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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踏上了再度前往血泉山谷的路途,不过这一路上我们走的很慢。
因为我想,玉城瑶大概快醒过来了,我们慢慢走过去,这女人也醒了,是最好不过。
她的战斗力也是很强的。
有玉城瑶在,我们会轻松不少,而我也可以问清楚诅咒的事情。
果然,我们大概走了半天左右,这个女人就真的醒来了。
“你们是……”
玉城瑶在我的怀里醒来,眼中充满了极度的茫然和迷惑。
我一看她的神情心中就想起了当时的自己,看来她果然和我一样在梦境中经历了几十年的光阴。
我很怀疑,这种梦绝不是普通的梦境,可能隐藏着诅咒的某些关键信息。
不过,我没有直接跟她询问这件事,而是等到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之后,才悄悄靠近了她的帐篷。
“玉城瑶,是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玉城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过,我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坚持说道:“你和我一样是有诅咒的人,现在你已经瞒不住了,真的就什么都不想和我说吗,这一次你昏睡过去,在梦中有了很古怪的经历吧,实话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陷入过梦中的世界,我们真的应该还好交流一下。”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玉城瑶依旧没有出声,我等的有些气恼失望呢,帐篷的帘子却忽然拉开了。
她探出头来,警惕的看着我:“你究竟想说什么?”
“让我进去,慢慢谈。”
我看了看四周。
玉城瑶犹豫了一下,就侧开了身子,让我钻了进去。
帐篷内的空间非常狭小,弥漫着她身上的少女清香,这味道和橘子味隐隐相似,让人非常舒服。
她似乎比较青睐一种橘子味道的香水。
这总让我想起那首很老的歌。
橘子香水受你的苦,穿过了天,埋进了土,真心被辜负,爱说不出,在空气中,蠢蠢欲哭。
撕开伤口纱布,红色的心,灰色的雾
藏不住我的痛楚。
从记忆中枢,你的温度,走的脚步
追着我走头无路。
沿着气味,一路追逐,红着眼你忍住了哭……
这一刻的玉城瑶很美,动人的脸蛋微微发红,看起来非常可爱,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乱看什么?你不是有事要说吗,不说我就把你打出去!”
她瞪了我一眼,眼神竟然微微有些慌乱。
这让我隐隐感到有点奇怪,这和我这些天认识的玉城瑶,似乎差别很大,她一直以来可是个极其镇定的人。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连忙开口问道。
“你先说说你的。”
我早就猜到,这女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她先问我的情况,倒也在我的预计之内,我想了下,就拿出早就预备的笔记本,撕下来一张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一起,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梦境,我们其实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如相互帮助,也许能找到解除的办法呢?”
下意识的接过我手里的纸,玉城瑶那张清冷的俏脸,却愈发的红了起来,就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动人。
这让我感到很惊讶,看来她的梦境里,似乎有什么让她感到羞涩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让我心底隐隐有点兴奋了,有种窥探少女内心秘密的感觉。
“好,写就写,不过别让我逮住你耍了什么花样!”
玉城瑶银牙一咬,转过身,低下头去,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我也连忙低头开始写。
几分钟之后,我们相互交换了纸条。
看着玉城瑶递过来的纸上娟秀的字迹,我心底隐隐有些赞叹,这女人的确很厉害,这一手行书颇有大家之风,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外国人。
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严谨端正,透露着一股完美的气息。
而看了她笔下的内容,我不由整个人都愣住了,神情也变得十分尴尬。
只见她这样写道:“那是一个很寻常的梦,但也是一个不寻常的梦,我梦里,我度过了极其平凡的一生,像普通人那样,成婚生子,归于落叶,而我嫁的人,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梦,我简直要以为玉城瑶是要给我表白了。
另外此刻我想到的更多,这个诅咒梦境,可是极其诡异的,我们在其中的每一天,都极为真实,极为漫长。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玉城瑶甚至是在另一个时空和一个我,度过了数十年的时光,拥有了一段温馨美满的人生。
这让我禁不住抬头看向了玉城瑶。
此刻她也读完了我写的内容,正微微脸红的看着我。
气氛一时之间非常诡异,我们就这么相互看着,说不出话来。
我这个时候真的有点蒙了。
本以为,玉城瑶大概和我一样,也会有一些非常诡异的经历呢!
看来,我们做这个梦,其实受到了被诅咒之人的心理状态的影响。
因为我内心对死去的王雯和那位新月姑娘心怀歉疚,对神秘的公司有着畏惧,于是就有了梦中和王雯结婚,爱她,为她付出的情节,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实中的一些经历,又影响了梦境,以至于王雯和那个像野人一样的男人出轨……
而玉城瑶呢,据我所知,她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了一名杀手,从没有度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的内心充满了对安宁生活的渴望。
另外,我猜测,她心底其实对于茜儿,有一种羡慕的心理,羡慕茜儿的纯真,以及她能够如此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
于是,在她的梦中,她选择了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
不过,就在我心底不断推测的时候,玉城瑶开口说的话,却让我直接愣住了:“你梦中去过的这间医院,我也在其中上班,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隐约记得,有一个病人就像你说的一样,在医院里待了几十年,最后死了。他和你一样,一直宣称自己没有病,如果我记的没有错,这个病人家中有一个父亲,还有个未婚妻但是已经离他而去。”
玉城瑶的话,让我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恐惧。
她说的这个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