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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屁李越莫不是怕了嵩山派?慢腾腾的,到现在才到!”
“就是,就是!要是怕了就直接认怂,呆在衡山得了,据说还是走路赶来的,连马匹都骑不起,穷酸样,还想三人对付嵩山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不是么?据说到了管城县,连客栈都住不起!我呸!”
“嘿,现在城里客栈价格可不便宜,奶奶滴,一晚上就要三两纹银!”
“嗨,可不是嘛,住了十天,现在喝酒都只能喝这种糟酒了,都怪这个李越。”
“也不知道这怂孙子,明天敢不敢上嵩山。”
“明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怎么死的。”
……
群雄早早赶到,以为马上就能看到一出大戏,谁知这李越,竟然步行,用了十多天才到嵩山,不由得怒气勃发,破口大骂!
嵩山客房,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凑在一起,却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岳师弟,你主意多,你说说看,外面群雄等了李掌门十来天,群情激奋,骂什么都有,可如何是好?”
天门道长性子急,先打破了沉默,定逸师太点头应和,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摇摇头,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明天随机应变了,看看李掌门如何破局吧,我们尽力保住李掌门的性命即可。”
“唉,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呆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各自散去。
……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
李越一身黑袍束腰,长剑挂于腰间,头发随意束于脑后,带着陈然、林耀华,踩着嵩山得胜峰的石阶,不急不缓地向上走去。
沿途的武林群雄,几乎都投来鄙夷的目光,默默的让开山路。
身后的人等他过去了,往地上呸一口唾沫,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刚开始,陈然、林耀华都回头怒目而视,李越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脚步不停朝嵩山而去。
嵩山派宽广的练武场上,黑压压一片人分站两旁,前面两排相对的椅子上坐满了各派掌门、高手与各武林名宿。
少林方生,武当凌虚道长,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岳不群等李越熟人赫然在座,还有几个面生的像丐帮解风之类也在,左冷禅高居主位,面容冷漠,不发一言,身后站着汤英鳄,乐后等嵩山十三太保。
“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声,打破了场上的宁静。
众人朝山门路口望去,只见远处行来的三个身影渐渐清晰。
“还真敢来了,这李越胆子不小啊!”
“就是不知道是有真本事,还是傻大胆了。”
“我呸,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十多天,现在拉不下脸上来了,我看他怎么死的。”
众人窃窃私语,低声咒骂。天门道长与定逸对视一眼,看向岳不群,却见岳不群面色淡然,如老僧入定,两人不得不强压心神,等待事情的发展。
李越面色淡然,挂于腰间的长剑已持在左手,不急不缓的走来。
左冷禅瞳孔一缩,别人看到的是李越风轻云淡,而自己的感觉中,李越像一条恶龙,恶狠狠地向他逼来。
李越距左冷禅大概八丈处停下,清冷的目光环顾一圈,周围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越持剑抱拳对众武林前辈一礼,对着左冷禅道:
“左盟主,李某来了。”
左冷禅未起身还礼,慢条斯理道:
“李掌门,今天你到嵩山,是来请罪的吗?”
“李某心气不顺,念头不通达,特来此取左盟主人头,祭奠鲁师叔。”
左冷禅气急反笑。
“哈哈哈……你杀了我费师弟,今天在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还敢口出狂言!你可知罪?”
李越脸色不动,淡然道:“你嵩山派于我继位之日,上衡山辱我衡山派,今天说再多也没用,我不耐烦与你们玩什么阴谋诡计,想报仇,来吧。”
说罢,左手持长剑横于胸前,他是真的烦了,这破江湖各种阴谋诡计,各种算计,懒得再管,埋头杀就是,总会有清净的日子。
左冷禅一楞,没想到这李越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动手了?
周围群雄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李越这么莽,道理都懒得讲,直接要动手。
“狂妄小儿,偷袭暗算我师兄,现在还在这大言不惭!吃我一掌!”
却是乐厚忍不住,率先出手。
李越右手搭上剑柄,眼睛眯了起来,瞳孔中倒映着乐厚迅速接近的身影。
“乐师弟,不可!”左冷禅急吼。
却已来不及。
“唰”的一声,李越身影一闪,与乐厚擦身而过,残影还留在原地。
“呛”长剑回鞘声音传来,乐厚双手捂着脖子,‘荷荷’声中缓缓倒下。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李越如何出剑的,只有方生、凌虚,左冷禅几人勉强看清。
李越在水底练出来的速度,简直恐怖!
