟然不配合的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笑杰所说的送他上路,并不是现在杀死他,而是趁着夜色,将他送到司礼监官署中去;
根据卢佑此刻正在宫中监视传回来的情报表明,司礼监掌印太监祝由和秉笔太监张泰二人今天逃回司礼监之后,就没有迈出过大门一步;
他们估计是想等多两天风头之后,至少让威云王爷和笑杰他们气消一点才刚出门了;
笑杰将这般模样的武少监送回司礼监去的目的就是要严重警告一下两位老鬼,这笔血债还没有完,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酷刑;
七处挑选了几名特情作战的精英,专门负责此事,由尚屠领队,将武少监装进了一个大口袋,扔上了悬浮飞船之后,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大会场上,目送着尚屠他们的悬浮飞船远去之后,现场响起了了王工家乡的歌曲,人们依然静静的听着歌曲,向王工的遗体默哀;
一艘星际穿梭舰缓缓的降落在了附近,由王工所在部门的同仁们,收拾好了王工身边的遗物之后,合上了棺盖,将他缓缓的抬起,亦步亦趋的向着星际穿梭舰走去;
这艘星际穿梭舰的目的地是王工的家乡,除了这场为他复仇的酷刑,大家想不出更好来告慰他的方式了;
舱门紧闭,星际穿梭舰缓缓的升上天空后,一个加速,向着王工的家乡飞去了……
有仇必报的最好方式是,及时报;
笑杰和七处是何等人与组织也,在武少监杖毙王工的那一刻起,七处的监视组自动进入了对他的全程跟踪监视行动中;
他自以为是的躲藏和窥探计划是隐蔽的,是神鬼不知的;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七处的掌控之中;
这才有了尚屠带着同僚精准的实施了抓捕行动;
犯了七处的逆鳞,你还想活着?
简直是白日做梦;
威云王爷和一众高层们没有在大会场上进行任何发言,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默默的送别,才是对王工最大的尊重了;
至于王工的家人,威云王爷以大观集团的名义,拨发了抚恤金,也让集团的相关部门对他的家人和后人们做了相应保障计划;
数十万人也都没有交头接耳,只是慢慢的散去了,整个大观集团至此都还是笼罩在一片愤慨和悲伤之中;
本来是一件轻松而愉快的工程计划,让司礼监这两位老鬼在寒至川的指使下,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举动,伤透了多少人的心……
正当威云王爷和洛斯部长等人回到集团总部的办公室之时,卢佑带着圣旨降落到了总部大楼的顶层,下了电梯之后,都来不及等丽莎进行通报,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爷,皇帝有圣旨到;”卢佑刚见着威云王爷就脱口而出;
按照惯例,宣读皇帝圣旨的时候,所有在场人等都要跪拜听宣;
威云王爷虽然还在愤恨和悲伤之中,但是也不得不遵循礼制,正要准备跪拜行礼听宣;
卢佑两步冲上去,扶住了威云王爷,正色说道:“王爷,有我卢佑宣旨,王爷安坐便是,无需再行此大礼,王爷,你且听我读来与你知晓便可;”
说完,卢佑扶着威云王爷坐回沙发之后,站立在他的身旁,但是他并没有将圣旨展开来读给大家听,而是直接就说了圣旨的原意;
众人本来多少有些疑惑,不看圣旨又如何得知圣旨内容呢?
但是威云王爷看了看大家的神色,只是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
哦,大家其实也很快就明白了,感情这圣旨是卢佑秉笔的啊;
是的,没错,皇帝此时实在不愿见那两个老鬼,想起他们都来气,所以,就让卢佑秉笔写了这份圣旨,但是玉玺还在司礼监,皇帝不想差人去找他们,为了让威云王爷知道自己的诚意,索性就按了个手印充作皇帝的玉玺印章了;
“王爷,皇帝的意思是,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等惨剧的确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司礼监那两个混账东西的行为,我也被他们吓坏了,回头我定会严惩他们,请威云兄弟见谅,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心情去营造天威殿了,这天威殿的事情,还是容后再议吧,至少,我是不想把天威殿建在那个地方了,以后再说吧,枉费威云兄弟的一片心意了,宗人府的事情有人向我说了些,我都无所谓,威云兄弟是我皇族至亲,所为之事也定是护佑我威朝之事,我不会信那些外人的言语,宗人府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去吧,有何需要,尽管向我和皇太后提出,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
卢佑说完之后,低头看了下王爷继续说道:“王爷,属下说句不该说的,王工的死,着实冤枉,但是从大业的角度上去看的话,又未尝不是件好事,还有一件事,我手下隐蔽在司礼监的小少监获知祝由和张泰之所以如此猖獗,不惜害人性命的背后主谋便是当朝宰相,一品枢密院长使寒至川指使所为;”
“果然是他;”威云王爷找猜到寒至川肯定有在背后搞鬼,结果真的是他在作怪;
“王爷,看来,我们现在首要的敌人还是寒至川啊,是否将他作为首要作战目标?”
