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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莫桑倒是没有犹豫：“天道是上古时期诸神争霸的获胜者，更是唯一一个实力突破到神王以上境界的存在，将身体乃至于所有的神性融入诸天，化身并且掌控规则。万界当中，一切都由他所掌控。哪怕是纪元轮回之劫，也是由他创造。”
陆渊眼眸微眯：“天道乃是出自什么种族？”
莫桑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陆渊惊恐不已的事实：“他并不属于任何种族，而是由上一任天道创造的独立生命，万界都独他一位。上一任主人曾经推测，或许在上古时期的诸神争霸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话的语调里掺杂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幕。
“那杀戮之神呢？他有没有参与诸神争霸？”
莫桑颔首：“他输了，所以才留下了这方秘境，算作是他的传承。”
两人攀谈了一天一夜，莫桑作为活了无数个纪元的存在，无数在外人眼中的秘辛，到了他这里全都如数家珍。
陆渊受益匪浅，甚至是他以前的一些猜测，都一一在莫桑这里得到了印证。
“主人，你似乎在无意间获得了人族最强大人皇的传承，这未必是一件好事。现如今你虽然体内凝练出了气运金龙，这可并不属于你，而是属于整个人族。而且，你现如今虽然天赋异禀，看起来拥有成神之姿，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阴谋？”
阴谋两个字深深的触动了陆渊的心，他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莫桑所说的话他也不会全信，却也还是问道：“阴谋两个字从何而来？”
“主人你体内的气运金龙并不属于你，而只是选择你作为载体，现如今气运金龙还没有彻底凝聚，所以他必须寄生在你身上来不断吸收神性和气运之力，可如果等他成长起来，恐怕......”
莫桑顿了顿，在陆渊冷漠的眸光中，接着说道：“那时，他会彻底的脱离主人你而去，重回当代人皇的体内。当然，气运金龙并非一条，可是你这条乃是在杀戮战场凝结而成，杀戮战场和外界的规则不同，所以才能够破除人族无成神之姿的宿命。”
“你的意思是，我获得上古人皇的传承是假，实际上是当代人皇想要借助我在杀戮战场，来帮他凝结气运金龙，助他实力更进一步？”
莫桑点了点头：“我猜测是这样的，据我所知，距离人族气运金龙碎裂也有好多个纪元了，他们不可能不想一点办法，而杀戮战场也不过是他们的诸多安排之一。主人，人族素来团结，上位者更是有那种绝对的魄力，如果能用杀戮战场这些人族的性命换来人族的希望，恐怕他们根本不会犹豫。”
“而且，有一点我还没有告诉您。杀戮审判其实也是分等级的，人族自主选择的，是最高等级。并且没有从人族在万界的势力中挑选人类，而是选中了主人您所在的那颗生命星球。”
莫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这已然超脱陆渊的想象。
在他看来，杀戮战场的求生对于他们，对于整个人族而言，都是一次审判，这关乎整个人族的未来和生存下去的希望。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诉他，这是一场阴谋，人族作为诸天十强之一，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底蕴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会把种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杀戮战场之上？
仔细一琢磨，似乎有点道理，如果人族只是一个莽荒小族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曾经是诸天十强之一。
不仅如此，那曾尝试突破神王桎梏的人皇，还曾带领人族登上了诸天万族之手，那时候人族何其风光。
可是那等强悍的存在，哪怕陨落了，又怎么会不留下一点底牌？何至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杀戮审判之上？
“你之前说杀戮审判分等级是什么意思？”
莫桑平静道：“杀戮审判分为五个等级，分别代表不同的生存难度，当代人皇选择的是最难的地狱级，这意味着参与审判的百亿人口，最终活下来的微乎其微，甚至可能全部活不下来。”
陆渊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应该还有所隐瞒吧！”
“莫桑不敢，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杀戮审判的难度越高，最终成功的几率越高。当然这只是传说，实际上从未听说有那个种族成功度过了杀戮审判。我曾听上一任主人说，前面的路很好走，可是那最后一步，就如同一道天堑，那才是杀戮审判真正的意义，也决定了最终的胜负。而当代人皇选择了地狱级的难度，或许那最后的一步，恐怕会恐怖到令人提不起求生欲望，主人你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
两人聊了这么久，陆渊的兴致却是越来越高。
莫桑所说的这些话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对这方世界的认知。
抛开一切，莫桑的话未必全都是真的，陆渊如果全都相信，恐怕会被骗的裤衩子都不信。
可他如果不相信，那结局却是肯定会像莫桑所说的那般凄惨。
所以他才要斟辨他说的话中，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这是一项非常艰难的过程，陆渊眸中的寒光蔓延开来。
他平静地望着这血色的空间，忽然说道：“这杀戮秘境还有其他的机缘吗？”
莫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主人，我之前跟您说了，杀戮秘境共分为杀伐、嗜血、阴邪、炽罡、魂返五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传承，您如今也才获得了杀伐区的传承而已。”
“我现在为您讲述一下其他四个区域的传承吧！”
陆渊领悟了杀戮法则之后，莫桑对陆渊的态度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嗜血区乃是一片由诸天万族的血液凝聚而成的海洋，不仅能够凝练煞气和血性，更能够进化肉身，让您的肉身强度远高于同等级的存在。”
“阴邪区是上一任主人所击杀的敌人的埋骨之地，那其中不乏一些神灵的尸体，只不过因为时间太过漫长，他们的神性已经全部消失，现如今里面充斥着的是浓郁到极致的阴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