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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怔然。
捏着签失神两秒。
老师傅望着他,“施主,要算一算吗?”
霍危回过神,将那一只签放进桶里。
“不了,多谢。”
老师傅双手合十。
其实不需要算,他就知道霍危日后这路不好走。
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
任清歌在祈福红纸上写了自己的愿望。
“霍危,你写吗?”她双手捧上红纸,“我买了两个。”
刚刚才拒绝过她,霍危这次得听话了。
任清歌转过身,“我不看。”
霍危失笑,“没什么不能看的。”
捏着笔,他想了想,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明明该写家人平安的,但他此刻却有些犹豫。
心里有一道更强烈的欲望,迫使着他写下:任清歌永远爱霍危。
再次看向任清歌,她乖得不行,果真没偷看。
霍危庆幸她没看。
不然多丢人。
他拿过任清歌那一张,跟自己的一起挂在长廊的红绳上。
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跟众人的愿望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任清歌想偷看也看不到了,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霍危睁眼说瞎话,“家人平安。”
任清歌失望,“没有我哦。”
“你也是我的家人。”
任清歌搂着他,这才笑。
“你呢?”霍危期待着,“你许的什么?”
任清歌抬起眼,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给你生孩子。”
霍危心里一紧,密密麻麻的暖流,弥漫至四肢百骸。
他明明心里笑开花,面上却又故作正经,“佛门重地,你说这些污言秽语。”
任清歌不满,“你不是不信神吗?”
“偶尔信。”
他看了眼祈福纸。
这一刻,希望它可以成真。
……
几人下山,找了一家餐厅。
霍危问,“盛骁怎么说?”
米雅兰知道点老卫的事,但她不解,“不该裴景川着急吗?怎么你比他还急。”
霍危不承认,“随口问问,不急。”
米雅兰正经道,“其实这件事有风险,我有点犹豫做不做。”
霍危清楚她的顾虑,“你担心影响你跟万皓的感情?从而波及你米家的产业么?你放心,事成之后,米家有任何动荡,都由我负责。”
米雅兰失笑,“不是啊,我倒是巴不得米家破产,这样我就不用一直受我爸威胁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
米雅兰吹了吹杯子里的开水,“盛骁无辜,我不想再牵扯他了。”
裴景川开口,“盛骁是S国盛家的儿子,事成之后他就要落叶归根。等我的事情解决,他归顺盛家,以后你们就会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这些问题你不用担心。”
米雅兰微怔。
她有些欣慰的说,“那还不错。”
霍危就没那么有人情味了,“米小姐,要什么条件你随便开,只希望你费心,早点说服盛骁。”
盛骁是目前最关键的一步。
他松口拿下盛老爷子,裴景川才能放心动手,里应外合除掉老卫。
米雅兰情绪不明,点了点头。
……
为了尽快完成任清歌的愿望,霍危制定了一套求女计划。
要想生女儿,就得多吃酸性的食物,霍危把网上找来的信息做成一张表,挂在家里。
“做的时候也要讲究。”霍危用笔在上面画圈,告诉任清歌,“频率得多,质量得好,心情得愉悦,多讲究体位。”
任清歌听得满脸黑线,“你说吃的我就不反驳你了,后面是什么鬼,跟怀女儿有什么关系啊。”
霍危,“网上是这么说的。”
任清歌不信,“我看看。”
霍危当然是骗她的,纯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胡编乱造。
他说,“我开了无痕模式,找不到记录了。”
“……”
任清歌告诉他,“生儿生女全由运气决定,咱们听天由命吧。”
霍危死犟,“有心者事竟成,一定会生女儿。”
任清歌翻了个白眼。
霍危放下笔,走过去拉窗帘。
“好了任医生。”他拍了拍床,“这个点该造人了,怀女儿的最佳时机。”
“……”
看着被他铐住的双手,任清歌面无表情问,“我请问呢,这铐子也跟生女儿有关系吗?”
霍危说,“嗯,过程中心情愉悦有助于生女儿。”
“你的快乐建立在手铐上啊!”
霍危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里全是欲望,“嗯,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任清歌顿时警铃大作。
“什么,什么意思?”她看着他深沉的眼,“你不会要弄死我吧?”
霍危亲吻她,“怎么舍得,我只是很高兴。”
很开心她愿意为他生孩子。
“一开心,我就没分寸。”他如实道,“我怕你等会受不了会跑。”
十指相扣时,任清歌浑身绯红,不断呢喃,“霍危,我爱你,我好爱你……”
霍危额头青筋暴起。
他热切地回应她,“我也是。”
我也爱你,任清歌。
……
偶尔任清歌得空,会常去霍宅。
在她的治疗下,韩雪雯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心情逐渐开朗。
韩雪雯看向门口,有些担忧,“最近都没见到阿危,他去哪儿了?”
任清歌微微笑,“他在筹备婚礼,去外省定制婚纱了。”
韩雪雯提心吊胆。
“有人保护吗?”
“有,不要担心。”任清歌夸道,“霍危很厉害的。”
她削了个苹果,递给韩雪雯。
灯光下,任清歌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比耀眼。
里面有一颗定位器。
韩雪雯眼眸闪烁,“清歌,戒指好像有划痕了,要保养一下吗?”
任清歌看了看,划痕其实不多,但她很爱护,点头道,“好。”
“你交给管家吧,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嗯。”
吃着苹果,韩雪雯看着任清歌,眼眶湿润。
任清歌微愣,“伯母,怎么哭了?”
韩雪雯心酸难耐,“清歌……我不爱吃苹果,别给我切了。”
任清歌又给她拿了甜的。
韩雪雯抹去眼泪,不去看她,狠了狠心道,“你给阿危准备结婚礼物了吗?”
任清歌一听,知道她又在比较了,怕自己儿子吃亏。
她点头,“准备了。”
“结婚是人生大事,或许阿危最开心的时光,就是最近这两个月了。”韩雪雯道,“准备的礼物,你一定要用心。”
“嗯。”
“阿危喜欢文玩,只是松市内的入不了他的眼,他又忙,没空出远门,所以这个爱好也搁置了。”
任清歌双眼微亮,“那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
韩雪雯握紧手指,艰涩道,“是A省博物馆里的一对玉雕,我听说过阵子要拍卖,伯母给你钱,以你的名义把它拍下来送给阿危,可以吗?”
任清歌发现,她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哭得更厉害了。
哭得她心里惶惶不安。
她问,“伯母,那天你被绑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