笑杰一旦获得威云王爷的首肯的话,就算是拼尽七处的人,寒至川的生死恐怕已经是一个定数了;
“不,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减少无谓的牺牲,先解决掉那些旁枝末梢,逐步削弱包括寒至川在内的属下的超级商业帝国,权力的争夺,自然是除了扩大宗人府的权力之外,也要逐步在各部各级部门进行渗透;”
说道此处时,威云王爷转头看着笑杰接着说道:“基层的部门和官僚系统,就有劳笑大人在扩大七处之后,将他们单独列出一步管理部门来负责,将这个网络做大来;”
“王爷,这个网络我们七处一直有在维护和管控,只是按照以前七处的权力和资金,乃至于技术和分析部门这几块,都无法做到更好,也只是勉强维持而已,虽然可以控制住很多基层的官员,但是真要想让他们做点事,之前却是极难的;”
笑杰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之前建立这个基层官员的管控网络系统,本就不是宗人府想做的事情,只是笑杰对这个计划比较感兴趣和有信心而已,所以,宗人府管理层看着笑杰的面子,象征性的拨了一笔为数不多的款项,至于所谓的放权嘛,不过是宗人府管理层和各处之间多少睁一眼闭一眼而已,由得七处去整治那些没什么油水的基层官僚系统;
七处所辖事务,其实也多是些爹不疼妈不爱的案子居多,七处之所以能够出名,全在于笑杰的领导有方,把七处的各项规划和管理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当然,最主要的是,七处的酷刑,才是威震官场的主要手段;
但是即便如此,大案要案很少落到七处的头上,所以,七处在处理那些不少没有什么大的后台背景的案子的犯人时,下手之狠,也的确是让人胆寒,也间接导致了只要稍有些大的来头的案子,如果非要闹到宗人府来,一般的情况就是,还没有到宗人府,就已经定好了将发往的其他各处官署,连同主审官员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旦定好了羁押处的主审官员之后,到这个时候,七处也就毫无办法了,因为一旦七处向要接案子,就得重新申请复核,走一大堆行政流程之后,还要等上级主管的层层审批,最后还要主审官员集体签署同意移交案件的同意书之后,还要上报朝廷进行最终的审批,这就需要不知道多少时日了,而且,一旦所有的流程走完,最后主审官员来一句,我们不同意,那么前面做的一切全部白费;
反正从笑杰接手七处官署以来,最初大家也都知道他够狠,毕竟,笑杰是在七处长大,各处的一些老人也都认识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拨不开面子转手了几个案子给他,但是没有想到,笑杰的狠辣比他执掌七处之前那是一个天壤之别,几个案件的嫌疑人直接倾家荡产才让人将自己从七处捞出;
自那以后,这么多年来,笑杰是没有再成功从其他各处接手过案子了;
毕竟,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山不转水转,今时今日自己给人留下几分薄面,来日,也好得个好归宿才是;
所以,各处连宗人府的财政拨款有时候都看不上了,因为光是这些案件的嫌疑人都已经孝敬了大笔的财富,唯有七处,还是那般孤寒,地道的一处清水衙门;
不过,无论宗人府从上到下多么的腐烂,在当权者的眼里,各处就像是各种不同用途的牲口一样,有的是好看的宠物,有的能挤出奶来,有的可以打猎,而有的是凶狠的看门狗,只要近前的生人,不咬上一口,也得狂吠吓退来人;
七处,就是宗人府上下公认的看门狗,尽管大家都不屑七处,但是七处的存在,至少还能维护这宗人府和各处的威名;
对于那些不肯定大笔贡献财富来孝敬他们捞自己出苦海的那些人,主审官员只需要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行了,还是移交七处吧!
