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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越虽然睡得晚,但强大的生物钟还是让他起了个大清早。
站桩、打拳、盘坐修炼真气……一如往日。
早餐,没有去叫莫大,人家年纪大了,昨夜又睡得晚,就让他老人多睡会吧。
“管三哥,你背上的伤好些了没?”李越关心道。
管文达努力地把口里的包子咽下,脖子伸得老厂长,又端起粥碗喝了一口,这才道:“多谢公子关心,皮外伤,不碍事了。”
李越点点头,对着小口小口喝粥的方静道:“静静,待会吃完,你过来一趟,我有有功法教你。”待方静应下,这才对余春、余林、管文达三人道:
“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我想邀请你们加入衡山派,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余林看着余春,瓮声瓮气地道:“我听我哥的!”
管文达挠挠头,看了余春一眼道:“我听公子的,当然也听余大哥的,嘿嘿……”
李越把目光转向余春,余春慢条斯理地把口里的食物咽下,这才道:“公子,当初既然决定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今天蒙公子看得起,不嫌我们身份、武功低微邀我们兄弟三个入派,自然荣幸之至!”
李越摇摇头,道:
“余大哥你说错了,武功我们可以练起来,身份嘛,嘿~大明太祖还是乞儿出身呢,现在谁敢说甚?今天小弟诚邀几位哥哥入衡山,是因为几位哥哥都是有才能之人,想与诸位一起开创我们自己的天地。”
李越眼神清澈,满脸真诚,让余春几人心下感动,他们这些左道人士,一向被名门正派弟子所鄙夷,动辄随手砍杀,美其名曰:除魔卫道。虽然混江湖有几人无辜?但混黑道的人一定都是该杀之辈么?今天他们从李越的眼里读出了真诚与尊重,几人对视一眼,站起抱拳道:
“承蒙公子不弃,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三位既已答应,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以后不用喊公子了,还是喊我名字毕竟舒服一些。”
余春忙道:“公子,不可!这礼不可废。”
“对,礼不可废!”两人附和道。
李越无奈摇摇头,得,白废话了。
“既然几位哥哥也入了衡山,待会吃好饭一起来我屋里一下吧。”
“是,公子!”
……
李越屋里还算宽敞,小客厅,几人围桌而坐,没有拘束,很是随意,李越先开口道:
“余大哥,能与我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么?”
经历昨天长林血战,看到三人能如此护着方静,面对强敌不畏缩,李越算是认可了三人,准备因材施教。
“公子,我与弟弟练的是家里粗浅内功,刀法是白画子赏赐的,叫五虎断门刀,名字吓人,招数粗浅”
李越一听这“五虎断门刀”忍不住有点上头,吐槽的欲望太强了……
“那管三哥呢?练的是何功?”
管文达嘿嘿一笑道:“我的内功是余大哥教的,居余大哥说是家传的一个残本,剑法也是白画子給的,叫书生夺命剑,也是名字响亮,却是稀松平常得很。”
李越眉头跳了跳,内心忍不住了疯狂吐槽:“五虎断门刀”?“书生夺命剑”?敢有“农夫三拳”么?敢不敢?
李越沉吟一会,才道:“余大哥,余二哥练的是刀法,我不会刀法,不过我知道一门快刀,管三哥,你剑法基础练得如何?”
管文达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还…还行吧。”
李越也不拆穿他的谎言,人艰不拆嘛!道:
“那,这样,以后管三哥与静静一起练剑,嗯,从基础剑法开始。”
管文达即使脸皮够厚,一想到要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起练剑,而且还是从基础练起,就臊得慌,不过知道自己机会难得,倒是认真地道谢。
“接下来是内功的问题!我欲传给你们的是衡山派独门心法,镇岳诀!你们切记,万不可轻易泄露出去,听明白了么?”李越严肃地对四人说道。
“李大哥,知道了!”方静率先答应。
余春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余春才道:
“公子,我们兄弟三人刚入门就被受于镇派心法,是否不妥?”
无怪余春三人如此犹豫,实在是江湖上,刀法剑法易得,内功心法难遇,他们跟了白画子这么久,也不过给了套垃圾刀法、剑法,内功心法?这辈子别想了。而李越这还是镇派心法,他们实在惶恐,不敢答应。
“诶,余大哥不必多虑,我李越既然认你们做兄弟,岂有藏着掖着?三位哥哥以后就和静静一起修炼镇岳诀吧!”
