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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外公!”
陆瑾堂姐弟一家,看到老父吐血,心都慌了。
这茶……这茶有问题。
“二哥,你……”陆瑾堂含恨。
其他任何事他都可以忍,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件事不同。
今天是老父的寿辰,难道真的要变成丧礼吗?
昨晚陈潇杀了四弟陆瑾啸,可以当做是他咎由自取,为了利益不顾兄弟之情。
那今天呢?
陆瑾堂的浑身在颤抖,回想陈潇昨晚质问好老父的那些话,难道说,他心里真的这么大怨念。
是真的想趁着这次拜寿回江南报复,不仅仅是要对他人下手,连老父也不放过。
“陆瑾年,你都做了什么,他是你爸。”陆瑾芸也吼了一声。
此刻的陆瑾年,脸色也僵住了。
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更没想过陈潇会这么做。
没错,他心里对老父有意见,但如果真的无法释怀,又何必回来。
心狠的杀死老父,他没有想过,更下不了那个手。
可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这是事实。
相比于陆瑾年的发懵,陆薇要稳得多,昨晚陈潇就说过,今天爷爷会出事。
不过,心里依然充满担忧。
陆瑾仁,太狠了。
四叔的死真的不够,爷爷的死才更有攻击力。
在场的宾客也都感到震惊。
拜寿刚开始,陆老爷子就吐血了,就喝了两口茶,那不用响了,是茶的问题。
好狠的人!
难怪没有见到陆义文的小儿子,原来已经死了。
陆洋脸上的憎恨,每个人都看在眼里,那是一种极度的痛恨。
弟弟被打断了双腿,父亲被杀,连爷爷也吐血,事情怎么样,不用多想了。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脸上都浮现了怒火。
如果说刚才的事可以当做一个插曲,当做一场热闹,现在绝不一样。
大寿当日,下毒弑父。
这样的一个罪名,陆瑾年扛不住,真的成为了众矢之的,遭人唾弃,一生黑到底。
“不是我做的。”陆瑾年道。
“不是你,难道还有其他人,我的好二伯,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我真想戳开来看看。”
陆洋咬着牙,满脸的悲愤。
为报父仇,只能出此下策。
“就因为你受过所谓的屈辱,就因为我爸和爷爷没有站出来为你说话,你就如此心狠吗,陆瑾年,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洋大声的咆哮,双眼通红,“你的屈辱?如果你不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何来屈辱?”
面对陆洋的质问和咆哮,陆瑾年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无力反驳。
黄家和邹家,两位老爷子悄然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庞家和潘家,两位老爷子也没有从容淡定,眉宇推高。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陆义文中毒,陆瑾年下毒,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摆在了眼前。
如此一来,陆瑾年无法翻身。
“三叔……”欧豪小声开口,却被长辈制止。
胡家,范家,以及梁家,都充满了敌意。
强压之下,陆瑾年的心开始崩塌,他有些稳不住了。
看着奄奄一息,那双失望的目光,身躯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他移动的步子,走向了老父。
“你给我站住,没这个资格。”陆瑾芸冷喝。
昨晚发生的事,加上三弟的提醒,她已经开始妥协了,今天无论怎么样都参与进来。
可现在老父中毒,性质截然不同。
陆翔兄弟,陆瑾仁兄弟,眼中都闪过了得逞之意。
“陆瑾年,你当真够狠。”
这时候,陆瑾仁抓住了机会,闭上双眼,“对,这个家主之位原本应该是你的。
我自问没有这个资格,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陆家家主,但你都做过什么?
我们是堂兄弟,换一个人,你做出那种事,真的可能活着吗?”
睁眼之时陆瑾仁笑了,笑得很苍凉,“什么都可以让,家主之位我可以不与你争夺。
但妻子不能让!
我特么是一个男人,试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到这里,陆瑾仁深呼吸了一口,“我拿你的当兄弟,你却想……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二十多年了,我们都不再年轻,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可以不提。
但是,这次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夺回家族之位,可以,只要你说,拿去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打残了你亲侄儿,杀了你亲兄弟,连二伯也不放过,你那所谓的仇恨,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陆瑾仁满脸的失望,“我真的无法理解,人可以这么狠。”
一字一句,都如火苗,汇聚在了一起。
“爸。”
陈潇轻声制止,看得出来这便宜岳父稳不住了。
心一崩,就真的无法翻身。
就刚陆瑾仁的这一席话,将他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将陆瑾年浑身抹上了淤泥。
非常煽情,煽的不仅的情,还煽的是火。
所有人的火,整个江南圈子之人的火。
弑父之名,不管是谁都扛不住。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他也配姓陆。”
“说得对,连老父也不放过,纵有千般理由也无用。”
“狼心狗肺,这种人该死。”
“没错,不能放过他。”
“就这种混账,死一千次都不算多。”
“杀了他。”
和之前一样,一有人带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附和。
有做舔狗的,也有真正愤怒的人,总之,除了为数不多的人,这一刻都恨不得将陆瑾年杀死在这里。
“说完了吗?”
声音平淡,却能够让每一个人听见。
“姓陈的小子,这里轮不到……”
一人,倒地,当即死。
“如果说完了,就安静一会儿。”
又杀一人,这次不是黄涛,而是陈潇。
“你可知,这毒是剧毒,不会只制造假象,是真的会杀人。”陈潇侧头,看向了陆洋。
就在陈潇话音刚落,就听到陆佳琪的惊呼,“爷爷!”
陆义文的手,已经垂了下去,气绝身亡。
“爸!”
爷爷死了,他死了!
这一瞬间,陆洋的心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呼吸不顺畅。
不是说,这不是毒药吗?
陆斌,你这该死的杂种。
“爷爷死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陆洋,陆少。”陈潇又开口了。
可是这次开口,人群中有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