只要这一句话一出,没有不吓破胆的人,都得乖乖的上贡大笔的财富来获得自由,至少,获得优待;
假设没有了七处的存在,各处想捞钱,恐怕还得费些功夫,甚至于要自己亲自上阵研究那些让人恶心肮脏的酷刑了;
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们来说,才不想去做这种事情,所以,留得七处在,轻松又自在,这就是七处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
也因为此,对于七处在基层官僚系统的计划上,没有任何人反对,也不干预,更不参与;
但是他们都没有去考虑一个现实情况就是,这些基层官僚系统的基数实在是惊人的庞大,覆盖整个威朝星际帝国的基层官僚系统,粗略估算也至少在数十亿人员之多;
一旦七处的管理网络达成目标,那七处的势力将变得无比的庞大和恐怖;
但是,没有人去思考这些问题,当然也并非是任何人都想不到,也有一部分有远见的人看到七处未来的可能性,不过,在分析过七处的各方面实力和影响力之后,加上宗人府上层对七处的各方面限制,七处即便是有达成目标的希望,也会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将七处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渐渐的也就没人再去关心七处一直想去做的这件事了;
所有人都已经一致认为,反正七处也是做不成的,也没有必要去和七处反面,不关心,不支持,也不阻拦了;
但是,老话说得好,山水轮流转,世事总在变;
如今的宗人府,到了威云王爷的手中,而七处,作为连睿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结果,倒是成就了笑杰的这个计划;
“笑杰,这些问题现在都不是问题了,具体需要哪些资源和支持,你回头与卢勇和洛狄好好商量一下,卢勇,洛狄,对了,还有洛斯部长,笑杰手上的是桩大事,你们尽全力配合他;”
威云王爷心里大概计算了一下,按照现在大观集团的实力加上洛狄的落月集团的强强联合并入,已经具备足够的资源和资金来支撑笑杰在短期内完成这项计划,而这项计划的成功,也能将大观集团在整个星际帝国中的基础实力有着无限放大的可能性;
最后得到的好处,远胜今时今日的付出了;
“是,王爷,我们会全力辅助笑大人去完成既定目标的;”
卢勇和洛狄,洛斯部长都表示全力支持和配合;
这下,笑杰内心中关于这项计划一直担忧的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第一次,笑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于他终于有了团队的支持,有了战友的滋味,真是,那个字怎么说来的?
爽!
对就是一个爽字,自己再也不是单打独斗的斗鸡了;
“王爷,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推行计划落地;”笑杰站起身来,拱手向威云王爷施礼答谢;
“笑大人,只是后面你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了,你们只需要将目标计划的总体思想进行规划之后,交由七处的专管部门去落实就好了;”
威云王爷说完,端起一杯清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大家不要只是光坐着,边喝边聊;
“对了,宗人府的改革计划,我今日也与洛斯部长探讨一下;”
接着,威云王爷将下午在宗人府与洛斯部长商量后的想法跟大家都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知道,威云王爷上任之后,必然是要大刀阔斧的进行一系列的改革的,但是没有想到,威云王爷对于宗人府的改革竟然如此彻底,甚至于是壮士断腕;
不过,对于笑杰而言,这壮士断腕其实也未必,因为在他的眼中,其他各处只能算是这壮士身上的脓疮,正是因为这些脓疮,甚至是毒疮将宗人府这位壮士拖垮了,才让某种喻义上形容的壮士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僵腐之人;
而现在,威云王爷的这些计划,就是拔出这些脓疮,毒疮,让壮士重新上路,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王爷,属下先行告退了,皇帝那边还在等我回复消息;”卢佑见威云王爷他们应该是说完了,于是赶紧趁这个空档,向威云王爷深施一礼辞别;
“哦,卢佑,劳烦你了,洛狄,你为卢佑准备的礼物拿上来吧;”
威云王爷见卢佑要走,也知道他宫中的事务未完,也不好挽留他了,于是起身要送送他;
“王爷,使不得,王爷安坐就是了;”
话音未落,张俊已经从取来了一个半米高的金属箱子,恭敬的递给了卢佑;
