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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漠看着关于西陵钰的消息,一双眼眸如墨般深沉。这么多年来,他竟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皇弟一般。
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势力,更是暗中蓄养私兵。
每一桩,每一件拿出来,都足够他扒一层皮的。
“殿下想要救的苏武和香桃,极大的可能是在西陵钰蓄养私兵的那个绿柳山庄里。绿柳山庄靠近无双军营,在路线是最为合适的。”
西陵漠也是这般认为的,“人应该就是在绿柳山庄了。”
“那是直接拿下吗?”公孙策问道,这是太子殿下平日喜欢的行事方式,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公孙策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了,就想着这回非得要将西陵钰人赃俱获,一举将西陵钰给拿下。
西陵漠却是没有立刻说话,心中暗暗思量着,这样倒是便宜西陵钰了。
他接着又翻看了西陵钰的资料,突然看到一个线索,顿时笑着说道:“那刑部侍郎秦义乃是西陵钰府上秦侧妃的兄长吧。”
“是啊,不过秦侧妃却是在三个月前难产而亡了。”公孙策补充道,心中也跟着暗暗奇怪,太子殿下突然提起这个刑部侍郎是为何。
“那西陵钰因为秦侧妃撞破他与寿昌伯府世子妃的奸情被害,这个事情秦侍郎还不知道吧?”
西陵漠语气温和,缓缓的说道。
公孙策惊呆了,西陵钰的事情是他一手彻查的,动用了太子殿下身边明的暗的无数势力,才得到了这样一份全的资料。可是,这其中却是没有这个隐秘啊。根据他调查得带的结果,那秦侧妃和西陵钰的关系极好,西陵钰对她也是极为宠幸的。
秦侧妃美丽动人,性子温婉纯善,而且西陵钰如今后院里也就这一个侧妃,几个美人。秦侧妃管理有道,倒是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
再说寿昌伯府,也是新晋崛起的,因为寿昌伯世子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很得圣上赏识,已经在礼部谋了职位,升官是早晚的事情。而寿昌伯府世子妃,也是大有来头,乃是礼部尚书夏长安的侄女。夏家家风最是清正,夏家从来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夏家教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和人有染,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夏尚书的嫡长女夏云衣上个月才嫁入常国公府,做了常国公世子妃。夏家如今正是鼎盛时期,若是出了这样的丑闻,那可是了不得事情。其中牵连甚广,两个国公府,礼部尚书,礼部侍郎,一个皇子。
“太子殿下消息从何而得的?”
为了谨慎起见,公孙策多问了一句。
西陵漠却是笑了,笑声清雅,一双眼眸晕染开淡淡的温柔,意外的动人,却也是格外渗人。
公孙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颤了颤,太子殿下近来脾气变得格外的好,却是让下面做事的人吓个半死,平日禀报做事越发小心了,温柔起来的太子殿下简直能要人命。
“难道我说的话有错?”
西陵漠看向公孙策,温和的一字一字清晰说道。
公孙策突然就悟了,太子殿下说的话没有错,那么这就是事实。
若不是事实,那也要让它变成事实。
只是,寿昌伯府世子妃和太子殿下有什么过节?
“太子殿下您没错,是属下记性不好,经太子殿下提点,此番已经想了起来。”
“嗯,孺子可教。”
西陵漠很是欣慰的夸赞道,看着公孙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可造之材。
公孙策心里默默咽下,太子冷面寡情的太子殿下何时变成了表面温润,实则腹黑如狼的太子殿下了?
“所以此番我们是不是要直接去将将西陵钰拿下?”
说了半天,公孙策赶紧将话题给绕回来。
听了这话,西陵漠然满面诧异,看着公孙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白痴一样。
公孙策:“!”他觉得自己心里受了一万点伤害,他可是足智多谋的军师,智慧超全,如今竟然被太子殿下这样看,实在是既屈辱又委屈。
“公孙策你是闲的没事干吗?明明有人去做的事情,你瞎添什么乱?”
“啥?”
公孙策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还有谁会帮忙去抓西陵钰?
想到刚才太子殿下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公孙策不敢再问,忙在心里将太子殿下刚才说的话给整理了一番,顿时环环相扣起来,眼眸跟着一亮,“太子殿下好计策,这还真是环环相扣。此番都不需要动手,自然有人去收拾西陵钰了。”
只要秦侧妃难产另有隐情,乃是因为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情抖露出去,再透出一点寿昌伯世子妃和七皇子有染的消息出去,自然有秦侧妃的兄长刑部侍郎秦义去收拾西陵钰。
只是,寿昌伯府和礼部尚书夏府哪里得罪太子殿下了?
