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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藤钟起身离开。
但见其背转他们,从怀里抽出一张黄色灵符,磕破中指,刷刷点点,在灵符上写了几行字。写罢,其口中念念有词,噗地喷出一口火焰,灵符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并未离身,而是兀立在那里,抬头仰望天空,想必是等待回复。
也就半柱香的功夫,就见一只淡绿色鸟状的“物体”飞来。
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口吐火焰,好不威风。
其相貌和迈飞它们一样,而体型却小了很多,也就是和巨鹰不相上下。浑身没有鳞片,亦无羽毛。
只是有一长冠,向脑后突出,很像啄木鸟的一样。
“藤老,你发的灵符,迈飞兄已看到。他特意让我过来看看‘视频’,再做决定。”它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竟是一种“说话”,嗓子特尖,如被捏着。
二灵犀立刻破译,他们轻轻地给翻译着。
藤钟听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便带他向伊加拉走去。
“迈翼你好,小迈飞被他们火烤着吃了,呜呜呜……”金童和那只“飞鸟”打招呼,称其为迈翼。她用手指着点师徒几人,向迈翼告状,誓要为小迈飞报仇。
“金童,我们也是事出无奈的,我们见到他,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就……它要被别的动物吃了,更什么都没有,这是火葬呀,孩子!”莫五味辩解道。
“我不管,哼,迈翼,就把他们也烧烤了,呜呜呜,小迈飞!”金童情谊小迈飞非同一般。
这时,迈翼走到伊加拉身边看视频。
大家都静悄悄地等待,连大气都不敢出。
“呜——嗷嗷——啊——”迈翼看完之后,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蹦跳着,哀嚎了数声。
最后,转过身,鼓起腮帮子,嘴朝着师徒而去。
“啊——”几人抱头如鼠蹲在地上。
但见,迈翼的嘴巴从几人面前一划而过,噗的一口,一近百米的烈焰喷了出去。
“啾——”的一声悲鸣,也没有和藤钟父女打招呼,便呼啸而去。
空中,亦时不时传来,迈翼啾啾啾的悲鸣声。
“金童,你莫要乱跑,这回可以知晓!”藤钟满眼泪水告诫女儿。
“哦,知晓了,爹!”金童很乖巧地答应。
片刻,但见藤钟双指空中一挥,便收到一封灵符。
其看后,回过头对师徒几人冷漠地说,迈飞夫妇要今晚到达,他们将把你们带回迈飞谷……
“啊,这这怎么可以,就两颗西瓜,就如此。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况且,我们也非故意,真是欺人太甚!啊啊啊。”八高已气冲肝胆,不顾一切地反驳道。
药不离向藤钟拱了拱手,无言以对。
“爹,您可不能又心慈手软呀……呜呜呜……”金童道。
藤钟现在的表情很漠然,同时也很冷静。他知道,杀害小迈飞的不是他们,而吃则另当别论。人饥饿了,也许就是活的小迈飞也会被杀,吃掉的,而这几个师徒,他们也没做如此之事,亦非常人。
这是一种成人的善良的考量。
痛失小迈飞,已让迈兄失去了理智。而刚才,迈翼则是在理智。
“你们稍微等等吧!金童,为父自有分寸!小迈飞业已西去,这未尝不是喜事。好了,不哭啦!”藤钟和师徒们说,并且也安慰女儿。
金童并未吱声,止住哭声,但还在那里抽泣。
说着藤钟又取出一道灵符,磕破中指给迈飞回信。
片刻藤钟收到回复。其面容才有所舒缓。原来,迈飞夫妇要来给,药不离他们道歉,并邀请到迈飞谷做客而已,并非它事。
药不离也是很有感触,忙让藤钟再回复迈飞,不必前来,后会有期。向藤钟父女解释,他们要赶往倒流国,有要事。
至此,师徒几人悬着的心才算落到肚里。
藤钟也不多言,立刻给迈飞回复,表达了药不离他们的想法,说自己代为招待,如此等等。
片刻,藤钟接到回复,说迈飞夫妇就不过来了,迈翼会代为致歉。
不久,只见迈翼还带着另一只,体型稍小一点的也飞来。
“金童,迈翼带着谁呀?”莫五味问道。
“她是迈灵姐姐,对我可好了,一会儿我就和他们玩去了,嗯嗯……”金童依然有一点儿抽泣着道。
迈翼和迈灵落下,其所表达的,与藤钟收到的灵符含义一样,只是也很冷漠无情,亦无致歉。
之后,迈灵小心翼翼地把金童放在背上,如同带着自己的孩子,与藤钟告辞,和迈翼一起飞去。
回过头来,藤钟这才拿出解药,给药不离等服用。不久,几人恢复正常。
小迈飞之事,才算平息。
藤钟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大侠,由于不喜江湖,便来此隐居。种下百亩瓜田,聊以度日。
知道他们要去往倒流国,藤大侠就和他们聊了许多。
由于赶路要紧,不然药不离真会住下,与藤大侠聊个三天三夜。
藤钟一改刚才的漠然,转而对他们师徒几人产生佩服之情,容颜自然好了许多。
在分别之时,其请药不离给远在倒流国的师叔,迈集轩带一颗西瓜,略表寸心和思念之情。
药不离欣然应允。
于是大家一同随藤大侠进入瓜田,不远,就见一颗百十多斤的,墨绿甚至闪着金光的西瓜,出现在眼前。
“哇,好大的西瓜,比我和师姐都重吧!”伊加拉道。
“这这,藤叔,这这么能带呢?”八高看见,差一点哭了,都带着哭腔和藤钟说。
“哈哈哈,能带!”藤钟爽朗地笑道,他很喜欢八高率直。
就见他举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小,小,再小。”但见那一颗大西瓜,瞬间变成一个豌豆大小帝王绿的玉豆子。
十泣过去就要拿了,说他给送。一拿却差一点闪了腰,竟亦如原来一样沉重,不可轻易搬动。
“哈哈哈,还是不行吧,有了它就好了!”说着,其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锦囊,伸手轻轻将“绿豆”捏起,放于其中。再次交于十泣。
“嗨,这回好了,藤叔您放心,我一定送到。呜——”十泣接过说道。
“嗯嗯,多谢多谢。倘若赶路,时间便是宝贵。那就请走吧,我们后会有期!”藤钟豪爽地道。
师徒连连回应,道谢,踏上西行之路。
一路上,倒是并不孤独,比以前的路要热闹许多,同时也无“蜥蜴人”等奇异。
师徒几人竟乎比赛一般,刷刷刷地飞奔。
三天之后的一个中午,他们遇到一位嶙峋老妪,其眼窝凹陷,手拄一根过头部的古藤,边走边念叨:“唉,这五头红毛孩儿,怎么还不回来,我给你们都做好了饭啦,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呀,这都有近十天啦,以往五天就准回来,没差过一回,这次是玩得,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一点都不挂碍啦,嗯,嗯嗯,哼……”
“阿婆——”伊加拉刚一开口,便被莫五味捂住了嘴。
但为时已晚,本已走过去的老妪已经听到了,折回头来道:
“谁呀,好是甜美的声音。可否与我那小红毛儿做个媳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