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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喧闹声,苏沐以为是玉珠请郎中回来了,便叫玉瓶去迎。
“吱呀”
打开门,玉瓶却看到外面有五个人正围住贵子和韦丰元在争吵,旁边还停着辆载满食材的小板车。
“哎,是丰元大哥吗?”
玉瓶赶忙上前去,她没想到韦丰元竟然会出现在苏府。
“玉瓶姑娘”
看到玉瓶现身,韦丰元只得尴尬的点头致意。
“丰元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几月没去兮云轩了,司蔻公子近来可好?”
贵子苦涩的看向韦丰元,心说,“完蛋了。”
“他娘的,我就说你小子面生,还跟我狡辩!”
玉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见围堵住他们的这帮人揪住二人的衣领,开始推来搡去。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想要干什么!”
眼见瞒不住了,韦丰元大喊一句,“玉瓶姑娘小心,别过来!”
然后突然发难,抓住揪着他衣领人的手用力往下掰折,那人胳膊直接来了个一百二十度大旋转,痛得嗷嗷直叫唤。
其他人根本还未反应过来,韦丰元又一记横切手刀劈在那人喉结上,他立刻被噤了声,痛苦地捂住喉咙,张大嘴巴无法呼吸,眼球血丝密布瞪的几乎要掉下来。
解决了第一个,韦丰元将他推开,任其踉跄着倒退两步,扑通一声笔挺地倒下了,嘴里哕出一大口黑血,捂在喉咙上的手也紧跟着无力耷拉下来,这时才能看清他的喉结已经凹陷进去,一命呜呼了。
玉瓶被这一幕吓傻了,惊叫一声就往回跑。
死者的同伙也都震住了,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人出手竟如此狠辣果断。
趁势,韦丰元又是反手一拳挥到擒住贵子的人脸上,力道之大,一击便将他的鼻骨砸断,倒地晕厥了,就像只被劲风刮倒的稻草人。
电光火石间韦丰元已放倒对方两人,剩下三人心里自知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决心搏一搏。
这三人原本位置就靠后,相互聚拢较近,他们也是心照不宣,同时怒吼着给自己打气冲向韦丰元。群起攻之,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贵子早已吓得躲到板车后面,如此一来倒替韦丰元省了心。
虽然韦丰元已经看出这五个人都只是杂鱼角色,对付他们必然手到擒来,怪只怪他们自己活腻味了,非要拦下板车检查。
三人的冲撞气势汹汹,韦丰元却一个矮身就往左边躲闪开,他太灵活了,再定身时已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揪住离得最近一人的后衣领猛地向下拉扯,利用惯性瞬间将其拖倒在地。
不给任何机会,韦丰元抬脚便对准他的面门踩下去。
这人在倒地前就有了提防,及时用双臂护住脑袋,导致韦丰元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并未能造成致命一击。
不过他还是被跺的佝偻起腰身,嘴里闷哼不止,两条手臂像是被重击给嵌进了面部,分不清是手臂骨头更痛还是颅骨更痛。
两个同伙自然不会给韦丰元再踩下第二脚的机会,转过身迅速回冲,一人一拳也朝着他的面门袭来。
韦丰元不想正面硬抗这两拳就得继续闪躲,他故技重施,掐算好距离后在最后时刻往侧边矮身。
这次他用踩着人的那只脚做为单点重心,把自身的重量都压在脚下的胳臂和脑袋上,最关键的是他矮身后还旋转了半圈,摩擦加重量,双重打击,叫脚下的人惨叫连连。
“你们这几条杂鱼,真是不自量力。”
再次躲闪掉攻击,韦丰元忍不住嘲讽起对方,“我说你们能打到我一次吗,笑死大爷我了,哈哈哈。”
“小子,别得意,今天你出不了这苏府,我们有的是人能弄你。”
两人扶起被踩到皮开肉绽的那家伙,拖着他往后退,看来是准备逃走了。
“来人!快来人!”