“嗯,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办?你还想让本宫的大舅子被关多久?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让本宫打光棍,你担当得起吗?”
西陵漠看公孙策还站在原地,顿时出声提醒道。
公孙策顿时一个机灵,忙就领命下去了。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他可以预感得到,要是真的因为他动作慢了,影响了太子殿下娶太子妃这件大事的话,怕是太子殿下能够活撕了他!
公孙策下去办事了,宫殿里面就剩下西陵漠了,他一双眼眸里染上了淡淡笑意。
寿昌伯倒是没有得罪他,只是那寿昌伯世子妃的娘家夏家得罪他了。
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么记忆之中和苏阮有关的回忆就变得格外的清晰。他也想起了当初在珍宝斋的时候,带着幂篱的苏阮被那刘茜刁难,旁边就有夏家的女孩。
刘茜如果不是他表妹,他能直接让刘茜永不超生。但即使有那淡淡的血缘关系,他也不会让刘茜好过。昨日对于刘茜的惩罚,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的是好菜呢。
而夏家,当日袖手旁边,今次祸水东引,就算是个小小的教训吧。至于寿昌伯世子莫名其妙的戴了个绿帽子,那就算他倒霉了,谁让他娶谁不好,偏要娶夏家的女儿。
嗯,让他好好想想,还有谁在他眼皮底下伤害过他的小心肝。
嗯,初次见面的时候,小心肝是在山崖底的,信息上说是端福县主推的呢。呀,这又是一个欠虐的呢。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他可是一点也不会手软的。谁让她胆敢伤害他的小心肝呢。
接着,第二次见面,是因为小心肝落入湖中,好像也是端福县主推的。看来这端福县主不是吃了熊心就是吃了豹子胆了。胆子大得真是令他称奇,就是不知道后面被虐了还会不会这样胆子大呢。
再有,就是紫衣侯,竟然敢退婚,还踩碎了小心肝的肩胛骨。好一个谢庆,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人,却是被他这样摧残。好样的,谢庆以及紫衣侯府未来的人生,他都承包了。
最后一个就是原天夜了,下水了,竟然没将他的小心肝救起来。
以后的日子真是精彩呢,讨好小心肝,过程之中再将这些个人,一个个拉出来虐一遍,想想都很是美好呢。
或许是因为心里太过愉悦,西陵漠面上露出了极为温和的笑容,明明心里在想着将那些个欺负苏阮的人虐个千万遍。
西陵漠然平日里的性子是严肃冷情的,但自从苏阮三次逃离他的身边后,触动了他心底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让他如今变得格外敏感。所以,苏阮一定要在他的掌控之内。那些欺负过苏阮的人,甚至什么都没做,就是个袖手旁观,都能够让他心生暴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对苏阮的爱,从一见倾心,到求而不得,失而复得,种种过程,期间的心酸痛苦和欣喜,外人永远难以知道。这一生,他的所有感情都倾注在苏阮身上了。为她就算入魔,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
苏阮在房间中焦急等待,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出去的人都回来了,由一个叫赵六的小子给汇总回禀过来了。
“小人给小姐请安。”
赵六不敢多看苏阮,就怕自己失态,遂低着头,态度恭敬。
“赵六不必多礼,你且将所搜集到的消息说来。”
苏阮在一边坐好,就迫不及待的让赵六禀报了。她要从西陵钰的消息中,找突破点,以点破面,尽快找到突破口,好救出二哥和香桃。
赵六忙就开始禀报,“小人打听了一些关于七皇子的消息,这些倒是容后再禀。小人想着先和小姐汇报一下半个时辰前,突然席卷整个盛京的流言。”
“快快说来。”
“就在半个时辰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大半个盛京都知道了。都说七皇子府三个月前难产而亡的秦侧妃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七皇子下的毒手,为的是掩盖他和寿昌伯府世子妃有染的丑闻。传闻,是秦侧妃无意间撞见了七皇子和寿昌伯府世子妃的丑事,这才被七皇子杀人灭口的。秦侧妃也是可怜,一尸两命呢。”
赵六说到后面,忍不住惋惜了一声。传闻秦侧妃美貌温柔,才情斐然,没想到最后却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真是可怜可叹。
“那秦侧妃还有什么亲人?”
