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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也不行!”
一把将狼叔的提议否决掉,石岩坐在椅子上神情沉重。
“苏沫,就算你是能力者,对于基地而言,你一个人的力量只是以卵击石。”
“而若你在基地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对于营地而言造成的损失将会难以估计。”
如今苏沫在营地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一旦苏沫出事,等同于主心骨没了。
“可难不成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那些人慢慢杀过来吗?”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响亮的很,可狼叔的神情却是颓废的。
石庆和王清也在争执着他们谁过去。
看着议事厅中的混乱,苏沫深呼吸,然后大声开口。
“够了!”
“我去只是为了打探一下线索,我是能力者,找那些人打听肯定更方便。”
“你们去了,随意打听能力者的事情,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从基地外面进去的战士随意打探能力者,这不是在直说有问题吗。
被苏沫这一后,其余几人闭嘴了。
“可是……”
“没有可是!”
苏沫难得强势了一回,将狼叔的声音给吼了回去。
“明日一早我就会出发,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安慰着众人,这次的议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只是几人走出去后心情都有些沉重。
可苏沫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们再阻止,苏沫完全有能力自行过去。
和他们商议,已经是苏沫给了他们尊重。
镇子上恢复了清净,有趣的是,说着营地之间应该互帮互助的那位童会长,在掠夺者出现在岩石营地后,压根没有出来表态。
对方不想沾腥的意思着实不加掩饰。
也对,没有人傻到想要无缘无故的牵扯进来。
不过在白日里她将那些掠夺者拿下后,外面那些总是时不时从营地门口掠过的打量眼神消失了。
这一夜苏沫睡得不是很安稳。
一大早起来,就见到齐凌有些虚弱的耷拉着脑袋。
地上的碗被踢出去摔成了碎片。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听到脚步声,齐凌抬头看着苏沫嗤笑着。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对方依旧没有求饶一次。
这种心性着实可怕。
扫了齐凌一眼,苏沫并未回答。
一旦证实齐凌的话是真的之后,他的下场将由营地众人来决定。
“喂,我和你说话呢!”
面对苏沫的无视,齐凌有些不满,可苏沫却是径直往营地外走去。
艰难扭着脑袋看着苏沫离开的背影,齐凌眼神有些奇怪。
随即想到了什么般,眼里的笑意更多了。
“还真是不怕死呢!”
嘟囔了一声,在这还显得安静的早晨中,齐凌的手腕动了动。
仔细看他的小臂似乎骨折了,骨头将肌肤顶了起来。
面色有些苍白的齐凌却是将自己的小臂从铁链中拿了出来。
他这是硬生生扭断了自己的胳膊,想要以此脱困。
苏沫一走,难不成指望那些战士能看住自己不成。
只是这个想法升起来没多久,齐凌一抬头就见到了一张可爱的脸蛋。
小豆丁看着齐凌即将脱困的样子,一点也不害怕的跑了过去。
手里的木剑对准齐凌的胳膊直接砸下。
“唔!”
剧痛中,齐凌闷哼着,刚想抓住这个小鬼,就见到对方放声大叫。
不过瞬间就跑出来几个战士。
当狼叔手里的宽剑架在齐凌脖子上的时候,齐凌嘴角抽了抽,然后默默将手又放进了锁链中。
他不跑了还不行吗?
……
营地委员会中,童白巧听着自己属下传来的报告有些惊讶。
“她当真一个人往基地那边过去了?”
“是,我的人一直在盯着,绝对没错。”
属下点头,犹豫了一下道:“我们要不要派人提前去通知基地?”
“这个叫苏沫的女人,有些诡异,实力强大,而且竟然还有空间能力。”
“我从未听说过,废土上有同时拥有两种能力的存在。”
“我害怕她还有那个岩石营地,会彻底破坏我们镇子的宁静。”
属下的声音带着对苏沫的忌惮。
而童白巧却是摇头:“你我不知道她去基地做什么的,通知了基地的人,岂不是就是在毁了我自己的规矩。”
“且看着就是,只要她不爬到我头上来,镇子上混乱一点也不是没用。”
说这些话的童白巧脸上带着奸诈的笑意。
属下顿时乐了:“原来会长你都有办法应对了啊。”
“是属下多虑了。”
随意挥手,童白巧表情甚是傲慢。
镇子上不服她的人就不少,就比如之前那个老吴。
说不得能通过苏沫将那些有异心的人全部揪出来整治一下。
只要波及其余营地或者自己,管那个苏沫要做些什么。
“至于她的空间能力……”
“呵呵,谁说这废土上不存在拥有两种能力的人了。”
童白巧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可属下脸色却是变了。
“这……”
他还想问什么,却见到童白巧的眼神顿时闭嘴了。
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童白巧的脸上是拭目以待。
另外一头,苏沫徒步走在废土上。
除了到废土的第一天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独行过了。
只是这心态和那日已经有所不同。
越往基地的方向走,危险性越小。
周围不少道路和废墟都被清理过,留下的那些倒塌建筑都没了什么危险。
苏沫的脚程不慢,一个多小时后,她终于到了了基地的南门。
再看基地,还是会惊叹于眼前这堵城墙的雄伟。
“你到底进不进?”
守卫有些不耐烦的问着,苏沫平静的交了入城费。
一进去的范围依旧是在下城区。
不过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探消息最好不过。
一间小酒馆外面,苏沫推开了门。
这是狼叔告诉自己,下城区的人最喜欢聚集的一家酒馆。
一进屋就是满屋子的酒气和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大汉。
几个女子在高台上跳着取乐的舞蹈,挑逗的动作让底下的男人不断叫好。
点了一杯麦脾,苏沫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酒馆中的一切。
男人的喊叫声很是粗狂,掺杂着一些女子的娇笑声。
只不过这些男人眼神再放肆,却没有动咸猪手的。
在基地中,这舞女似乎也是一个正经的工作,受雇于这个酒馆,拿着钱干活。
若这些客人随意碰触,那么就是触犯了规矩,要么赔钱,要么进牢房。
对于下城区这些浑浑噩噩活着的人来说,哪个都不是好选择。