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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中,李兴蜷缩着,捂着自己的腹部眼神有些狠厉。
就在刚刚,他被威胁着去要了点面粉来。
是的,没看错,就是面粉。
油和面粉混合在一起,成了光滑的水油皮。
包上了狂血之花的花瓣,放进了油锅里。
油香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鲜花饼的制作方式并不困难。
饼子在锅里几经翻转,很快就成了金黄的色泽。
散发着淡淡的花瓣清香。
当鲜花饼放到苗景山手里的时候,盛苍是紧张的。
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盛苍的额头都在冒汗了。
“放心。”
苗景山安抚的笑着,掰开一块放到嘴里。
只是轻轻咀嚼了几下,他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并非是病愈,而是被这美味征服。
“这就是鲜花饼吗?”
他感叹着,面饼软糯,里面那害了不少人的狂血之花,做成食物之后,竟然带着一种清甜的口感,中和了面饼的油腻。
刚出锅,外表的焦壳咬下一口,咯吱作响。
有点烫嘴,苗景山换手拿着饼子,却是没有停下进食。
那吃的停不下来的样子,格外的满足,脸色似乎是红润了点。
“怎么样?”
在苗景山还想来一块的时候,却被盛苍抢过去着急的问着。
“很好吃。”
苗景山回答让盛苍一时无言。
在盛苍的瞪眼下,苗景山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对着苏沫摇头。
“还是不行吗?”
苏沫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苗景山说着,眼神和苏沫交汇后,带着安慰。
“没事关系,我还能继续试试别的办法。”
过于乐观的态度下,苏沫却是苦笑。
她看着手里的饼子,咬了一口。
花朵的甜味在口中绽放,她的表情却是低沉的。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着,就要将剩下的饼子给扔了,可却被苗景山给抢了过去。
“别呀,多浪费啊。”
“很好吃,给我吧。”
苗景山脸上洋溢着些许的笑意。
不过苏沫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周围不少人的眼里有了失望。
李兴亦然。
他盯着苏沫,握紧了拳头。
本以为苏沫能做出什么大动静来,结果就这。
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诺,这会就无法实现了?
“告诉她,别太贪心。”
脑海中浮现的是这句话,李兴想起了祝行的态度。
这几日,苏沫一直让自己对祝行讨要什么。
从最开始,祝行以为发现了一条大鱼,到现在面对苏沫烦不胜烦的索求,似乎有些不愿意伺候了。
“这是最后一次。”
祝行说得很清楚。
而李兴也肯定,苏沫绝对还没完。
“都散了吧。”
边上,王游喊着其余人。
期待的人群落寞的离开。
剩下的人不多。
苏沫则是看向了李兴。
“我需要你帮我再准备其余的东西。”
苗景山说得对,自己还不能放弃。
面对眼光灼灼的苏沫,李兴眼神很暗,却是点头。
“我知道了。”
“解药能给我了吗?”
腹部的剧痛还在继续。
那种绞痛感让他很想冲到厕所里面去。
这些人对自己下毒,却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而是泻药。
再一次次冲向厕所的过程中,他还是妥协了。
“嗯。”
将药丢过去,看对方捂着屁股离开的样子,苏沫眼神转冷。
“好好休息。”
她转头看向苗景山说着。
两人眼神再度交织,似有深意。
“好。”
虚弱的笑着,苗景山在盛苍的搀扶下,艰难的回到了帐篷中去。
而苏沫,则是盯着那口锅,继续捣鼓着什么。
另外一头,掠夺者帐篷中,宫老看着监控中的画面,眼神带着趣味。
那里面,刚刚将苏沫所作所为全部呈现了出来。
“是个好苗子,可惜了,能力不稳定。”
治愈能力在废土上极为的稀缺,不过宫老肯定,治愈能力无法对抗这狂花之毒。
否则这几十年的研究,岂不是白费了。
当然,若是苏沫真的能研制出解药,那么对于这种人才,他是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的。
边上,祝行恭敬的弯腰,迎着林哥那冷硬的眼神,却是藏住了眼底的得意。
就在这次祝行再度找上自己的时候,他就找宫老将苏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包括盛苍和王游伤口的愈合,也包括李兴被如何胁迫。
成功引起了宫老的兴趣,也有了刚刚的一场好戏。
虽然苏沫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宫老心情不错,这也意味着他做的的确对。
“你做的不错,以后继续好好干。”
果不其然,他迎来了宫老的赞赏。
“是!”
再度应声,随后顶着林哥的眼神离开了。
帐篷中安静了片刻,唯有那些仪器在滴答作响。
宫老掀开里面的帘子走了进去。
如同棺材般的大型玻璃池中,裴灵正在静静的躺着。
闭着双眼,仿佛已经死了。
只是那偶尔起伏的胸膛告诉众人,她的小命还在。
一根根管子刺入裴灵的身体中,抽取着她的血液。
无数仪器做着分析。
宫老走到那玻璃棺的边上,看着裴灵的眼神依旧痴迷。
“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林哥从边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针剂,直接刺入了裴灵的心口。
“嘭嘭,嘭嘭嘭!”
强烈的心脏跳动声响起。
甚至透过了玻璃棺,直达众人心底。
而这声音是从裴灵的身上发出来的。
棺材中沉睡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
只是赤红的双眼诉说着裴灵的不对劲。
苏醒了,却似乎有些恍惚。
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帐篷顶,一动不动的,犹如傀儡。
而边上,连接裴灵的各项仪器,数值提高了不少。
“成了!”
有人惊呼着。
“老师,请您为这药剂命名。”
边上林哥眼底也是高兴,他看着宫老说着。
“命名吗,也对。”
手指在裴灵眼前晃过,对方眼珠子转动,自动跟随。
过于木讷的表情依旧没有生机。
“就叫狂血药剂吧。”
这是从狂血之花诞生出来的瑰宝啊。
“起来。”
宫老忽然命令着。
随即,就见到那躺在棺中的裴灵,伸开手想要将玻璃棺推开。
两面锁住的玻璃棺纹丝不动。
流淌着血色的双眼犹如玛瑙,在这一刻红的滴血。
“轰!”
这是裴灵将玻璃棺硬生生砸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