三人边退边扯开嗓子呼喊起支援,反正只靠他们,今天是指定争不回这丢掉的场子了。
韦丰元不怕他们逃,因为他自信这三人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只需数击必可全部制服,但他们这样喊可就不行了。
这下轮到韦丰元冲上去了,他不仅身法灵动难摸,力气也是大的惊人,只要被他抓住肯定凶多吉少。
杂鱼三人可没他那么好的灵活度,只能眼睁睁见他冲到身前被动防守,一人抬脚想去踹开他,却被躲开。
反擒住踹过来的脚后,韦丰元迅猛地照着他支撑身体的腿踢去,猝不及防的劈叉痛得他龇牙咧嘴,下一秒眼前一黑,来不及抬手防御,一颗膝盖已经照他脑门撞了过来……
没有停下,发动膝撞进攻后的韦丰元踩着劈叉人的腿跑过去,一手抓住一个后脖颈,先把他们拉开些距离,再推着他们的后脑勺,对准彼此的头颅,来了个粗暴简单的脑瓜互撞。
相撞后的二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两根肉条,软嗒嗒的左右晃着倒下了。
隔着窗子,苏沐看完了整场打斗,不过是几次眨眼的功夫。
韦丰元没有耽搁,一手拎起一个,把被打倒的五人分别拖进了屋内。
玉瓶怯生生的壮起胆挡在苏沐身前,她不解韦丰元到底要干什么,想呼救又怕激怒对方,只能以自己的身躯做为她少爷的最后防线。
苏沐当然不会允许自己躲在女人身后苟且,他轻推开玉瓶并将她拂到了身后,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见识到韦丰元的身手之强横,明白自己并不是对手,但退无可退时,凭借彪悍的身材,他自认还是有得一博。
怕有人突然醒来,韦丰元给还活着的人又挨个照脸赏了一拳,此举无疑像是种威慑,引得苏沐直皱眉头,他大喝一声想制止,顺便也给自己壮壮胆。
“喂!”
“你是何人,竟敢这般猖狂!为何闯入我府内杀伤我的家丁!”
言罢,苏沐本来已做好战斗准备,韦丰元一转脸色,面目带笑,恭敬的朝着他行了个礼。
“苏公子莫怕,您误会了,我打的都是想害你的人,我是保护您来了,您……不认得我了吗?”
玉瓶同样疑惑的望向苏沐,少爷怎么会认不出眼前这个老熟人呢,还有韦丰元说他是来保护苏沐的……
“贵子,”
韦丰元朝外面低声喊道,“快把玉珠推来呀。”
“玉珠?”
不顾玉瓶拉扯,苏沐急步走到门前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贵子推着板车过来,到门口停下后,一见到苏沐,立马哭丧起脸。
“贵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时苏沐眼睛看的却是身边靠近过来的韦丰元。
“少爷,快救救玉珠吧,她受了非常重的伤。”
韦丰元已经急切的冲向板车,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覆盖的食材,深怕再伤到藏在底下的玉珠。
玉珠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依旧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血迹遍布她的衣裙,额头、脖颈和手腕的乌青痕迹无不表明着她受到了何等残忍的伤害。
韦丰元一把将玉珠抱起进了屋内,还嘱咐贵子把板车找个隐蔽地方藏好。
苏沐和玉瓶则急忙将在屋内床上躺着的昏迷女野人往床内侧移了移,空出块地方安置玉珠。
“现在立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昏迷女人,苏沐脸色阴沉的异常可怕,玉瓶心疼的拿来湿布巾清理起玉珠身上污物。
韦丰元平复了下气息,开始娓娓道来,“两日前我家司蔻公子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信上说苏府有大难将临,拜托我家公子务必暗中使法子保苏公子您的安全,至于是何种难,是何人造的难,以及个中缘由全然未提未知。”
“我家公子的为人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认定的好友有难,纵使背后有再多不可知凶险,我家公子也定不会袖手旁观,本来今日我家公子想以拜访的名义来探探苏府的形势虚实,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现在的苏府内早已歹人遍布,玉珠姑娘正是因为发现了端倪,在找您上报的路上被其中一个歹人所伤的。”
韦丰元愧疚的摇摇头,“怪我大意了,明知苏府已是虎穴,还放任了玉珠姑娘单独回来,我要是早一步赶到,玉珠姑娘也不至如此。我……”