周围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流高手乐厚就咽喉中剑倒下了。
......
场中一片寂静,岳不群眼睛差点瞪出眼眶,他知道李越武功很高,但没想到高到如何出剑,自己都看不清的地步。
“嘶”
一片吸凉气的声音,听说过李越能一剑杀了费彬,现在亲眼看到一剑杀死乐厚,又是一回事,听说只是听说,眼见为实。
“好快的剑!”
“好狠的心!”
“我根本没看清那李越是怎么动的?”
群雄一阵骚乱,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
“阿弥陀佛!”方生宣了句佛号。
左冷禅一拍座椅,呼地,站了起来,瞳孔缩成了针尖。
“师弟!好贼子!好狠的心,纳命来!”
汤英鳄一声怒喝,就待跃出,左冷禅忙手一伸,拉住他的臂膀,轻轻摇了摇头。
“李越,你要与我们嵩山派死战到底么?外面魔教虎视眈眈,你却在这残杀武林正道人士,你这是与魔教有了勾结啊。”
左冷禅又转身对方生、凌虚道长一揖,道:
“还请大师与道长为嵩山派做主。”
群雄目瞪口呆,没想到蛮横霸道的会求别人主持公道。
方生叹了一口气,合什道:
“李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施主已杀了一人,别再造杀孽了,罢手吧。”
李越眼皮一抬,道:
“方生大师,李某敬你是位得道高人,但你不是衡山派的人,不能感同身受,莫要劝了。”
“阿弥陀佛,李施主.....”
李越一摆手,打断了方生的话,冷幽幽的道:“大师,若你再劝,李某就当你们少林要架这个梁子了。”
随即喝道:
“左冷禅,来吧,生死一战!大男人一个,别玩那些花花肠子。”
方生被李越一顿抢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恼怒,却不敢随意给少林招来强敌,只好宣了句佛号,坐下不语。
凌虚本要劝两句,但看到如此情形,也只好闭口不语了。
群雄见少林方生都被抢白,暗暗咂舌;这位主,胆子真是比天大啊!心里却是暗爽。
李越蓄势十多天,岂能让别人打扰自己与左冷禅一战,少林也不行。
左冷禅看到方生、凌虚都不再说话,知道指望不上了,一咬牙喝道:
“黄口小儿,尊师重道都不明白,还在这狂吠!左某来会会你。”
左冷禅左手抄起随身阔剑,一个纵跃,站到距李越三丈之处。
李越知道他自持身份,不肯先出手,一震剑鞘,长剑化作一道寒光朝左冷禅面门刺去,口中喝道:
“看剑!”
左冷禅左手阔剑一封李越剑势,右手寒冰神掌拍出。
李越长剑一震,中途变幻剑势,长剑一收一点,点向左冷禅右手腕。
左冷禅右手收回,顺势阔剑出鞘,嵩山快慢十七路剑法展开,叮叮当当与李越斗在一起。
只见李越残影处处,剑法变幻莫测,左冷禅却守得稳如泰山。
左冷禅越斗越心惊,这李越竟然无视反震之力,即使两剑相碰,自己以深厚的内力震退他,也是很快又扑了上来。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我内力比他强,得逼他与自己对掌,拼内力。”
两人又斗了两百余招,左冷禅瞅准机会,待李越剑势使老,突然一掌拍出。
李越已经来不及后退闪避,只能运起真气,左手与左冷禅对了一掌。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李越凌空翻了两个跟斗,用剑驻地,这才站稳。
“哇”
李越吐出一口鲜血,气血一震,压下伤势。
而左冷禅,噔噔退了两步,脸色一阵潮红,整个右手被李越诡异的玄冰真气所冻麻,幸好自己修的寒冰真气也是属性极寒的功法,对寒冷有抗性。
看到李越吐血,左冷禅心里微喜,这个李越剑法太过高明,要不是内力不如自己,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死于他剑下了。
“左冷禅,接我这一剑‘苍龙出水’试试。”
李越剑尖下垂,双眼微闭,脑海中神秘窍穴‘亮’起,一股神秘的能量流转而出,与真气融合,汇集剑尖。
“咻”
“叮叮叮叮......”
左冷禅把阔剑舞得密不透风,与李越长剑密集相击,阔剑不断传来一波接一波的森寒内力,让左冷禅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