苏阮眼眸一亮,笑着问道。
“秦侧妃只有一个兄长,其兄长就是刑部侍郎秦义。秦义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极得当今圣上的看重。如果秦侍郎知道自己唯一的妹妹这样惨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苏阮手指微曲,轻轻的敲击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心里在细细思量。
这个流言无论真假,她都要给它坐实了,让七皇子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之后,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救二哥和香桃。
要将事情坐实,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证据确凿。
“寿昌伯府世子妃和世子的关系可好?”
赵六因为有了前面到了流言,和七皇子有关的都打听过的了,所以也把寿昌伯府的事情打听了一边,所以此番苏阮问到,立刻就回答上来了,“寿昌伯府世子和世子妃的关系极好,一直颇为恩爱。只是五个月前,寿昌伯府世子许嵩奉命去江南修堤坝了,不日就要回京了。这许世子此次回来,必是要升官进爵的。”
走了五个月了啊……
苏阮敲击桌子的频率越发快了,这说明她正在快速思考。
约莫十几个呼吸之后,苏阮眸光一亮,就吩咐赵六道:“你去和寿昌伯府的人套近乎,尤其是那寿昌伯府的世子妃身边的丫鬟。钱财不是问题,不够就过来找我。”
苏阮说着,就起身从匣子里取出五千两给赵六。
赵六接过在怀里收好,这就领命下去了。
而苏阮则是快速写了一张方子,让人拿去李府抓药材,她觉得她得做一种药,给七皇子准备一份大礼。
而此刻身为当事人的七皇子西陵钰,此刻正满面阴沉如水的坐在府中。
“消息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他连那寿昌伯世子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她有染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根本查不到,就是半个时辰内,这个流言就跟见风涨一样,一下子就大半个盛京都知道了。这会,应该整个盛京都知道了。”
管家跪在地上一一禀报,心中也是纳闷,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从传回来的消息看,可是说得有板有眼的,时间地点人物都齐全。如果不是知道主子对秦侧妃的感情,他都要以为这个流言是真的了。
西陵钰真是郁闷的要咬碎一口牙,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怎么就给他捏造了这样一个大的冤枉出来。
如今流言传成这样子,压都压不下去。
当务之急,就是父皇那里要如何交代,还有秦义那边也要给个说法。这当真是无妄之灾,他都无从解释,他自己都什么不知道。
“主子,秦侍郎来了。”
西陵钰听了,头更大了,有请二字还没说出来呢,那边秦义已经大步走进来了。
“七皇子殿下,此事你还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秦义一来,开门见山,面沉如水,直接说出了此番的目的。
西陵钰亲自从上位下来,到了秦义身边,满面愁容,“说什么?秦大哥,说实话,我自己现在也是费解。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突然就给我下了这样的套子。我对香莲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害她?”
“若是香莲撞破了你的丑事,你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口,也是可能的。”
秦义却是半点不客气,直接指出要害。
“我连那寿昌伯府世子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她有染了?秦大哥你要给我定罪,是不是也要先彻查一番,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义看西陵钰说得情真意切,想着这些年西陵钰的确对自己的妹妹很好,对自己也是多有提拔,面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好,我且信你一次,但此事情我会查的。若是让我查出来,果真如外面所说一般,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然,秦大哥尽管去查。”
秦义看了西陵钰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秦义离开后,西陵钰有些疲惫的在一边坐了下来,额头涨得难受,伸手轻轻的揉着,闭着眼睛,正养神呢,突然外面就进来了一群人,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明帝身边的大太监苏海。
“苏公公怎么过来了,管家快些上茶。”
“七皇子可不要如此,这是折煞奴才了。奴才此番乃是奉了圣上的口谕,传殿下进宫问话的。”
西陵钰暗中塞给了苏海一个红包,这才笑着问道:“不知道父皇这么急的传召我所谓何事?”
苏海暗中感受了一下红包的厚度,面上笑意顿时真诚了许多,“陛下是听了金御史的觐言,知道了如今外面传的那些流言呢,当时就大怒,这不派了奴才过来宣殿下您进宫呢。”
西陵钰的头更痛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义那边还没结束呢,父皇这边又派人见他。
西陵钰此刻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被人诬陷,还不知道是谁,又这般来势汹汹,真是恼怒得头都要炸裂了。只是,心里再愤怒,此刻也要乖乖的跟着苏海进宫去了。
一路不停歇的进了宫,直接去了御书房。
“陛下,七皇子来了。”
“让那个孽障先给我在外面跪足一个时辰再进来。”
圣上的面都没见着,西陵钰就先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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