卢佑也不知洛狄会送自己一些什么礼物,看着威云王爷和一众名义上各自归属的朋友们,但是其实内部已经都是同僚的大家,卢佑大方的将金属箱子放在茶几上,双手开启了箱盖;
箱盖只是轻轻开启,里面便透出了阵阵华光,卢佑甚是好奇,于是一把就将箱盖全部打开了;
里面是一尊比上次章坚捧来的那尊女性雕塑更加的柔美和端庄,看得出这尊雕塑用了极为奢华的光石雕刻,再看雕塑上的名字,竟是威朝鼎鼎大名的罗兰大师雕刻杰作;
若是换做往日的卢佑,此刻定是双眼发光,片刻也不会离开这尊雕塑的了;
但是,此刻,卢佑的眼神坚定,直接将箱子盖上,然后双手捧还给了张俊;
“王爷,卢佑现在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经不好此道了,家中那些原本以为的珍藏,在我来宣旨之前,专程短暂回家了一趟,全部销毁了,卢佑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自己实在是太无知了,也太平庸了,卢佑珍惜王爷与诸位给予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便要好好的珍惜,也不要辜负了王爷和大家的期望;”
卢佑的一席话,深深的打动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他与笑杰的那一场拥抱还是随后司礼监老鬼的恶行,和寒至川背后的阴损,都让卢佑不再贪图那些自己个人情感和享乐的欲望了;
卢佑不是没有正义感和愤怒的资格,而是在不久之前,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平庸的凡人,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屈于他人之下,明哲保身之外,还得阿谀奉承才能生存下去;
即便是自己往上爬,获得权势的目的,也不过是让自己活下去,再活得好一些,最好是活得更安全一些,仅此而已,若说有些报复心理,也不过是杖责一下以前一些冤家而已,更从未有过杀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成了蜕变,成了一个无关身份和残缺性别的真正的人;
他销毁那些曾经带给过他无限快乐和瞎想的各种珍藏,心里竟然毫无惋惜和痛心,相反还有一种畅快淋漓的痛快;
威云王爷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卢佑,心里大为感触,他没有想到,卢佑的蜕变竟然如此之快,也如此之纯洁,现在的卢佑,真正的让威云王爷和所有人都高看一眼了;
“好样的,卢佑,我真心为你感到骄傲!”威云王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庄重的握向了卢佑的手,向他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他依然有敬重他人的权力和意愿,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把阶级看得十分强烈的人;
“王爷,谢谢你!”
卢佑也是感激的看着王爷,两人的手,握得紧紧的,手上都勒出了红印,但是两人都没有察觉;
“卢佑,好样的!”
笑杰与卢佑感受过拥抱那触及心灵的力量之后,关系也是更近了一步,加上两人都是净过身的阉人,只是处在不同的岗位而已,卢佑被人唤作一声太监,而笑杰不过是没有太监这个称谓而已,但是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
“谢谢笑大人!”卢佑听到笑杰的夸赞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威云王爷的手都被自己给握红了,心里极为不安,赶紧想威云王爷致歉;
“无妨的,卢佑,你赶紧回宫里复命去吧,就说皇帝的心意,我心领了,改日进宫面圣再叙了;”
威云王爷也不留他了,毕竟宫里的那位第一次等到这个时候还不睡觉,估计今日他的心理也落下了些阴影了;
“王爷,诸位,卢佑先行一步了;”
说罢,卢佑也不再啰嗦,转身就跟着早已等候在一旁替威云王爷送他的丽莎走出了办公室;
……
差不多与此同时,尚屠几人趁着夜色和强大的干扰器的帮助之下,开启了夜行隐身功能的悬浮飞船,正悄悄的接近司礼监官署;
在离司礼监官署接近百米的时候,悬浮飞船的舱门轻轻的开启了;
从里面钻出一架三个小时前紧急投入研发制造出来的一架具有超强载重能力的小型悬浮飞板,挂着尚屠和另外两名属下,拎着大口袋里的那名被剥去全身皮肉和天灵盖的武少监,悄无声息的向着司礼监官署内的豪华休息室飞去;
根据线报,此时此刻,祝由和张泰两位罪魁祸首正在休息室中享受着美酒与舒适的放松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