苏沐和玉瓶听到韦丰元说明的情况自是震惊无比,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疑虑满面。
“你家公子现在何处?”苏沐问道。
“我家公子先准我悄悄潜进来,以保护苏公子您的周全,据我们在苏府外围的侦查情况来看,现在全府各个出入口都已被那帮歹人严防死守,由于不清楚这帮人的实力和危害程度以及他们的最终目的,所以我家公子已回兮云轩去集结力量,随时准备同我们里应外合破除危机,或者在危难关头强攻入府,总之我们的目标就是保您周全苏公子。”
苏沐绞尽脑汁不断思索着韦丰元提到的这帮歹人到底是何方势力,想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未曾得罪过啊,当然这副肥胖躯体的本主以前有没有树过敌他就不清楚了。
一个走路都费劲的大胖子,估计平时也很少出门晃悠乱惹人。
思来想去,苏沐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这是苏家,或者说是自己的老爹惹了什么人。血字风筝,藏在槐树上的女野人,今天更是直接被歹人伪装渗透了整个苏府,看他们对玉珠下手的凶狠程度,显然这是一帮不在乎人命的真正杀手,他们也许就是来要自己命的。
“哪他们为何不直接动手杀了我或者绑了我?”苏沐直接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什么?”
韦丰元接不上苏沐心里的思考,一时未反应过来,不过旋即他便明白了苏沐的意思,于是说出了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有没有可能这帮歹人是在等待一个最终命令下来,或者苏府内有什么重要东西他们尚未得手,因此选择先伪装成府里家丁的身份行事。还有那封写给我家公子的神秘信件,写信人虽然无从知晓,但信中内容的重中之重是要我们保护苏公子您的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危机确实已经发生了,相信这帮歹人的至少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加害苏公子您呐。”
玉瓶不禁点头赞同,但她不想苏沐过度惊恐,便用安慰的语气道,“少爷,丰元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司蔻公子有情有义,在不明真伪和危险程度的情况下仍然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还派出丰元大哥这样绝好身手的高人来保护您,相信我们一定平安度过危机的。”
顿了顿她又坚定的补充道,“虽然玉瓶一卑贱女使手无缚鸡之力,但不论前途多么穷凶险恶,玉瓶都甘愿挡在少爷前面,就算是死也先由我去探路。”
听到玉瓶这番话,苏沐感动的都快哭了,他最重视的两个贴身女使,现在一个不省人事,另一个为了自己可以悍不惧死,她看着玉瓶柔弱娇小的身姿,心中早已被他当成妹妹看待的两人,又叫他如何会拿她们做挡箭牌呢。
“玉瓶放心,我苏沐也不是谁想杀便能杀的喽啰,你也说了还有丰元这等高手在呢,倘若真的到了生死之际,我命令你不得为我犯险,玉珠还生死未卜呢,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也绝不会站在你身后躲避。哪怕我真的要死了,你也必须寻找一切机会逃生,不得违抗此命令明白吗!”
“不可少爷……”玉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苏沐打断她的坚持,转而对韦丰元说,“少侠,危难关头,她们就拜托你了,我不准她们受任何伤害,就算是背你也要把她们背出去。”
“苏公子,这……”韦丰元为难的不知所措,只能也安慰道,“苏公子放心,有丰元在,天塌下来也由我先顶着,您也不必太担忧,我家司蔻公子必定会统筹全局,我们都不会有事的。现在那帮歹人还未真正发难,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我再去侦查一番,看看能否找到安然出府的机会。”
苏沐对他一拱手,“辛苦你了丰元兄。”
“苏公子客气了,您是我家公子认定的友人,为您我同样万死不辞。”
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玉珠,韦丰元便暂时离开去做侦查了。
苏沐安抚地揉了揉玉瓶的额头,“先照顾好玉珠,放心,一切有少爷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