余春三人眼眶微红,齐声道:“以后公子但有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
待三人情绪恢复,李越把镇岳诀口诀教于四人,,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待莫大起来,众人一起吃过午饭,收拾一番,准备回程。
经荆州,坐船至岳阳,转长沙到衡阳,众人一路顺风顺水,三天后就回到衡山时,天还没黑,夕阳西斜,天边一抹红霞。
陆谦领着几个弟子,早早就在山门处等候,拜见过莫大之后,陆谦与众人一一见礼,最后给了李越一个大大的拥抱!
“师弟,为兄接到你遇袭的消息,心里很是焦急,见到你平安归来,也算放下心来了。”
众人一边往门内行去,陆谦与李越并行,叙着话。
“多谢大师兄关心,师弟此次遇险,倒也收获良多,之前都是埋头苦练武艺,即使与师父、师兄搭手切磋,终归没有杀意,差了江湖厮杀那种凶险的紧迫感。”
陆谦脸露喜色道:“师弟能有所收获,武艺更进一步,着实可喜可贺!哈哈,为兄在山上苦修,却是进步缓慢,还被师父训斥了一顿。”说罢,偷偷看了走在前头领路的莫大一眼,见他毫无异色,这才放下心来。自从武功修为被师弟全面超过之后,师父对自己是越发严厉了。
李越微微一笑,道:“师兄,切莫过于心急,内功修习,心境颇为重要。心里急了,就不静了,反而进步缓慢。”
“师弟说的是,为兄受教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叙着话,不一会就到了习武场,陆谦把李越带来的几人都安置在李越住宅附近的竹屋内。衡山盛产竹子,除了派里标志性建筑,大都是竹子建造的,上盖茅草,冬暖夏凉。
方静走进竹屋,看着清新,干净的环境,心下甚是欣喜。当初下定决心要习武之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父母,还好父亲虽是读书人,却极为开明,见自家闺女心意已决,无奈应承下来,自己才得幸随李大哥上山,哦,明天行过拜师礼之后就只能喊师父了。
方静把行李放好,屋子很干净没什么收拾的,坐在门口,楞楞地望着天空发呆,忍不住有些想家。这路途遥远的,也不知何时能回去,李大哥说了,武功不成不准下山,不知现在的父亲,母亲,弟弟如何了……
……
第二天,方静换上衡山弟子袍,在衡山各位长辈的见证下,念门规,拜祭祖师,敬过拜师茶,方静成了李越的开山大弟子,余春、余林、管文达达三人也被莫大收为外门弟子,由李越代师受艺。至此,几人算是在衡山落了地生了根。
……
小院里,李越正缓慢打着太极,一个衡山弟子走过来,远远就行礼喊道:
“李师兄,掌门师伯叫你到落雁楼议事,请师兄速速前去,几位师叔师伯,还有李太师叔都在等着了。”说完就自行离去了。
李越忙收拾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袍,往落雁楼赶去。
“拜见师父,李太师叔,刘师叔,方师叔,鲁师叔,见过大师兄。”李越与衡山派最有实权的几人一一见过礼。
莫大一摆手道:“坐吧!”
李越称是,在末位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莫大待李越坐好,这才开口道:
“今天召集诸位,是为了商议事关衡山派未来的大事。”
顿了顿,扫了众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最近,江湖风云涌动,左冷禅已经迫不及待试探各派,这次李越前往华山的归途中,两次截杀都是嵩山派出的手,幸好李越武功还算过得去,这才挺了过去,我们衡山势弱,虽知道是嵩山派所为,也不敢吭声。”
“哎……”众人叹息一声。
“掌门师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师兄可有办法?”鲁连荣拱手问道。
“师弟莫急,听为兄说完。”
“面对江湖上日新月异的变化,我们衡山派必须做出相应的改变了,若是还故步自封,敝帚自珍,衡山派必然被这个江湖所淘汰,各位以为如何?”
“还请掌门示下!”李翌白开口道,他是现在整个衡山派辈分最高,硕果仅存的元老。
“好!那我就先说第一点,我决定成立长老堂,作为整个衡山派的传承核心,职责就是整合、研究功法,还有监督掌门之责,不过除非掌门做出重大过错,危及整个门派,长老堂才能干预,各位先说说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